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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12部分阅读

    那是画面凝固,在很遥远处的桂花树上,那轻易目睹大青门院的所有。

    柳不住是目睹那场火焰,可惜他没有登场,有的只是将冷漠演绎极致双眼和那永远无法明了的微笑,安静握住自己的剑,寂寞转身,在空中,作为这一幕地落下。

    分

    东北苑是琴社,多有埙笛箫古筝等器物,每每都有那些寂寞女人在弹奏寂寞曲调,将自己空虚魂魄暴露在这片安静国度之中。

    昨夜失火事宜给这些女人很多谈资,特别是言及那无法破除梨火之时,必然会是女人嘴角梦幻,疑惑为何那火无法人力破除,随即而来必然是我们无法匹敌的想象力:说会不会是因为爱情,那女人爱着某位男子,随后那位男子知道她是妖故将其抛弃。

    “小师妹,你觉得会不会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比大笨狗还要可恶,应该这样再这样。”

    “你每次比划我们都看不懂。”

    “谁说的……哎呀……谁打我!”

    那时候她回头,他坐在大吕古钟前不住敲击三十八面人面青铜,发出无数寂寞空旷大廖之音,比之东北苑寂寞女人来的还要寂寞彻底许多。

    “齐秋柏!”她发出惊叹,连忙躲到身前女人背后,悄悄道:“我错了,那人绝对没有齐秋柏来的可恶。”

    “我觉得齐师叔很潇洒,你看他敲大吕的模样。”

    “就是就是嘛!”

    “蠢货!你们知道什么,齐秋柏是天底下……”

    她话语还未完毕,齐秋柏安静回首,那是我首次看见这个男人。容颜略微带着女人秀气,发髻束带垂挂,衣装苍白,嘴角有笑,极为文雅模样,慢吞吞从怀抱中取来龟甲对着她不住摇晃:“这不是徐燕小姑娘吗?昨夜才听你抱怨琴社无趣,今日怎么有兴趣来听琴了。”

    她双手叉腰冲了出去,站在齐秋柏面前瞪鼓双眼:“我不怕你。”

    齐秋柏摇晃龟甲发出铜币碰撞之音,优美与大吕绝难不同:“我当真有这等可怕?”他起身,她连连后退,目睹他伸出手忽然露出诧异:“我观你有大灾难,是不是招惹不该招惹之人?”

    “才不……我告诉你不要过来,我很厉害的。”她鼓起双手,看见齐秋柏面带微笑继续向前,连忙转身跑出东北苑消失不见。

    “齐师叔你到底作了什么事情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师妹这般惧怕?”

    “就是就是嘛!”

    “我们很想知道,那样以后被她欺负也有把柄不是。”

    “你们这样拉扯着我,万一被飘雪看见了,你们就死定了。”

    “飘雪师叔真的喜欢您吗?”

    “呃……没错,你们齐师叔可是有卜算之道。”

    “我才不信,师叔就是骗子,大骗子。”

    “那我们不说这些,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小师妹很怕我吗?”

    “就是就是嘛!”

    “其实我嫌她厌烦,寻了条毛虫放到她脖颈里。”

    “哇!师叔好脏的。”

    “就是就是嘛!”

    “你们也觉得很脏?那我给你们变个法术如何。”

    “真的吗?齐师叔的法术定然极为有趣。”

    “那你们看好了。”

    那时候的齐秋柏慢慢将龟甲放平,伸手放在龟口前,食指并拢,嘴角笑意,猛然抽出条蜈蚣,在女人们惊惧目光中绕着齐秋柏手臂盘旋来往。

    “啊!”

    那些女人随即哄散,临行前强大力道将齐秋柏撞了踉跄,差点跌倒余地,瞬间琴社变得极为空旷。原先因为昨夜失火,这里便比平日来人更加稀少。

    “你很少会是这样?”疑惑声和深深寂寞。

    “我想让你高兴,不要愁眉苦脸。”

    “你觉得我很愁眉苦脸吗?我怎么不觉得。”

    “难道你这样还不愁眉苦脸吗?”

