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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6部分阅读

    清明,从始至终未曾看过那个美丽的女子一样,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多谢父亲大人的赏赐。”

    就在岩止承诺要将佐伊带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又是一桩喜事,酒肉更欢。

    孟轻尘的那张小脸却已经平静得过分,她忽然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背上隐隐作疼,有些犯困了,贺达将她扶了起来要将她背回去。

    孟轻尘这才刚一站起来,一捆艳丽的彩球就从天而降,划过了一道光滑的弧度,正好落在了她的脚边,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这看过来了,只见这个孩子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困惑,沉静着一张小脸,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把脚边的彩球给捡了起来,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一片叫好声此起彼伏,起哄着,吹着口哨,一道道目光都在看着这个长相奇特的中原孩子。

    佐伊也是一笑,没想到竟然是被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捡到了这个彩球,她朝那个一脸困惑但却冷静得过分的漂亮孩子走过去,笑着看着她:“听说中原女子的舞都跳得极美,即使是很小的孩子也都请了老师习舞,和我们不一样,她们的舞尔雅华美,我很期待见识见识。”

    岩止目光一敛,看着这个小家伙有些不悦地皱起细细的眉,他英俊的面容上却是讳莫如深,竟也没有开口为孟轻尘解围。

    孟大将军这会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佐伊即将结束少女的身份,那彩球便是祝福的赐予,期望拾到彩球的女子也能继承它原主人的福分,只是拾到彩球的女子都必须还以一支舞作为谢礼,同时也是对她的祝福,难怪方才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她。

    孟大将军的脸色一黑,没有说话,秀气的眉紧紧地蹙了起来,别说她现在浑身是伤,动一动都疼得直倒抽冷气了,就是她没受伤,她孟轻尘自小习武行军,连诗词歌赋都没耐心看,哪里还可能习什么舞!

    此刻所有人都吹着口哨大声嚷嚷着,以示对她的邀请,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问题。

    ------题外话------

    看到女配出场,必然各种担心,亲们别担心,下三滥的女配我真的懒得写的,大家放心…不过跳还是不跳呢?真的是个问题哦。你们觉得呢?嘿嘿。

    026 惊yn四座

    “她……”

    贺达挡在轻尘面前,欲帮她推辞,可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少年回过头看了眼这个孩子,面色有些为难,她一定不喜欢别人谈论她受罚的事。

    孟轻尘淡定地低下头扫了眼躺在手掌上的那颗彩球,又抬起沉静的小脸看了这个美丽的红衣女子一眼,浓密的睫扇缓缓垂下,殷红的唇畔终于轻轻张开:“不会。”

    言简意赅。

    孟大将军绝非对红衣少女存在任何负面情绪,她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佐伊有些讶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的确是被这个孩子直得有些不近人情的性子惊讶到了呢。

    听到孟轻尘这么直接地就拒绝了,好歌擅舞的西域人难免有些失望,佐伊淡笑,为孟轻尘解围:“真是遗憾,如果能看到如此漂亮的孩子跳舞的样子,我想大家都会感到惊喜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轻尘的面部表情很平和:“没什么兴趣。”

    她的口气冷淡得过分,小小的身子站在那,眉眼间皆透着一股从骨子里而来的冷酷和傲慢。

    佐伊微微一顿,这个孩子,的确是十分不近人情味呢。

    周围的气氛骤然一冷,低低的窃窃私语声时而传入耳中,就连贺达也有些无措地看着孟轻尘。

    孟轻尘微微挑眉,漆黑纯澈的水眸泛起一丝困惑,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何不妥。

    孟大将军的确是不存在任何恶意,只是她并不甚懂什么人情事故,也没耐心去了解什么人情事故,她自小不是在练武就是在带兵打战,面对的都是直来直去的人物,自然而然地养成了这样不甚近人情味的个性。

