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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学校的阶梯1-10卷完第46部分阅读

垢。灰尘化为黑块,漂浮在污浊的水上。幸宏总是怀疑,用这种脏水清洗真的能夠顺利沖掉污垢吗?不过似乎也沒有其他办法可行。

    接著下阶梯继续擦拭工作。在移动到楼梯间时,他跪下弯身开始擦地。每退后几步,裤管就会渐渐被磨退到膝盖上,顺手将裤管拉回至腳踝后,就这樣一口气擦完楼梯间。

    「呼。」

    幸宏起身呼一口气,看看抹布的反面,依旧是无比肮脏。他登上阶梯,将抹布丟入水桶,再将水桶提至楼梯间。接著把水桶放於牆角,拧干抹布后,低头看向通往三楼的下行阶梯。

    「…………我在干嘛啊?」

    幸宏不由自主說出口。心种突然有股空虛感湧上,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无奈的在阶梯坐下,手拿抹布,一副垂头丧气的樣子。秋风不知从何处再度吹来,冷风刺骨,让他湿答答的双手有些疼痛。

    为什麼?为什麼我会变成这副德行啊……?

    某种感觉覆上心头。明明不该如此,明明不能如此,自己卻十分地——

    意志消沉。

    怎麼会变这樣呢……?自己对阶梯赛跑曾经是那樣乐在其中,那樣如癡如醉。

    现在卻觉得奔上阶梯毫无乐趣可言。

    幸宏将抹布放在一旁,摩擦冰冷的双手。时节已经迈入十一月,夏天的余韻悄悄地消逝,转为暮秋之际。话說回来,从校舍窗外放眼望去的山景已经大半都开始落叶了啊。自己每天都会看到窗外情景,可是为什麼从来沒有发觉呢?

    幸宏不知不觉中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必须要快点完成扫除工作,可是卻力不从心,连站起身都办不到。

    我该怎麼办……

    他低下头闭上双眼,紧紧咬牙企图消去心中的纠葛。

    「你怎麼了?」

    这时,突然有人开口說话,让幸宏大吃一惊,吓得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位少女站在三楼的走廊。

    第二阶 意外的发言

    少女与幸宏四目交会,露出微笑登上阶梯,身上的制服领结轻轻跳动。她的领结是綠色,与幸宏同属一年级生。

    「你不要紧吧?身体不舒服吗?」

    少女走到幸宏身旁,歪过头问道。她的波浪卷发在幸宏肩旁搖晃,大大的半月形双眼担心地瞇细起来注视著幸宏。

    「…………」

    幸宏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少女晶莹洁白的肌肤让人联想到法国人偶。幸宏深深被她吸引,彷彿要被吸入那对眼眸中一般,让他一时透不过气,身子微微颤抖。

    「……喂——你是怎麼啦?」

    少女在幸宏眼前挥手问道。幸宏回过神转移目光,急忙挥手回应:

    「啊,沒什麼,我沒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是吗?」少女喃喃說道,然后又說:

    「看起来不像啊。」

    少女在幸宏身旁坐下,让幸宏急忙移动身子,与她保持距离。少女见状微微一笑——

    「这种时候啊,跟人聊天可以让心情轻松不少喔。」

    与幸宏同樣盘起双手說道。少女的反应让幸宏一脸惊讶,不知该如何回应。

    「其实我很久沒来这裡了,所以有点不安呢。刚刚参观校內,可是因为今天是假日,都沒看到人啊。本来以为应该至少会有社团练习,结果真让人失望。所以,其实是我想找人聊天啦,真不好意思。」

    幸宏还在想该說些话的时候,少女率先发难。她一边低头看著阶梯,一边用音量适中且悅耳的声音說话:

    「你一个人在打扫阶梯吗?真不简单,你的手好像很冰啊……」

    语罢,少女伸出手握住幸宏的双手,此举使幸宏惊吓地收手,让少女重心不稳倒了下来,发出细小的惊叫声。

    「…………」

    少女倒下成倚著幸宏的姿势。柔缓的波浪卷发在幸宏的颈部散开,右肩感觉少女的体溫,並且扩散至手臂。少女的手按在幸宏胸前,使他不知所措,动弹不得。

    「对不起。」

    少女一边开口道歉,一边移开身子,身上的花香刺激幸宏的鼻孔。

    「不,抱歉,是我不好,突然吓了一跳……」

    幸宏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正视少女。可是她卻主动面朝幸宏說道:

