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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37部分阅读

,红是如雨帘般一幕幕溢流而出,生死何惧哉?

    “以后大小姐就拜托旗木兄了……”

    “赵师兄!”归宁回首唤了声,他却气势喷涌一地,将剑弹上空中,嘴唇咬住剑身,双手按在姜末语和旗木赵宽身上,一把将他们掷上天空,那幕的顶端。言语:“走!”

    厉喝,左手握住衣领,向上,“呲啦”一声。破碎,露出他男人坚毅高耸身躯,只剩下一只眼的他,全然是笑意的,右手从嘴边将那把剑拨出,对着舞台上的叶,叶的无可奈何看着天空,他戏子一舞。

    归宁紧握成拳头,叹气,便立即飞身上空,剑砸在幕上,颤抖,波动,延绵而去。

    如果有一天你……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如故事那般……那么……

    赵羽落入舞台,那是他最后一幕的歌章,转身已经全然不顾叶戏子上前,看着天空中他们显得有些无力模样,看着柳忆芽昏迷在旗木赵宽怀抱中,言语了一句:“你说人生真的如戏子吗?”

    叶停下步伐,女人的他忽然戏子抱住他,说:“不清楚,只是知道此刻凡人你是如戏子的。”

    赵羽猛然将手中那把剑掷向天空,流光,冰雪之蓝,画面特写,点在幕上,幕上,破碎,露出通向外面世界,回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赵羽已经跪了下来,身躯伴随那一剑所有精力萎靡下去,干枯消瘦,只剩下了那一抹微笑,然后在叶戏子怀抱中化为粉末,如同干枯树枝在手中一握的那般消散不复飞飞湮灭向前。

    那时候所有的幕都在那一刻奔溃,舞台现出在那真实烈日里,叶依旧保持着他拥抱他的动作,白色是画面,苍亦是画面,风过,舞台是他的死去,他是叶,是戏子人生紧紧抱住身前他不复的虚空,那白。

    登场,是祈蒙,站在他戏子身后,默。

    他言语,他戏子朱唇:“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

    祈蒙依旧是默的,依旧没有一句言语。

    他于是便继续他的戏子朱唇,道:“祈蒙你有没有在抱怨我没有留下他们?”

    祈蒙默了一会,言语:“并没有,只是想要略微改变他强加在他身上的意境罢了。”

    “以后不要再叫我作这种杀人之事了,我并不喜欢这样。”叶戏子起来,戏子微笑,戏子一生。

    人生若只如戏子,便叫那生死颠倒来去往复!

    章 拾贰 岁月是酒徒,颠倒从未断绝

    章拾贰岁月是酒徒,颠倒从未断绝

    你们想要回到归宁还年轻的时候吗?不知道,看客一旦看的太过复杂,太过难以理解,就会轻易的离席,因为凡人把一切的自己看的太过沉重,太过凡人。

    呵呵!

    可惜画面想要。

    那一年有两次,一次是在他还没有浪客的时候。还有一次是他在大青门院的时候。

    那一年是他渐渐熟络无数人时候,也是他意外看见戏的时候。

    那一年的准确时间是不可能记忆清楚,只知道那一年柳忆芽想要看一出戏,那一年他们就去了离大青门院最近的那座城。

    城!

    它的名叫做“青”。

    青和其它的城不一样,它没有自己的特色,相反却又很多其它城的风情,像那烟花,像那皮影戏,像那文章,更像那不间断的戏,一幕幕上场。这便是青,依附在大青门院那飘渺无数里诞生中的城,带着大青门院特有的青,那股无法抗衡味道,弥漫旋转像一条条风温柔缠绕化为衣安息在身躯之上,闭上眼,记忆流转!

    初的语是她:

    “好呀!终于出来。”那一年的柳忆芽天真无邪,什么顾虑都不复,那时候的时代和世界还是那般的安静那般的祥和模样!