    佐伊却并未在意这个孩子有些冷酷的个性,意味深长地挑唇轻笑,她对这个孩子倒是十分感兴趣。

    “这么多人盛情相邀,亲爱的格桑姑娘,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白白期待一场呢?”带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冷凝,只见那银头发的男子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促狭的恶作剧之意,他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走起路来东倒西歪,披散而下的长发随风肆意扬起,一靠近,满是酒气。

    孟轻尘有些不悦地蹙起眉来,没有说话。

    银狐狸容和究竟多少岁,她也说不清,只知道自爹爹还是大将军的时候,容和就是颇让爹爹头疼的一个劲敌,孟轻尘从一开始在岩止的王殿里见到这个孽障之时就本能地警惕厌恶他,此刻更是脸色一沉,不大愉悦。

    “来来来,去跳一个,嗝,跳一个。”容和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险些就被自己给绊倒了,他打了一个嗝,似笑非笑地浑身一软坐了下来,正好盘着腿坐在孟轻尘旁边,伸出食指去戳这个黑着脸的孩子:“岩止大人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那说明你一定有过人的本事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去跳一个吧,嗯?”

    孟轻尘双眸一敛,十分不耐烦,眼中寒光顿现,只是仅瞬间,她漂亮的水眸里便闪过一丝错愕,这只该死的狐狸也是做了什么手脚?!

    她手臂上一麻,竟感觉仿佛有一股热流走遍她的全身,孟将军是习武之人,自然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事,各处要脉都被封住了,浑身失去了触觉。

    是的,失去了所有触觉,此刻就算有人立即给她一刀,她也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手法她也知道,只是从来就不轻易使用,在战场上为了保住性命杀出重围,也会有重伤的将士用这种方法封住自己各处要脉,这样便对浑身上下任何足以疼得让人窒息的伤势毫无感知,只是这种做法也是极其危险的,因为失去感知,很可能随时猝死当场而不自知。

    这该死的银狐狸!

    啪的一声,容和一个大掌拍在小家伙的背上,力道大得让她当即踉跄了好几步被推了出去,小脸阴沉,浑身散发着让人胆颤的杀气。

    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从这个银发男子的眼中闪过,大有恶意起哄的意味。

    见这个孩子出来了,众人皆有些困惑,但很快,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好,连带着所有人都吹着口哨欢呼了起来。

    孟大将军神色冷酷,精致粉嫩的童颜都掩不住她从骨子里冒出的酷劲,她冷得刺骨的目光扫了眼那个恶意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孟轻尘别过脸,欲收回视线,却对上一双慵懒深邃的眸……

    岩止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淡漠英俊的面容上慢慢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缓缓勾起唇角,深不见底的妖冶星眸微微敛起一抹邪肆的氤氲,慵懒的姿态随意而优雅,手里执着的酒杯微微向上一抬,似乎也很期待她会如何收场。

    周围的呼声一片,除了那个眼光冰冷泛着不屑的嘲弄的匈奴皇后,就连先前本想要杀她的头曼单于也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看了过来。

    骑虎难下的孟大将军冷着小脸,目光随意地在地上扫了一遍,见她似乎有所行动了,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乐声骤起,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小家伙很快收回了目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见到她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弯下腰,拾起了一根枯木枝,就在所有人都困惑不已之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换了一身胡服的中原女娃精致的面容上没有笑容,但认真的神情却让人惊艳得说不出话来,让人觉得此刻的她竟比任何一个巧笑嫣然的少女还要耀眼,举手投足间皆英气逼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娇小的身影在跃起,手中刚劲有力,那木枝到了她手中仿佛立刻化身成了一把利剑,可以斩断风和空气,她身姿轻盈,那身子无骨般柔软,却又透着潇爽锐气,认真的眸,微抿的唇,目光凌厉,却又顾盼生姿……

