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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17部分阅读

    “如果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信不信。”

    “不信,因为我们说好了的。”

    “说好就不能背弃吗?”

    “你不会的。”

    “难道妖就这么像好的吗?”

    “你是好妖。”

    “你也是个奇怪的凡人,不怕我,还喜欢我。”

    “有意见吗?你还不是怕我。”

    “怕你因为我一直在骗你。”

    “骗我?你骗我什么。”

    “你怎么就哭了,哭了好难看的。”

    “哼!”

    “你想不想变成妖?”

    “是不是和你一样的。好呀!”

    “你想好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是吗?”

    “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会不会哭,就是凡人的哭。”

    “会的,我还会大叫大叫,一定要杀了你。”

    “不会哭就行了的。”

    少女现在或许也只能笑,只不过她笑起来一点也不美丽,像活死人,动作也是死的,连琴声现在也死了。

    “江湖太寂寞,拾起剑的魂魄,回头,好多好多人从我身旁走过。自由你曾经说过,醒来看见桃花在孤独活,搏浪淘沙,夜色似衣也似寂寞。找不着你的消息,找不到忘记自己是女人的方法,眼泪烘干我对你无尽思念,慢慢死去。心睡在天长地久冰封沙漠,不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断了线的回忆,晃晃悠悠爱上别人的温柔,那不是自由更别说天涯海角。江湖太寂寞,握住杀戮的国,落幕,太多太多人忘记了你我。心睡在天长地久冰封沙漠,不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断了线的回忆,晃晃悠悠爱上别人的温柔,那不是自由更别说天涯海角。

    “酱油酱油,为什么这琴音一下子好难听,比我的还难听。”柳忆芽捂着耳朵,一蹦一跳不开心。

    对于酱油,姜末语没有表达什么,一笑而过。”可能想起不高兴的事情吧!其实音不是难听,只是痛苦了,这种境界不是任何一个琴家可以达到的。”

    “四师姐你弹的比她好听多了。”

    “我只会高兴的曲子,这种痛苦的,我弹不来。”这是实话,现在的女人弹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如仙一样的生活安静着。她忘记了他,忘记了那三生三世岁月掩盖了容颜。

    我们不应该去看这个少女,但是必须去看,因为有祭。他已经听不下去,或者已经听出这个少女琴中的意思,吩咐丞相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王果然看上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礼部侍郎凑了上来自吹自擂。

    “哼……有,有什么用,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

    “就是,还自称是典礼国第一聪明人,不要脸。”

    “你们!等着。”

    等着吗?我也在等着,一直强颜欢笑,哼!女人就是个强颜欢笑的玩物。

    少女忽然发出这么个感慨,是莫名其妙的。也许这是已经爱的不能自拔才会有的觉悟,显然少女爱的不是少年。她和少年的故事早已经结束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因为我是妖呀。”

    “妖!现在我也是了,我也是了。”

    “可我现在是凡人了,知道吗,我是凡人了。”

    “我不管你怎么把我变成妖的,反正你不可以走。”

    “我一定要走的,谁叫我们还是妖和人的时候就相爱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

    “因为我是白发妖,被他惧意的白发妖,如果我不去死亡,我们都要死去。”

    “死了就死了,我们不是在一起那么多岁月了吗,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少女,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的忘记了自己还是那么年轻。不要试图抓住我,好歹我曾经也是妖这个身份的主人。”

    “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啊!哈!可我连只有都没有了。我们不是只要一段回忆就可以了吗,如果再见面的话,他就要我们飞飞湮灭。”

    “飞飞湮灭就飞飞湮灭,你死也不能离开我的。少年。”

    “少女,不要哭了,你马上就哭不出来了,妖都不会哭的。再见,少女。”

    “少年,你是坏人,是个骗子,骗……子的!”

    分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无论是凡人是妖还是仙,故事终究只是故事,然后就是故事的角色一个一个不再了。

    “好像结束了,那个女的跟他们进去了。”柳忆芽眼神很好,依旧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

    少年也是一样,除了有一种莫名熟悉感,一无所有的。

    “接下来就是狂欢,这盛景在整个典礼国要持续七天。”归宁忽然有些心神不宁起来,直觉告诉他有事情发生。

    但是一会儿之后就安静下来,好像事情已经平息,如同海,看见阳光看见白云看见小小的船,这才是安静。

    “那我们就在这里玩,我们要玩上七天。”这话也就只有柳忆芽这个丫头才会说出来,好像完全忘记有其它人存在这么一回事。

    “大小姐若是愿意,那我们便在这里多停留几日,掌门并没有言明时日。”赵羽斩钉截铁,只对着柳忆芽斩钉截铁。

    女孩很欢欣与赵羽的话,她是个别人对她好就会安静的女孩,当然柳不住和秋提湖不在此列。

    “可我还想吃点东西,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吃的?”

