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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22部分阅读

    他的力量有些不足,伤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沉重,这么一动,身躯瞬间便鲜红淋漓。

    冷漠,沉稳是他的双眼,旋转是他们六人虚影,化为风安静在他面前,演绎各种各样表情曾经,这一剑如果有名,便叫它:“葛门七剑”

    那是他们的名号,是他们曾经的所有,记住,拔剑式永远是生和死的碰撞,只有一剑,只求结果,没有华丽过程。

    拨出,却没有斩出,而是那六人虚影之风忽然包裹而上,化为另一副剑鞘,点步与空,继续向前,继续拨出,这才是这一剑真面目,才是一股气流庞大淹没这座城,斩出,画面里只剩下他,不快,甚至是缓慢,但是归宁无避可避,只感觉全身已然被束缚住了那般,剑尖在气流里破碎不复,这终究只是一把凡人剑,应急的没有丝毫情感在里面,目睹,进,前面是气浪龙卷,覆盖这座城,升腾,目里面只看见一世界旋转白色席卷而来,便不动,便站立在那里,周围瞬间安静,烟云散去,天空是从未有过的白,空气亦是下过雨后的清新,他目睹自己,轰然跪下,胸膛是痛苦纠结。

    这一剑,在给我十年时间想来也接不住。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过我已经可以安心去了,你们等我。

    天空……

    同一时间抬头……风起……言语:“好美!”

    倒下,寂示囯也跪下,那一剑对于他而言太过牵强,已经无力再支撑自己站立。下方是那些凡人的惊呼声,对于这位杀人狂的覆灭而欣喜,完全忘记了归宁比之更加癫狂的杀人样式,也许只是寂示囯离他们很近很近罢了。

    “拱说你的剑根本没有自己情感,想要接住他所包含自己的痛苦是不可能的。”付忽然登场,蹲在归宁面前看着他跪下之态,微笑着。

    他问他,神色疑惑:“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去?”

    这句话同样是寂示囯的疑惑,那一剑不是他一个人斩出,而是他们七人一同斩出,他不信没有丝毫力量而言,挣扎握住自己脖颈阻拦鲜红从胸腔喷射出来。

    付将左手手臂亮给他目睹,上面有一道长长且很深的伤口,有红流淌,但是马上便消散在空气里面,只看见滴落,不复。言语:“拱说,我替你挡下,不然你必定会死去。”

    “哈……哈哈哈……呵呵……原来如此……”寂示囯释怀,撑剑站起来,将项链取下,慢慢捏碎他现在模样,随着风飞舞,言语:“告诉他们,现在你已经死了。”

    现在是寂示囯一个人的舞台,捏碎所有瓷瓶,在天空中飞舞是那些白色,却没有飞远,仿佛在等待着他一般。

    心里面是这般言语:他死了,我带你们回家。

    剑幻化出一道白色银光插入自己心口,刹那燃烧起一团火焰,“咻”的一声便全部淹没其中,但是他已经不复沉稳,只是微笑,那火来的瞬间,燃烧之后是乌黑是白色,是风扬起破碎天空,跟着那些眷恋之白一起消失不见。

    他问:“这故事悲伤吗?”

    付说:“不悲伤,拱说你的故事才有的无可奈何。”

    他问:“我的剑怎样才能称得上强大。”

    付说:“拱告诉我,将你这一生的所有的无可奈何刻入下去,你的剑自然而然便会强大。”

    归宁便无声,跪着目睹那天空之白,原来是为了衬托他们离去那般,这是意外安静之时,归宁也一并安静下来,唇略微颤抖,在白中喃喃自语:“是吗?”

    有风,有故事,也有记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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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作付,是很奇怪的男子。背部带着弓,但他喜欢言语这是拱。语句时每每便是:“弓,不,这是拱”诸如此类之流的。他的双眼深邃且苍白,仿佛从河蚌中取出珍珠才发现那是人眼般惊愕。至于衣:很多时候是苍白对襟裳带着半臂连贯长服裙摆飞扬,嘴角祈蒙柳不住般无法变更微笑。他笑起来必须虚假,必须不复存在与故事当中那般。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付?

