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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39部分阅读

    了!”

    索浪摇了摇头,看了眼天空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赢我这么虚假的存在吗?”

    归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眼被索浪连接的两把剑。

    忽然锁链断开了和剑的连接,回到大地里面,剑现在握着空荡荡,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沉重感。

    索浪站起来道,侧过脸,眼睛眯成一个狠色的三角,在画面里好像袖子重重甩下。道:

    “因为当你握住剑的时候有一种思想,而这思想是不惧怕仙的。”

    归宁笑了,是苦笑。道:“不要忘了,这思想是属于你的,不是我!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卑微的蝼蚁。”

    索浪没有回答他,剑脱离归宁回到索浪的剑鞘中,依旧是那般的销。

    “凡人!知道自己是一个演员吗?”

    “演员?”

    索浪眼睛斜睨。

    “原来你还不知道?记住!因为你没有思想,所以你现在是比蝼蚁还要卑微的演员,即使你不承认,终有一天你会看见自己那伶人般演的戏,而自己还在高兴的鼓掌,以为在看别人演的戏。”

    归宁沉默!抬头,注视着索浪。

    “告诉我!怎样才可以不被演员,不成为戏子。”

    “没有人不会成为戏子,即使是仙,也不过是伶人,只是他们可以看见观众席里面那一面镜子,上面清楚映着他的戏。他们即使不能自己导演,却是可以不会卑微的迎合。”

    索浪停住,看着归宁的脸,笑着接道:“凡人!当你的思想成为了镜子,告诉你,我会在最古老的路上等你,那一天我会教你怎样去照镜子,不会成为祈蒙或者他的玩物。”

    “祈蒙和他是谁?”

    “他们是极为悲伤的存在吧!”

    索浪不再去看归宁,一个人孤独望着这座城。问道:“你知道这座城叫什么名字吗?”

    “安府!”

    只要看过东门苑这出戏的,都知道。

    “我索浪这一生自以为聪明,自以为留下后路,却没想到就是后路成为我最大的破绽,这座城马上就要破碎,从今以后,我索浪真的孤独一个人了,呵呵……哈哈哈哈!”

    他自言自语,一个人迎着金黄|色的光芒向前走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画面里,那时候的归宁仿佛看见他在哭泣,无力跪在那些舞台之上,这座名讳为他的城里面。

    我,站在这里便让时代永远记住我的名讳。

    即使我死去,即使我一无所有。

    分

    归宁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索浪这个人,想来那一场记忆已经被封印,然后就是在酒楼里,然后就是柳忆芽大快朵颐着,然后就是照师兄和韩立装成小二在上着菜。

    他们还没有死,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确实在青城没有发生过,所有的发生都在安府,那座用一个女人名字起的城。

    呵呵……有趣吧!可是细细去看,就像喝醉了的浪客,到处旋转,到处流往。

    归宁趴在栏杆上注目对着下面凡人的街道,那一排排一处处左右凡人,左右的淡淡色彩。

    那是?

    归宁看见白衣,一群,为首是个女人,她的名归宁已经不记得,但是我们记得,那群人就是飘雪他们,只不过好像记忆也是那样被封印,默句跟在后面活生生一个鬼魅飘过,口中时不时蹦出“好奇怪……好奇怪……明明我就迷路了……怎么……就找到你们了……好奇怪”之类的,招引飘雪白眼阵阵。至于齐秋柏则跑到一家酒铺买了壶酒,看样子他是没有带钱,故意坑蒙拐骗神棍般替店家卜算一卦,说什么以后遇到姓李和姓齐都是你的贵人,必须以礼相待之流的。然后笑吟吟拿起寂寥的妻酒跑了出来,原来他也是酒徒,只不过戏份很少而无法目睹罢了。

    是飘雪和齐秋柏,他们原来也在这里,应该打下招呼。

    算了,万一被默句缠上就不好了。

    但是缠上又有什么关系……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这祖宗不要找我麻烦就行了。

    说真的,安静下来的柳忆芽真的很美,那是种瞬间自然的绿色背景,瞬间的树,瞬间的湖波,瞬间的自由,慢慢巨大立在那里。

    然后是赵羽,他的妻酒还有他的那副模样,一切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之后便可以像故事那般目睹到李刘扬,他的手中拉着她的模样,女人的她在那个时候还是那般的温柔美丽,显得比之柳忆芽不遑多让的天真无邪,每每看见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落泪,也许是为了纪念那种全然不是建立在欲望上的爱情吧!

