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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爱是兵行诡道第5部分阅读


    那边r看着情况不对,把李牧跩到一边,“这小子是我罩的,你有事儿跟我说!今儿他要说不愿意,谁也别想带人走!”

    宋辉盯着那只握着李牧胳膊的手,真想拿刀给剁下来,沾醋!

    “r,没事,这是小问题,帮我看着点老板。”酒吧里现在没多少客人,他们又在角落里,暂时还没有影响到别人。李牧担心的是,老板扣钱。

    “成,我就在一边帮你望风,你别怂啊,有事喊!”r交待了下。

    李牧点头,让r先离开了。他明白,宋辉发怒也是担心他,但是他有责任也有能力承担自己所做的选择。“宋辉,你们先回去,骗你是我不对,我需要钱,这里还算合适,一点点攒,虽然不多,但也是个数。”孔华西的手术被安排到了下个月,一是医院病患已满,手术安排不过来,二是他们真需要一些是时间去筹钱,至少能够保证孔华西的术后恢复。

    “我说过,需要多少我给!你没必要来这里让人占便宜!”宋辉有点怒不择言。

    李牧皱眉,“我没让人占便宜,我也是个男人!”

    “你这种人,万一让男人给占便宜呢!你知道酒吧都是什么人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我这种人!”李牧抑制住心内翻腾的惶恐。

    宋辉抓了抓头发,“妈的,我哥说你就是那种爱男人的基佬,女人不用担心,男人呢!”

    李牧低了下头,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连一边的何涛都给惊了,下巴坠地,磕碎了。

    下一秒,李牧抬起头,面沉如水,他揪住宋辉的衣领,力道大的生生把宋辉拉得弯下腰来。“宋辉,我们绝交,既然你是这么觉得,那么也没必要跟我这种人做朋友,以后我的事儿,没你什么事儿。”

    宋辉一听绝交,就觉得李牧有点太不知趣了,他是好意,李牧竟然跟他绝交,他这为他好的心思是给狗吃了!“成,绝交就绝交,他妈的谁要再管你谁就是孬种!”

    宋辉气呼呼的离开,何涛黎诡随后。

    李牧喘着气靠着墙。良久无语。

    2020 等候

    宋辉的那些话勾起了李牧对于那场决裂的回忆。

    “希希,别骗妈妈,你看,你妈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啊,我辛辛苦苦把你养那么大,你竟然变成这种人!你给我改,不改就不是我儿子!”

    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到后来的声嘶力竭的痛斥,他成了一个不孝敬的儿子,恶心的同性恋者,病毒携带者,肮脏的人。

    这种人,是大多数的一种见解,他们仿佛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标榜着人道主义精神,对他们伸出一双挽救的手。

    可是,我已经是这样了,回不去了。我不想用电激疗法改变我的性向。

    那个时候,他辩驳着,可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甚至在家里看到了绳子,立刻就猜到了自己将受到怎样的对待。

    “哎,你跟那几个人,绝交了啊!”r搭着他的肩膀,“我刚才偷偷的看见了,你那架势,跟你平时的样子压根儿就不一样。”

    “r,你有很多朋友吗?”李牧无力的说道。

    r一听他问的这个,立刻摆出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多了去了的样子。

    “可是,我没多少朋友,他们,是我以为能够理解我的,我想珍惜的朋友。”李牧安安静静的擦着杯子,杯沿上映着李牧带着伤心的脸。“我跟他们,是不一样,我以为这没什么。可是今天他却这么说。是不是我做人很失败,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留在我身边。”

    r偷偷点了根烟,一点都不在乎老板发现会被扣钱,反正钱从来都没到过他的手里。“你很贪心。”

    “啊?”李牧不明白。

    “每个人都有让别人羡慕的一面,你羡慕我朋友多,我羡慕你年轻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的想法太过极端,好像每次都会冒出很阴沉的想法。我不知道你遭遇过什么,但是这些问题不是你想明白就能解决的。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朋友也能活的很开心。有人愿意留下,就珍惜,不愿意留下,也不强求。我们的一生注定要有很多人在身边来来去去,你根本就不能留下每一个人。那些珍惜你的,愿意靠近你的,会留下,然后陪着我们走过一段。那些不愿意停留的,依然会继续他们下一段相遇……”

