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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幽韵之听月第26部分阅读

    一天她对上了爷的脾气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她顿了顿,见颜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接着道:“妹妹的生辰快到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初九应是正日子,姐姐我也没有什么好礼物送给妹妹的,我想那日我们请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好好的为妹妹做个生日,你说如何?”

    颜袖心中一喜,立时眉开眼笑地说:“姐姐真是心细如发,多谢你费心想着,前两年跟着德妃娘娘的时候,每到我的生辰也恰巧是十四爷的生辰,所以宫里通常都是热闹非常,什么好戏好曲的我早就听腻了。所以今年我只想和爷两个人一起庆贺。”

    弥儿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两下,假装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瞧我,真是瞎操心。妹妹的好日子,爷又岂会没有安排,兴许到那日爷还会送给妹妹一个惊喜呢!”

    颜袖脸蛋微红,抿着嘴笑得好似一朵花一样。爷真的会像弥儿说的那样给自己一个惊喜吗?她的眼光不自觉的望向枕头底下露出的半截穗子,那是她为他精心绣制的荷包,只想等自己生辰那天亲手为他挂在腰间,告诉他自己愿意终生陪伴他、爱他的决心!心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搅乱了一池春水,也搅乱了万千情丝。

    ……

    听月看着走路还有些不灵光的铃铛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则忍不住感叹:“又是一个倔强的丫头!”原本自己并不想让她到正院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弥儿身边的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可是这丫头说什么都不肯回去,怕自己不肯留她,居然连伤都没有养好就急着跑过来当差,看得听月心里十分不忍。

    “铃铛。”她向在院中扫雪的铃铛招了招手。

    “哎。”听见福晋在叫自己,铃铛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向屋里跑去,正院的青方小砖遇到雪本就极为光滑,她走路又不很灵便,脚下一滑立时摔了一跤。“哎呦!”撞到了伤口,痛得她一声大叫。

    听月看她险险的摔倒不禁一惊,连忙快步走了出去,“你没事吧,这院子沾了雪滑着呢,你身上有伤慢慢的走才好。疼不疼呀?”不知为什么看到铃铛,总能让她想到塔娜。

    “奴婢不疼。”铃铛欠着身想站又站不起,坐又坐不住,脸上的五官几乎都要皱成了一团。

    “还说不疼,来,我拉着你先慢慢站起来再说。”

    铃铛心里一暖,她能感觉到福晋是真心真意的在关心着自己,这种温暖让她觉得窝心,更令她感动。自从她跟了十三爷,除了弥福晋和小福子,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一想到弥福晋,她立时打了个激灵,连忙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站起身,她不着痕迹的从听月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向后倒退一步恭敬地道:“多谢福晋,不知福晋叫奴婢有何吩咐。”

    看着她拘谨的神情,听月微微一笑,“我叫你就是想让你回去歇着,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福晋,”铃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震到了伤口她也仍然咬牙强忍着,“奴婢知道自己笨拙不堪,不过奴婢真的很想报答福晋的救命之恩,请福晋不要赶奴婢回去,要不然您让我做挑水砍柴的粗活也行,奴婢真的什么都能做的!”

    听月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铃铛竟然如此执着。重新拉她起身,听月无奈地说:“我并没不是要赶你走,好吧,你养好了伤就到我这儿来当差吧!”

    “谢福晋。”铃铛高兴的福了福身,心里则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似乎又有些微的堵塞之感。终于能够留下来了,否则自己平白挨一顿打是小,要是辜负了弥福晋的托付自己岂不是罪该万死。只是福晋人这么好,自己真的要那样做吗?

    第162章 计中之计(二)

    正月里皇宫里的大小筵宴、各府中的宴请聚会一下子多了起来,除了听月,胤祥、弥儿和颜袖都忙得一塌糊涂。她不能露面,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娴悦之前就从不参加宫里的任何活动,而自己还是十福晋时也都是能不进宫就不进宫。更何况前一阵子才刚刚传出十福晋病逝的消息,这会儿她绝对不能让人对自己产生注意或者怀疑。

    又到了她的生辰,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觉得分外的孤单,十三去了十四阿哥府为胤祯庆生,而自己却只能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甚至连从前在十阿哥府里那样的自斟自饮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因为娴悦不是今日的生辰,因为她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花园里格外寂静,假山黑漆漆的矗立在那里,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她故意没有让惜蕊和铃铛跟来,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夜晚,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只想一个人默默的思念家乡和亲人。夜空很美,缀满了闪闪发光的繁星,空气有些清冷,却带着一股幽香的甜味儿。她抬着头仰着脸,眼睛望着黑色绸缎般的星空,思绪仿佛被放空了一样,心里明明是满满的,可脑子里却是空空的。

