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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19部分阅读

家族是要活的。

    好吧!杨言偷偷开了一缝细细看了眼自己轿子背后,那里有一座高高的白色塔,那里是她和赵海一起偷偷见面的地方,老地方慢慢离开视野,也许。

    放下帘,将红盖头端正,安静坐下。

    再见!赵海,今天我嫁人了。

    笑了。

    忽然轿子晃荡了一下,外面翻腾的热闹瞬间安静。杨言奇怪,却是不想看的。

    等了稍微,发现轿子依然不动,仿佛死去的湖。女孩毕竟是江湖女儿,卷起帘,看向外面。

    我们想过没有会有这样一个场景,女孩也没有想到。

    那是赵海,他飘与空中,像一个神仙,上身傲蓝的白,此刻的他,没有了小屁孩的年轻,有的是岁月的孤独,是不是像仙的人都是那样,在不断变强的过程中不复青春。

    杨言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了声音,为什么都不会动了。

    原来这个世界都停止了,可是杨言不会震惊,只是看着赵海,不经意会心笑了声甜甜的。

    “你还是这么漂亮。”赵海也笑了,整个人意气风发,仰着头,好像在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已经成功了,已经不在是那个南越里的小混混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强者,像仙一样的存在。

    “你怎么会飞的?”

    赵海疑惑,问道:“你看见现在的我为什么不会惊讶,我已经站在这世界巅峰,现在我就是这里的王,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杨言看着他双手颤抖,紧张里包着无边的兴奋。也难怪,任何一个凡人可以变成这样,真的会不像一个人,像赵海这样还可以不疯狂的,已经不错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要嫁人的。”杨言这句话让赵海不可思议,嫁人?

    “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你嫁人。你父亲他们不过是凡人,我现在可是神仙。”赵海一脸不屑,落了下来。

    “赵海,我是喜欢你,可那也是以前的了,现在我不是一定要喜欢你的。”杨言的语言冰冷了,也许那些事情只是对男孩的一种回忆,然后忘记。

    “你说什么!”赵海大步向前,拳头紧紧握住,厉声逼道。

    杨言没有害怕,可怜似的看着他,大声道:“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

    看着眼前他的初恋,曾经自己看着比自己更重要的女人,现在,居然会告诉你她不喜欢你。赵海有一种杀戮感,那是天昏地暗,双眼是很普通的血红。

    “为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赵海抱着这个女人,惊恐什么也不顾了。

    杨言推开他,这个时候的他像一个凡人,什么也不会的凡人。杨言真的很平静,语气是一种不想活的感觉,那是对生的没有丝毫的感动。

    “我和你不一样的,我从生下来就是一个玩具,要嫁给一个我不知道,也许说,我活的价值就是被别人玩弄。”她说的语言极端的悲伤,不过这个女人居然还是笑的,那是看透的吧。

    “有我在,还有谁敢让你被人玩弄。”

    “我!”

    赵海猛地回头,那是一个男人,一生的寂寞,一世界回头刹那仰望天空的悲凉伤感,他是祈蒙,是时代的无可奈何,一身白,一世界的白。

    “师傅!您……这?”赵海超出意料之外,脸色白了起来。

    “只是一个女人,何必了?”祈蒙有时候是会微笑,有时候也会像这般安静平淡,美得让人回到以前,年少无忧无虑。

    “祈先生……好。”杨言看了眼来人,笑了起来,没有灵魂。

    “你也好。嫁人要开心一点,特别是你的青梅竹马来送的时候,就应该笑,高兴,鞠躬,这样才会让他觉得你是幸福的,”祈蒙此刻的样子和疯了没有太多区别,疯子,除了那一身的白色寂寞。

    杨言略微苦笑,鞠躬像一种国家的女人,那种温柔,嘴角轻轻翘起,红色的唇,看见腰慢慢弯下,笑着说了声“谢谢”。

    赵海咬着唇,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祈蒙发现自己的快感越来越多,心也是快乐起来,忽然抬起眼,看着那座白塔上的人,如风尘,便那般消失不见。

