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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27部分阅读

    “当然啦!你说怎么办。”

    他脸皮抖动,猛然脱离,道:“我说这位姑娘,小生至死不渝,不会嫁你的。”

    漠北的女人摇头:“这可由不得你。”她便上前,握住他脖颈,未料归宁借力侧身移到女人身后,立在安静旁边,叹息:“你好好怎么就把我当做赌注卖了,难道就不想想我此刻心情是怎样的吗?”

    “你的心情我可难得管,所以你还是好好管管我的心情吧!”

    “什么意思?”他疑惑,回头的时候却见安静双手举着酒壶猛然砸下,那是带着力道,让归宁双眼发晕,天旋地转,不由坐下。

    提起,是安静,道:“这可是我爱过的人,你要好好对待他,不能作贱。”

    漠北的女人从不解到不想理解:“这是自然。”

    “大姐大,我们可不可以玩他。”右侧女人登场,嘟囔容颜。

    她冷漠回以:“不行!”

    “为什么嘛!”

    就在她准备言语其它之时,安静移到棺材处,霍然扛与脊背,左手提起归宁如同一阵自由的烟消失不见,留下愣神的她和她们。

    “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既然被我看上了,就只能是我的。”

    她,漠北的女人,很自由的说道,然后我们看见了什么?

    我们看见了岁月的流淌,像场从我们身体中挤出的雨,由天而下,然后消亡。

    分

    他,在故事结尾时候登场,坐在大青门院外山峰迎客松枝条巅。

    拭剑,银白,丝巾,滑过,温柔如同女人。

    反手,入鞘,盘腿望着大青门院,带着无法抗拒的味道。

    “王!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将近三个月了。”

    他,断臂清风,没有那位与他为敌的男人,孤零零矗立于此,寂寞或者不寂寞着。

    “三个月了……对于凡人确实很漫长,但是对于我们……你活了多久?”他问,寂寞问着,目光自始至终不曾远离大青门院的青,那片天空的白,迷茫色彩。

    歧义思考稍微,方道:“属下已经忘记自己年岁了。”

    “你忘记了,那我自然也忘记了……我们都活到忘记自己年岁的地步,还要在意这三个月吗?我已经等待那般久的岁月,还有什么是我等不起的。”他很冷漠,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笑的模样,但又不是笑,更多是冰冷地狱王座。

    他,浪客的王,自由的主人。

    猛然起身,风过,扬起他的裳摆。

    解下系带,握住剑鞘,慢慢横在自己双眼前,喃喃:“你知道一把剑铸造需要几步吗?”

    歧义僵住,恭敬回以:“一步!”

    “哪一步?”

    “当剑客握住剑的时候便是剑铸造好之时。”

    易长崆没有反驳,无法放弃自己双眼凝视着大青门院。

    “握住剑吗?我记着这是一种流派,叫做“思想剑”吧。”

    “王……”

    “虽然我的剑法不是思想剑,但是握住剑便再也无法脱手却是事实,这天底下谁何尝不是这样……歧义,我们的人聚集了多少。”

    质问,易长崆蓦然回首,斜眼睨视。

    他气魄升腾,拱手礼,敬:

    “足以屠戮这座大青门院!”

    章 拾陆 哪怕是岁月,冲开你我的记忆

    章拾陆哪怕是岁月,冲开你我的记忆

    他,不再是少年。

    她,不再是少女。

    等他醒悟过来已经在凡人家庭院落之中。有风,江南的风,环目而过,流淌在归宁双眼中是华丽的院落池塘,每每都带着让他回忆的模样。

    “你这棺材好重的。”安静将二十尺长他的棺木丢给他,随即旋转,小心翼翼动到池塘边,在其上我们居然看见岁月不可能的莲花,安静绽放在这漠北黄的国度之中。忽然有鱼,无法忘却的雕花鲤鱼,这是凡人可以有的最好鱼类之一,透着沉重压抑。

    接,归宁不满语句:“你为什么打我。”

    安静削肩抖动,回首,双眼中圈着泪珠,楚楚可怜:“笨蛋,我打你是因为我爱你,为什么你那么不理解我,为什么?”