    “嘭!”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破声响,黑色的天幕上立时多了一朵五彩斑斓的花朵,美丽的线条流光溢彩,缤纷绽放。“嘭、嘭……”又是几声爆破声响,美丽的烟火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听月惊喜的望着绚烂无比的烟火,那一道道划破天际的色彩即使消失了也托着长长的白色烟尾。她突然有一种很想流泪的感觉,过往的一切虽然都已一去不回,可是它们毕竟都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更何况如今的她还拥有十三,哪怕用尽她一生最美好的东西来交换都值得的十三。

    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住了自己,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随时随地都在等待着自己的依靠,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徐徐的吹拂在自己的发丝上。“喜欢吗?”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温柔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嗯。”她陶醉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她将头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正如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心口上。

    “听月,生辰快乐!原谅我不能为你风风光光的做生日,可是你要记得我永远都会把它放在心里,今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要和你两个人一同度过一同分享一同庆贺。你说好吗?”他叫她“听月”而不是“月儿”,他要清晰分明的对她许下承诺,没有一丝的含糊,不要一丝的混沌。

    抱着披风刚走到小桥处的铃铛听到了胤祥的话连忙止住了脚步,她原本是怕福晋着凉特意送披风过来的,却没想到碰见了这样的一幕。听月?生辰?怎么回事?

    转过身她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泪水流过唇边她忍不住轻抿它的味道,果然如同额娘所说的一样,幸福的时候就连泪水都是甜的。“十三。”她轻柔的低唤着他,却哽咽的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手指宠爱的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眼中的柔软仿佛能融化最坚固的冰川。

    “十三,十三!”她如施咒一般的轻唤,一声一声如梦似幻。

    “嗯?做什么?”他低头看向她,却对上了一双满是柔情又分外狡黠的翦水双眸。

    “十三……”她调皮的眨了眨眼,撒娇般的拉着长声,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浓。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宠溺的刮了下她的俏鼻,“到底要说什么?”

    拉低他的头,她在他的耳边轻道:“我要说……谢谢你,十三!这是我过得最美最好的生辰,因为有你!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永远都是最幸福的女人!”

    “傻瓜!”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感动和微微的清凉,紧紧的拥她入怀,慢慢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就好像怀揣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夜,从不曾如此绚丽过,大朵大朵缤纷的花儿盛开在一片黑色的锦缎上,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两个身影幸福而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十阿哥府花园的亭子里,一个人、一壶酒融在月色中显得凄清又孤独。眼前是一树随风飘落的红梅,手中紧握着那把小巧的匕首,举起酒杯朝着月亮敬了敬,薄薄的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朵儿,生辰快乐!”

    ……

    站在房门口,望着漫天璀璨耀眼的烟火,颜袖真是喜出望外,拥挤在心里的甜蜜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了。爷真的如此有心的送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就在她生辰的这一天。看着手中绣着比翼双飞图案的荷包,她甚至等不及想要快些见到他,快些亲手为他佩戴在腰间。他会喜欢吗?想象着他对自己露出俊朗迷人的笑容,她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今晚,她要与他一同度过;今晚,她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第163章 计中之计(三)

    “你说什么?”手中的茶盅应声落地,溅起一地的水花;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一下子涌进了几百只蜜蜂;汗毛一根根的站立了起来,头皮都有些发麻;心跳仿佛瞬间停窒不动,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是听月,而不是娴悦。或者,或者是铃铛听错了,她怀抱着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直视着惊诧莫名的铃铛,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听到爷叫福晋为听月?而不是娴悦?”

    想了想,铃铛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回福晋的话,奴婢确实亲耳听到爷叫福晋为听月,而且还说昨日是福晋的生辰。”

    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弥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虽然她早有怀疑,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难以接受。听月!这名字对于她简直就是梦魇、是魔咒。她因这个名字而得到一夜欢愉,也因这个名字而断送了一生幸福。如今,她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并且还名正言顺的凌驾于自己的头上。她岂能让她如愿,她岂能善罢甘休。既然幸福与她无缘,那么她便要本该属于她的名位。

    稳了稳心神,她对铃铛扯出一丝没有笑意的微笑,“铃铛辛苦你了,你好好的帮我盯着嫡福晋,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铃铛的心里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弥福晋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些害怕。福了福身,她喏喏地应道:“奴婢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你来过我这里。”

    “是。”退身走出房门,铃铛只觉得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自己这么做到底对是不对,深深的叹了口气,她魂不守舍的向正院挪去。

    推开格子窗,任寒风冷冰冰的割在脸上,这清冷的晨风能够让她清醒,更能令她平静。她不急,也不能急,因为好戏总要一幕幕的上演。看看天色,或者,她该去“安慰”一下失落的颜袖了。拂了拂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弥儿的脸上带着一抹决绝的微笑,朝着正院的方向,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翕动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字字却仿佛无比清晰地回荡在空气里:“好戏就要开场了!”