    赵羽只好原路返回,这个女魔头本是不应该带出来,但是这回却是必须跟来的。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柳不住好心好意,现在想来,也许是他刻意为之。

    “大小姐想吃的话,我便为大小姐吩咐。”赵羽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但是心中必然是极为安静与此时此刻。这所谓的人情世故少年是不应该知道,可惜现在的他是浪客的归宁。

    “羽毛羽毛!还是你对我最好,那地方在哪里,在哪里?”柳忆芽高兴的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就在城门那里,有个小店。”羽毛,不,是赵羽,耸耸肩,笑的很淡然。

    姜末语没发现,旗木赵宽这个痴人跟着姜末语后面傻傻。只有归宁,浪客将赵羽拉住,疑问看着赵羽。

    “怎么了,宁兄。”

    “赵师兄,你跟我说实话。”

    “实话什么,宁兄,她们还在前面等着了。”

    “我凡间来的,你骗不了我。”

    “哦!可你以为我会说吗?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不然自己就真的是条狗了。”

    “告诉你也没有用,你又有什么力量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们终究只是弱者,活在这个太平时代。”

    沉默!

    “是师傅的主意吧!”

    “没错,不过掌门说过,你是可以回去的,因为你曾经是个凡人。”

    “是吗?”

    “宁兄难道就这样走了吗?可你必须有一个理由才可以回去的。”

    “谁说的?”

    “掌门!”

    “羽毛羽毛,乌龟,你们干什么快来!快来,我们找不到地方了。”

    从某个角度看,柳忆芽的世界很美,不需要很多的痛苦悲伤,有的只是无知,那份自己的天真。

    “好,我们马上过去。”

    边走边说。

    “柳不住果然是看不透的。”

    “你直呼掌门的名讳,也果然如掌门说的那样,你有一种很严重的病。”

    “病!我没有病。”

    “我也不知道掌门说的是什么病,不过你都脱离凡人还会有的病,应该很厉害。”

    “我没有病,师傅又怎么能知道我的事情。”

    “我只是完成掌门要的。”

    “这些话也是掌门要你转告我的。”

    惊讶!

    不是少年的浪客就像红也会惊讶一样,眼睛不会动了,死死盯住前方落雁塔尖,骇然。

    “那……”

    赵羽没有说话,眼睛惊恐看向天空。柳忆芽已经不耐烦他们的速度,叉着腰,忽然看见羽毛这个动作,以为是好玩的,也抬头。

    “啊……啊!”

    女孩被吓住了,连归宁也安静不自觉张开嘴。

    双眼颤抖带着寂寥的白,那是柳忆芽的,仿佛很惧怕眼前的红,喃喃“血”之类的,无法停息。

    是吗?原来柳忆芽怕血,怕血啊!

    章 叁壹刘一吉的红,不是为了取悦别人的红

    章叁壹刘一吉的红,不是为了取悦别人的红

    在祭所喜欢宫殿中,有个与柳忆芽一样古怪的名字,伤殿。

    少女和其它琴家被带入这座殿,此时的王已经换上一身王的黄,像明晃晃沙漠,他就是那已经一千年的古城。

    王没有说话,所有人包括少女也没有。

    忽然祭翘起二郎腿,嘴巴不知道叼着是不是变出来的狗尾巴草,这一幕连少女也惊讶了。当然也只有少女可以惊讶,现在整个伤殿都被定住,那些凡人宫女凡人琴家。只剩下他们两个。

    祭撑着下巴,好奇看着少女,茫然问到:“无脸的妖,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本来只有一点惊讶的少女,现在灵魂都被拉走似的脸色惨白。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体。”

    “笨蛋!我是仙,当然知道,还知道你以前是个凡人。”祭一副理所当然样子,仰着头一颠一颠他的狗尾巴草。

    “仙?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仙。仙是骗人的。”少女忽然大叫起来,完全抛弃自己容颜去捍卫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仙,你为何来寻我。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他质问与她,颇显可有可无。

    她沉默,在记忆中那是个戏子,很喜欢演戏的男人。

    你不要以为祈蒙不知道你男人的想法,但是祈蒙有他的道义,如果他失去道义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不过我不知道祈蒙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的男人,仅此而已。

    这是他的原话,像场风,离去了。

    抬头,是少女。

    祭审视与她,忽然讶然,看着现在的少女,道:“你这个妖是换来的!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变成的,那样便真的无趣的多了。”

    “换来的……”少女低着头喃喃自语,痴了,便笑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是那位唤作归宁的少年绝难目睹的,她现在拥有的是属于他的记忆,这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进来的资格。

    祭看着她的笑,便真的无趣起来,他是祭,是仙,是想要变得强大的仙。

    “你寻我不会只是为了傻笑,如果真是这样,我可恕不相陪了。”祭一副理所当然的道,有些看不起少女。

    “是吗?你是仙居然也不明白这种感情,你这个仙也是白当了。”少女将容颜侧向一边,言语着便是哭的感觉,但是少女绝难会哭泣,何况她现在是极难会哭的妖。

    “当仙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没有办法。”祭撑着下巴,整个人无可奈何像是被世界抛弃来往。

    “仙也可以是不自愿的?那和妖有什么区别!”少女的声音第一次加着狠色,像极重的紫红。

    “仙和妖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那……”祭无聊看了眼她的容颜,忽然大惊失色,狗尾巴草都掉地上,指着少女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轮到少女茫然,不知道他这是不是仙的东西玩什么名堂?

