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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猎天下第9部分阅读

    佟佳文若竟是一模一样的。

    文若惊讶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祖先生不是说佟佳文若的八字很特别吗?怎么我的也……”年羹尧诡秘地笑了笑:“一个佟佳文若是历史的影子,一个穿越而来的文若是历史的定位,两合二为一,真是天赐良机。更巧的是,我竟然会被你拉着一同穿越了来,可见是天要助我。”文若警惕起来:“陈土,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骗我什么?”年羹尧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本来打算今日跟你讲些特别的,但是看你对胤禛这么关心……我犹豫了。”文若追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说犹豫了?”年羹尧慢慢起身道:“我说过了,我吃醋了。”文若摇头道:“不是这样,绝对不是。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告诉我,否则你别想我配合你的计划。”最后这句话似乎有些威慑力,年羹尧道:“别这么激动,以后希望你配合的地方还很多呢,我可不能得罪了你。你放心,我决不会伤害胤禛的性命,我可以起誓。”文若略放下了心,还待说什么,街上忽然闹攘起来,戏园里也突然闯进一队官兵,一进门就大喊:“都呆在座位上别动,巡抚衙门搜查刺客!”

    文若看了眼年羹尧,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想必是反清的义士,这几日胤禛都在为这些事头疼。”文若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于是年羹尧做掩护,两人匆匆离了戏园,文若自去绸庄买了几匹缎子,好圆谎,便回住所去。

    这晚。胤禛收到了康熙来地密谕。不知是谁去告了状。康熙竟然知道了胤禛找曹寅麻烦地事。说“曹寅地银子都是朝廷给地。是朕给地。如要从他家出。不如朕替他出!你等筹措善款不从正道上下功夫。却一味打起朝廷命官地主意。是何道理?等等。”措辞甚为严厉。胤禛看完折子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晚饭也没有出来吃。胤祥和鱼儿都空着急。又不敢闯进去劝。

    文若思忖半天。决意试试。她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还对自己有一点信心。她想四爷不过是因为挨了康熙地训斥心里过不去。更没有面子。只要说开了。反而没事。因此她熬了碗参茶。亲自端了进去。放在书桌上。四爷见她进来。一言不。只阴沉着脸背着手站在书架前。背对着书案。

    文若轻轻地收拾着案上堆放地书籍。纸张。便看见那黄皮地折子。翻开着。朱红地御笔分外醒目。便留神看了几眼。却听四爷冷冷地声音:“你看什么?”文若一慌。转身过去。道:“四爷。我什么……什么也没看……见。”胤禛脸阴沉得可怕。文若看见这神色。忽然想起了十香曲受诬陷地那晚情景。无比害怕起来。胤禛狠狠地盯着她。忽然将书往案上一砸:“皇上地密旨。是你看得地么?如此不知分寸。凭这干预政事一条。我就可以休你回去!”文若急得直冒汗。辨道:“四爷!我没有看……一个字也没有瞧见……我只是想劝劝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皇上要地最终是结果!”胤禛喝道:“你还敢辨!还敢说!妇道人家。不许干政!你!你——”胤禛快速地踱起步来。他每到愤怒到极致。总会这样。突然停下来指着文若道:“你给我出去。滚出去。我不要再看见你!”

    文若委屈到极点。可这情景。多说无益。只得掩面奔了出去。只听得身后哐当一声。那碗参茶也被他砸在了地下。胤祥和鱼儿等在门口。等得屋里巨变。待要劝。也来不及。见文若跑出来。鱼儿忙追上去。叫道:“若姐姐。若姐姐。你别生气。细哥哥他……他是。越亲近地人越地脾气大啊!若姐姐——”可文若早已跑远了。哪里听得见?