    我是寂寞的人,没有谁知道我的世界。不,也许祈蒙是会知道的。

    你和祈蒙有什么关系,而祈蒙又是谁?

    祈蒙说他是玩弄你的仙,而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至于关系:拱说我和祈蒙都是可怜之人。

    我很混乱,我的记忆里没有祈蒙也没有他的玩弄,至于什么仙之流的更多是疑惑。

    仙吗?你知道什么是仙吗。

    你询问没有记忆之人,自然得不到答案。

    拱说这是真理,然后拱又说生命最初的时候有个人称自己是仙,他活了很久很久,遇见另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人便告诉他他也是仙,然后那个被告诉的人活了很久,遇见别的活了很久之人,同样这般告诉与他,然后便有了仙。追根究底仙只不过是活了很久的凡人罢了。

    仙很强吗?

    很强。

    为什么?

    因为仙活了很久呀。

    为什么活了很久便会很强。

    活了很久就会看见许多悲伤,真的强者几多不是悲伤的,几多是无有思想的。真的强者必然不会行尸走肉活在国家或者生活的律法囚笼之中,他们将自由思想奉为力量,然后便强大了。

    凡人也可以这般强大吗?

    当然,即使凡人卑微无可奈何,即使跪下死在他人手中或者如妓女般:她是妓女,她女儿的女儿是妓女也无法战胜拥有思想的凡人。

    你杀的死他们,却杀不死他们带着思想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而那些没有思想的人,你杀死了他们,他们便彻底的死去,连证明都没有了。

    那思想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红知道。

    红又是谁?

    听说那是看见世界尽头的男人。

    那时候画面像最初少女死在少年怀抱中那般,无数的白飞舞而起,画面带着干涩与寂寥。我们看见安静,那是阳光最为炙热耀眼之时。她坐在雁形檐顶上看着天空,不是露出向往和眷念的笑意。

    章 柒 我可以拥有一切,却无法拥有自由

    章柒我可以拥有一切,却无法拥有自由

    那是三年前的时候,三年前是归宁遇见“葛门七子”的时候,我们无法忘记了那个忘却记忆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已经到了健忘的地步,昨天的事情明天便要忘得一干二净,也许是他觉醒的不完全的缘故,说真的,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归宁,除非他找到了记忆,除非安静愿意放下手里那铃铛。

    然后了?这个男人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什么的人。当我们再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扛着棺材像一个浪客,去的地方竟然不是大青门院,那是相反的方向,去的是凡人的世界。

    也许他真的太显眼,每一步,那些官道上的,无论是商队,匪徒,还有路过的翔客,都没有敢动他,或者说他就像一个迷,也许曾经这个男人的前世,或者是他的杀戮没有变去。

    浪客的他走的是凡人的路,一步一步在太阳中路过。还记得少女没有,她喜欢在归宁的怀抱中,喜欢趴在上面晒太阳,她也确实太小了。

    分

    安是狄国一家商队的领事,这一批货是送到前面两百里的啼霓城,啼霓城在狄国的地位很特别,甚至比国都当阳更加的重要,听说那里是仙住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个胜产各种奇特烟花的城市为什么会有仙去,是不是仙都喜欢烟花。安苦笑着,开始他的工作。

    沿途的风景倒是不错,忽然想起自己在江阴的亲人,这一趟去了就可以休息了。

    “怎么回事!”安感觉到自己马的不安,这是匹好马,对于危险有极高的感觉。顿时下了个戒备的命令。

    果然,从官道旁侧冲出一只生有三只青白眼目的黑毛老虎,应该是妖。

    对于妖,狄国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清楚,因为狄国就是妖的国度,太多的妖都生活在这里。

