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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舞剑法第12部分阅读

    马缰,右手握住一柄连鞘带有血迹的宽长古剑,身上所穿紫袍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胸。肩、腹等处受了明显的创伤,而且看来颇为严重,但他却一声不哼,奋力前驰。

    在他右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花容月貌的美艳女子,她左手提缰握鞭,“啪啪”的抽马急驰,神色显得忧急、惶恐万分,右手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但身上也受了较之其父为轻的伤势。

    而在他们身后紧紧追赶的是四个受了轻伤的凶恶非常、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

    他们均将马速提至极限的逃追着,欧阳琼与卓冰情忙将坐骑策至道边,以防为其撞上。

    虽然他心中愤怒不已,凡欲—上前相助这对父女,但出“断情洞”时,师父“太乙神君”李子丹曾严谨叮嘱过:不要惹事生非,以免陷入不必要的江湖仇杀之中。

    想到师父所言,他极力克制着激愤的心情,以免惹祸生乱。

    转瞬,那六人已驰到他俩身旁的大道中央,“啦啦”的马蹄声如战鼓一样擂得大地巨响,听起来刺耳之际。

    他无意地侧首瞥向那急逃的父女二人,真巧,他们也几乎在同时也向他俩瞅来,目光落在他们的腰间所佩之剑上,显然已看出他们是学武之人,于是,父女二人眼中均流露出一种乞助的神情。但座下坐骑却仍不停留地向前驰去。

    那在后追杀他们的四个凶恶之人边追也边向欧阳琼二人瞟了一眼,目光却重落在卓冰倩身上,立时喷出一种色迷迷的异彩来。

    其中一个腮削身瘦大概是太迷缅于酒色之故的家伙,一副贼眼在卓冰倩身上扫个不停,那神情似乎想将她吞于肚中。他肆无忌惮的向旁边一人滛笑道:“大哥,这妞儿长得真他妈的美哟,比那姓邵的娘子好象还美上二分,你看她那脸蛋又圆又嫩又好看,还有那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和高高隆起的胸脯好靓哩!我猜那两只奶子一定又白又大,摸起来舒服死了……”

    那三人对着已羞得满面通红、凤眼怒睁的冰倩齐哈哈滛笑不止。倏地,那被称为“大哥”

    的粗扩汉子向前面已奔有十余丈远的姓邵父女瞅去,急喝道:“兄弟们,别再闹了,那姓邵的父女二人已跑了那么远,我们快追,夺来宝剑后,那如花似玉、仙女般的美人儿就可让你们痛痛快快地玩了!快追!”

    那三个家伙滛笑着又看了一眼已忍着没有发怒的卓冰倩一眼,齐打了一个忽哨,便急急向那父女二人追去。

    欧阳琼早已气得快将肺都气炸了,若不是卓冰倩暗中拉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忍气吞声,只怕他早就冲上前去教训那个目空一切的狂徒了。

    他恨恨地瞪向那朝姓邵父女追去的四个狂徒的背影“呸”了一口,怒骂道:“奶奶的,若不是我的娘子压住我,只怕你四个瞎了狗眼的家伙的狗命早就留下了,竟敢对我的娘子这么无礼,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他怒容满面地抬起右掌如刃,作了个劈状,摹地,刚才那姓邵父女二人向他乞助的眼神和惊煌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他不由暗为他们担忧起来,暗忖:那父女俩已受了得伤,他们若将其追上了,那后果就是宝剑遭抢,人被惨杀,不……那个美人儿就会被他们如兽般的轮流j滛了,我既然看见了,那该不该上去救他们呢?难道就任他们为敌所杀、所滛吗?

    从前我不是曾对师父说过学艺后要造福武林、扶弱锄强、铲掉恶人吗?而现在他们被歹人所追杀,我理应上去帮他们呀!可是……师父又说过让我不要惹事生非,从而陷入江湖仇杀之中,这……这可怎么办呢?

    卓冰倩见他出言有趣,故嗔道:“你这人看起来斯文德雅,可却经常脏话连篇,还厚脸皮的乱称呼,谁是你的娘子?而且一说话就占人家的便宜,说我”阻住你“怎能说成”我压你“呢?真是个刁顽不化之人!”

    话音未落,她睹见欧阳琼正怔怔地看着前面急驰的众骑,面现焦虑之色。略一思索,她便知道他的心境了,心中不由带着一点酸感,即冷“哼”了一声,道:“喂,你在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是不是在担心那个天仙般的美人儿被那四个狂陡强犦了?你是否又看上她了?”