    文若一路奔到大街上。冰冷地夜风让她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拣了处河岸桥边。坐在垂柳下。心里只是空落落地。脑子里一遍遍。都是白天听到那旦角地声音:“甚良缘。如在镜中隔地远……”当时只是痴。觉得韵味无穷。这会子身临其境。便如醍醐灌顶一般:“我跟胤禛。原本就是一场镜里姻缘!一开始就本来不属于我地。我却总以为是我地。顶着个夫妻地名分。仿佛也有恩爱地表面。其实两颗心从来都不曾靠近过。也永远不会靠近。”

    她淡淡地。惆怅着。又仿佛是放下了最后一丝牵畔。“回去啦……回去啦……再不用想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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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灭口祖生死难 动地惊心扬州罹祸 上

    且说自从扬州城中催交盐税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更有前明红花会、天地会的人在中间大肆挑拨,散播流言。一时间竟然难以控制。一连几日出现几次暴民滋事现象。其实是否真的暴民滋事还是有心人为之,也很难说。文若和鱼儿这两天也不敢出门了,每天送四爷和十三爷出去,总是很担心,年羹尧更是寸步不离,跟随四爷左右。

    这日,文若和鱼儿仍是一大早送两位爷出了门,便如平常一样坐下了闲聊。谁知没过多久,便听得两位爷回来了。文若心里一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忙向着门口跑来,鱼儿也跑了出来。果见年羹尧带领一队侍卫护送着四爷和十三爷回来,年羹尧扶着四爷,文若一眼便见四爷的手臂上缠了一条绷带,白色的绷带被血染的通红,当下吓的脸雪白,忙上来接住,就往房里扶,一面又听的年羹尧吩咐侍卫加强防卫,又一叠声的命传大夫。文若同他一起扶着四爷,不经意间对上一眼,只见年羹尧一脸平静。文若扶着四爷坐下,四爷摆了摆手,年羹尧便道:“这里便有劳福晋了,奴才告退。”

    文若忙替他检视伤口,四爷见她一脸担忧,拉了她手,道:“我没事,放心。”文若道:“怎么会弄的这样?年羹尧在做什么!他不是一直跟着的吗?”四爷道:“方出城门,就遇上偷袭。说是暴民滋事。哼,暴民?这次偷袭分明早有准备,早就埋伏好了的!还用箭!暴民会这些?分明是前明余孽趁机闹事!”一面又对文若道:“你去看看十三弟怎么样了?”文若忙答应着出来,正好见年羹尧在院中,文若走到他身边,盯住他,带着怒意:“真是‘偷袭’么?是你安排的吧!是不是?”年羹尧道:“你那么在意?这不是迟早的么?算他走运,只是伤了点皮肉,没什么要紧的。”文若便转过脸去,年羹尧又道:“若儿,我劝你清醒些吧,你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是佟佳文若的丈夫,不是你的老公!”又压低了声音道:“沾血的绷带换下之后记得藏好。我们的事就可成了。”文若一惊,还欲说什么,年羹尧已经走开了。

    文若来到胤祥房中,鱼儿已是哭的稀里哗啦。忙看胤祥伤势,原来他也受了伤,大腿上划了长长一条口子。文若忙安慰鱼儿:“照顾十三爷要紧”,一面又看胤祥伤势。胤祥道:“四嫂怎么过来了?四哥呢?”文若道:“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瞧瞧。”胤祥道:“无妨,我这不过皮外伤。你去照顾四哥吧。”文若道:“大夫就快过来了。”又交待服侍在旁边的丫头:“好生服侍十三爷。”方告辞出来,到四爷这边。见大夫已经来了,那带血的绷带已经换下,丢在一边,正在给四爷上药。文若便出来打水,装作无事一般顺手拾了那绷带,走了出来。

    等到四爷伤口包扎好,文若看他略有倦意,便服侍他在塌上躺了。自己瞅了个空儿,溜出门,直奔花枝巷。因为四爷他们出了事,扬州城里顿时戒严,城门口重兵把守,城内更是有兵士一家一户搜查所谓“滋事暴民”。文若心内忐忑,来至顺仁堂。却见铺门紧闭,上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文若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像是有事生,便使劲推了推那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文若一眼便憋见铺内一团乱,福顺倒在血泊之中。心下大惊,忙冲了进去,一探鼻息,早已断气。“祖先生——祖先生——”文若心楸得好紧,他该不会出事吧?怎么会这样?一路寻进后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彷佛曾有人到处搜查过。“谁来过?他在找什么?”