    那时候我们看见的是南越,是那里面人的安静安康幸福之态,我们看见赵海和杨言两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周围是一片宁静,好像他们两个是活在寂寞画里面,里面是孤独和永恒不变。

    这个男人留下了眼泪,一颗一颗都照着他的故事,太多太多是女孩了。

    我们好久没有看见这般单纯的爱,那些还不会忘记流泪的人,你们回头时看见的是什么,有多少光在不断逆流着,那里面可有你最初的爱,爱的便那般想要流泪,便那般想起他或者她将要婚配,或者已经婚配,他或者她是否在幸福,是否无可奈何。

    故事不会因为旁白而有所停止,霍然开演,是祈蒙的戏目,他所眷念的戏。

    周围喧闹重新回归,铜锣,朝天喇叭,封路街道全然挂满红色丝带,无数请来歌女舞姬飘散花瓣。那是很多凡人美丽的花:蓝色妖姬、血玫瑰、布袋莲、晚香玉、荷叶甘蓝、醉蝶花还有寂寥的虞美人。这些花肆意旋转自己的华美,在这场婚礼中,在杨言驾轿重新抬起,这是十六人大轿,将那个时代女人所有的奢华都凝概。

    你相信力量的强大吗?相信足够的力量可以改变这人世间的一切命中注定吗。

    你是在问我吗?

    没错,就是你。

    赵海站在十六人驾轿左侧,华丽金龙雕玉凤中装着杨言一身红的嫁衣慢慢从他身侧而过。那时候的杨言抬起帘幕,像最初我们看见那般深深凝望与赵海。而那时候的赵海和现在的赵海依旧未曾改变,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将头颅久久埋下,双手握拳,看不见容颜。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必然相信力量的强大,拥有力量足以改变一切,连天地万物都可以踩在足下。此刻我的无能为力,是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当我的力量足够强大,我连我的师傅都可以踩在脚下。那时候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奴仆,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性器,人世间将不会有让我无可奈何之事,只有我才拥有给与所有人无可奈何的权利。一定的,必然的。呵呵……哈哈……哼哼……呵……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亦歌饰带。赵海,你见过亦歌饰带吗。见过亦歌饰带的人心吗。无论你如何强大,终究是战胜不了人心的。或许我是错的,没有一定,也没有必然的。呵呵……哈哈……哼哼……呵……

    那故事如曾经,如折纸时的心境,昨夜有风,雨色漂泊。

    分

    白塔不是祈蒙的那座塔,这是很凡人的,紫色蝴蝶慢慢汇集在塔顶,现出了杨迅的身影,然后是祈蒙。

    “祈蒙!”

    “杨迅!”

    “你来这里可是来嘲笑我的?”

    “只是来看看那个女人出嫁了。”

    “不会只是这样吧!”

    “我忽然想知道你要她嫁的是谁,这也不行吗,祈蒙?”杨迅便那般看着祈蒙,微笑着看不出深浅,但是渐渐便意味成讽刺之感,紫色蝴蝶那般萦绕其上美的有种娇柔感,有种无力挣扎。

    “杨迅,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比试了。”祈蒙淡淡言语,添加着他白衣随风起舞偏转不停。

    他神色讶异,眯起眼,紫色蝴蝶瞬间仿佛炸开水潭,溅起紫色帷幕。言语:“这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祈蒙!”

    杨迅的气势攀升,手握在剑柄之上,拨出,点在他脖颈中央,冷漠,仿佛和他是过客,是从未有过什么交集的存在。

    “今日是别人大喜之日,我可不想见到血。”祈蒙这般说,杨迅便那般将剑放下,没有收鞘,银白在空中极为耀眼,仿佛有深邃之音响起那般。

    “看来我已经知道你要她嫁的是谁了。不过,祈蒙……你的内心和以前一样的肮脏。”

    “你不说我都忘却自己原来是那么肮脏。”祈蒙的回答不避讳,只是寂寞。

    杨迅冷笑一声,接着是不屑:“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以为你可以改变过去未来吗?凭你,你不过也是一只蝼蚁。”

    “他们是他们,我祈蒙永远只是祈蒙。”

    “不要忘记了红,这个时代最强的仙。”

    “他是很强,但是我可以说服他。”

    “在哪里?”