    “呵!一只小妖,没事。”安松了一口气,叫人拿了些干牛肉丢给它,好像是饿了,看也不看就吃了起来。

    这一幕是很奇怪,对于其它国家的凡人来说,妖是邪恶杀戮的象征,可是在这里,却是好像自己的亲人朋友一样。

    其实这也是狄国最大的区别,妖在这里和凡人是和平共处的,甚至是帮凡人的忙,和凡人通婚,这些都是正常的。

    安的马本能害怕看着那只老虎的动作,只是有些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这匹马忽然狂乱起来,不安,撕叫。应该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他安抚着他的马,危险在狄国是没有的,没有土匪没有马贼,妖也是善良的,可能又是什么本能害怕的妖吧。

    安是这样想的,忽然看见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居然颤抖趴在地上,两个爪子抱着头,它居然比这匹马更显害怕!

    谁?

    安这回终于不安起来,不一会空旷的大道前方便被烟尘铺盖,散,出现一道影子,很长很长,那是寂寞的影子,也是无路可走的影子。

    他是谁,我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那么……

    好久不见了,归宁,曾经的浪客,你又一次踏着浪客来了。

    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变,肩上依旧扛着让人吃惊的棺材,只不过他的眼睛,对了,是我们初见时的行尸走肉,想来是安静又一次给与他这些。

    一个人你也吓成那样,这里的妖果然娇生惯养的很。

    安叹息看了眼老虎,它还是那副怕的要命的样子,无药可救了。

    “朋友!去哪……”他只是想打一个招呼,可是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的双眼比平常来得要明亮许多,黑色闪耀着一种无法言表的光芒,仿佛他可以从他双眼中看见一个世界,里面必然会有他的存在。

    错过,那棺材异常耀眼夺目,散发着冰冷寒芒。

    狄国的子民很善良,或者说是长时间安定祥和赋予他们这般的情感,即使看见归宁扛着棺材也不会有那般多的惧意。

    “大当家,这人是谁?”他是副手,问道。

    他看了一会儿才道:“应该是外乡人吧,现在他们那里时局不稳,想来是在颠沛流离。”

    副手显得害怕道:“外乡真得有那么可怕吗?”

    他不置可否笑了一下,那头三眼老虎妖见那人走远,便兴高采烈吃起干牛肉,见全部光了,便伸出舌头乞食,模样全然是没有虎的样式,全然如同一只安静闲和的狗。

    安取了几大块丢给它,便大快朵颐起来,言语:“你看那人都扛着棺材,说不定是他妻子。真可怕,还是我们国家好,外面都是战乱。”他说的时候气氛压抑下来,那些初出茅庐或者厌恶这个国家安定生活无趣的少年们都显得有些胆怯,不过还有些不惧怕或者生活眷恋挑战的,无不露出向往之情。

    “就是,要是我老婆死了,我也不活了,外面的世界真恐怖。”副手有家室,有岁月经历,便绝不会像少年那样喜欢搏,喜欢战斗。

    这只商队只是插曲,他们向前而去,那只老虎仿佛寻到颇为不错的主人,尾随这支商队向前,那副手容易忘记,不由笑道:“你看那只老虎妖都认定我们了,好像要和我们一起。”

    安说:“这只老虎食量大的紧,我们还是加快速度把它甩掉。”

    副手言语:“大当家说的正是,不然我的午餐都要入了这畜生口中,那便显得极为不值。”

    他们言语,队伍中的少年却是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太好笑了,老虎其实加快速度就可以甩掉的,这些大人真得很愚蠢。

    然后便真的插曲了。

    现在行尸走肉的归宁要干什么?他的前面是江阴城,可能是要去江阴吧!