    归宁跟在她后面,这一天只有他们两个,姜末语没有跟来,柳不住是个闲人,至于李刘扬和刘一吉,因为昨天在祭祀的时候赌博,被王雨帘抓住,现在还在努力抄着经文,不过楚离如却是没有看见,这个男人在李刘扬失足的时候就开始不见。

    不说话!你也看不见我。

    归宁在自言自语,如果你真的和这个女孩说什么,定是会被她缠起来,现在最好是沉默,就像空气一样跟着她后面,时间一久!她自然是无聊了。

    但是女孩是天真无邪的,天真无邪的她会有一种怜悯的温柔,抱住归宁手臂,小巧拎在上面,道:“乌龟,你带我去找些好玩的,这里太多了,我都看不清楚了。”

    归宁想要寡言不语也无能为力,如是摇头对着柳忆芽道:“小师妹,我们该回去了,万一被掌门发现了,我们二人都必受到惩罚。”柳忆芽听闻便立马鼓起脸颊,仿佛河豚那般,双手抱胸,略显得意道:“爹爹一天无所事事的才不会发现,况且发现了又如何,他又不会怎么责罚我,不过如果我告诉爹爹是你强行带着我来的,爹爹一旦会罚死你,让你变成真正的乌龟,活乌龟,死乌龟,王八蛋四脚朝天,呵呵!”她自言自语声音中带满威胁和嘲笑,但是一旦出自天真无邪里面,便觉得不是那般难以接受的,反而是值得眷恋的。人呀,果然在混乱时代里眷恋那些得不到的。

    那时候的归宁是投降了,跟随在她身后一步步流转在这座城之中。今日应该是有什么节日,不难也不会这般灯火通明仿佛白昼那般。

    周围凡人熙熙攘攘好像不会寂寞,他留意了一下四周,忽然是铜锣敲打之声,“咚……锵锵!”

    柳忆芽比之他来的更先,双眼发出亮光,比之这座城还要耀眼夺目,指着前方不远处一所被红色漆包裹楼屋上,那模样外面两排各列七盏血红色灯笼,照耀低垂牌匾之上那斗大四字:“别忘生死!”

    很奇异的名讳,和那样式就仿佛是妓院那般,那种在故事中无数次被眷恋的妓院,但是那全然不是,是比妓院来得更加寂寞之所!

    “那是什么!”女孩也真的没有把归宁安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玩乐起来。此时的她停在一家戏院面前,看样子里面现在刚好开演。

    知道“东门苑”吗?在这个世界这是很出名的一场戏,不过女孩没有看过。

    “那是戏院,小师妹要不要进去看看。”归宁如是说,那种岁月伤感在这戏院上不知道演绎了多少场戏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目睹那些戏之后便真得戏子人生了。

    “戏院?我以前也看过,不过那里面好吵,一点都不有趣,乌龟喜欢看戏吗?”她询问他,而他言语喃喃:“应该喜欢吧!”柳忆芽很少会这般,对着他语道:“那本小姐便陪你去看戏。”

    归宁只能微笑,起身付过门票,进去想要寻一处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但是女孩必然是不会这般,她拽着他步入最为目睹的前位,列,目睹,是那一场戏的上演,一种忧郁感油然而生起来了。

    依旧是那一年,演的戏子伶人身上有浓浓的妆,风尘弥漫着像日一样刺眼。

    首幕登场的是一位浪人,漂泊无家可归,身上着件风衣,腰间一把长刀。那模样好像到了处城池,一种异国他乡之感在浪客心里闪现。

    其实这个世界的人把流浪的不称为浪客,只是很简单的流浪汉就可以概括。呵呵!那个浪客,我们还是称他为浪客吧!

    是女人!漂泊的他忽然听见女人的声音,她好像在唱歌,这声音就好像是故乡,给流浪的他无法理解的安静,心好像想要永远留下的不甘心。

    这是……什么?