    “r,你真的很豁达。”

    酒吧老板站在吧台后面,听着那段话,心内想着,要是录了音就能告这家伙剽窃了。真没想到自己原来劝说他的话,他能记得那么清楚。

    很久不笑的脸,突突的勾起一个笑容。把身边端盘子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李牧下班后,跟同事告别,走出酒吧。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双手插兜,面色沉静,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周围形成一股冷凝而排外的气场。

    李牧想,黎诡估计在等人,反正不是等他。他是那种人!李牧皱了皱鼻子,讽刺的想着,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刚擦身,就被扯住了胳膊,随后又被放开,就像只是拦一下他,并没有做更多的接触。

    李牧后退了一步,跟黎诡保持距离。

    “我,我下班。”

    “嗯。”

    “我走了。再见。”

    “嗯。”

    李牧在前面走着,后边黎诡的脚步声随后跟上来。后背受着刺人的视线,扎得他浑身不舒服。走到公交站的时候。黎诡终于跟李牧并肩。

    “你回家?”

    “不回。”

    “哦。”

    李牧等着公车,有种拿出钱包数数钞票打发时间的冲动。“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宋辉的朋友说的。”

    “我能保护好自己。”

    黎诡没有应声。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偶尔有路人经过,都没有往他们身上投一丝的关注。

    “能不能不告诉他们……”

    “嗯。”黎诡明白李牧说的他们是谁,这事儿要是李秀知道,估计会比宋辉还要担心上好几倍。还有,他的同性倾向,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秘密,李牧永远不能公开,独守着的秘密。

    公交车到了,李牧跟黎诡都上了车,只有一个座位,李牧没有向那么空位走去,黎诡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了下来,而自己则是站在他身边,拉着拉环,看着前方。

    “等会,我坐几站,你坐几站,轮换着坐,不然站着太累。”李牧说着。

    “嗯。”

    晚上的公交车,不一般的安静,车厢里是灰暗的,偶尔外面的灯光闪过,车厢里才会存留那一秒钟的亮度。李牧在酒吧站了两个小时,早就累了,再加上宋辉这一番闹腾,他的心也有些累。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李牧的眼睛越来越小,然后上下眼皮终于相亲相爱的闭上了。身子随着司机的加速刹车转弯,而诚实的晃动。

    睡着的李牧,全身都是放松的。黎诡这才把视线放在李牧身上,李牧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软绵绵的,就连他偶尔生气,他仍旧是软的,这种软是一种质感,很招人捏上一捏的那种。

    又一个转弯,李牧的脑袋撞到了一个不软但是也不是特别硬的东西上,很合适的枕头,蹭了两下还是没醒。

    黎诡看着头枕在他腹部的李牧,风吹动他的头发,让软软小小的耳朵露了出来。黎诡的手就那么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温热的,柔软的触感,捏了捏,真的很软。

    “唔。”李牧被捏了耳朵,想藏起耳朵来,由一侧靠着黎诡的腹部,变化到头顶住腹部。

    黎诡不再闹他,一只手仍旧挂住吊环,另一只手放在椅背上,为李牧圈出一个安全的空间,不松不紧,分外舒适。

    公车上,有的人低头看手机,有的人也闭目休息,有的人望着窗外,没有人注意到车厢里这小小的和谐的场景。

    到了站,黎诡扶着李牧睡的软软的胳膊,带他下车。被小冷风一吹,李牧才清醒了不少。

    “对不起,我睡过去了,让你站了那么久。”李牧愧疚的说道。

    “没事。”反正自己的得了便宜。鬼子很满足。

    突兀的咕噜声从李牧肚子那里传来,李牧尴尬的捂住肚子,“你饿了吗?我回去要做饭,你要不要一起吃?”