    文若一路寻进后花园,走至那堆假山前,试着在上次祖润之开启开关的地方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一处机括,轻轻一扳,秘门应声而开。进入秘道,拿出个火折子划亮了,一路奔进石室,却见这里一样凳翻椅倒,四处抽屉、柜子均已翻开,连一些深陷墙内暗格都被一一翻了出来,显见得那人不但搜查得很是仔细,而且对这里很是熟悉。

    文若小心翼翼地一路往石室深处搜寻去,火折光线越来越暗,眼见快要熄灭了,忽脚底下被一团柔软的东西一绊,险些跌倒,手中的火折也一下飞了出去,落在几尺远的地方,文若往地上看去,不由大惊失色:“祖先生!祖先生!”那地上的绊倒文若的,竟然是一具尚留余温的尸体!那衣服身材,依稀跟当日的祖润之很是相像,石室昏暗,那尸体脸上更是污血斑斑,面目依稀难辨,但想这石室如此隐秘,在这间药铺里,除了组润之自己,还有谁会进来这里?

    文若正在苦苦思索,待要拿近火折仔细看清楚,忽听见一阵靴声传来,文若一惊:“糟糕!祖先生体温犹存,显是被杀不久,那杀人凶手只怕还没有走远,要是看见我在这里,岂不要来个杀人灭口?”当下心中大骇,待要躲藏,石室里空间狭小,却无处可藏,慌乱中,那靴声已经近在眼前了。“是你?是你!”进来的那人,竟然是年羹尧,文若陡然间想到,要不是他,岂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地方?

    “若儿——你在这里?”年羹尧看见文若,也十分意外,又见地上躺着一人,依稀似是祖润之,忙上前查看:“祖先生他怎么了?我一进来,便觉不对劲。”文若冷冷地盯着他:“这密室,祖先生只带你我来过,如今他却死在这里……”年羹尧惊讶地盯着文若:“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怀疑我?祖先生为我们筹谋,试问我杀了他,于我有什么好处?”文若木然地望着他,一行清泪滑下,“可怜祖先生死不瞑目……”年羹尧叹了口气,取出张白巾将祖润之脸盖上,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拉起文若,道:“如今,我们一定要替祖先生实现他未完的梦想,方不辜负他这二十年心血。现在还是先让祖先生入土为安吧。”文若点了点头。

    因文若出来太久毕竟不便,祖先生一家的丧事便由年羹尧负责料理。文若仍是先回住所去了。甫进门,便听得四爷雷霆般的声音:“混帐东西!我就不信那帮乱民能够长了翅膀飞出城去!抓几个叛逆尚且抓不到,要你这巡抚何用!”一面又是李巡抚战战兢兢的声音……文若知此时不便进去,便回了自己房间,思绪纷繁。反复思量着当日同年羹尧与祖润之见面以及今日顺仁堂里的血案,越想越是疑点重重,心道:“陈土这个人骗过我一次,难道不会骗我第二次?这件事前前后后不对劲的地方太多,祖先生在年羹尧面前,似乎有很多话欲言又止。那杀人凶手在顺仁堂翻箱倒柜,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物件,看那样子,或许并没有被那凶手找到,我应该再过去好生勘察一番,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当下不再迟疑,再次回转花枝巷。

    方到巷口,就听见一阵紧急的敲锣声:“走水啦!走水啦!”文若心里暗叫不妙,拔腿就奔至顺仁堂,只见火光冲天,一堆居民用盆、桶打了水扑火,可是火势太旺,直烧了大半天方才慢慢熄将下去。所幸花枝巷地处城隅,因此火势没有蔓延开来,殃及他人。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杀了他满门不算,连房子也放火烧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文若在心里大叫,“祖先生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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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灭口祖生死难 动地惊心扬州罹祸 下