    好奇秒的舞,和想象中中原华美的舞风不同,这个孩子的舞实在是大气,英姿潇洒,即使是那么小的年纪,那么娇小的身子,但那气势却是毋庸置疑的。

    连乐声都停了下来,一片寂静,无人吭声……

    ------题外话------

    将军现在木有武功,后面会解释。

    027 岩止捉弄

    孟大将军自小就是个女英雄,爹爹是统率百万雄师的大将军,娘亲过世得早,爹爹便醉心他的丰功伟业,将军府中自此没有一个新主母,孟轻尘作为孟老将军的独脉,自然是成日带在身边,当作男儿来养。

    她从小就没耐心看那些无用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更是被视作最多余的东西被摒弃,自小跟着爹爹在军中长大,看的都是兵书论战,玩的是舞刀弄剑,跳舞她不会,耍招式倒是手到擒来。

    这些浅薄的野蛮人真是无知,如今她孟大将军虽记得招式,但毕竟没有内力,耍出来的顶多是一些花拳绣腿,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只是这些花拳绣腿竟已经把他们给唬得口不能言,实在愚昧!

    孟轻尘冷哼了一声,干净利落地收了招,将手中的那根木枝随意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

    周遭仍然一片寂静,直到她走出很远的距离了,才听到身后那片篝火热烈的地方响起了零星地几下掌声,然后是一片……

    背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粘稠地贴在皮肤之上了,应该是伤口通通开裂了,但她却毫无知觉,没有内力,她无法靠自己冲开被容和封锁的要脉,这样下去很危险。

    夜晚的草原开始降温了,天上的夜幕却是镶嵌着数不胜数的繁星,风声在耳际呼呼作响,她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嗒嗒嗒,是血水渗透衣服向下滴落的声音。

    “就是你,中原人,我要跟你单挑!”

    孟轻尘忽然被几个年约岁的少年堵住了去路,他们一个个站在轻尘面前都高出她许多,这些少年都是瑞祥殿下的小跟班,就是这个中原人把他们的瑞祥殿下扫下马,让瑞祥殿下到现在还昏迷未醒,作为瑞祥殿下忠诚的拥护者,他们当然要找这个中原人算账!

    她白皙的面庞上没有什么血色,被挡住去路的孟轻尘微微蹙眉,背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渗血,血水顺着手臂从袖口淌了下来,整个掌心都被染红了。

    她低下头把袖子别了起来,认真地捏着袖摆擦试白藕似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边认真地处理自己的伤,边还抽空赏了他们一眼,很平静地问了句:“你们要和我打?”

    冷风嗖嗖地钻入衣领里,气温骤降,毛骨悚然……

    孩子们忽然浑身一颤,面面相觑,气势顿时萎靡了下来,不敢吭声了。

    他们苍白着脸纷纷向两侧退去,给她让出了道,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孟轻尘微微挑眉,不明白这些孩子为什么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她,临时却又变了主意。

    忽然之间这些刚刚受到惊吓的孩子仿佛见到了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刷刷刷,顿时通通被吓得双腿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岩…岩止殿下……”

    一道影子从上方而来覆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在身后袭来,孟轻尘歪过脑袋要去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已经被抱离了地面。

    “岩止?”孟轻尘有些意外,岩止竟然提前离座出现在这里。

    他将她抱了起来,视线却扫到孟轻尘沾着血的小手臂,这个小东西浑身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岩止那双幽深冷厉的鹰眸忽然聚敛起一抹不浓不淡的怒气。

    他抱着她阔步向他的营帐走去,一句话也没说就突然向前走,猝不及防的孟轻尘立即抬起两只小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才稳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我们去哪?”稚嫩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岩止没有理她,但覆在她背上的那只大掌却炙热得发烫,源源不断地在向这个小小的身子输送冲破要脉的真气。

    “唔——”突然之间恢复感觉的孟轻尘顿时觉得疼得要昏厥过去了,小小的胳膊抱着岩止的颈部一紧,闷哼了一声,不住地喘气。

    但很快,那股源自岩止有力的大掌的真气变得温柔起来,慢慢地游走她的全身,镇住了剧痛,浑身一暖的轻尘忽然觉得眼皮沉重得快要阖在一起了,她的脑袋靠在岩止的肩膀上,喘息慢慢地平和下来,困倦袭来……

