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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25部分阅读

    递过来两个给易长崆他们,装出一副很凶恶的样子,跑开了。去的地方有个妇人,纤细接住小男孩双肩,白碧色的裙子,很温柔的对着他们点了了头,应该是笑的,她的面具是笑的女舞姬。

    “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戴上去,等下有跳舞,还有戏看嘞。”庆催促他们,帮着李刘扬戴上他的女鬼面具,是个女鬼的,怎么看都那么别扭。

    易长崆第一次戴面具,他不是面具人生,这张转轮法王面具,戴上,一股冰冷不自觉出来,好像他才是所有鬼的王,所有人都必须臣服在他坐席王座……这个时代唯一拥有律法的鬼。

    庆很熟悉带着李刘扬跑到人声鼎沸广场上,那里灯火通明,还有无数堆积篝火。鬼们手拉着手跳起那些不知名的舞,时不时还有那些喷火的,舞的,杂耍艺人。

    易长崆跟在后面,歧义和钟磬好像也被这凡人热闹所触动,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得面具,混杂在凡人的队伍里。

    “王,是转轮法王呀!看我,碧发夜叉。”钟磬一眼就看见王,易长崆那种王的气势,无人可以掩盖。

    “安静,现在我们是鬼。”易长崆没好眼色瞪了钟磬一眼,当做没有看见。

    “你干什么,王还有事情,就不要去打扰!”断了一只臂的歧义,戴着是勾魂使,乱发散开,颇为可怕。

    “残废的,我才懒得和你在一起,一边去。”

    钟磬看不顺眼歧义,没好气走开了,去得一瞬间就淹没在凡人里面。

    歧义笑的无可奈何,脚下有个小女孩摔倒,扶起来,她猛地脱下面具,凶狠吐了个舌头。“呃……呃!”

    跑开了,前面有七八个同龄的小孩,好像女孩提议的有些成功了那般,得意在那些同龄小孩周围旋转,那模样高高在上,却只是无忧无虑的高高在上。

    这座城……好像叫当回吧!好美,真的好美……

    歧义看着烟花,这个时候居然有些痴了。

    跳了一会儿,绕圈圈的庆和李刘扬都累了,易长崆没有去,人太多了。

    “我们去看戏好不好,今天有最好的伶来表演。”庆一定会去,因为李刘扬不会拒绝。

    易长崆难得享受这种感觉,忽然道:“你们先去,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那可是戏呀!”李刘扬这句话带着嘲笑的口吻,讽刺……你又回到当年在大青门院放荡不羁的模样了,李刘扬。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但是那样不是很好吗,无忧无虑的。

    “你们看戏我可就不参合了,万一被你们偷偷记恨可是不好的。”易长崆依旧没有笑,只是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会笑的。

    他们走了,庆回头笑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羞涩。

    然后易长崆了?

    步足停留在这场当回百鬼夜行中央,所有灯花,行人模样在画面里穿擦而过,停止,刹那,一瞬间,风呀!你的模样就像这场过往行走。

    是吗?我怎么看不见自己模样。

    因为你也深深迷恋在其中,渐渐地难以自拔。

    易长崆忽然感觉自己有一种难以明辨悲伤之感,悲伤的仿佛知道自己必然悲伤结果也不得不拍掌赞叹。

    “啊!呜呜……好痛,痛啦……”那是女孩,和初戏弄歧义一般年岁。

    如果那时候还有这般与奢华来往过去之中目睹记忆之能,也许会见证她们吧!