    “当然是在凡间。”

    “我不管这些,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红也有,他们也有,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这个时代的王,我们就决一死战如何。”

    “杨迅!”

    “干什么?”

    “你还……不配!”

    “好!我就让你痛苦,祈蒙,这是你逼我的。”

    “从来没有什么逼我和不逼我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过只是蝼蚁,蝼蚁要有蝼蚁的自知之明。”

    杨迅看着祈蒙离开的背影,仙的他也成了那样凡人的愤怒。

    赵海不会有让南越停下来的力量,有的只是祈蒙这个真正的仙。当然即使是仙,他的白也不可能让少女停止,布钦或者围塔也不可能,那只是凡人。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对了,我们忘记了归宁,那个浪客,那个少年,那个凡人的他,一生无可奈何。

    章 叁就当这是插曲,就当我们生的刹那消散

    章叁就当这是插曲,就当我们生的刹那消散

    那还是少年和安静的故事,那时候的少年依旧在行走,依旧背负着棺材,依旧在安康国境内,但是他的名,已经变更为屠戮的王,杀戮的存在。那些凡人是这般称呼他的,名:“扛着棺材的血色剑客。”简称便是:“棺材剑客”

    他行路是往南方而去,触目是一座新的城,有名,为:“料染”

    这是很奇怪的名,但是如果和这座城的特色放在一起,却是不会有什么奇怪。它也算是商业之城,只不过里面出售作坊之类的染料、布、蘸、丝绸还有大量成衣。这座城居住的人口并不多,但是来往过去暂住的商人和旅队却是有很多,密密麻麻如同放在手心中的金色液体。

    少年便是这样入了这座城,眼前是铺天盖地晾晒地染布,这些在街道两栋房架起竹竿来晾晒的一般都只是平民百姓,至于大户则有专门地方来晾晒。

    不知道是少年喜欢这里,还是安静故意停留下来,他便是这般顿足于此,抬目看着周围,闻是这里人的小声嘀咕,有惧意的,有将他当成疯子的,却没有真的要躲避他的,因为没有看见死亡,便相信世界和我们生的地方是安静安康的,就像这个国家名的那般,安康。

    他行走到桥梁边时候,低头去看这南国特有水的风情,里面那扛着棺材迷迷糊糊且没有魂魄的他让他来的疑惑,想要知道那是谁,却怎样也想不起来。便因此犹豫起来,将棺材放在一旁。坐在堤上看着水中的自己,便那般一直下去。

    依旧是江湖客,却不是起先的那一批,如果还有谁会在里面,想来便只有唯一有名的他。

    彭烨的右手依旧还可以握剑,尾随在那些江湖客后方,目是聚集在他所愤怒凡人的他之中。他的强虽然是那些江湖客耳闻,但是若没有真实目睹,这些习惯血的人们便不会真的惧意,所以他便有了复仇的可能。

    楼梯“蹬蹬”作响,很重,那些江湖客有听人兴趣的便随意吐出一字:“独一人。”然后慢慢抬起茶杯若无其事茗了口,驻耳倾听,吐:“四人,双剑双刀。”或有不满则驳道:“四人,三剑柳叶刀。”未曾怒,等人从梯口上前,这才恍然大悟似言语:“误了,却是双剑柳叶刀外加西国法剑。”

    法剑者,形剑非剑,可自由伸缩,极为难对付。

    那时候有瞎子,亦在玩闻音辨人之游戏,忽然讶异发出一声:“咦!”悠久绵长,之后便低下头,缩到一旁角落里面。

    老七是很顽皮之人,他少年,有趣与这次师门安排的乐趣,显得极为坐立不安,对着临窗处堆满江湖客位置言语:“大师兄大师兄,我们便坐那里,那里看得清楚。”

    那一刻总觉得应该有些名,便有老七的名:“霍辖屈”

    笑意,是他的四哥按在他肩膀上,羽扇纶巾道:“那就不知道前面的朋友愿不愿意将位置让给我们了。”

    他说的时候是看着他二哥的,游集铎全然是简单哼了一个字:“杀!”顿时间周围的空气凝固下来,那伙人是江湖客,人数刚好七人,与他们相对。握住器,相视起来。笑意是他们中唯一的女人,有些娇媚,玉手上戴满镯器,玉色更添妩媚。莲步而过,按在游集铎剑柄上,轻轻一提,亮光,白银,刺眼夺目:“三哥,你说这是杀还是不杀?”