    我们到底活在何等的时代和国家之中,只能依靠这种模样来寄托我们失去的那些纯真的爱情。

    他笑的模样是很安静的,柳忆芽是极为贪吃的女孩,已经食了很多很多无法触目的食物,慢慢堆起就仿佛一座山巅那般。

    看见那时候的归宁在微微而笑,柳忆芽便将无数碟碗砸向与他,躲过,摇头微笑,那模样在柳忆芽世界里便显得极为嘲笑韵味,便放下口舌欲望,将无数碟碗当做一种器,纷纷如同落叶雨中席卷在归宁容颜上,他凡人轻功,来往过去四处摇摆,在这座凡人酒楼里面就像一种行云流水般。

    韩立和照目睹着他们的游戏,安静躲在一旁微笑起来。也许我们看见归宁的那一幕全然是一场梦,为了让他的回来,为了让他明白剑的真正意义。

    那时候的一切为什么可以那般唯美善良,那时候的他们为什么可以活得那般自由自在,但是,一旦这一幕变成了回忆,画面演绎成了苍白样式便显得是那般不落泪便不能自己那般。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人说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这双手上铸就得一切,但是我更愿意是相信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还可以回忆,可以悲伤,在那份情感里面逆流来往。

    章 拾伍 大青门院,我的归宿

    章拾伍大青门院,我的归宿

    画面是曾经,亦是现在。

    那刻是桂花漫天飞舞,瞬间的破碎,不仅仅是画面曾经,也是此时此刻归宁寂寞容颜上那片桂花,拿下放在手心里瞬间的旋转,便如那记忆般飞飞湮灭全然不复了。

    他,是归宁,坐在桂花树下看着无数落叶桂花的模样。他的身边没有柳忆芽,也没有姜末语,只有一世界的寂寞,想要彻底的睡去,却又不想忘记那么多的人。

    “你怎么一回来便那般寂寞起来。”柳不住突兀出现在他的对面,那盘未完棋局之上。飞舞,风,青衣,人生模样。

    “师傅,你不觉得痛苦了,原本很热闹的这里瞬间都回不去了。”归宁慢慢将棋局上的桂花扫去,那盘棋如果没有记忆错误的话,是他和柳忆芽下过的最后一盘棋,没有完,棋面上是他占尽上风,柳忆芽那时候应该是极为不高兴的样式吧!

    是柳不住,他忽然拾起白子,随意寻了处落下。他们的棋艺都不是很好,全然只是会吃子的那副境界,对于如何活棋如何布局都是不懂的。

    “宁,如果有天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会作何选择?”他忽然说得是可以那么伤感,让归宁一时间无法理解,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绝不会像师傅那样把一切事情作得那般绝对。”

    柳不住容颜苦涩,要他下子,他赢面太多,棋艺也比之柳不住要好上那么些许,便随意落了一处,吃了七个,然后落入囚笼里面也全然不顾。

    “你和他们一样都在怨恨着我吗?”柳不住落下,嘴角寂寞上扬,痛苦之色无法抗拒。

    “不是怨恨师傅,只是真得很寂寞了。”归宁不会哭,他也不能哭,因为他不是凡人,心是冰冷寂寞的。

    柳不住便没有落下,仰头看了眼桂花,声音喃喃自语道:“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宁,我希望你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帮我照顾好大青门院。”

    归宁愣住,神色仿佛跪下那般看着柳不住从未有过那般交缠神色,仿佛脖颈被一双他记忆中的温柔手抱住,慢慢拉向了地狱,从今以后都不再出现了。

    “师傅,徒儿没有那份能力,恕徒儿不能答应。”归宁摇头,便也没有落子,看着那棋面上带着无数记忆岁月的模样,仿佛一生都被刻画在了上面一般,想要笑,但是又苦涩无助,你便当眼泪可以落下,安慰此时此刻我心的痛苦吧!