    归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僵住,略微言语却又被安静截住。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看上那位热情似火的姑娘,所以想要将我抛弃。”

    “不,不是这样的。”

    “你们男人除了解释还会什么,永远都那么自以为是吗?”安静失神落魄往后面退了一步,脚底滑倒,深入鱼塘,却并未掉下。“哗啦!”

    “可是,我真得没有呀。”他很无奈,在他不多记忆中这个女人是千面的,你永远都无法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何等模样,她的爱意是真还是虚假,仿佛像场雾,除了那么真实自由之外便一无所有。

    “真得没有吗?”她此刻身躯有一半悬空在池塘上方,双眼疑惑质问。

    “好吧!我真得爱上她了,我不要你了。”

    安静闻言双眼眯起,露出失败色彩。

    “你不能这样,我可是那么爱你的。”随即便跑出抱住他,喃喃:“你吻我我便原谅你。”

    “我不会吻你,因为你很坏的。”归宁露出意味深长笑意,还未等安静回眼之时。

    “喂,你们是谁,快来人,捉贼啦!捉贼啦……”这是十岁的女孩,稚嫩,穿着花衣,两叠小辩花自由开放,与漠北沙色之黄里像场蜃楼,刹那过后,已然只能流淌在梦幻中。

    “快跑!”安静拉住归宁的手,转瞬间便消失在画面中,那时候的她们居然可以那么自由,那么无忧无虑。像柳忆芽像此时此刻叫唤出的那位十岁女孩。

    如果有一天,你要死去,地狱在你头顶开启。

    他,是地狱的王,裹在红色风衣之中问你:

    这一生汝可曾有让自己无法抗拒的悲伤。

    那时候你应当如何回答。

    或许可以问他:

    地狱的王,你可有悲伤。

    我践踏过悲伤,故成为了地狱的王。

    画面此刻旋转,还是在漠北的黄,漠北的自由!

    当我们再看见他和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生气,而他亦忘却了刚才那般继续扛着棺材。

    止,这是栋上好客栈,单单名讳的:“巅白翳”便仿佛杀意的王,千军万马,尔来西东。左手生,律法碎,右手落,地狱亡!

    归宁的棺材是进不了这家客栈,注目而忘。她是特意找了个店面比较小的,现在撑着下巴看着归宁傻笑,笑得很幸灾乐祸,也很女人的温暖。

    好,谁叫我爱着你,我容你。

    归宁这样想的时候是笑的,虽然此刻的他不喜欢流浪,但可以和她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事情。

    那时候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漠北的天变地超乎常人的快,瞬间便冰冷了起来。

    归宁去的地方依旧是屋顶,也许是因为它离天最近的缘故吧!本来以棺材那份重量,这黄土和木堆出来的客栈是经受不住,但是现在的归宁温柔的可以让棺材没有一点重量。他好像没有见过这般亮的星星和月亮,躺着就忘记起来,一直到安静上来才略微笑了出来。

    安静上来是借着梯子,现在的她我们完全看不出来是仙的样子:除了她的美,格格不入,和凡人几乎一模一样。

    “安。”归宁叫了她名字就没有下文,有时候相处久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时候就根本不需要牵强说一些没用的话来增加观众的时间,观众看着只是结局,过程看着是会心碎的。

    “我在下面等你老半天了,你就一个人优哉游哉躺在这里,也不告诉我一声。”安静上来就鼓着嘴生气着,那样子有多俏皮就有多纯情。

    “我本来只是放棺材的,没想到在这里看星星像真的似的。”漠北的天干净的一尘不染,那星星好像伸手就可以轻易取下来一样。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其实一点都不漂亮。”安静是仙,当然知道星星的样子,他欺骗着这个男孩,像很久以前有一位很美的少女欺骗少年一样,少年那时候喜欢西红柿,现在早就已经忘记了,忘得连曾经都好像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它不漂亮,现在是不是漂亮的。”归宁指着那闪闪的星和一轮洁白的月,那确实是很美。

