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陈皮皮的斗争 > 陈皮皮的斗争第11部分阅读

陈皮皮的斗争第11部分阅读

着过来,不知要经过多少次鏖战,闹出多少次笑话,才能终成正果,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

    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名师高徒,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又有现成的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

    经此一役,陈皮皮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比起那些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x爱学者,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

    等到陈皮皮s精的时候,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喘着气抱了他的脖子,说:“投降投降!请你收兵回营,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

    陈皮皮把鸡笆从1b1里拔出来,一股j液立刻从还没有合拢的1b1洞儿里流出来,经过屁眼儿顺着屁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给陈皮皮看,说:“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算识相,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精华呢!”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说:“听人讲还能美容呢!”蔷薇突然恶作剧地把手指上的j液抹到了他脸上,哈哈一笑,说:“我给你美美容。”陈皮皮就把沾了j液的脸在蔷薇|乳|房上一阵乱蹭,说:“我给你美美|乳|。”

    洗完了澡,蔷薇也不穿鞋,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你别去里面,小心玻璃扎了脚!”蔷薇说:“我才不怕呢!

    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坐到沙发上面,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头枕了他的双腿,说:”我累啦,你的腿借我做一次枕头!别吵我,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片刻之间,竟然就睡着了。

    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意。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十五

    蔷薇一觉醒转,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睁眼,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就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说:”你醒了!

    快把头拿开,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

    蔷薇一笑,仍旧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说:“睡得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你都没动的吗?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现在伤口还疼不疼?”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早不痛了。”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

    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陈皮皮就捏她的脸蛋儿,说:醒了又要赖床,“你可真会撒娇!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哪里有姐姐的样子?你还不起吗?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你啦!”

    蔷薇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该谈正事了。”陈皮皮连声附和:“不错不错,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下去吃还是你煮给我吃?”蔷薇说:“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陈皮皮听得一愣:“你去车站干什么?”

    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早就该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现在想来,是那个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一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

    “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原来也就是一场梦罢了,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妈妈为你那么伤心,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我妈妈年纪也大了,终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只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她!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妈妈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

    陈皮皮吃了一惊:“你……你要走吗?”

    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没错!我要走了。”陈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要不然……你晚几天再走!”

    蔷薇眼中一热,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前刚听人叫我妓女,心里既羞耻又难过,后来给人叫得多了,也不很在意了。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竟然十分伤心!我为什么变得这么下贱?怨我自己吗?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要难受,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贱一回,带了你私奔去,拿钱养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

    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说:“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惭愧起来,你小小年纪,却能体谅别人!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开心了一时,却要害你的一辈子!今天放手离开,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谅你!”

    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陈皮皮举手敲门,叫:“蔷薇蔷薇你开门,我想和你说话!”蔷薇在门里高声说:“回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

    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蔷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绪用轻松的语气说:“你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烦死了!”

    陈皮皮又敲了一阵,里面却没了动静儿,就叫蔷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身后的门却开了,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皱了眉训他:“你吵什么,我孩子都给你惊醒了!”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说:“对不起。”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蔷薇要走,那是没什么错!我要留她,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家远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我……我一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轻声叫了一声,说:“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就冻到了!”

    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的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

    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活该”

    了。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

    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尤其是那黄连,是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了她十元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