    「真是对不起。你看起来浑身发冷,所以我就忍不住……我以为你是因为天气太冷引起身体不适呢。」

    「……啊,不,妳误会了,其实我只是心情有点沮丧而已……」

    幸宏感觉到少女的视線,虽然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勉強回话。少女登时绽放笑容說道:

    「你看,我說中了,有烦恼就应该說出来啊。」

    「……沒有啦,我想这种事不应该跟初次见面的人說。」

    「嗯,是我太厚脸皮了啦。但是因为你看起来太『愁眉苦脸』了啊。」

    「我看起来真的那麼愁眉苦脸吗?」

    幸宏歪歪嘴角,苦涩的說道。

    「真的,一副灰心丧志的樣子呢。如果这是连续剧,你就好比是女主角身亡的男主角吧。」

    少女不明就裡的握紧双拳诉說,幸宏看到她的模樣不禁露出笑容回答:

    「我碰上的事沒有那麼夸张啦。」

    「那到底是什麼事?唉呦,我变得好想知道喔。不要卖关子,快点告诉我好不好?我絕对不会說出去的啦。」

    少女开口催促。幸宏为难的搔了搔头,接著少女稍微将身子贴近他說:

    「而且你不觉得初次见面反而更适合說心事吗?我想正因为我们对彼此陌生,所以說话可以更不需要有所顾虑啊。」

    少女再度散出花香。幸宏感觉身体开始发热,急忙将视線从少女身上转开,露出苦笑反覆澄清:「不是啦。」

    「那个……我烦恼的事很奇怪啦,所以我想——」

    「我懂了,我最喜欢听奇怪的事啦。我发誓不会笑你,所以告诉我嘛,然后让我们都放松心情吧。」

    「咦?妳是指我们彼此,而不是只有我吗?」

    「对啊,再这樣下去我会因为太过在意你的烦恼原因而失眠呢。所以请你当作是帮我一个忙,告诉我原因吧。」

    语罢,少女低头行礼。她的头发随之搖动,稍微露出颈子,然后立刻抬起头,展露微笑。

    「啊,这个,该怎麼說呢……是关於社团的事啦——」

    幸宏缓缓地一言一语将刚才意志消沉的事情全盘托出。

    「然后我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听起来很奇怪吧。」

    幸宏露出靦腆的笑容,一边看向身旁的少女。

    「唔……」

    可是少女卻一脸正色注视著虛空,然后转过头对幸宏說:

    「我想问题症结应该不是有无斗志或干劲吧。」

    「咦,是这樣吗?我以为应该是有无干劲的问题啊,因为行为內容只不过是在阶梯上奔跑而已。」

    幸宏故意保持笑容答话,可是少女依然不改认真的表情說:

    「是这樣吗?或许你今天真的只是偶然状況不佳,可是之所以会提不起劲跑步,应该是有其他的烦恼吧?碰上这种状況就算归咎於缺乏斗志或干劲也沒有用啊,反而应该去思考是什麼原因让你无法集中精神才对吧?」

    「……其他的烦恼啊。」

    幸宏收起強装出的笑容,开始思考。

    「确实是有些事让我感到在意……不过……」

    說罢,少女立刻反应:

    「是什麼事?啊,你不方便开口的话,不說也沒关系喔。」

    「不会不方便开口啦……我只是觉得前阵子我好像太多嘴,說了不该說的话;而且刈谷学长也——」

    幸宏想起遭受大津出言讥讽的刈谷。

    「刈谷学长是谁?」

    少女反问道。幸宏搖搖头,說出不相关的答案:

    「或许我有必要更加认真思考这些事啊。」

    「唔——嗯……我有一点个人意见想說,你可以不予理会沒关系……」

    幸宏凝重的表情似乎让少女不禁要在发言前加上前提,然后继续說道:

    「我想你是对奔跑阶梯厌烦了吧?」

    「!」

    这句话尖銳的刺入幸宏心中,接著令人难以置信的慢慢融入体內,彷彿自己在內心某处表示认同。

    「你說你『有必要更加认真思考』对吧?我想从这点来看,你会沒有干劲跑步不就是因为已经厌烦了吗?恕我直言,我觉得奔跑阶梯这种事根本就是小孩子在玩的遊戏啊?」

    「……妳說的沒错。」

    幸宏闭上口,点头表示赞同。

    「我有时也会想奔上阶梯,可是那只是一时的感情而已,过一会儿情绪就会自然平复。你的状況应该也是如此吧?只不过期间刚好比较长而已。」

    「…………」

    少女的论述简单且确实,幸宏无法反驳。

    「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啦,你可以不必太认真看待。」

    少女补充說道,她沒有发觉幸宏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我了解了,谢谢妳的建议。」

    幸宏低头表示谢意。

    「我问你喔,有件事我从刚刚就一直很在意,你是一年级生吧?我也是一年级生啊。彼此是同年级,你說话卻这麼拘谨,不是很奇怪吗?」

    少女似乎察觉幸宏的心情郁闷,故意皱起眉头改变话题,装出有些生气的模樣指责他。

    「是、是这樣吗?抱歉。我是怕我不客气点会显得像在装熟啊……」

    幸宏狼狈的找借口应付少女。

    「放轻松讲话就好啦——这樣感觉好像我们之间有道隔阂呢。」

    「这樣子啊,那就这麼做吧……对、对了,我还沒自我介绍呢,我是——」

    「等一下。」

    当幸宏正要說出姓名时,少女突然站起身。她靠上对面的牆壁,低头用淘气的目光看著幸宏說:

    「姓名就让我们彼此保密吧。我明天会正式註冊,不过还不知道会就读哪一个班级。如果我编入和你同一个班级相遇,感觉不就很像命中注定吗?」

    「……妳說的对。」

    幸宏勉強回答出这句话,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少女露出满足的微笑,然后小跑步下阶梯,抵达三楼走廊时转过头挥手告別:

    「再见,我会期待明天和你相遇的。」

    她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不一会儿腳步声就消失无蹤。幸宏呆坐一会儿——

    接著忍不住倒臥下来。阶梯的触感冰冷,铝制止滑条在昏暗的夜晚闪闪发光。

    「……好奇怪的女孩。」

    幸宏喃喃說道,並且感觉自己微微露出笑容。

    他觉得在这个倒楣日子的最后,心情突然有所好转。

    「我回来了——」

    幸宏打开玄关门后打招呼。平常这时堂姊中的长女希春应该会喊著「欢迎回——家」然后飞扑上来,不过今天卻无人迎接。最近这种情況很频繁,幸宏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寂寞。特別是他今天想跟希春聊一聊,說些关於课外辅导、阶梯社,以及姓名不详的少女的事。

    不过,跟希春姊提到其他的女孩子,她可能会不高兴吧。

    「希春姊,妳在吗?」

    幸宏走进客厅,看到次女小夏躺臥在沙发,一脸正色收看电视播放的搞笑节目;三女千秋则是在讲电话。

    「啊,幸宏回来了。嗯,我知道。放心、放心……那我们会等你回来。什麼?才沒有那个意思哩。难道你希望我準备长布条迎接你吗?好啦、好啦,再见。」

    千秋自作主张掛掉电话之后,看看幸宏說:「是老爸打来的。」

    「他說因为工作的关系,会回来日本一阵子,不过还要一段时间啦。希春姊說她今天要加班,所以还沒回家喔。怎麼啦?沒人迎接你,你感到寂寞了吗?」

    千秋故意露出笑容嘲讽幸宏。幸宏回答「哪有」,準备转身离开客厅,然而这时千秋卻缠上他的脖子說:「別生气嘛——」

    「真拿你沒办法,让好姊姊安慰你吧。来——要乖喔、要乖喔。」

    幸宏在脖子被架住的情況下,让千秋粗暴地搓著脑袋。他掙扎著大叫:「住手。」可是千秋的腕力过人。她在大学参加了篮球社,力气相当大。

    「你到底是怎麼啦——?小宏宏,你寂寞吗——」

    「千秋姊,妳放手啦。」

    幸宏勉強掙脫,怒瞪哈哈大笑的千秋。这时从千秋背后感觉到一股尖銳的视線。

    「咦?」

    一位少女正在置放餐盘於餐桌上。双马尾发型与一双给人好強感觉的眼瞳,正靜靜的注视幸宏,她是与幸宏同居的四位堂姊之一,么女美冬。美冬目前是高於幸宏一个年级的二年级生,与他同樣就读天栗浜高校,现在穿著家居服系上围裙,正在準备晚餐。

