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柳伤她 > 柳伤她第24部分阅读

柳伤她第24部分阅读

    故事。

    呵呵!

    所以我们不可能不会流泪,这世间的,不流泪怎么去刻骨铭心,怎么能证明自己是活着在这人世间,那些所谓的凄凄惨惨,如烟如身影歌声!

    分

    易长崆看见李刘扬和他女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们已经赶了很久的路,渐渐远离他此生最为熟络的北方。他寂寞自己的离开,又眷念自己的离去。目睹之时便是快要到开列国之际。

    他们停在都城当回,开列国最为奢华的城池。当回是一座很年轻的城,随地可以看见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这里是个艺都,皮影戏、戏剧、妓女歌舞坊、喜剧甚至无可奈何悲剧。你可以看见伶人,那些风一样的人,在舞台上演绎着悲伤或者喜的过往来去。

    有时候是喜欢言语伶人,有时候是喜欢目睹戏子,但是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那伶人一笑,戏子便是一模一样的袖口。

    刘一吉好像认为柳不住已经不会找到自己,这里离大青门院已经有六个国家,自己虽然没有事,可是庆,她只是一个小妖。她的心在李刘扬初遇她的时候便是寂寞善良柔弱的。

    “刘扬……我们躲在这里没事吧……要不再……走一段好不好?”庆拉着刘一吉的手,她的手安静也很温柔,湿湿颇为温暖。

    “不了,你吃不消的,况且师傅他老人家,应该不会的……我们几个徒弟,知道的事都不一样,我知道师傅曾经的故事。所以,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来的,我们就休息一下好了,今天的太阳很舒服。”李刘扬首次露出这般放下的笑容,将庆的手越来越紧。

    “嗯。”庆也笑,好像是一种琴声,会让桃花提前开放,美得一个人的人面了。

    易长崆也很少见到这般炙热亮的阳,刺眼成为一种白的降临,漂泊之心少有的安静,看着刘一吉和她女人的游戏,逛着这座极为繁华,也极为乐趣的城。

    他是易长崆,将铺天盖地蓝色披风收敛与手,一抖,便化为蓝色丝带缠绵悱恻在他脖颈发髻之上,安静如此女人。

    那是在凡间,易长崆跟着他们,像凡人,更像眷念故事无法自拔忠实的观众,不离不弃,也许是因为柳不住,也许只是为了目睹。

    庆好像眷念喜剧里的面具,对那些假来假去颇为兴奋,像童稚,更像柳忆芽,只不过柳忆芽没有庆乖巧,没有庆那般的温柔,那般似水年华愿意将爱他的人捧在手心中的柔美。

    咦……她讶异。

    “刘扬!你看,那是“莫将之”的面具,是上古的大妖。”

    “还有还有,这是“月光女子香”,她有个很凄美的故事。”

    “至于这个,是天底下最笨的妖了,听说叫什么“八幡罗印”的,以前奶奶经常骂我笨,后来我才知道庆儿并不是最笨的。”

    “你怎么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妖了?就不能喜欢些简单的东西吗。”