    浪客在自语,他身上还有一点儿小钱,去了那家妓院,上面挂着牌子就是东门苑。

    唱歌的女人是这家东门苑的红牌,很少见像她这样已经快三十的女人还可以这样的红牌,也许不难理解,这声音:

    带着股无法理解的伤感,寂寞都一并席卷而来,那是浪客已经很少有过的痛楚,他矗立在妓院之下,身躯在其上不断旋转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好像回到了浪客最初的地方,那他生的模样,微笑的便凡人一生的模样。

    清醒,活在夜夜之中的浪客,微笑着。

    第二幕像所有故事一样,一样的简单。那是讲述红牌身世。太过凡人,家境凡人,父母凡人,自己以凡人的方式被带到这里,一入就是二十年。那年她只有九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三幕。

    也许所有的妓都想要从良,她也不例外,那天就是她卖身的时候。

    凡人的来往见了太多,只不过那一天的场面来得太过疯狂,一只只的凡人就像仙的内心,一样的猖狂。

    浪客真的只是浪客,他囊中羞涩,但是他有武力,他的武一样是超越了凡人。

    上前,他拔出他的刀,寂寞充斥在那个时代之中,没有挥舞,所有的凡人都不由往后面退去,惧意看着他的杀戮模样。女人也在惧意与他,后退,身躯不由跌倒瘫坐在舞台之上,在故事中她的髻是妓院女人特有的穿花蝶舞髻,步摇珠花立目而上。

    他上前,将手伸了出来,告诉她他愿意带着她离开这里,像一个最平凡的女人。

    她是妓女,有着是绝不同那些大家闺秀的模样,打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问他,你愿不愿意为我放弃你的刀。

    他目睹了刹那,告诉她,没有刀他就不能保护你。

    她不需要这句话的下文,只要他的刀还愿意保护她便已经足够了。便告诉他,她愿意跟着他离去。

    第四幕上演的时候是在黑夜,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这个男人和女人相爱,那一年,不可思议的妖也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叫玉儿的女人。

    浪客的强不是凡人可以承受,可是这个妖的强大,依旧不是这个浪客可以接受,他说他是年华妖,他手里的年华即使是仙也是无可奈何,真的!浪客跪了。他败了,败的那般轻易,连刀都不复存在了。

    第五幕的时候浪客被绑在通天的柱子上。女人已经嫁给了这个年华妖,那一年女人变得只有少女的时候,不愧是年华妖,那年华的力量美的一塌糊涂。

    只不过女人还是喜欢浪客。

    后来了?

    知道吗?

    仙!是仙,凡人不知道结果,他们虚构了一个叫做年少的仙,因为年华最怕年少,年少的年华是不复的。

    这不是喜剧,是悲剧。

    最后一幕的时候,年华妖死在年少这个仙的手里,可是!

    那时候我们才知道,没有年华的女人瞬间就苍老了,老的白发苍苍归去来兮,那是仙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一年,浪客和女人结婚,那一年他们只恩爱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是女人的葬礼,葬礼的时候来的只有那个叫做年少的仙,他静静站在那里。那时候只有风,只有浪客落寂的背影和仙低着头看着坟墓的眼。

    幕下!

    这就是东门苑,凡人的故事,也是仙的故事。

    柳忆芽看着忽然就落泪了,这个女孩真的很年轻,会轻易就被这样的故事欺骗,这样流泪。

    人散去就像流水从指间逝去一样,一样的刹那时间停顿。

    归宁静静走到女孩的后面,耳边多是她不满意那所谓结局的抱怨之声,看见归宁便停下步伐,双眼怒视瞪着他道:“你去,帮我把结局改了,我要她和他在一起,并且永远都在一起。”

    归宁没想到她会任性要他言语这般,便摇头道:“那故事已经注定了,我又怎么可能改变的了。”

    柳忆芽便显得更加不满起来,双手叉腰,将身躯往前面一送,仰视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归宁,他的双肩宽广的可以将她淹没不复全然不存在那般。

    “我叫你改,你便给我去改,这是命令,不难我就把你变成乌龟。”她这个时候是绝难有所更改的,微笑的归宁语重心长问道:“小师妹,你想要怎样的结局,就只要他们永远在一起便可以吗?”