    「啊,美冬姊在準备晚餐啊……千秋姊,妳也帮帮她啊。」

    由於美冬的视線太刺人了,所以幸宏一边說话,一边忍不住后退。

    「啰唆——你自己不会去帮啊!」

    千秋反驳道,不过幸宏沒有听进去,抓準机会快速逃回白己房间。

    隔天,幸宏的班级一早就议论纷纷。

    「神庭选手,有件新闻要告诉你。」

    幸宏一走进教室,吉田与渡边就靠上来說道。渡边抢先幸宏在椅子就坐,吉田坐上课桌,幸宏只好拿著书包站在原地。

    「什麼事?你是要說关於昨天走访山上的感想吗?那边的校庆好玩否?」

    幸宏早有预感,所以故意提起別的话题。吉田和渡边搖头否定,露出贼笑說道:

    「神庭选手,那种事无关紧要啊,忘了就算了。」

    「老实說那裡的校庆根本无聊死了。表演英语话剧,我根本看不懂啊。如果是喜剧也就罢了,偏偏感觉又很艰深,凭我根本跟不上啊。」

    「而且又沒有攤位可以逛,我本来还期待可以到店员穿水手服的咖啡厅享受呢。」

    「渡边,你很像色老头耶。」

    幸宏吐槽叹气的友人。

    「不谈这个,我有更重要的新闻要說啊。今天本班会有——」

    吉田故意伸开双手說道,幸宏在不知不觉中嚥了口口水。

    「神庭、神庭,你现在有空吗?」

    突然有人打断。中途插话的男同学被吉田、渡边以及幸宏瞪视,不由得狼狈起来。

    「哇哩——?怎麼突然全都瞪我啊?」

    「……抱、抱歉。石井同学,你找我有事吗?」

    幸宏调整心情,对同班同学石井问道。

    「神庭,你跟波佐间同学认识?」

    石井說出意想不到的名字。

    「咦!?你說的波佐间同学,是指山上的二年级生吗?」

    「对啊,你果然跟他相识啊。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要說哪裡……其实就是学校啦,他有說什麼吗?」

    幸宏想起校庆时的事。波佐间那双不带一丝微笑的眼瞳,以及隐藏在溫文儒雅的态度下,让人难以理解的黑暗。

    「虽然你昨天参加课外辅导,可是昨天我们有去参观山上的校庆吧?我和社团的学长去跟他们打招呼,因为我们也算认识对方。」

    「什麼!?石井同学,你也认识波佐间同学?」

    幸宏得知出人意料的事实,惊讶得叫出声。石井露出无奈的表情回答:

    「当然认识啊,他在国中时代可是名人呢。不过也只限於我们羽球社之內就是。」

    「羽球社?」

    「喔,你不知道吗?那个人在国中可是全国第二名啊。而且还是国一出赛,在那之前从来沒有参加大赛的经验,一出赛就拿下全国第二名。然后在国二与国三也都拿下同樣名次,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为什麼他沒成为冠军。后来有许多学校请他以资优生身分保送入学,可是他卻全部拒絕,选择就读沒有羽球社的山上。」

    石井连珠砲似的继续說道:

    「我和那个人在国中时代只有全国大赛才有机会见面,不过他是个很溫柔的人,还会协助不同校的我们练习呢。昨天我跟学长去和他打招呼,他问我们:『神庭同学有来吗?』吓了我一跳。你们到底是什麼关系啊?」

    「嗯,因为社团活动的关系,所以彼此之间有所认识。」

    幸宏不知该如何解释。要說明阶梯社的事也可以,可是这樣一来波佐间就会被视为和幸宏等人同类,对他来說或许並不是一件好事。当幸宏敷衍了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