    那女孩戴的是很凡间女人模样面具,年岁应该已经有三十年了吧,不过依旧那般美丽。美如女人,又有几多可以超越。

    端谷阳将面具摘下,曲腰,伸出手欲将她拉起,而她也必然游戏般快速取下面具,露出女孩稚嫩岁月不曾侵染之态。

    但是这一回的她却是没有鬼脸,神色痴迷望着易长崆刚毅不会轻易言语败退容颜,两对眼在烟花升空,绽放,美,灯花来的耀眼,她便痴迷,便沉沦进去。

    “清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弄的话,你就输了!”是男孩声音登场,极为青梅竹马之感,勾引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易长崆,他年少也有青梅竹马之时,也有故乡,也有值得一生来眷念之人。

    她女孩,羞涩对着易长崆报以一笑,握住他的手,岁月沧桑布满所谓的老茧,颌首,借力起身,行礼,容颜上是岁月三十年女人,想来以她的教养,应该是这里大家闺秀之态,透着股怜悯。

    转身,小步莲移,入了那群少男少女之中,他们之后便言笑起来,拿出毛笔取下女孩面具,点在其上,言笑:“清儿你又输了,呵呵!”

    她只是颤抖自己肩膀,没有任何表示,等那些孩童还在游戏里,他应该有些年长,按住她青梅竹马他的笔尖左手,道:“好了,清儿脸皮薄,莫要再戏弄她。”

    男孩对于他是恭敬,便大气招呼周围人安静下来。

    从易长崆那一幕背影中可以看见她对于他感谢一礼,便在那一刻中回首望着易长崆,那时候她的容颜是她最真实模样,上面勾画着乌龟蛇妖玫瑰花色,目睹在易长崆之上,便微笑着慢慢带上那张女人三十岁模样,那一刻的易长崆仿佛感觉到她这一生的模样。

    手,是年长的他,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步入人流。想来他是她未婚的夫君,而她则是他这一生已经规定下的结发之妻。

    人生,这是凡人的一生,易长崆曾经羡慕过,但是现在已经忘却了。

    因为这时候的易长崆,是浪客,浪客之王,结扎在发上蓝丝猛然落下,飞舞在风中喷涌上来,那是他的蓝色风衣百米之上,在当回百鬼夜行中孤寂蓝色。

    凡人惊呼,但是全然认为百鬼夜行之戏目,拍手,欢呼,看客,还有那位凡人的女子在他拉扯前行和他双眼无可奈何中慢慢回首,灯火不见阑珊处。

    这座城,安静安康。

    分

    故事在这里断章,但依旧是易长崆,行走,冰冷蓝色将周围凡人慢慢退让,遗留出,是他一身浪客之王的漂泊孤独。

    “咚锵锵咚……铮!”这是敲锣声,悠久寂寥。

    戏子吗?他停下,安息是蓝色风衣,重新系在他丝发之上。那是怎么样的戏,可否来得叫我有所感动?易长崆言语喃喃于心,入,寻了处空的位置坐下,好像是很久以前的爱情故事,讲得是悲欢离合的凄凉。

    前头的戏码他没有看见,看见的是舞台上那个男人一身行囊,准备回去。以为的不会再看见,女人摇着铃在他前面,在同样的城里面笑了,笑得那么幸福那么善良。

    那时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时候,风是幸福的味道,还有铃的音乐。

    我们以为就是这样结束,那般幸福的大结局,可是我们永远想要的和自己的是不一样。

    好枪!易长崆眼睛一亮,男人笑得时候背被一枪穿过,那时是剑,像落叶结成的阵,男人的行囊切开却是空空的行囊。

    好剑!他着着青色对襟长服裳,舞地剑带着宿命的韵味。时像凡人大海,时像万人所往万人命谏。登场刹那便要淹没易长崆的所有,让他梦想化为泡沫。

    那是?易长崆看见舞台上的漫天白色,就好像是白发,无数烟般的苍白。如果我们当时在那里,根本就不会相信那是凡人可以演绎的,一张脸,不,没有脸的脸,只有白发,硕大看着男人,白发穿过去将男人钉在墙上。飘舞起的白发,在他们演绎的古城里像苍白了的天,有了色的风,亮到刺眼的黑暗和昼的交替。

    “好!”

    “演的好!”

    “再来!”