    欧阳琼猛然醒来,忙红着脸辨道:“倩妹,你……我不要乱说呀,我担心他父女俩的安危倒是有,但却绝无看上她之意!”

    卓冰倩徽了一下嘴,冷“哼”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没有看上她,那你为何脸红,说话也结结巴巴?这就说明你心里有鬼,真的是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负心郎!以后我不再理你了!”

    欧阳琼慌了神,忙伸手抓她那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辩道:“倩妹,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承认她长得很美,但哪有一眼之后就看上别人之理呢?你是否打破了醋缸子?唉!你们女人吃起醋来可真不得了!相信我好吗?“

    卓冰倩一甩那被他抓住的小手,娇唤道:“别臭美了,我哪会为你吃醋?哼!我只不过是看不起你这种花心的虚伪之举罢了!”

    欧阳琼知她是吃醋了,哪和她计较这些,轻摇她的小手,柔声道:“倩妹,别再骗我了!

    真的,我哪有看上她哟,出于侠义之心,我们去帮他父女俩好吗?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到前面的路上出现两具暴曝于野的尸体吗?我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是最美的,你一定不想让他们被坏人惨杀吧!“

    卓冰倩哪经得起他这舌上生莲的柔声软语,片刻便妥协了,柔声道:“琼哥哥,你怎么知道他父女俩是好人,那四人是坏人呢?万一我们帮错了忙可惨了!”

    欧阳琼微笑道:“一是看外形,二是观言行。根据这两条我就判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了。难道说那出言污辱你的四个凶眉恶目的家伙还是好人呀?好人会对你说出那么下流的话吗?”

    卓冰倩无言以对,但却不甘被他这么说服,思索瞬间,便诡辩道:“怎么没有?你不是经常都对我说出下流的话了?比他们说的有过之而不及哩!”

    欧阳琼口才了得,又钻到空子喜道:“这是你亲口承认我是一个大好人的。那我以后就如他们那样愈对你说的下流、不堪入耳。就愈是好人了!”

    卓冰倩挣出柔荑,握成粉拳,连连轻捶他的胸膛,娇唤道:“你这人真讨厌,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了!”

    欧阳琼用手在她的丰臀上重拍了一下,拔马便向前驰去,卓冰倩“哎哟”一声痛呼,气不可遏地立即拍马向他追去,并娇叱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快给我站住,别跑!”

    二人相距三丈之距嘻追着,驰出有五六里路,陡见前面有人刀剑撞击,腾跃叱喝的恶斗起来,待看清之时,正是那父女俩与那四个狂徒在激战。

    父女俩伤在身,势单力薄,已被敌人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均又添新伤,浑身鲜血模糊,汗水与血水交混杂合,已将衣袍衫裙染得殷红。

    欧阳琼大急,知道那父女俩已是危在旦夕,忙纵马驰向只离他有十几丈远的他们,卓冰倩紧紧相随。

    那邵氏父女正在吃紧,骤见有人策马驰来不由分神来看,哪知与其交手的二敌中其中一敌倏出长剑,“噗”的一声长剑贯袍而过,他大叫一声,紧握手中宝剑不肯撒手,而身子却向后倒去。

    其女失声痛呼:“爹——,你怎样了?”

    这一来,她不由也分了神,“当!”一声,手中长剑被其中一敌震磕于地,而另一敌则上前将她搂住,滛笑道:“小十美人,你还挺凶、挺霸道的嘛!要是在床上你有这么厉害那就太好了!”

    他说着即将臭嘴凑上去吻她樱口,她忙挣扎闪避着,突然,一声巨喝犹如炸雷“住手”,众人不由一震,忙循声看去,只见有一英俊青年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身如青烟的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四人悚然大惊,还未看清人影,那搂着少女的狂徒已被这凌空飞来之人——欧阳琼当胸轰然拍来一掌震得倒飞出三丈之外重落于地,口喷鲜血不止。

    少女被他倒飞所搂而向前带出三尺,身子不由一个踉跄几欲跌倒,恰巧,一条手臂凭空将她拦腰阻住并倚搂于落下的宽阔胸怀里,动作迅疾、潇酒万分。

    她抬眼一看,这救出自己之人正是刚才道旁的那英俊出众人俏公子,她只感到浑身被他抱得酥软无比,这情窦初开的少女立即芳心荡漾,用一双美目痴迷的仰盯着这近不足尺的英俊脸蛋,他被看得有些情动,恨不得立即亲上这迷人的美人儿一口,但他不敢造次,却g情迸发的用火辣辣的目光还击着她。