    柳不住想来是预料到他会这般言语,方才道:“你知道吗?觊觎我位置的人很多,但是我都没有选择他们,甚至其中还有可以让大青门院千秋万代昌盛之人。”

    归宁诧异道:“既然有那般好的人选,师傅为什么不选择他,反而要徒儿当这大青门院的掌门。”

    柳不住闭上眼睛,他是怎样的人我们一直都不清楚,他的曾经是何等模样我们也无法目睹,但是他的曾经想来必然是一出戏,戏里面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无可奈何样式存在着。

    语:“因为他和我不一样,只有你和我一样的优柔寡断,只有你,才让我觉得可以接替大青门院,我身下这副座椅。”

    归宁便没有了言语,左手捂住容颜在那里癫狂笑着,笑着柳不住那言语荒唐可笑,也笑自己果然如同言语的那般优柔寡断。

    左手是归宁的左手,落入棋盘上全然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模样,一扫,那无数记忆的棋子瞬间便不复存在,零星在空中,伴随着那些桂花飞舞旋转,这一刻的模样,是那般苦涩。

    柳不住起身,他的青衣和他的柳叶剑,在风中,在他不多的记忆里面蓦然上演,刻画全然是一种杀戮的味道。

    语:“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最后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如果机缘巧合的话,便帮我照顾好我那天真无邪的女儿。”他言语的是柳忆芽,好像是在寄托后事一般,回以是归宁的语:“师傅,您这句话不应该对徒儿来说,那是你的责任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

    柳不住只剩下一幕背影还流淌在这片寂寞之城里,没有说话,淹没的时候有风,你说那是何等的风。我可以告诉所有的看客,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自由之风,一旦席卷而来,便是不死不休的模样。

    分

    还记得最初那只妖吗?记忆深处是流转在姜末语和归宁记忆中的那位黑衣女人,她此时此刻是安息在她椅座上,横躺,容颜紧紧贴住,仿佛是在聆听什么,也好像在嘲笑什么那般。嘴角略微抽动,看着前方极为不屑道:“大青门院的所有人都是疯子。”

    然后便是这个女人“咯咯”笑声响起,寂寞的双眼蒙上了太多的雾气,看不见也不愿意去见。

    他的登场是早已经知道,落下,目睹着她的美丽,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女人,岁月变更了很多代都没有带去这个女人的美丽,或许她是唯一战胜岁月的存在,也许她的一生早已经埋葬在岁月之中也不由可知。

    “那不是疯子,那只是一种无法违背的道义。”柳不住出现在他离去的时候,坐在这个女人头颅前方空出位置上,柳叶剑安静悬挂在他的腰际。

    她起身,发上没有髻,披散还有些许湿漉,想来她才刚刚沐浴更衣,仿佛一朵盛开在天空里的黑色玫瑰,一闻,身躯刹那间便会支离破碎了那般。

    “道义?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用来搪塞你们这些和葛门一样丑陋的嘴脸!”她的记忆告诉她,葛门和大青门院都是那般丑陋的,而且丑陋的不堪目睹。

    柳不住笑了出来,他少有的豪迈,仰望天际道:“就当我们是和葛门一样丑陋了那又如何,没有人可以决定自己应该怎样的活,我也没有那种资格,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不去演绎什么大青门院的掌门,而是平凡人家的子弟,活个轻易一百年便足够了。”

    黑衣女人闭上眼睛,纤细慢慢拂过自己容颜,轻吐香舌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爱上他,然后做出那般的行径。”

    “你又一次后悔了,可惜人生是不可能后悔的。”柳不住说的异常沉重,也不可逆改,站立那里,便是生死不论!