    “好吧!我真得很悲伤,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早前便与你说过,你终究是会越陷越深的。”

    “你也知道我性子,那时候怎么可能相信。”

    那时候是李刘扬和齐秋柏的对话,他的表情很悲伤,坐在大吕架上,脚跟随意敲击在吕上,发出无比沉闷之音。

    “你现在很后悔吗?李刘扬。”齐秋柏笑的很诡异,将龟甲往天空抛起,落下,“哐当”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才来找你。”

    齐秋柏沉默了稍微,将龟甲口移到眼帘前,往里面窥视,露出讶异神色,随即放入怀中,很感慨道:“你可是除了飘雪以外我最好的朋友。”

    李刘扬深深吐出,仿佛悬起的石木落下,很感动跃下大吕架,张开双手想要拥抱齐秋柏,蓦然是他的言语,冰冷无情:“但你也只是我的朋友罢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的,如果我现在要你离开让你越陷越深的漩涡,你会不会?”

    李刘扬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无力叹息:“我已经挣脱不开了。”

    齐秋柏安静闭上双眼又无力睁开,看着颤抖身躯的他,在抽搐中用左手按进自己双眼里。“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时候我便替你作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回不去了,我已经堕落了!”

    “堕落了?当我拒绝你的时候,我也已经堕落了。”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留下红,顺着脸颊无助流淌,伴随着他放下左手,仰面朝天,撕心裂肺嚎叫:“为什么!”

    “这就是人生,李刘扬。无论你如何的放荡不羁玩世不恭,都改变不了。”齐秋柏茫茫然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忽然很想哭,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故事,还轮不到他哭泣,还轮不到他死去活来。

    如果有一天,齐秋柏,命运要让你无所不能,你会怎么样?

    我齐秋柏必然和李刘扬相似的结局。

    为何?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抬起头,齐秋柏看着李刘扬,缓缓立起身躯,飞舞衣摆,露出他的剑,霍然拨出,银白杀戮的光芒,理出半截衣袖,寂寥落下:

    “我齐秋柏今日和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你,我齐秋柏也将不再是我。”

    画面,撕裂声,李刘扬“呵呵”两声,喃喃自语:“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这种人,早应该不来寻你,这般即使我死去,你还是我的朋友。”

    齐秋柏很安静,没有丝毫斩断情谊的悲伤。

    “我看见你的结局,目睹我自己的尾声。如果我们都死去了,到地狱了我们再做至交好友吧!”

    那时候的李刘扬没有回答他,握起自己的剑,闭上满是鲜红的双眼,寂寥走出东北苑,在最炙热阳光中没有了魂魄:“我等那一天!”

    画面凝固,那是李刘扬的故事,却不可能是齐秋柏的故事。

    章 贰贰 大青门院的祭奠,序

    章贰贰大青门院的祭奠,序

    那一年的故事全然忘却了时间,唯一知道的是柳忆芽的棋艺已经好了不少。现在他们间的交锋归宁十盘里也会输上三四次。

    但是柳忆芽却依旧不满足,像她这样少女,很难会这样沉浸在一种事物之中。

    李刘扬已经渐渐厌烦了和那些大青门院少女们游戏的感觉,他也不再耍酷,抄经文的时候一直在睡觉,显得比所有人都要疲极模样。

    那一年的刘一吉变了很多,他很少出现在画面那里,甚至比李刘扬出现的频率还要稀少。至于赵羽,那一年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柳不住提拔到紫月殿,好像紫月殿殿主是比柳不住还要来的甩手掌柜。

    归宁一直没有看见紫月殿殿主的模样,仿佛他永远是空气一般,但紫月殿还是去了那么几回。

    坐落在十峰中间的便是紫月殿,那是所有殿之中最诡异的一座!被从十峰中延生出来的锁链紧紧勾住悬挂在虚空之中,十根,仿佛地狱的十殿齐齐朝拜那般。

    那便是紫月殿,主管大青门院所有普通弟子的去处,那里的曾经必然悲伤到一种境界,因为画面就在这里低下头,容颜为之哭泣。

    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有知道的必要吗?

