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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17部分阅读

要……滚开,坏蛋,呜呜……呼……忽!”

    “好了,没事的,没事的,小师妹,一切都会安好。”

    姜末语的手遮住柳忆芽的眼睛,抱着她,让她安静下来,自己将容颜闭上,轻轻感受怀抱中的颤抖。

    旗木赵宽站在一边,他的感情只和柳忆芽有一些接触,其它的人,或许我们应该承认那些人的冷漠。

    黑与白交叉着路过。

    我们没有看见他的死,但是他真的死去。

    刘一吉被一把剑死死从胸膛钉在塔上,那高高的位子被他的红染成一副,对了,是晚霞。

    他的脸没有惊讶,有的是淡淡的孤独,一个人到死也会的孤独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垂下来的发,遮住了眼睛,只是眼睛。

    赵羽也是安静,低下身子捡起被斩成两段的筷子,现在才发现是玉做的,上好。归宁本以为自己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现在,一股悲伤酸楚弥漫自己,世界也好像回头般转身离去了,留下背影影入黑暗中,现在的归宁是寂寞的。

    他飞起来,近距离看刘一吉的脸,这位老伙计不久前还在言谈,在屋檐上告诉自己风已经回不去了,此时此刻果真回不去了。他好像走的很安静。血还没有干,散乱像刚刚留下的泪水,四处。

    打开头发,希望他还没有走,那是自欺欺人,会飞的凡人对于死亡看的太清楚,没有人可以欺骗他们。

    闭着。少年安静看着好像自己闭上的眼,那份安静已经看不清楚他生前所看见的了。

    “啊……啊……啊啊!死人了,快来人呀,救命。”

    凡人,现在好烦人。

    赵羽拿出空的芦苇,重重插在地上,一个黑色三角形的雾将周围包住,凡人进不了,也看不见。

    “姜师姐,麻烦你照顾下小姐。旗木兄,注意周围。”

    赵羽深吸一口气,飞了上去。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

    “是吗?刘兄,你还是老样子,不是睡觉不会将眼睛闭上。”

    赵羽将他的头按在胸膛,看着天。

    “一路走好。”

    分

    他,站在岁月楼阁上,带起面具,无数虚假人流在他衣袖舞过流淌,旋转,岁月绽放一幕幕歌章。

    “叶,如果你一直都是戏子,一直都是年轻女人那该有多好。”眷念,无法割舍。

    “可是,你现在终究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你,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般,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与你。”风过,扶起睫毛。

    “有人说戏子便是妓女,无论男女老幼,只不过有些卖笑不卖身,有些卖身不卖笑。你觊觎的梦到底是什么模样?有没有人可以重新告诉我那些见证结局的细节。”

    那是叶,他没有卸下自己的面具,慢慢伸出手指含在口中。他的妖娆,他的女人,比之全天下所有的媚都不遑多让,慢慢沉入无尽深渊之中。

    转身,那是沉默的过去:

    “祈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可以幸福的结局就放在你我面前,可是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缘故便将其破碎,从而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

    那是祈蒙的声音,悲伤和痛苦:

    “叶,遥不可及的每每都是那么美好。”

    “当年你这般,如今我依旧无法逃脱。不是因为其他,追根究底是心,是心的寂寞蛊惑着我们。”

    那时候他们仿佛成为了红,在连红零头岁月都无法比及中服下岁月的剧毒,无法抗拒。

    分

    柳忆芽在客栈里睡着了,她怕血,特别是有过情感的血,柳忆芽所重的感情,就如同女孩那般的天真无邪。归宁一直不知道她惧意与血,现在知道却是因为刘一吉的红。对于这样的得失,他根本就不想得到。

    旗木赵宽被赵羽派出去了,他和赵羽都是王雨帘那一派,只不过赵羽的师父不是王雨帘罢了。

    姜末语处理完柳忆芽终于松了口气,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不由一紧。刘一吉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不真实,但也真的不会太痛苦,也许他就是不善于装饰的男人。他的死,虽然只是师姐弟,但还是空旷旷的。