    “安静!各位。”

    这已经到了高嘲,大家一下子激动起来,好像完全看不出那已经不是凡人可以演绎的。

    易长崆没有动,李刘扬转过头看着他,手紧紧握住庆,现在的女人好像已经被故事深深吸引住了,想要目睹却又害怕那些红色不间断喷涌出来痉挛之感。

    戏继续,观众中安静无风。

    我们看见男人面前的枪客,剑客,还有满头白发的男人,不!还有一个,是一位老人,颤抖着双手在开演时绽放那些烟花,漫天的烟花此时也比不上这一场来的悲凉壮阔,手里繁华。

    女人是背过身子的,好像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爱他的男人将要面对的,她不想去看,也许因为这个背叛的女人在流泪。

    男人手里忽然拿出铃,好像是曾经的信物,看着天,看着女人的背影。他们所要演绎的好像是和仙一样的存在,那个男人像蒲公英,像蒲公英似地在笑,笑的是那么的幸福,想要去叫女人,又停住,眼角眯着,慢慢摇晃起了铃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你,可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当我爱上这个女人的时候便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那你可曾后悔?

    后悔的人生便不是人生,还不如此生从未来过。

    那时候他没有反抗,有的是枪客剑客还有白发的杀戮,无数的红弥漫了整个舞台,刹那消亡,刹那跪下,刹那我们看见了帝王的死去。

    他死的时候在笑,对着女人的背影笑的超越一切的温柔。很像蒲公英,自由自在,无怨无悔,然后化为了白色慢慢消散,融入那场炙热的天空白。

    女人娇躯纹丝不动,然后是幕下,凡人的戏第一次让这个浪客有种哭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他们演的是什么,就好像刚才死去,名讳“先生”的他。

    他和李刘扬他们错过,嘘了一声,庆不明所以,李刘扬带她便那般慢慢离去,消失在那和他错过画面之中,留下,背后,观众离场,掌声雷动,每一声落下,击打心脏,弯腰。

    “你朋友不去吗?”

    “我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你让他孤家寡人一个人看吗?”

    “你……坏人呀!”

    “走,带我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那你想要看些什么?”她娇羞少有会这般开怀,也许这里对于她来的太过熟悉,来的太过故乡。

    那时候的李刘扬握着庆的手越来越紧,紧的连庆都感觉有点痛了。

    分

    易长崆去了后台,男人在换衣服,剑客枪客和没有脸的男人都在,还有女人。

    整个后台居然只有他们几个人,好像凡人的伶都没有资格来演绎。

    男人将衣服换了回去,易长崆惊住,思想都会逆流。“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那全然是叶,却全然不记得易长崆和叶是何时何地有过关联,错过。

    “是你,你也来看戏的吗?”男人也是有些惊讶,说着将衣服折好,那戏服在男人眼里显的是那么珍贵。

    “不是来看戏的,顶多是看凡人的戏。”说话的是那个剑客,换了衣服,是一种很遥远很淡淡的青色,语气也是那么的青色,听起来好像是在微笑。

    “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演员。”枪客不经意,然后喝酒。

    “你本来就不使枪的,演他真的很艰难!”女人杏眼瞪着如月,然后笑起来,跃到一旁,手轻轻舞动,是铃铛,声音遥远,好像轻易便可以将一切收住拥有。

    “你也看出来了,叫我演什么枪吗?明明我就只是个看戏的,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没有去做了。”枪客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女人在一旁,笑他的天真,也在羡慕他的天真,不,这时候的女人,她自己也有别人羡慕的天真!

    没有脸的男人忽然说话,说的是古老。

    “演的其实一点也不像,你说了?”

    他看向男人,男人也是哭笑,笑道:“我们也是业余的,怎么可能和专业的相比,怎么可能演绎出最真实的古来。”

    显得颇为天真的枪客忽然笑了出来:“你可不是业余的,祈蒙说你演戏可厉害了。”

    男人没有说话,女人抖肩。

    他是白发,却又不是白发。身形在落幕之下显得更加消瘦苍白,没有言语从易长崆身旁走过,忽然言语:“我在你身上看见死亡。”

    易长崆没有惊讶,目睹和他对视,言语道:“我在你身上看不见死亡。”