    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年是很寂寞的时节,那一年凡人在过节,是春节,驱邪避祸,大青门院也一样,只不过他们是拜祭,拜古往今来大青门院列祖列宗,先人前辈,各代掌门。

    当然!那一年,那一年我们还可以看见李刘扬,看见刘一吉,还有楚离如,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平常,那么的好像未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留恋,一种戏的上演,那些伶人演的风雨西东,过去樱花。

    “喂!六师弟,要不要陪我去钓鱼,新鲜的鲶鱼。”楚离如这个络腮大汉没想到喜欢钓鱼,猛地出现拍着归宁的肩,手里的鱼竿在阳光中隐隐发光。

    归宁抬起头只是一笑。“免了!我还有很多经书没有抄完。”

    那时候是在那间屋子里,姜末语在前面,那里堆着大青门院般高度的经书,她埋在里面,不注意甚至是看不见她。

    “呵呵!你居然不赏脸,那么我的鱼你就别想吃上一口。”楚离如的脸瞬间暗了下来。

    归宁把书放在旁侧,好像休息的松了口气,然后打趣道:“你那技术我还不知道,况且你的鱼每次都被小师妹抢走了,我哪一次吃的上?”

    楚离如好像被说中悻悻离去,走时在落日昏黄里回头狠狠看了眼归宁。

    人生大多是平淡,但大多的平淡此生都很难忘怀。归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般寂寞的话语,随即而来是画面旋转。

    他!归宁余光扫视前方,转而继续埋头抄写经书。

    “喂!六师弟,陪我喝酒去要不要。”声音来的太过凄凉感,在大青门院,也就只有刘一吉才会这般感觉。

    岁月许久不曾见到他,他便已经染上饮酒的毛病,曾经的那位安静平和的三师兄早已经全然看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无可奈何的样式,时不时看见归宁,那双眼便会带着深深嫉妒之色,他时常颠倒,时常是会在卜算子殿内醉倒。

    柳不住也不曾有过什么罪责与他,仿佛已经放弃了他。这人世间有很多事物是无法探究清楚的,唯有让岁月去目睹。

    他颠沛流离似而来,便带着股浓烈的酒味。

    归宁不喝酒,也许曾经喜欢,当然那也是曾经罢了。

    “三师兄!你又喝酒了,小心被师傅发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归宁没有抬头,他刚好抄到紧要关头上,上面模模糊糊写着一段很苍白的文字,显得不是那么的深奥。

    越是疯狂,越是看不见思想!越是堕落,越是贱卖自己的思想,苍白了的一生。

    “什么嘛!我喝酒技术高着了,师傅是不会知道的,况且你在抄什么,咦!噢……这不是他的白文诗吗?”

    他?刘一吉好像是醉了,他们也会醉吗?看来酒的力量果然强大,连他都会醉,连柳不住都不愿意去涉足。

    “这不是诗,他没有写过诗。”

    “我念念!我们都有座城,城里面放下都不是我们,我们对于城太过的无能为力,即使这是我们自己的城,却好像是被城地玩物,像妓女高高坐在台上。咦……什么玩意,说的莫名其妙的,他真是个疯子,乱七八糟的,还是酒好,喝酒。”

    刘一吉站起来,摇摇晃晃的。

    “你还是找个地方睡去,看你都喝高到什么地步去了。”

    刘一吉没有听见,就这样消失,因为归宁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他在落笔,这是他第一次在那句话旁边写上:“浪客的自由因为他们没有城,即使是像狗一样的放荡。”

    黄!这落日像极正午腰斩刑罚时的模样。。

    “啊……忽,眨巴!”

    李刘扬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进来的时候就坐下,没有魂魄似的拿起笔,随便抽出本书就要抄写。

    姜末语忽然站起,堆在她面前的书山瞬间撒了一地。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每次都筋疲力尽。”

    她依旧在抱怨,归宁已经听习惯了,也已经看了无数次这个男人疲惫地模样。

    “啊!”