    “刘兄的事,是我的过失,一切责任都有我承当。”赵羽好像要姜末语放心一样。

    “你不用自责,师傅曾经说过人命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即使我们不是凡人也如是必然。”她语气很平缓,声音中若有若无带着虚渺感,渐行渐远。

    “虽然确是这样……呼。”赵羽重重吸了口气,一时沉默下来。

    等了一会儿旗木赵宽回来,肩上扛着上好傀木棺材,是凡人做的。我们不能和凡人有太多因果,他们的东西不是法术就可以贪墨的。他们和凡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却永远无法离别凡人的国度。

    “现在想来是送刘师兄回去了,其它的事情都放下,大小姐应该也没有远行的心情……”赵羽没有接着说,而是看着姜末语。

    “我来照顾大小姐,大家便即刻启程。”姜末语决定着说,也许他们比凡人更加看得惯生死人命,连哭也是不会的。他们不是那么的无情,只是他们。

    无尽的岁月记忆,谁给了这些人每每想起便是哭泣的泪水。也许这也是妖为什么不会哭的原因吧!妖活的比他们还长。

    好一个讽刺,每个位置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凡人是生老病死,他们是不能忘怀的记忆。其实凡人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他们记忆的那么久。

    每每想起都会有心痛莫名,凡人、会飞的、妖还有仙都是一样。

    你说泪水可以代表一切吗?有时候睁的眼睛,握着拳头,一动不动的背影来的更加真实。

    “难道我们便这样走了吗?凶手都没有找到。”归宁忽然言语了一句,脚步走了上去,将棺材打开,刘一吉安静躺在上面,双眼是闭上的,闭上的极为安静,不再被尘世间的所有打扰,便那般可以自由自在。

    “刘师兄在修为上不下于我,这一次他走的很快,对方的强大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必需交给师傅定夺才可。”赵羽摇了摇头。

    “这茫茫人海,若是错过了,还有可能寻到他那恶人吗?”旗木赵宽和归宁以前一样,同时江湖客,言语里终究是会带着江湖义气。

    赵羽安静下来,摇头,想来也知道一旦错过了便真的可能让刘一吉死的不明不白。旗木赵宽说的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柳忆芽还是赵羽谨慎性格,都不可能在这是非之地停留过多。这种将生命置于暴风雨杀戮锋芒里是赵羽生来便厌恶的。

    “你难道想要大小姐有所损害吗?”赵羽说的是自己的魂魄,很顺畅,没有停滞。

    他沉默,便不语了,这人世间几多是无情,便是很难理解的。有一种无情是极为可怕的,它若有名,便是:“无知”

    旗木赵宽不得已便答应了下来,躺在棺木中的他,要去的地方是现在自己的家。

    归宁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有时候学会了飞便觉得很安心很不一样,但是人生几多不是相似的,或许这一生没有什么意外将留在那里,像刘一吉一样,一样的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当手碰到棺材的时候,心不由动了一下。浪客回来,少年睡去。

    他的回来竟只是感受一下落叶归根的感觉,声音很无奈言语了一句:“我去外面查探一下,现在即使强行赶路也不见得安全。”

    “那拜托宁师兄了。”赵羽行了个礼,便站到柳忆芽床边,整个人的模样如同死士那般坚定不移。

    归宁那时候忽然便回到了少年,心是多愁善感的,但是他又不是凡人的少年,因为他,是少年的时候已经是翔客了。

    分

    画面流转,当时间在刘一吉死去之时旋转一时辰之际。旗木赵宽看见了归宁的回来,他的脸色颇为寂寥。赵羽抬眼询问:“外面可曾安好?”

    归宁点头,示意颇为宁静。

    旗木赵宽便横抱起柳忆芽,她的温暖像是生来便和旗木赵宽融为一体那般,似水年华。

    “大小姐还没有醒来吗?”