    枯坐在桌边整整一夜,颜袖的眼睛一直眨也不眨的望向房门口,她以为他会来,可是他偏偏没有露面。桌上的酒菜早就凉得透透的,就像她的心,冰凉得仿佛已然冻结成了冰。荷包的缎面早被手心里的汗水浸得糊成了一团。眼见着蜡烛流尽最后一滴眼泪,窗外的曙光泻进一室的银白,她只觉得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等待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颜袖一阵心跳如狂,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开启的方向。

    “妹妹,哟,你这是刚起来呀,还是没有睡呀?”弥儿做出一副惊讶无比的神情。

    难掩眼底的失落,颜袖轻轻的别开头,她不想说话,至少此刻她不想答对任何人。

    弥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慢慢的走到桌边,她深深的一叹,抱不平地说:“真是生生的气死我了,一听到下人的禀报我就忍不住跑到妹妹这里来了。我真是替妹妹不值,替妹妹生气。”

    颜袖不解的望向弥儿,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弥儿见颜袖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不禁更加做足了功夫,拉着颜袖的手,她笑着说道:“昨晚的烟火真是漂亮,爷对妹妹真是太有心了。只可惜,”她的脸色一变,蹙着眉道:“我们的爷什么都好,就是耳朵根儿太软了,架不住别人的几句好话。今早我听下人来报,说昨晚爷又宿在正院里。哼,一定是福晋不肯让爷到妹妹这里来,她是怕妹妹比她先怀上小阿哥,所以就连妹妹的生辰都霸占着爷,真是岂有此理。”

    颜袖的眉梢一挑,“姐姐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原本我还以为她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狠角色,你也知道爷娶她的时候根本不喜欢她,可是你看现在她非但把爷哄得团团转不说,就连妹妹这里恐怕爷也有好久没有来了吧!照这样下去,搞不好哪一日我们都要被她赶出府去!”

    “她敢!”颜袖狠狠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我说妹妹,”弥儿好心的一把拉住她,神色忧虑地劝道,“你也不想一想,在这府里她是嫡福晋,更何况还有爷一旁护着,你就是去了又能争个什么理!万一她找借口说你以下犯上打你几板子,恐怕就连德妃娘娘也不好说她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颜袖不禁眼前一亮,嘴角噙着冷笑恨恨地说:“哼,就算她是嫡福晋又怎样,我治不了她,难道德妃娘娘还治不了她吗?她想一个人霸占着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

    半垂眼眸,弥儿巧妙的遮住了眼底的精光,眼光流盼之际,她注意到颜袖手中的荷包,青绿色的缎面上绣着比翼双飞的图案,淡黄|色的穗子打着如意结。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她突然有种报复的恣意快感。

    第164章 计中之计(四)

    桃红色的幔帐里,胤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听月乌黑的长发。她的头发很美,就像绸缎一般柔滑,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翻了个身,听月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嫩如婴儿般的肌肤仿佛纤脂凝露,长如蝉翼的睫毛浓密卷翘,红如樱桃的嘴唇饱满丰润。看着她可爱的睡相,他情不自禁的搂紧了她,嘴唇轻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带来的麻痒,听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他赤裸的胸膛正抵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他身上的味道充斥在鼻端,仿佛怎样都闻不够。

    “醒了吗?”

    “嗯。”伸手环住他的腰,她舒服的闭着眼睛,不愿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半晌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她好奇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正痴痴的凝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黝黑的眸珠里倒映着自己的笑脸,就像两泓深潭,吸引着自己一步步的深陷其中。

    “月儿。”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嘴唇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她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却在两人的唇即将碰触的一瞬,她忽然躲了开去,嬉笑着吻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东西,真是淘气!”感觉到她灵活的舌头软软的痒痒的在自己的胸口游移,一张口她轻轻的咬住了他的点墨,呼吸倏地一窒,只听到他一声低沉的闷哼,大手已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托便将她置于了自己的身上。

    “喂,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她煞风景的说。

    胤祥浓眉微皱,手臂不满的紧了紧,对上她笑意浓浓的调皮大眼,他立时明白了自己又被她戏弄了,猛地吻上她的樱唇,他一个翻身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小东西,又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着牙恨恨的在她耳边低语,可语气却温柔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呵呵!”她得意的轻笑出声,却引得他愈加兴奋。

    ……

    惜蕊与铃铛守在正院里,一人捧着铜盆,一人提着水壶。听着屋里偶尔传出的笑声与低语声,两人都有些脸红心跳。

    一阵脚步声向院门处走来,铃铛转头看去发现竟是颜福晋身边的丫头杏花。将手中的铜盆放在石阶上,惜蕊笑着迎了过去,恰到好处的将杏花堵在了院门口。“杏花,有什么事吗?”

    隔着惜蕊,杏花抻头向正屋的方向望了望,见铃铛提着水壶站在院子里,不禁诧异地问:“怎么?爷和福晋还没起身吗?”

    “哦,”惜蕊警觉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