    她愣住,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稍微,便自己世界那般说道:“没错,我就要他们永远都在一起,任何事物都无法分开他们。”

    归宁笑了是无法抗拒的,因为他觉得已经到了足够卑微的地方,摇头道:“小师妹不觉得永远在一起便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悲伤吗?比之现在就彻底不复来得更加悲哀吗。”

    柳忆芽是无法理解他这一句话,冷漠任性道:“你这般是不是不给我改,好,你这死乌龟。”她嘴巴吱呀起来,小脚使劲点在他的小腿上,那不是一种痛,但是故事会给他一种痛,演绎出极为痛的模样抱住双脚跳了跳去,看见这一幕的柳忆芽便觉得心满意足转身将双脚抬得极高,显得诡异那般行径而来。

    他看着柳忆芽,那时候的他觉得他无论世界和国家还有岁月是何等的卑微模样,也绝难让这个女孩的天真善良淹没不复,她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无忧无虑活着,那般美丽比之自由比之凡人都要来的美丽。可是,可是不知道归宁为什么感觉到一种难以抗拒触摸沉重压制在胸膛里面,好像那份天真善良在这污秽不堪人世间便是一种践踏时代的罪恶一般。

    戏之后的他们到底在作什么,就像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凡人在这世间疯狂的旋转,每一次路过一样的场景,那蓦然回首才发现这城已经看得彻底。

    就在路边,自从东门苑后柳忆芽的心情便落寂,那是必然,她任性归宁不给的买账,一路上看来很快乐,可是眼睛时不时瞪着他。耳边是极为熟悉之人的声音:

    “赵先生很少见您老会这么晚来!”

    “如果你们晚上不营业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来。”

    “赵先生真是会说笑,不知道这回要些什么?”他必然是一副小二的模样,在柜台上和他极为熟络,抹布搭在肩上,一容颜的言笑,安静也透着凡人。

    “妻酒!”

    小二笑了出来,这是很贵的一种酒,也只有青城才会有的吧!在记忆之中那是一种女子嫁人时,将宴席上的酒水取些许出来灌成几坛,味道是必然千种滋味。

    “这次你来得早,我们这里还有一坛刚刚出来的,那女子是北边王家千金,今日才出嫁的。”小二言语毕便从柜台下取了坛酒出来,封没有去,没有丝毫尘埃之感。

    虽然酒越是陈酿越是弥足滋味,但是妻酒是越显岁月浅薄越是珍贵的一种酒。

    买下的时候他花了一百两白银,凡人的钱财是他们的生命,而对他们而言却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他揭开封,像江湖豪客那般一饮而下,灌入,顿时各式各样酒的味道冲洗他的魂魄,就像人生,放下,深深叹息,蓦然回首,在灯火依旧那般奢华癫狂之时回首,他的名讳,便深深刻画在记忆中。

    或许说出那一句好久不见便是一种悲伤的话,那么赵羽,好久不见又有何妨?

    “羽毛!”老远她就大声嚎出来,整个街道都听见。便纷纷侧目,那时候的凡人容颜颜色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黑白便一笔带过。

    赵羽没有注意,这一声,抬眼,触目,脸上立马现出温馨的笑,淡淡的是那么的真实。

    对了!你们见过那些人真实的一面吗?

    这里面……不管是祈蒙,是叶,是红,或者白发安静柳不住都没有他们真正真实的表现,也只有赵羽,这时候是他的真实,也只有他会不曾掩盖。

    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她也不会想到,因为她根本不会这么去想的。

    “师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对呀!羽毛,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忆芽已经彻底将归宁抛弃,现在的赵羽比归宁来的要更有意思些。

    “今夜是青城的安康节,我特意请示掌门下来凑个热闹。”赵羽这般言语,妻酒放在柜台上,对于那种眷念的味道和柳忆芽相比,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咦!呃呃……羽毛……那你带我去玩好不,这木头,这乌龟一点都不好玩,连帮我改下结局都不肯,就只会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哼!”柳忆芽一脸恨意,小手抱胸蹬在那里,莲步不由又踢中他刚才伤的位置,这回的他没有言语,倒是让她不由奇异起来。

    赵羽看见这一幕,对着归宁报以苦涩笑意。进身言语:“大小姐,我和掌门请示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带你四处逛逛,还是有劳宁师兄了。”

    归宁还以为他那一笑是同病相怜,全然没有料到是将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