    “那我不要了。”庆放回去,只是稍微遗憾。

    “我又不是不给你。”刘一吉苦笑,好像喜欢收集的孩子,天真甚至安静,不过庆有智慧,女人的智慧。

    易长崆很安静,脸色也不是很冰,也不是很明亮。

    莫将之、百鸟、楼门、衣沾、还有紫衣侯!好多很久很久的妖,好多很久很久以前的人。这座凡人的城,为什么一下子会知道这么多,这个世界不愧是仙的世界,太多的不可思议。

    他们已经走远,易长崆还在那里。

    当回不只有面具,还有画,还有塑像,甚至是木雕。木雕美得是我们不可能理解,甚至有一种思想。而当那份思想绽放之时,强如易长崆都不由震撼颤抖自己双眼中的黑白。

    易长崆停下,我们忽然看见他的思想变成他自己模样,对着其中一座已经成型的塑像拜下,他的恭敬,是对一切藐视的浪客发自内心的尊敬。

    先生,好久不见了。

    那个人弯着腰,将容颜侧往南方,嘴角带起无法明辨笑意。那是很标准的凡人,除了衣服,分不出白还是灰以外。

    “老先生,这像多少钱。”易长崆没有高傲仰着头,这个和他一样高的人像,好像是他曾经的一切再看见,再目睹。

    “啊!”这老人已经不行,枯黄的手是抖,耳朵是听不清楚。

    “父亲,我扶您过去。”这是个中年男子,青衣服。老人颤抖痉挛坐到太师椅上,慢悠悠晒着太阳,那种闲,已经是与世无争了,悠然自得。

    “这位客官,家父年事已高,如果刚才有什么不便的,请不要怪罪。”那人笑脸迎人,易长崆自然是无妨。

    “客官对这像好像很是喜欢,家父也很是喜欢。”商就是商,无怪乎这家雕塑店可以作的这么大,在凡人里果然不同一般。

    “店家,这世间的一切都有价格,无论是什么。你出个吧,今日我是必买之。”男人笑了一下,双手放在袖里。

    “客官,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价的,价,衡量不了一切。”

    “不!价可以衡量一切,只不过没有几个人可以看见,既然你不卖,可以告诉我他的出处吗?”

    男人没想到易长崆会一个大转弯,愣住,不过商终究是商。

    “这可有点为难在下了,此物是家父的,至于是哪里得来的,在下确实不知道。”男人确实是不知道,欠欠笑着。

    易长崆走到老人前,他是浪客,记忆看见是轻而易举的。对于这种行径,他从来是不屑的,现在,说真的,他从遇见叶先生开始,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王的尊严。

    手碰到太师椅,老人的记忆如同潮水,翻卷入易长崆的脑子。

    凡人的故事果然很安静,老人年轻一直是雕刻,然后立业,成家,生子,平常是我们不以为的。

    为什么没有?易长崆愣住,这不可思议,除非男人骗他。

    但是!再来一遍。

    没有?不!刹那他双眼爆射寒芒,那时候的易长崆看见了,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背着塑像来到这里,就放在老人面前,我们看不见黑衣男人的脸,只看见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那是三十年前,老人年轻的时候,像!男人只要了一把遮雨的油纸伞,走了。

    他是谁?

    为什么会有他的像,就像曾经一样。

    易长崆没有再去看,自己的思想又一次化为自己模样,在空中所有凡人无法目睹里面对着那个男人又一次拜下。

    他准备离开,再去看那场戏,有时候那些东西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这些有思想,包含故事,悲伤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拥有的。

    “客官,实在对不起,就当在下可以卖价,家父也不可能割爱!此物家父已经看了三十年了,不可能离开的。”男人抱歉,很有礼貌。

    “这些我知道,其实只是一个心愿。”易长崆要离开。

    “卖……卖……卖了,就……卖……卖他……他!”老人猛地从太师椅上坐起,一句一个,颤抖道。

    易长崆留步,回头,看着在无限耀眼中的老人,有一种神秘莫测感觉笼罩里面。

    “父亲!”

    男人赶忙扶住,听着老人在他耳朵说着话,听!易长崆不屑,这是高傲,即使没有尊严,高傲依旧。

    “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好,好!”中年男子连连点头。

    男人笑着过来,还是有些歉意,堆笑道:“客官,现在家父愿意割爱,不知道您?”

    易长崆看着那个像,那个男人。

    “为何不要?”

    “那客官府邸在哪里,我派下人帮您送去。”

    “免了,我自己就可以。”

    啊,自己,男人奇怪看着易长崆,就这样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一次,易长崆是没有思想的拜下,好像是自己的先人一样,看的男人目瞪口呆。更加目瞪口呆的是他给出的银票,这面值是通用的大通货票子,他给的一袋子,足够买下三分之一他的店铺,他是谁?