    三哥也是有名,好像是很少见的姓氏,“质不侃”便是他的名,便是如他名那般不喜言语,沉默站在下首一言不发,仿佛本身就是空气那般。

    “三哥怎么会回答……你……我想还是……杀了好。”他语气全然没有睡醒那般,不屑道。

    动,是在他那句话时开演,却不是他们,而是江湖客的他们,言语:“你们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一人语,便有五人矗立而起,唯遗一人安静端坐,显得深不可测那般。

    女人忽然便笑了,她的名很唯美,如她的美,“夜摇笺”确实是极有诗意之人,可惜她的唇却有些咄咄逼人:“我们可没有欺人太甚,我们只是觉得那堆小狗很可爱,便想逗逗他们,岂料他们生气起来如此凶狠。你说怎么办,三哥?”她演绎出极为娇柔之态,询问他,他便冷漠言语一字:“杀!”

    “混蛋!”那边其中魁梧一人抽出板斧砸在桌上,屑飞四散,至少凡人三十年功力。气愤道:“你们这是在寻死,大哥,让我剁了他们。”

    安静,便不再言语,只剩下女人有意无意之笑,然后便是他向前,他起身,言语:“朋友,你们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可全然不将在场各路英雄放在眼里。”

    霍辖屈不由颤抖肩膀笑了出来,指着他们言语道:“你真能扯,即使是什么各路英雄狗熊的,你当他们会来帮你,要打我奉陪你便是。”他一副摩拳擦掌架势,衣领却被夜摇笺提了起来,容颜凑到他唇边轻声笑道:“你这般不将他们放在眼前,万一一拥而上,师姐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他仿佛像只小猫那般不断挣扎想要离开她的手,却无能为力,只好苦涩传音道:“师姐,你给我在这群凡人前留点面子,让他们觉得我威风凛凛才是。”夜摇笺左手捂住唇,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师姐我没有顾忌,那么……”她将音拖得有些长,露出极为痛苦表情,猛地松开玉手,愁眉道:“七弟,你怎么又胖了这般多,师姐我都提不动了,你可真厉害。”

    霍辖屈正准备师姐怎么称赞自己,不料却是这边般,双脚顿地提起声音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哪里胖了?”

    “呵呵……”轻笑之声,便是那些江湖客,直弄得他不好意思躲到后面去,小声嘟嚷道:“师姐坏死了,就知道戏弄我。”

    游集铎有些羡慕看了眼他,便不做声,继续他的冷漠。

    他上前,等这幕闹剧结束之后才对着他言语:“我们师兄弟喜欢靠窗而坐,不知道各位可否想让。”

    他也不是寻常凡人,行礼,言语道:“想来你们也是与我等一般讨伐“棺材剑客”这杀人魔头,虽然是同道中人,可也不能让我这般便让座,这一旦传出去,我们七兄弟名声可是要落没得。”

    他继续上前,走到和他直视之所,言语:“那么这般就是不肯想让。”

    “没错,不过阁下可以去上层,那里说不定会有余位。”

    “不必了,我们便只要你们这一处。”他声音猛地提起,气魄压制而来。

    “你这厮不知好歹,竟敢这般与我哥哥说话,找死!”是那魁梧男子,愤怒上前,却被他止住,回道:“小弟无理,请不要见怪,既然阁下这般想要我们这位置,那么你我二人比试一把如何?”

    “大师兄,这笨蛋不知好歹,点灭他,灭了他。”霍辖屈这位老七全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在背后火上浇油,玩的不亦乐乎,被夜摇笺瞪了一眼便默声不语下来。

    “比试吗?我只会剑法。”他言语便将剑拨出,银白,亮,锋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