    李刘扬忽然也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出这间房子,比所有人都快的消失在归宁的视线里。

    “你……算了!”

    姜末语也是个有脾气的女人,可是她也拿李刘扬没有办法,蹲下来收拾起那堆书,散落一地。

    “师姐,我来帮你。”归宁放下过来。

    姜末语看着他忽然笑了,这个女人的笑显得比一切人都要邪恶,这是归宁从未想过的容颜。

    “等等!看我的眼睛。”姜末语忽然间抓住他的手,眼眸凝视着他。

    “干……什么?师姐。”

    那一年的故事我们就当做已经尘封,可是看客的眼一直不曾离开这里半步,不曾远去。

    “宁,看着我的眼,不要离开。”

    “是,是……师姐。”

    那一年他看不见却真得命运在流淌,寂寞是尾毒蛇,从血管穿透心房缠绵悱恻在你思想旁。

    姜末语在笑,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又忍不住在笑,笑的很快乐,也很可怜。

    “你知道我……我是谁吗?”姜末语手在他眼前飞动,好像要证明他还可以看见。

    归宁点点头,僵硬道:“你是我师姐,叫姜末语。”

    “那你会不会听我的话?”

    “会!只要是师姐说的我一定会完成。”

    姜末语又在偷笑,嘴角起来好像在幻想什么。

    “那我叫你名字,叫你宁的时候你就要听话好不好?”姜末语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好像要催眠他,让他成为他的傀儡。

    “好。”

    知道吗?我们也多少次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自由放在了命运的店铺里,那年我们曾经嘲笑卑下的蝼蚁,现在自己在里面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价钱,依旧卑微的不可理解。

    姜末语站起来,把刚才自己放好的经文又一次撒了一地,当一切放开,归宁的意识又一次回来,他看见地依旧是没有什么的改变。

    她的容颜,她的岁月,她的美,国色天香。

    不要爱上我,我是不自由的女人。

    不会的,我爱的是少女,那个我欠一只手的女人。

    是吗?可这里是大青门院呀,无边无际的宿命。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这里是自由的国度。

    自由吗?被我爱上的人从来都不可能得到自由。

    我不信。

    那一年的故事也许永远也不会进入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即使他还有记忆的时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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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下了,连你都比我厉害。”是柳忆芽,她任性将棋子撒落一地,那棵树是桂花树,那年开地妖娆果脆,美的好像一世界的颠簸离去。

    “大小姐不要生气了,要不我输一把给你好不好?”是旗木赵宽,也只有他会那么无奈。

    “你也嘲笑我,滚!死一边去,我不要你陪我玩了,混蛋,坏人,呀呀……走!”

    难道旗木赵宽不知道这样的大小姐你越是惯着她她越是来的任性,她的世界是一根筋的,连月亮也是换了衣裳的太阳罢了。

    哼!

    呵呵,笑了,忽然便笑这远离世俗的安静安康,这人世间可遇不可求的唯美,也许我们这一生都无法触摸那种意境,这一生蝼蚁似的活着。呵呵……

    然后这里太多太多的“一”,有时候就孤独的“一”便可以诠释这人世间所有的寂寥,所有曾经和初的模样!

    悲伤,无法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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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记得那一年刚好是祭拜天地时候,那一年的风景满天地的粉黄。

    那一年的大青门院异乎寻常的热闹,几乎所有大青门院子弟都出来,那一年的白玉广场早已经没有人在上面闲逛,那里已经摆满了祭祀用的器具,那一年白色的广场,那座一开始归宁目睹在大青门院上的它已经被大青门院的弟子塞满,没想到大青门院密密麻麻竟然有数十万的弟子,就像是凡人的一座城。

    柳不住穿着是青衣,下首大青门院子弟却是清一色的白袍,即使是王雨帘,即使是秋提湖都是一样的白,也许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