    “拱说,因为我已经死去了。”他说道,身躯在白发蔓延缠绵于身中包裹而起,吞没,消去,不复,只剩下白发散去一幕来得的白光闪耀。

    易长崆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丝毫言表,因为他不是看客,故不会言语于外。

    他们忽然间便在白发离散时走了,仿佛都不曾目睹易长崆来临此处,这些莫名其妙的演员在一瞬间就散去,去的是这个世界的四面八方。

    “你是易长崆吗?”他言语回首是易长崆,目碰撞却是演绎那名剑客的他,他青衣,微笑,双眼茫然,全然仿佛是活在自己记忆之中那副模样。

    易长崆对于他的剑术有所佩服,相比于己之流剑术,他的剑术中是太多被束缚之物,太多压抑的无所为浪客的所有,他仿佛是和易长崆是相与极端之人,他一生所想要的,却是他一生所背负的。

    “不曾见闻过,你是何人?”易长崆如是说。

    他是微笑的,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询问道:“这出戏演绎的如何?”

    易长崆并没有恼怒,而是接言道:“极为精彩夺目。”

    “你认得这出戏吗?”

    “记忆得住。”

    即使他已然死去很久岁月,但是他的故事依旧铭记在许多人之中,不,这不是,这只是因为他即使是死去也依旧在勾连着这许久以后的故事。

    “我是无法记忆那么多的。”

    “因为活得太过久远了吗?”

    “我应该没有你活的许久吧!”

    “强者是不需要岁月来沉淀的。”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悲伤便是足够改变许多。”

    “你会悲伤吗?”

    “那你会不会悲伤,易长崆!”

    “你知道我的名讳,想来你便是大青门院的王,柳不住。”

    “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之间必然是无法逃脱命运。”

    “强者从不惧怕命运。”

    “只会悲伤与命运。”

    那是最初易长崆和柳不住的相遇,也是他们强者间立下的约定,他询问他何时会来大青门院,那时候的易长崆看着当回奢华百鬼夜行,言语道:“那应该是秋季!”

    秋吗?柳不住想起很多,你是必然无法从故事中逃脱,特别是在记忆世界里。

    之后便是沉默,连起是易长崆言语的疑惑,是对于那场戏的迷茫:“今日你们为何要演这出戏!”

    柳不住看着天空,言语: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他的忌日。”

    他是闭着眼睛说的,说的时候灵魂成了岁月的看客,看了很久远。

    忌日!易长崆站在那里,怪不得。岁月呀,让这个浪客都忘记了那个人的故事,连忌日都不复存在了。

    “七月二十六,当回百鬼夜行,也是他死去之时,真是极为巧合。”他依旧没有笑,冰冷着,看着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旷旷后台,问:

    “那人演的就是他吗?”

    “演的怎么样!”

    “比你好。”

    “那是当然!不过他永远也演不好他,可我确实可以演成功他的。”

    “那他们几个了?”

    “你不是想要看戏吗?等下还有一出好戏,可惜我要去看一个人,这场戏就没有我的份了。”柳不住说的有些避讳,然后演绎很自然,走的也很自然,留下一个人寂寞思考的易长崆。

    他是想起了他,蓝色披风自行舞动,每一次翻卷都将这里冰封,破碎,散,蓝色晶莹剔透,像什么,像故事那般。

    易长崆出去的时候,老人坐在太师椅上面,刚才被那时的烟花吸引,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现在!竟然是那个连说话都要死去似的卖塑像的老人。先生是早就料到,还是命中注定。

    我们不得而知,也不想深究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为何可以来这里看戏,易长崆要去作一件事,那是他为了看戏而买的门票。

    那不是已经付了吗?

    戏?演戏的可不只是柳不住,李刘扬也是一样。

    他静静在这里去看烟花的美丽,男人,不知名的男人从身边过去,这个男人有一种看不出的气息,但是他的强大,已经可以轻易让易长崆抽出他的剑!

    “你也是来看戏的吗?”

    “不,我只是导演,现在下幕,我也应该离去了!”

    声音诡异,安静平凡。

    “导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