    我们看见此时此刻凡人的易长崆,像仙一样飞了起来,带着那个像,飞的方向应该是去李刘扬那里。

    凡人不必去理解,因为这些和和凡人没有关系,更加不必去看男人和城中凡人惊讶莫名的表情,唯一的是那个老头,扭过头,看着易长崆按住像带走的背影,露出没有咬的世界,笑着,好像心满意足似的。

    当我们在看见李刘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客栈里面休息,点的是一桌上好佳肴,看样子现在他们已经很幸福似的。

    凡人给我们展现出只是一部分,现在他还是很安静,当回也是一样,当然他不会带一个像进去,那样就不是观众,是抢风的演员了。

    “先生,我还在漂泊,您在什么地方?”

    站在屋顶上的易长崆对着像是这样说的,好像是一个疯子,对着死物,易长崆自然不会是。

    我们看见惊奇的一幕,像没有比照的凋谢,像一朵开了几千几万年的玫瑰,那一朝的亡,带着时代和女人的痛并寂寞。有种舞蹈可以以为,好像是岁月的衣,悲伤似的女人。

    当那些都凋谢,我们看见活生生的他站在易长崆面前,容已经不再年轻,只是那白,和归宁一模一样的白,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喜欢的颜色都那么单调,也许因为信仰永远都必须寂寞的单调,让所有人在世上慢慢遗忘。

    从今以后你的国和你自己的容颜都不再拥有信仰。

    他,很温柔,双眼迷茫如同女人,颤抖伸出手抚摸易长崆的容颜,慢慢顺着脸颊按在他的胸膛。颤抖,砰然而动的心带着泉涌般的生命力,无法抗拒登场。嘴角白意,闻不得丝毫鲜艳血色,说,古来音:“衣,让所有人开始颠沛流离,风来,难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爱……”

    乐,他男人,语出是那么的美,温柔的像见证自由的长矛穿过天际,破开无数烈日。

    “先生,好美的音。”

    他迷离,将容颜枕在他胸膛,双手紧紧箍住易长崆腰际,微笑,闭上眼,寂寥。

    “他转身她离开他拔出长剑她放下高贵,在所有人坟墓里,没有了孤独寂寥的泪,在世上,不再有人为你哭泣,痛苦坠落悬崖,情人叹息……”

    “先生,这首曲子是您新谱的吗?”

    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了口中的音。抬起容颜,左手抚摸他的脸颊,顺着眉目划过,细细酥麻感荡漾在易长崆世界中。

    “昨天死去今日跪下,步摇晃晃鱼儿膝,虽然在痛,虽然没有了爱,虽然化不开你那浓浓的白……”

    “先生,原来你已经死去了。长崆自始至终都以为你还活着。”

    他没有了音,歌声也不复存在,继续怀抱住易长崆,将自己紧紧贴住。

    你,是谁?可有什么无法割舍的悲伤。

    没有音,只剩下易长崆的温柔,拾起他的发,眼中竟然圈住泪珠:

    “先生,你终究还是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长崆很早以前就要先生留下来,可是先生终究还是离去。你说长崆终有一天会明白,那时候长崆什么都不懂,摇头说先生是骗子,现在想想长崆那时候才是真的骗子。”

    他笑了,更加凝聚之笑,直起身躯,猛地将易长崆拥入怀中,让他的头颅架在自己肩上哭泣。

    他哭了,易长崆的哭,带着无法抗拒命运的味道。

    “先生,岁月真的那般无法抗拒吗?长崆不相信,可是今日由不得长崆不相信。您留在这里可是要告诉长崆您得到您想要的还是您终究跪下在命运裙摆中,可不可以告诉长崆,不要让长崆那般迷茫了。”

    他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咯咯在笑,如同妖姬,慢慢化为了光,凄凉的白发,先从脚跟开始,慢慢消退了躯壳,最后不复了容颜。

    “先生不回答长崆,那么长崆便认为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长崆便绝不会回头……”他笑,没有了泪,在他的光化为风席卷上天之际轰然拨出自己的剑,在空中流淌过华丽银色弧线,哗然入鞘,孤独背影,站立屋顶,望着炎炎之日。

    默,是此刻的易长崆,也是此刻画面中的白,寂寞的白。

    章 拾壹 宫、楚、刘、姜、李、归、柳

    章拾壹宫阙屏、楚离如、刘一吉、姜末语、李刘扬、归宁、柳忆芽

    三天的时间和三年比,很短,小隐与林,大隐与市。当回的繁华连他们翔客和妖都有些沉迷,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换个地方,说不定时间一到,柳不住也就不会再来,可是他们确实年轻。

    易长崆喜欢花生,记得归宁喜欢西红柿,不过成为翔客以后,就没有看见他吃过,至少大青门院没有种西红柿的,有的只是花,可以吃的也就是梨!