    又过了十日,便到三月十五,正是月圆之时。当晚文若便于约定时间来到城外西郊,祖先生正是葬在这里。皓月当空,年羹尧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坟前,放着一坛酒并各样祭品。“来了?”文若不答他话,恭恭敬敬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年羹尧取出那只神秘的轮转,镇重地道:“若儿,我们便以这轮转的启动来祭奠祖先生在天之灵,圆了他多年心愿。”说着,便将轮转插在坟前土地里,问文若:“可带了吗?”文若从袖子里掏出那条绷带,迟疑了一下,仍是递给了年羹尧。

    年羹尧用水把绷带淋湿了,将血水拧至一个小碗里。文若看着那血水一点点滴下,心里一点点紧。待得拧干,年羹尧便看着文若,文若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碗里,与原先的血水渐渐相融。年羹尧看血已完全混合,便端了那小碗,慢慢地将其注入轮转中心的小柱。金色的小柱一经鲜血灌溉,立马变得通红起来,出氤氲的红光,紧接着,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咔咔”,轮子启动了!那古老的神器复活了!整个轮转周围升起一圈祥和的金色的云彩,缓缓随着轮转的转动旋成一个漩涡,远远望去,竟如同卫星图片的银河系一般。

    文若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心情更复杂起来,“轮转转动了!我会回到现代吗?我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年羹尧彷佛看穿她的心事:“祖先生说过,轮转启动十二个时辰内,必有效用!”

    次日晚,文若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烛台上的红烛一寸寸消磨,她打了一个大大的行李包,放在房子中央。虽说是穿越,未必可以带东西,可是总觉得是离开,要有点离开的样子,何况根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巴巴的等待实在难熬。但能打包的东西都打包了,却离子时还差的远。

    红烛安静地燃烧着,偶尔啪啦一下爆个烛花,每爆一次都吓到她一次。戌初、戌正、亥初,亥正……打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时间渐渐地近了,文若躺在床上假寐,心加速起来,她忽然坐起身来,披上斗篷,开门出去——不知道怎么,临行前,她突然好想好想再看一眼胤禛。

    过游廊,穿花厅,文若一路来到胤禛的卧室门前,她轻轻推门进去。巡查的侍卫都知道她是四爷的亲随,因此也没有人拦阻。房间里是无比的安静,她轻轻地靠近,四爷的呼吸声渐渐清晰,她打量着睡熟中的胤禛,这样安静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那素日的冷漠严峻都不见了,那调侃的眼神和微微上扬的薄唇也不见了,他不再是平常那样如隔千里之外的样子,离她很近很近。文若紧张的心忽然就安详下来,她想,我就在这里等着突然的消失吧,也许这一秒我眨下眼睛,下一秒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在二十一世纪的校园里了。那时的我,会当现在的这一切是场梦么?

    “答”地一声,自鸣钟停在子时。文若暗想:“别了胤禛,别了大清朝。”谁知道忽然从地下传来一阵打雷似的“隆隆”声,房子剧烈地摇晃起来,“怎么回事?”四爷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竟然看见文若,但也顾不上诧异,忙披上衣服站起身来,“怎么回事?”紧接着又一阵隆隆声,地面晃的更厉害了。“地震!”文若猛然意识到,“快走!”四爷拉住她的手,冲出屋子。片刻之间,大地就彷佛了疯一般,拼命颠簸摇晃起来,外面乱成一团,四爷大声喊着:“十三弟!十三弟!”文若脑子里一片乱:“康熙四十四年,扬州,地震?怎么可能!历史上没有记载!哪里出了错?我不是该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胤祥拉着鱼儿,朝这边跑过来:“四哥,我们快出去,去空旷的地方!”四爷见文若愣愣地,还以为她吓傻了,搂了她,道:“若儿!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一行人冲出屋子,街上更是大乱,无数百姓哭爹叫娘,拖儿带女,在街上乱跑。

    十三阿哥一路跑,一路大喊着:“大家别慌!我们是朝廷派来救灾的,大家都跟我走!”一面喊,一面往城郊出去。危急之间,也没有人细想突地震,朝廷怎么可能这样迅速派来救灾官员,便都跟着他们跑,跑得一会,后面跟的百姓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