    “哼!那只不过是假的,你看见以后才知道你是被骗的,漂亮的只不过是个外表。比如凡人的“见血封喉”,看起来很漂亮,其实里面藏着死亡。”这刻的安静忽然改变,不似那般的俏皮,反而显得无法触摸,高高在上。

    她的眼睛像镜子,她看见的星空比那真实存在的还要来的真实和美丽,也不知道她从归宁眼睛里看见的是什么样子的。

    “你也很漂亮,那你是不是也在骗我。”归宁随口接道,可是这个女人,叫安静的,她安静下来,沉默没有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得当真了。”归宁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小家子气的女孩,很记仇的女孩。

    “你说……那……”她开了个头,抱着膝坐在归宁的旁边,屋顶是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主角。

    “干什么?”

    “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一起流浪。”安静眼睛盯着归宁,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会说话一样,说着刚才她说的那句话。

    流浪?那是现在的归宁不喜欢的,浪客的影子早已经消失了。

    “谁说的?我现在不是和你一起流浪了吗。”

    “那是假的,你一点都不高兴的。”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那也是假的。”

    “好吧!那我也是假的吧,你说的好像什么都是假的一样。”

    “呵呵!逗你玩的,其实你是真的,我才是假的。”

    “那我就当成是一场梦,什么都是假的便行了。”

    “你可真的乐观,笨蛋!”

    “安,你就那么喜欢铃的声音吗?”

    “你说的是这种声音吗?”

    归宁不会记得,可是我们记得,那是三年前当回的铃,像僵尸一样唤醒的摇来摇去。

    “叮玲……铛!”好遥远的感觉,特别是归宁,因为记忆是很久以前的,以前的。

    “为什么你总是这种表情,我不陪你玩了。”安静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在他面前将那副铃抛来抛去,然后轻轻一收,下去了,下去的时候还给他一道白眼。

    那时候的天是他认为见过最为明亮的,因为是没有记忆的缘故吧!

    “安静!你真得很美,美得让我都觉得我不应该爱你,这是为什么?”这句话他说出来的时候安静还躲在下面,听到的时候脸刷地一声就白了下去,手指不断转着圈圈,然后撑住自己的脸颊,她想要哭,随即便真得落泪,用自己的玉手捧住却永远都无法借助,慢慢滚落而下。

    有时候你以为遇见的,多是人生中的不如意,其实那才是你人生中最美的一面。

    只不过归宁不知道,他太年轻了,虽然曾经是不年轻的,其实你只要失去记忆,就可以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年轻。

    她在犹豫,像凡间女人那般犹豫着,犹豫。

    安静,你为什么会爱上这般的男人。

    也许是你在可怜他,可怜这个终究不可能自由的男人。

    那时候的安静望着月色,嘴角喃喃自语:

    “我想给他自由。”

    分

    漠北城亮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想去流浪,这对正在睡觉的归宁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也许昨天的事情是我们这些观众的幻觉,他们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感触似的。

    “你又骗我,快起来赶路了。”

    “我才不起来,你在每座城里面最多呆不过三天,那样的流浪有什么意思。”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去更好玩的城怎么样?”