    大青门院的梨很甜,也很大,就因为这样,大青门院的梨吃起来还是很累的。

    “客官,您还需要花生吗?”小二早已经扛不住易长崆吃花生的速度,他们在二楼看着风景,风景上面的他吃着花生,已经吃了两百斤,也怪不得凡人惊讶!

    “刘扬,我们要不要住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你师傅应该……不会来了吧。”庆一开始很高兴,到画面语气越来越低,没有气了。

    对于易长崆的奇异行为,李刘扬早就看见,他没有动,无知的时候就应该当做没有看见,因为我们什么也不是,改变不了不属于我们的事情。

    “啊!哦,师傅其实很善良的,应该不会了,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买一座大大的府邸,请一百个丫鬟来伺候你。”李刘扬说的很温柔,一下子便让庆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要丫鬟,我来伺候你就行了,其它的不要。”

    “好,不要,都听你的。”

    易长崆一直在看,看的是他们之间纯真没有丝毫杂乱卑微的爱情,这爱情没有结尾,只有一生一世。

    甚至走的时候都忘记了,一直在吃着花生。

    也许我不应该来看这出戏,那个男人的虽然很普通,可是不会有悲伤,因为爱情永远都是悲伤,因为爱情,永远不会有离别。

    “王!”

    “回来了,戏好看吗?”

    “好。”这是歧义的言语,唤来的是钟磬嗤笑之声,双眼若有若无盯在他身躯上,然后言语道:“还好呢?歧义,你还真厉害!”

    他没有言语,歧义的手没有了,想来应该是湖羊作的,不愧是存在如此久的古妖,和那些仙一样强大。或许湖羊并不强大,强大的是“割”,那个女人曾经的割,那寂寥,双手握成拳头放开对于天空撕心裂肺嚎叫,最后无力跪下,泪水哭尽了她所有的一生。

    “他死了没有。”

    “没有,歧义都没有了手,怎么可能还会失手?”

    钟磬依旧幸灾乐祸,甚至是在挑衅与他,歧义依旧不为所动,安静的。

    “来了也好,马上就可以看一出很美丽的戏,你们刚好买了票子,座位也刚好是前排。”易长崆站起来,他的蓝色披风猛然间飞舞而起,铺天盖地,淹没。

    记忆里祈蒙也喜欢看戏,而看起来模糊的无法看清的易长崆,没想到也是一个喜欢看戏的人,也许有秘密故事的人,都喜欢目睹之感。

    “王,那人……”歧义的声还未完结便被易长崆止住,抬起手心,问道:“是你还是钟磬。”歧义闻言更显恭敬,将头颅放下低垂:“是我。”

    钟磬立即喝音:“才不是你这废物,是我,就是我。”

    易长崆并没有怒意,问他:“你为什么要那般作。”

    “我不喜欢那人。”他这音有些颤抖,甚至惧意并在其中,或许是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有违道义的。

    “我之所以叫你们看那场戏就已经预料会有这等结果。”他很安静,易长崆的安静。

    “歧义,你很聪慧,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生活的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王,属下不知。”他摇头,无能为力。

    “是不是只要成为故事成为命运的主角,一切与这种人为敌的都要死去,即使这种人违背道义都不会被看客怨恨,那般我们的价值又是什么?”

    歧义与钟磬都迷茫,他们皆无法理解易长崆言语的是什么意思。唯一可以目睹的是易长崆双眼中的杀意,那是戮,不在意道义之流,只剩下了用生命来博弈的赌徒。

    四月!我们看见了花开的女人,那些五颜六色唯美绝伦,有时候会以为是哪个妖变出来的,居然美得那么妖娆,活生生是一场喜剧,那里微笑。

    李刘扬买了处府邸,在北门,应该是整个当回最大的府邸,比那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