    她慢慢开启她的黑白世界,看着远方那么朦胧的国度里,泪水不自觉便流淌而下,她没有妆,肌肤原来可以那般柔滑,不知道她是怎样活过那么多的岁月。

    “大青门院的掌门永远都是那么自私,你师傅也和你一样问过我这样的一句话……”她顿住,泪水流逝的越来越深刻,像是要将这一幕容颜演绎的千川百沟才肯停手那般。

    “然后你是怎么回答的。”柳不住哼身笑了出来,表情在画面里面是华美的白,一切停滞的白。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告诉你们我已经后悔了,我已经忘记他的模样了,告诉我呀!大青门院的王!”她“哼哼”两声泪水更加凝聚,她妖艳的美丽在此时此刻是颤抖的,“呵呵”笑着,抽搐无法自己,左手慢慢划过容颜,想要洗去那些痛楚,可是沾染在手心里怎么也去离不得。

    柳不住摇头语:“我不知道,因为自己也和你一样。但这便是人生,永远都无法逆改变更,你已经犹豫了那么多的时代,难道还不想面对那些真正的痛楚吗?难道还想这般一直下去吗?”

    她笑起来,说你们永远都是这么一句话,能不能言语些许更加感人的,让我哭泣的更加不能自己,那一刻也许就会顺着便答应你了。

    她是在玩笑,柳不住也玩笑笑了出来,他其实一直在笑,但是都没有这一刻的随意,“只有你心甘情愿才可以的,不难先辈们为什么要将你囚禁那么多的岁月。

    咯咯,呵呵,然后她站立起来,问他是不是要面对死亡了。

    他说那不是死亡,是一种人生的道义。

    她说你觉得你会不会死去。他言语说他也许会吧。她又笑他明明要死去了,为什么还要打扰她此时此刻的生活。他说你和大青门院都已经累了那么许久,他想要看看能不能结束这无数时代的宿命!

    女人沉默了,然后告诉他,曾经他的师傅也是这般,但是她没有答应,最后他和他们去了禁地,最后便没有了最后。这一次她答应他,名讳为柳不住的男人,答应他面对她无数时代都不愿意面对的那份刻骨铭心之痛。

    那一刻的柳不住站了起来,腰间的柳叶剑带着剑鞘取了下来,告诉她:我已经没有死去的理由,我必须活下去,为了他这无可奈何的前半生还有那一生的道义。

    女人没有说话,告诉他她会等他,不要让她失望。

    那时候的柳不住真的离去,在故事里,他就像那么多时代里那么多和他相似之人那般离去,什么也没有带走,但是却带走了一个时代的故事。

    分

    还是在大青门院,但是故事的角色变成了秋提湖和王雨帘,她们坐在紫月殿外面那抹风之上言语凡人女人最喜欢的言语,道:“你难道不担心柳不住那恶人会死去吗?”

    这语的巾帼必然是秋提湖的唇,神色里依旧带着对柳不住深深的偏见。

    王雨帘故事撩发,声音永远都听不出怒意,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你说如果他死去了,我陪他一起去是不是很好。”

    秋提湖闻到她这一句莫名其妙之余神色立即变得阴暗,怒道:“你便是一直都那么胆怯,他才从来不正眼看你。”

    王雨帘没有反驳什么,接着是她的自言自语:“我一直都是这样,永远都改不掉的。”

    秋提湖深深吸了口气,便很想将她打醒,但是看见这个女人一生都是这般柔弱模样又狠不下心肠来,看了她一眼道:“我这次是说真的,如果他死了,你会怎么样,不要再和我说什么殉情,那样我便真的看不起你了。”

    那一刻的王雨帘忽然间将看向前方的容颜侧了回来,对视着秋提湖的容颜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可曾看得见泪水吗?”

    秋提湖咬着自己的嘴唇,苦涩说了一句:“我看不见。”

    然后王雨帘便笑了,说原来自己早已经不会哭了。

    那时候的天空很白,其实一直都那么白,白的就像初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在人世这张白纸上停留下来,一切都还是那么的苍白,还是那么可以有千种万般的改变。

    分

    这全然是可以插曲的,全然是在为那一回首的孤傲演绎一种别样。他言语,在生的时候。

    “王!还没有到吗?”语气疲惫,行步艰难。

    “你和个娘们似的,跟在王后面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你还在那里装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