    “我们是凡人,你以为你是神仙呀!哪有那么多时间够我们看那么多的城,以后再去也没有关系的,现在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归宁在铺盖里面哼哼唧唧道,说完是一阵沉默,因为安静在沉默。

    “算了,我陪你流浪还不行,不要每次都是这副模样,好像我天天都在欺负你似的。”归宁深吸了口气,从铺盖里直接蹦出来,脸上装出很高兴的表情。

    安静像个会变脸的戏子,立即抱住归宁脖颈。

    安静的脸是笑的,说真的,这是他和安静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以前她都喜欢在归宁的前面,而归宁因为棺材都和她有一段距离,也许安静?他也只是知道安静有了某种变化,却说不出来是什么变化。

    “刚才我是骗你的,知道吗?”安静阴险笑着,整个人都挂在归宁的身上,她的体香时而是茉莉香时而是秋海棠的味道,那种清新淡雅,那种寂寞的单。如果有一天你无意去了什么梦境,安静必然是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就是这种感觉。

    “以后不要骗我好不好。”归宁已经受不了安静这副有没有的性格,身躯都被她整地有没有了。

    “嗯。”

    安静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如果没有记错,归宁的心曾经离开过他自己,放进去的是安静亲手的温柔,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有了一种联系,若有若无的前面和后面。

    分

    有时候有很多东西是不可能存在与某个地方,但是我们没有肯定的资格,因为我们听见了烟花的声音,一直是往上面的。

    “是烟花,看见没有,我听见那声音了。”安静忽然间便从归宁怀抱中跳下,跑到扶栏那里抬头去看烟花。

    那是商队运过来的,看品质应该是很凡人的烟花,也许这个时代最美的烟花已经不存在了,啼霓和当回的烟花,值得纪念。

    “还是挺漂亮的。”归宁附和说着,其实归宁不是很喜欢烟花,都是一瞬间的美丽,甚至你可能说是不是真的美丽,是不是那种美丽来的太过一瞬间,便显得人生不足以配足一百年那般。

    “不,一点也不好看,还没有你来得好看了,笨蛋!”安静噘着嘴看着归宁,摇摇头。

    “听你这般说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一定是商队卖不出去的囤积货。”归宁是无意识说的,声音有一点大。

    “朋友!话可不能这般说,我们的烟花在漠北是可以卖出天价的,只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商主免费放送的,不然就你们这样子还想看见烟花,可笑。”说话的人靠在柱子上,抬头盯着归宁和让他惊愕的安静。袭身是很简单的皮甲护腕,颜色有些杂陈,看样子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脸有点白,双耳穿着孔洞,上面挂着样式不一耳饰,在风中极为相似与安静手上那一晃动便有风的铃。

    可惜他不喜欢那所谓发髻,披着是漠北特有的十六条马尾,不过因为他是南国人的模样,异常格格不入与画中穿着。

    “天价!呃……呃,就这样的也可以卖出天价?”安静的声音比归宁的还要大,吐着舌头很不屑的模样。这根本就是自己这边不对,被安静这样,好像对方有多大亏欠似的。

    男人带着怒意直视安静,显然这位很江南水乡的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跌到谷底,原以为是大家闺秀清新脱俗,未曾想竟然如此世俗与此。

    “女人,你说这话可是真心?”他声音提起,依靠之地站起身来,仰视与她。

    安静全然是吐着舌头,转圈圈移到归宁身旁,那时候他们的棺材放在屋顶,视角里他看不得,即使看见了也绝然认为是他们所有。道:“我才不惧意你呢?有本事上来打我这女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的烟花好难看啦!我这一生都没有看见这么难看的烟花。”这全然带着极为不屑,略微有些骨气之人必然会有所愤恨。他亦是如此:便足点地,跃身而上,语还不忘开言:“女人,我要你收回你的狂妄自大!”勃然间是一股更为凝练气息上场,沉稳道:“不得放肆!”

    他是少年模样,便惧意落下,安静将脸背过去,不想目睹从商队中走过来的他。

    “抱歉!两位朋友,在下这侄儿年少轻狂,莫要见怪。”

    那是中年男子,裳必然南国,发髻方方正正束长发挂方巾之流,若是魁梧却输与漠北人,若言语柔弱,却显得气魄非凡。容颜岁月沧桑,这种男人很难再年轻了。虽然看样子是那种老j巨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