    “还需要些时辰,不过现在最好不要醒来才是。”姜末语抚摸她的脸颊,踮起脚尖都要将手伸地极为修长。旗木赵宽真得太过高大。

    赵羽点头:“我带路,宁兄殿后,先脱离这座城再说。”

    众人示意,赵羽便推开门户。这是这所名讳“回叙楼阁”客栈特有房间设置。分为内门和外门两间房,打开内门便是大厅,便是连接外面通道。

    霍然有光,刺眼难耐。

    弹剑声,齐齐。“铮,铮铮。”

    三声,银白,赵羽在前,归宁与侧,姜末语立在旗木赵宽身旁。

    气氛带着杀戮韵味,无法抗拒。

    他,站在屋顶上,背后烈日高照,长袖寂寥,裹入面具,舞的众生不得平等。

    隐隐约约听见刘一吉的声音,像已经奔溃的戏子,嘲笑声乍起跌幅,仿佛在诉说,在痛苦:我已经没有了梦,我已经彻底沦为了狗。

    章 叁贰 白发,那是真正寂寞的妖

    章叁贰白发,那是真正寂寞的妖

    如果说刘一吉的红来太过突然,那么少女的红就是已经等待千年的红。动手的是少女,十三根琴弦在红中断开,每一根像妖娆细发,像温柔女人。慢悠悠似地流步轻移向祭。

    他是仙,空中又一根狗尾巴草射出,像无情无义的男人,轻轻而望,所有琴弦被捆绑在一起。祭准备冷笑一声。

    忽然在少女背后射出两道人影,布钦初露脸便现形化为身长百尺牛角马面六臂背背十六个铜轮转,冲破屋殿,傲立在那片虚空之下。那是很悠久的妖,如果有名的话,应该是“八幡罗印”吧!那时雷声四溢,一道巨雷对着祭当空落下。

    祭未曾触目,只是奇怪望着念念有词的围塔,总感觉有些奇怪。

    眼见巨雷无效,布钦伸手准备去抓,祭起身一掌从天灵盖拍下,布钦立马像死了样趴在地上,巨大的身体将伤殿压成粉末。

    祭没有回去,飘飘然落到一旁不殿上,冷冷看着围塔。

    少女把琴竖立,双手如同温柔抚摸在心爱男子脸华之上,不住切割十三根琴弦。越来越多的红从她手指间溢出,那些骄人的白越来越少。忽然天空一阵翻腾,白的天陡然间暗了下来,慢慢一座城池破开历史尘埃下来,那是古朴充满历史的文明,什么的破旧证明它的故事,城墙上的玉府,应该是它的名,很女人的名。

    这回祭像是凡人见到仙那般,双眼睁着斗大,不可思议如疯子似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红怎么没有发现,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少女对于他的惊讶是漠视,慢慢起法打开城门,那是历史的痕迹,有多少年已经说不清楚了。

    这时的围塔好像已经力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的脚下浮现出复杂莫名的黑色圆形图案,也如那座城般,慢慢相同破开历史尘埃方式涌上人影。

    铠甲,岁月长枪,束发没有头盔,脸上一道长长的疤,没有胡子,脸却是棕色的。

    围塔低头又是一阵咒语,那人却是止住道:“免了,这是我的真身。”

    围塔闻言恭敬行礼,却不是灵魂,而是来自身体本能,真身?不会吧……他是智者,只是震惊,并不失态,安静将自己的血放在黑色圆形里,直到它消失。

    “你是他的后辈,都已经这么多代了。”

    这一声发自内心,宽慰看了眼围塔。猛地眼神定在祭的身上。

    围塔只能恭敬行礼,在他面前,自己是极为蝼蚁,也极为岁月年轻。

    “祭,我们有许久不曾见面了。”

    祭目睹着他的登场,整个人神情陡然间变幻莫测,仿佛那一刻的他,全然已经不是那般的凡人,身上凌冽起的气,是无有玩世不恭之态。他们应该是极为熟络,或者说他们是曾经相识过的,或者应该是卑微过的。

    “咔吱……吱!”