    “好。”

    李秀在医院里陪夜,没有回来。李牧之前跟她说要替她,但是李秀跟孔华西都不支持。

    如果李秀今天在家,恐怕黎诡就没有享受美味的机会了。李牧对孔家有一种感恩的感情,但是那种主人公感觉一直没有培养出来,他始终觉得,孔华西李秀才是找个家的主人,他只是一个寄宿者。

    黎诡坐在餐桌旁边,静静的等待着,他本来想帮忙,但是被李牧赶了出来,理由是菜叶子全部给他给揉碎了。李牧笑着说终于知道了一种他不会的东西。然后把那些揉碎的菜叶子淘出来,切碎了做蔬菜粥。

    李牧在厨房做饭,小媳妇一般围了个格子围裙。客厅里放映着电视剧,很温馨的家庭气氛。

    “你别着急,很快就好。”李牧在厨房里喊道。

    黎诡双手搭起一个尖塔形状,“我不急。”非常不急,等多久都没关系。

    2121 混乱

    随着孔华西手术的日子临近,期末考了临近,李牧觉得自己的时间被塞的满满的。他无暇再去计较他跟宋辉的绝交。连宋辉偶尔作出的特殊举动,他也没有投过一丝的关注。他更没有发现,宋辉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动物园的猴子,没有片刻的安静。

    这日,李牧将工资存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去买了药膳的材料,整整耗费三个小时,他小心的把药膳盛到保温饭盒里。这个家里,总有一些非常陈旧的满是记忆的东西,比如说孔华西的书桌,比如说红漆的大柜子,比如说这个保温饭盒。里面是银色反光的胆,外面是红色的塑料壳,上面的提手坏了,只能捧着。非常老式的饭盒。

    当李牧捧着饭盒出现的病房里的时候,看到梁晔坐在病床边,跟李秀有说有笑。他顿住了,心内不可抑止的想象着他跟李秀谈话的内容,他很惶恐。

    “牧牧,过来,小梁好早就来看你叔叔了。”李秀站起身,接过李牧的饭盒,打开一看,“药膳,这东西可废功夫了,赶紧过来坐下休息休息。”

    孔华西正捧着杯子喝水,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熏出白白的雾气。“牧牧,过来,我有话问你。”

    李牧身体僵硬的走到孔华西身边,站直了,他不敢坐。

    “最近学习怎么样?这快要期末考了,有把握吗?高二可要文理分班,你有什么意向吗?”孔华西严肃的问道。

    李牧这才微微放心,原来不是问他那件事,“我想学文。”

    “嗯。男孩子学理比较有前途,但是你既然兴趣是学文,那就往文科上努力。”

    “我知道了。”

    “好了,别问这些事儿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操心,心情放轻松就行。”李秀盛了一碗汤出来,端给孔华西,“牧牧做的汤,尝尝,看看味道足不足?”

    孔华西咳了一声,脸上暴露出一丝的欣喜,这是他儿子专门给他做的,能不开心吗。

    李秀盛了一碗给梁晔,也让他尝尝味道。梁晔说自己不爱喝药膳,推辞了。

    孔华西喝了一碗就放下了,医生交代,饮食要慢慢来,不能多吃。

    李牧把孔华西的碗刷干净给李秀盛了一份。

    病房里充斥着中药材的味道。

    饭盒里还剩下一碗,李秀非得让梁晔给他的朋友带去,说补身体的,喝着好。

    梁晔见推脱不掉,说待会儿把饭盒刷好送来。

    李牧看着梁晔捧着自己辛苦的做出来的汤水离开,心里不甘愿,任谁都不想自己辛苦弄出来的东西给自己讨厌的人。

    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闻到病房里的味道,笑着问吃了什么好东西。李秀也不隐瞒,“我儿子做的药膳,专门给老孔送来的。”

    医生看了那少年一眼,“真是孝顺,自己做的那是温暖牌,我弟弟跟你儿子一边大,现在连碗都不刷。”