    “你是白发,白发,你是白发妖,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嘛!”祭恍然大悟,抱着手盘腿坐在王座上。

    “白发?那是什么,我是无脸的妖。”少女笑的是没有什么感觉,如同已经干枯的女体。对了,你说仙会不会去妓院。妓院会不会,好玩不。

    “不对,你和白发一样是白发妖,我看见你的脸了,但是我不会告诉祈蒙的,你无须担忧,这样便有趣的多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他在什么地方?”少女不明白,摇着头,摇着。

    祭眼睛鼓了起来,不耐烦的道:“他?你说的是谁。”祭疑惑看着她此时此刻明珠绽放容颜语道,手是撑着下巴,并且觉得这个女人现在一点也不好玩了。

    他和柳忆芽很像,一样的贪玩,也和李刘扬很像,一样的玩世不恭,两个加在一起,就是现在的祭了。那个红曾经绝难想象到今日的祭,也许红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会是红那般。

    “那不是痴话吗?你骗不了我的。”少女一副不信模样,看着祭。

    祭不舒服了,忽然说道:“看样子你喜欢以前的那个白发妖,可惜我告诉你,他是必然要死去的,必然是不会和你相见的。”

    “不可能!”少女猛地杏眼圆睁,深邃如大海和天的交际,一艘航船空荡荡漂泊。

    “没有不可能,谁叫你们是凡人,凡人的。虽然是可以改变,可惜他不属于被改变之中。”祭打了个响指,静止的世界重新活了过来,那些琴家、宫女、太监还有那三个奇怪的家伙。

    “祈蒙吗,祭吗,仙吗?好厉害呀!我只是想看见他罢了。”少女将鬓发帘起,露出惨蓝的笑,那一刻的她真的很想哭,成为妖以后,她便真的从未哭泣过,现在的她仿佛周围不再是宫殿,是属于她和他的记忆。

    红白相间的玉指一弹,琴的气浪像宫女们的丝巾,又像烟,轻易将还没有缓过来的众人切成碎末,变成红烟。

    “王,她……她是谁,干什么的。”李丞相吓了一跳,跳了出来,指着少女叫了起来。

    “不要怕,俺护国大将军在此,没有人可以伤到我王。”是姓赵的,冲了出来对着少女就是一刀。

    “好!”丞相高兴笑了起来。

    “找死。”礼部侍郎没有看,溜到祭后面。

    本以为他会斩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半路硬生生停下,一样溜到祭后面。一副为国为民的架势。“王,那女子厉害了得,臣已经身受重伤,想来已经时日不多,微臣这一生为国为民,即使死了对的起王的知遇之恩。”

    “好了。你的话不要那么多,你当我是凡人吗?”祭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了少女的伤,转而对着丞相道:“你也回来,躲到后面去。”

    丞相是姓李的,立马非常感动将官服一摆撩起就是跪下,义正言辞道:“臣不走,臣要和陛下同生共死。”

    “那你就去死吧。”祭冷冷说了句,眼睛也不去看他。

    “是……是!”丞相吓了一跳,立马站立而起,屁颠屁颠跑过去,准备躲到王座后面。

    “你挤什么,是我先来的,滚!”

    “就是,没看见我刚才为国为民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你这贪生怕死的,一边去。”

    丞相灰溜溜出来,尴尬站在王的后面。

    “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便真的杀了你”祭冷漠,瞪了丞相最后一眼。

    “是……是。”

    “你怎么还来呀!”

    “是王叫我来的,还说我最镇定,让我为王把守后背,你们后面去。”

    “骗人!”

    “你当我白痴呀!”

    “你们求打是不是。”

    “怕你呀!”

    王座后面的空间还可以,不一会就扭打在一起。

    “后面那三个人你就当没看见,反正我不认识,不认识。”祭对少女出手没有什么,很平常看着她。

    少女面无表情,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

    “我知道你是仙,知道你很强大。但我很想他,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告诉我。”少女抚摸自己美丽容颜,那人烟,人眼,像刚刚湿的女人画卷,慢慢模糊。

    “陪你的只是白发妖的身份,他早就死了。”祭冷嘲热讽,不断像小孩子一样摇着头。

    “他不会死的,因为我还活着。”

    “是吗?”

    少女已经准备动手,她的手有一股莫名凄凉的红,好像在这个时代,一切和红有所关联的都会有种痛苦,像红在白塔上孤独站着,仰望着没有红的红霞。

    祭的兵器就是他的狗尾巴草,仙是不会有什么好害怕的。眼前演绎饱经悲伤的这个女人,也就是白发妖的身份对祭有些莫名向往。

    我们所有知道的故事与故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很多,有时候却是连当事人也会忘记很多,祭就是这个人,唯一记得是那个白发,杀过一个仙。

    分

    “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