    我们是这么以为,不过归宁却不是这样,他忽然转身,看向的地方是啼霓,那个胜产美丽烟花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这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到底是什么?如果他有记忆,或者回想起在大青门院的时候,柳不住曾经要他寻得烟花,便是特意啼霓的烟花,也许那里面的烟花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

    对了,我们好像没有特意去看归宁现在的衣服,好像是凡人文人的白,精心点缀着一树梅花,在那白中仿佛坚毅不拔,这是成衣,想来是又从别处城中得到的,也许是安静为他选的,也许是他行尸走肉后的本能。它居然如此的妖艳,配合他发依旧的黑色。

    我们还要去看什么,哦!我们应该去看啼霓,反正归宁是会去的,岁月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是不可能改变的。

    活的越久,目睹和见证越是频繁,就越是记忆不清岁月的痕迹,归宁已经有多少岁了是全然无法理解的,他现在是凡人少年还是中年,也许已经可以是凡人有孙儿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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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再看见归宁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在繁华啼霓城门前静静站在。这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妖,就好像将许多动物身体的一部分加在一起,或者是人的一部分。

    现在对啼霓有一个好玩的事情,就是这个扛着棺材的男人,双眼失魂落魄傻傻站在那里全然不知道所谓何事模样。

    妖和凡人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耍猴的,不过看了一会凡人就没有兴趣,啼霓不管你是不是站着,你想站一百年也不可能有什么去打扰你。

    这里有一种自由,被称为“被不富裕的自由”。

    不过那些没有什么智慧的妖,却是喜欢这样感觉,反正他们也无聊的,就这样一直看着,盯着他看,各式各样的要围堵与他,仿佛是在见一处极为有趣存在那般。

    那是猴妖,天性便喜欢戏弄,不知道从何处寻来墨汁想来沾染在归宁脸上,但是却有纠结于谁先动手,他们的智慧不高,不一会便吵闹起来,接着便动起手,喧哗声在这座城里蔓延,这是极为有趣的事情,像这般安静的城,很难有这般热闹之时,不一会连努力生活的凡人也一并招引过来。

    啼霓是没有所谓差役的,因为这里没有金钱没有杀戮,有的只是最简单物物交换似的生活,和平在这里真的很容易得到,连妖都在这里失去了杀戮的本性。

    我们是不知道归宁想干什么,但是仙知道,祈蒙也是知道。

    杨言嫁人时候,他们便知道了很多故事,或者更愿意言语他们是编剧,是习惯戏的存在。

    那是塔,很高很高的塔,不是祈蒙的白塔,只是妖和凡人的一座塔。

    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每一座城里面都有塔的存在,即使是这座妖最喜欢住的凡人城池也一样。也许是因为站得高可以目睹更远,可以看清楚舞台芸芸众生的表演,可以不遗漏一丝一毫那出戏的模样。

    戏子人生的叶出现比祈蒙慢了一步,他很喜欢白衣配上青色半臂,整个人是所有仙里面最为安静闲和的,虽然他的寂寞掩藏极为深沉,非一般人可以目睹。

    “祈蒙!你也来了。”

    “叶,今天好。”

    两个仙,没想到这么一座奇异之城居然可以引来两个仙,或者这里将会一处极为精彩戏目开演吧!

    不。

    我们看见了白光,可能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白光,第一次那么认真去看白光。这个和祈蒙一样存在的仙,手里拿着一本浑厚的书,坐在塔的顶上,看着。

    祈蒙发现了白光,这个除了眼、眉还有容颜之外皆是白的仙,这个和祈蒙一样是枭雄的仙。不,不应该称他为枭雄,白光应该是比安静更加安静的仙。

    “白光,你居然也来了,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你了。”祈蒙的声音像是要将他们一起拉回从前。

    白光抬起头,像女人般俊俏的脸,演绎出笑得模样,很温柔,没有说话。

    叶看了他背后,问道:“风了?她没有来吗?”

    风?她也是仙,可能是一个女人,很美很美的女人。

    白光依旧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看着书,这就是白光,他的世界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动,好像生命的意义全部在那一本书上面,剩下现实的凡人,妖,仙都没有真实了。

    “我说白光,你好歹说一句话好不好,把他们两个落在这里,不是自找没趣吗?”这突如其来一声,开演的是漫天飞舞不觉与眼的紫色蝴蝶,那必然是杨迅的登场,言语中永远带着高傲与不屑,或者说他只是想表现地比祈蒙要强大一点而已。

    白光将身躯转向一边,他修长,不,他那应该是女人的高挑,曲线竟然比风尘中的她们更加妖娆细嫩。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