    李秀高兴的说着李牧的优点。像一个自豪的妈妈在炫耀自己的儿子。李牧在一边腼腆的不知所措。这孩子好久都没听到别人的夸奖了。

    曾希以前工作的时候,因为本身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不出错,什么超额完成,业绩优秀都与他无关。在家里,负责做饭打扫。他的优点就跟被藏起来的珍珠,都蒙上了灰尘。没有人会在意他做饭有多好吃,没有人在意他做事都多认真。

    医生最后来了句,“您这么说,弄个我也想赶紧结婚,生个找个孝顺的儿子了!”

    李秀捂着嘴笑。

    之后,又交待了几句孔华西术前要注意的东西,“孔老,要是您儿子下次再带好东西过来,可得让我尝一口。”

    “哎,哎。”孔华西应着。

    病房安静了下来,李秀跟孔华西对视一眼,跟别人炫耀自己的儿子,还是第一次,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可以预见的是,很久以后,这儿子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骄傲。

    李牧在病房里没事,一会儿去端水让孔华西洗脸,一会儿去洗水果,削好了放在一边,李秀一个,孔华西一个。他来了之后,李秀要做的事情,他都帮忙做了。

    折腾了一会儿,孔华西有点累了。李牧帮他放低枕头,让他睡好。

    “您也去旁边的床上睡会儿吧。我在这儿,您放心睡。”李牧跟李秀说道。

    李秀陪了一夜的床,真有些乏了,就想着躺会儿也行。没想到在空病床上一歪就睡着了。

    李牧就在病房里陪着。本来挺安静的,没到一会儿外头就跟炸开了锅似的,闹腾的不得了。

    “牧牧,外头出了什么事儿?”李秀也被吵醒了。

    李牧起身,“我去看看,您接着睡。”

    出了病房,发现走道里都是人。

    “安阳,你冷静点!”梁晔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热闹,他也没这么丢人过,怒火上涌,对安阳也没了耐心。

    安阳挣扎着,嘴巴里混混沌沌的说着什么。

    医生护士都围着,护士手里端着的盘子里放着注射器。

    “困住他,困住他!”医生指挥着,病人这么挣扎根本下不了针。

    几个男性护工赶来了,两人合抱,把安阳给困住了,医生赶紧取了小护士手中的注射器,给他注射了,但是当快要注射完毕的时候,他突然发难,挣脱了开。针头生生的从安阳的血管里拔了出来。

    他冲向人群,所有人都躲了开。只有李牧站着。

    梁晔看着安阳像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见到绿洲一样,冲向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的眼神是冷的,仿佛眼前的,趴在他脚下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东西。清清冷冷,毫无感情。

    因为药效上来,安阳失了气力,手指伸了几下,抓住了李牧的裤脚,安心的了一般,枕着他的脚,闭上了眼睛,嘴角上还挂着药膳的汤汁。

    李牧的心就跟放进搅拌机一样,疼得满嘴都是血腥味。安阳,你这么做是在折磨谁?你还想怎样?你爱曾希吗?那你身后的那个男人算什么!

    梁晔冷冷的站着,医生想让护士帮忙把人送进病房,但是梁晔拦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他就这么看着,那个他怕冷了冻了饿了的人趴在地上,他却不让人搀扶。

    然后就在他的视线下,那个少年俯下身子,将安阳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努力的想把人架起,试了几次,又因为身高的差距,安阳也只能被他挂起半个身子,然后他问了医生病房号。一点一点的把安阳拖了回去。

    梁晔在他身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安阳的病房跟孔华西的病房有明显的不同,环境更加舒适,而且宽敞,这样的病房不该用来治病,更适合用来修养。李牧将安阳堆到病床上,把脚又抬了上去,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脚一不小心踩到了碗的碎片,地上还留着药膳的材料。被踩得稀烂。

    “他就喝了一口,就说要找你。不,准确的说法,是找曾希。碗碎了,他就趴在地上喝。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别好。”梁晔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