    二人简直忘了现在尚身处恶斗之中,这痴迷的情景顿使随后赶到的卓冰倩醋意大发,暗骂“色狼”。

    陡地,她一眼瞥见那两名狂徒扑身挥刀砍向那已身受重伤而奄奄一息的姓邵之人,不由大惊且勃然大怒,不及细想也顾不得看尚处在温柔中的欧阳琼二人,即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同时“呛卿”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向那即将落剑的二敌扑刺而至。

    “玉女追风划法”立时展开,分别磕开二敌落下之剑,然后不换剑换式仍向二敌当胸间电般刺去。

    “当当”两声,那两个家伙的长剑被磕荡震开尺许,虎口欲裂,心中不由大骇,刚睹见人影一晃时,以方长剑却未抽换把式疾制已胸。

    二敌不由骇得魂飞魄散,忙抽身疾退,但为时已晚,“玉女追风剑法”出剑何等迅疾岂容他们这等鼠辈避过,他们虽闪避得快,但仍被各刺中肩窝,鲜血即进溅出染红了长袍。

    卓冰倩一击得手,立即乘胜而上,长剑势如长虹掠空,疾如灵蛇出洞,招招指向敌人要害。

    二敌惊骇之余为了保命,只得硬着头皮挺剑齐上,双方即激烈地交起手来。

    欧阳琼将那少女搂倚于怀,正看得痴时,只闻“喇”的一声,身后有人挺剑刺来。

    他连眼皮子也懒得按一下,上身前俯,右腿倏地后扬,只听“哎哟”一声,在后偷袭之敌双手捧着小腹似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四文之地,显然他伤得不轻;这一中要害之招使他痛得冷汗涔涔而下,惨曝不止。

    欧阳琼身俯视着怀中少女的脸庞,却不知是自然的还是他有意的紧贴在她那粉嫩的脸蛋上,少女的特有沁鼻芳香使他魂魄、神经为之震颤,于是,他借机大胆地在其半启的樱口上,“哦”的亲了一口。

    她没有责怪,只是羞极了,粉脸倏地红艳如霞;一声茑语:“公子,多谢救命之恩!”

    然后;她温柔的分开他搂在腰肢上的左手,脱离了他的怀抱,痛哭着扑奔向那躺在地上不住痛吟而呈昏迷之状的父亲身旁;泣道:“爹,你不要吓我呀!你不会有事的……呜……”

    欧阳琼微笑着走向先前那搂抱着少女欲求非礼时而被他出掌震伤的家伙面前,笑吟吟地瞅着他不语。

    那人只被他笑得毛骨惊然,那表面看来像是十分柔善的微笑,此刻在他眼前就像是一把正逼刺过来的利剑,他不由冷汗涔涔地撑他后移着,满面骇极之色,那神情就像是到了催命的阎王般,嘴唇哆嗦牙齿撞击着道:“不……不要过来,我们”鄂东四虎“和你无仇无怨,你……你为何……为何要管这个闲事?你……你是谁?”

    欧阳琼漠不经心地微笑道:“你们号称”鄂东四虎“?怪不得如狼似虎呢?你叫什么虎?

    现在该叫“仰面翘腿虎”吧!四个大男人欺负一对势单力薄的父女一定不是好人,更何况刚才你们在道旁出言污辱了我的娘子,所以于情于理你们都逃脱不了一死!“

    说完,刚才那笑容可掬的面容,却换成了一逼阴冷如冰的之态,一股威凛之气由他身上陡然形生。

    那人惊骇道:“你……你是刚才与那美人儿……不,与那姑娘一起之人?你不能对我……对我下手,虽然我们”鄂东四虎“的确做有不少坏事,但……但我不想死……不想死……”

    显然,他已经被欧阳琼所说的那个冰冷“死”字所震怵了,虽然对方还未下手致其于死地,但他已在幻觉死亡的滋味。

    欧阳琼面上陡现杀机,冷笑道:“你们刚才都色迷心窍,哪注意到我?现在你自己供出来了,你们做过很多坏事,那你就死无怨言了。这是你咎由自取,去死吧!”