    她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帐篷里,大大地床上铺着厚厚的裘毯,白色的皮毛很柔软,也很暖和,孟轻尘一沾到这舒服的皮毛上就醒了。

    突然变换了环境,天生警觉地孟大将军当然会醒。

    “岩止?”只是困顿不已的轻尘还是有些迷糊,声音糯糯的,带着娇憨,她是绝对不会发现自己此刻有多惹人怜爱,因为清醒时候的孟大将军绝对不会出现这讨人喜欢的一面。

    “容和干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小东西,封住经脉,对这么一个受重伤的孩子是极危险的,若非他及时发现,她恐怕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

    他让容和给她医治伤口,不是让他来捉弄她的。

    他原以为这个孩子够聪明,足够有能力自保,处理好那一个场面,天知道在这个该死的小东西竟然拾起木枝舞起招式来的时候,他倾刻间冷下来的脸色吓坏了多少人。

    孟轻尘没吭声,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趴在床榻上,不那么棱角扎人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倒是可怜兮兮!

    冷哼了一声,岩止淡淡扫了孟轻尘一眼,大大的手掌却贴着她的背,动作很轻,嘶的一声撕裂了她被血水浸湿的衣裳,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部,亲眼看到这个孩子可怕的伤势,这个冷酷莫测的王者还是蓦地皱起了眉。

    他命人端来了热水,继而竟亲自拧了一条湿布擦拭她可怕的背,神情虽冷,但动作却很轻,每一下都极其耐心,光是擦干净她的身子就已经耗费许久的时间。

    这一回轻尘倒是很温顺,任由岩止替她擦药,换上干净的衣服,连一句疼都不喊,乖巧得让人惊讶,只是从头到尾那张本毫无血色的小脸却很不自在地涨得通红,直到衣服都穿好了,那道红才有所消缓。

    “殿下,容和大人求见。”

    就在此时,帐外的侍从的声音响起。

    岩止淡绿色的瞳眸里忽然闪过一丝寒光,清冷磁性的声音溢出他的喉咙,命令道:“让他等着。”

    让他等着?

    孟轻尘眨了眨眼睛,看岩止的表情,哪里有半点要召见容和的意思,分明是故意让那只老狐狸白等,夜晚的草原是极凉的,老狐狸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己撞了上来,岩止命他等着,就是岩止一整晚都没有要召见他的意思,没有岩止的命令,他也不能离开。

    一抹促狭的笑意弥漫出来,轻尘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岩止这是故意在折腾容和呢!

    淡淡扫了眼这个弯着唇在笑的孩子,岩止便知道这个小东西虽什么都没说,却分明讨厌容和讨厌得紧,知道容和要吃苦头了,她的心情倒是愉悦。

    ------题外话------

    ==都跳出来留言吧亲们。有了动力,说不准人家晚上二更哦。(嘿嘿,羞涩)

    028 我不喜欢(二更)

    “你真的要娶她了吗?”

    静谧的空间里,那精致得几乎没有一点瑕疵的小脸轻轻地仰起,纯真的黑瞳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

    岩止淡淡地勾起了性感的薄唇,看着这个大胆的孩子,喜怒不明:“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他试图从这个孩子的眼睛里捕获一些有用的信息,即使这个孩子的身份的确与众不同,但凡他从她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想要从他这得到些什么的贪婪,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回他如今所赐予她的一切自由和纵容。

    孟轻尘自然不会知道那一刻自己竟然几乎与致命的危险离得那么近。

    “那她以后会成为大贺城的女主人吗?”轻轻蹙眉,这个孩子的眼睛太纯粹了,清冷,但直接,此刻她的神情,太过纯粹,反而让他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既不是出于嫉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