    门慢慢打开了,一股风尘散开。

    祭面无表情,安静,双眼变成黑色,埋葬不知几多岁月的杀戮野性喷涌而出。手指从自己皮肤割开,一雾血出来。

    就是这一雾血,顿时变成整片很薄很薄的天,居高临下,压了下来,如同末日,更像一个城的末日,天一意孤行和你陪葬。

    少女吐出一口鲜血,还在坚持,她有她想要的,必须将城门打开,只要打开。

    我的梦想就会成真……我下半生所有的眷念。

    那个铠甲似的将军见祭没有理会他,也看向那座城。他不认识那座城,也不知道为什么祭那么疯狂,可是他知道祭,知道这位仙和自己的关联。立马长枪一仰,醉酒沙场来一枪,世人所见莫过于此。

    “咚!”重重插在城墙上,却是拨不出来。

    讶异!

    不过好歹也是和仙一样的存在,不要枪,脚尖正踢,整把枪冲进城里消失不见。

    默念,却不见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讶异!

    少女又是一口血,而围塔惨白看着天空,自己费尽心力召唤出来的帮手竟然反戈相向,对着自己的主人动起手来,叫他如何自持。

    “大人,请您莫要触碰那座城。”他舍命向前,恭敬对着将军行礼,那时候的将军是冷漠回首,问道:“那个女人是你的主人?”

    “是的。大人,我遵从上代王的遗愿跟随与她。”

    “什么时候你们也拜服与别人。”

    “我们家族是上代王所救,所以才拜服。”

    “为何不唤我出来。”

    “那时候大人……大人并未响应我等。”

    将军便沉默,便记忆起来,喃喃自语:“原来是那个时候,那确实是我的过失。”

    门还在努力开着,尘埃也越来越多,看来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岁月未曾开启过,那模样就像几百个时代厚重加在一起,迫使所有过往破碎支离。

    “祭,我是无法帮你了。”

    祭冷漠看了他一眼,他的红衣真的和红很像,真的在远处极为的红。“我可没有要求你来助我。”

    “那道门里面是谁?”将军质问道,他不曾见过他有这般厌恶的,或许以前有,现在是不应该的。

    “这与你无关,你这蝼蚁。”祭是极为不屑一个眼神,便唤起曾经,那是将军的愤怒,双眼凝聚起来。

    没有枪,他还有方天画戟,战神的兵器,沙场上真正的王。握住圆月下方那一截戟身,另一手拿住末端,一上一下。整个人变得有十个化形的“八幡罗印”那般大,没有任何滞留一戟下去。

    “铮!”连接,是剑,祭猛然间抽出,迎击而上,气魄和势全然已经不顾与那座城的开演,言语:“我现在不想和你打,你给我滚开!”

    将军虽然是祭千倍大小,却被他剑一步步迎击而去,退,身躯与空,言语回敬:“这许久岁月,你竟然如此自傲,这便是你自傲的本钱吗?”将军历喝一声,方天画戟仿若时代沉重砸往而下。气魄蔓延在这座城中,散发,颤抖。

    “轰”之流一声,那戟是落在玉府北门城墙之上,破碎,巨大石块落下将祭的不殿砸地粉碎。

    “你这是要与我为敌。”祭神色凌冽看着他那戟,双眼陡然是透着杀意。

    “你我本就是敌人。”将军眼神没有变化,他是将军,是在战场是流转之人,见惯红的人,便岂会惧意与其他,死,只是另一种与他们间的活。

    一时沉默是这一座城,岁月慢慢成就它的模样,而流光好欲去向记忆的红装,城里有着无数时代老去书中人家。将军看见那座城里有一座塔,塔上面的就是少女,一样的美丽,只是现在的手已经变成了红,没有一丝的白。塔里的血是她吐的,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

    “我祈求你,帮我打开它,我这辈子只求过他,求他不要走,可他还是走了。你也要再骗我吗?骗我……”

    “唉!”

    一声久远的叹息声从里面传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发出的,他的背影,有些孤独。我们也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不见是因为他打开了城门,虽然有祭,虽然,有太多的虽然。

    我们看见那城门慢慢抵开,尘埃如人生,一幕幕出现。

    “作死!”祭在空中大叫,仙的力量有时竟然也会尽,全然不再顾忌将军,转身。

    还是虽然,不过祭拿出一把剑,从自己天灵盖插下,他在做什么,求死吗?见敌不过,不至于。

    他的身体包括剑在内变成了红,然后容颜也成了红,红的身体,可惜没有红的那份气势,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