    说完,他便轰然拍出一掌,击向他的天灵,其势猛若江河决堤,快逾闪电。

    那人见状,骇然大凛,他突然间变得敏捷起来,刚才还是痛苦万状的受伤之躯,陡然迅如狂风的弓腰路地卷成一团肉球,以迅雷水及掩耳之势的滚向他的下盘,倏地出掌如刃插向其小腹。

    欧阳琼悚然一惊,万木料到敌人竟如此狡诈,佯装重伤不能动弹而辞然袭击,这一下逼得他不得不抽掌变式,回掌下拍。同时,右腿后撤一步,斜滑三尺,避开敌人来掌之袭。

    他的掌势强浩的内力将地上未出一个大坑,顿时沙石进扬、尘灰弥漫。

    那人掌刃未遂,即重新劈砍,恍若一把锋利真刀,强烈的内力“吱吱”有声,显而易见,此人的内力非常深厚。

    他这凌厉的攻势竟也将欧阳琼逼退了六七步,这使他非常恼火。于是便将“太乙玄功”

    以五成的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陡然一声大喝,他双掌齐出,推向敌人。

    掌风呼啸,恍若狮吼,罡气激荡,令石破山裂。

    那人虽也不弱,但哪经得起这绝世功力之猛浩之力所击,身子刚触及其力立如断线风筝般真倒飞出六丈之外,“砰”地从半空摔落下来,内脏已给震碎,鲜血狂喷而出,痉孪抽搐了几下,便脖子一歪立时毙命。

    然后,他又转身走向身后那偷袭他未遂,反被其增中小腹的敌人。

    那家伙见他如此厉害,早骇得双腿颤颤,体若筛糠。但又不甘如此束手待毙,便厉吼一声如疯狗一般挺剑凶猛扑上,“唰……”一连刺出一十三剑,没头没脑地向其乱砍,企图能幸运地砍中他几剑。

    欧阳琼大怒,施展出“萍踪陆飞”绝顶轻功腾起四丈有余,然后,身在半空陡然连连劈出四掌,全向敌人招呼,其势汹涌澎湃、威不可挡。

    四掌之雄浑无比之力全结结实实地追击在那家伙身上,他身如败絮的摇晃着、疾退着连喷血箭,鲜血涌喷时的“嗷嗷”声和惨呼声混淆在一起,可以想象他所中掌后的痛苦之程度是多么难忍。

    “砰”地一跤摔地后,他瞪大了双眼,狂喷了几口鲜血便寂然殒命。

    旁边的卓冰倩在他所毙二人的片刻内也刺死了一名敌人,现在她正运划如风狠刺着盏茶功夫前于道旁遇到这几名狂徒时其中那名出言污辱她的精瘦之人。

    这家伙在她出神火力的“玉女追风剑法”下毫无还手之力,招架已是不能,身上已被她刺有三四个剑洞和血槽。

    他咬牙死拼着,当睹及同伴们均已身死时,他不由更怯更心寒了,额上所现出的如雨热汗已转为冷汗了,身子亦不禁瑟瑟颤抖起来,手中用来挡敌之剑的长剑为之一滞动作缓了一些,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她的长剑电闪而至,毫无所阻的刺进了他的心脏,直透背脊。

    “呜”的一声闷叫,随之传来“当嘟”的一声长剑坠地之声,他痛苦的抽搐着脸上不多的肌肉,转瞬便双手直垂回落几下,死去了。

    卓冰倩拾起右脚,怀地喘向他的尸体,将剑拔了出来,可是他的尸体却被踢飞出三丈重摔于地。

    她将剑在那家伙背上的衣衫上擦拭了几下,还剑归鞘后,她向欧阳琼拋去一个胜利而得意的笑眼,然后快步走向那已是奄奄一息的姓邵中年人身边,欧阳琼也走了过来,焦虑的抓住那人的手,问道:“大叔,你们为何遭到这些坏人的追杀?”

    中年人吃力地强睁着双眼,喘着气有气无力地嘶哑道:“小兄弟……他们是为了想抢走这把……这把”青虹剑“而发生恶战……”

    说至此,他已喘气剧烈,身子颤抖、起伏不已,双眼光眼,满面痛苦之色,脸色苍白,已呈弥留之状。

    少女痛哭流涕,已成泪人,顾不及自己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抓摇着其父的双肩泣道;

    “爹,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