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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狮之吻第4部分阅读

思地低下头。“唐小姐,照你的说法,心紫其实是喜欢我的?”

    “这就要郝大哥你亲自去证实了。”其实唐欣对于郝韫然和时心紫的恋情是持正面肯定的。不然一个堂堂的董事长,要什么没有?哪会为了几朵花在那里计较半天?

    “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简单就放弃,我要去找心紫,证明我们是相爱的。”郝韫然深吸口气站起来,抽了两张千元钞票递给郝韫礼。“小礼,麻烦你帮我结一下帐。”说完,他跑得无影无踪。

    “别叫我小礼……”餐厅里只剩下郝韫礼的低咒,他最讨厌那个听起来幼稚到极点的小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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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郝韫然的耽搁,郝韫礼失去了测试唐欣的机会。

    他一直很想吻她,法国式的深吻,看她还会不会晕倒了。但离开餐厅已经凌晨十二点了,他们明天都还要工作,他不希望她又累倒,只得压下满心的急躁,心不甘、情不愿地送她回家。

    “我听你对大哥说的话,真不敢相信你没有恋爱经验,你是这么了解恋爱中人的想法。”

    “因为我也是恋爱中人啊!”唐欣不好意思地低声说着。

    郝韫礼眉儿一扬。这是一种变相的示爱吗?

    “那么我是不是该感到相当的幸运?你不会用那种无聊的任性来测试我。”

    她红着脸,声音细如蚊蚋。“其实这是我住院五天想到的。以前……你还没说要追我之前,我虽然觉得你的脾气不大好,但……也许是因为与自己无关,我总能一笑置之,可一旦置身其中,我才知道自己没有想像中那么大方乐观;我很小气、也无法忍受天天挨骂、不喜欢被人家管……所以……严格说来,我也得谢谢你愿意忍受我的迟钝。”

    他在她家门前停了车,倾过身用力抱紧她。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

    “谢谢你,韫礼。”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就是这方温暖又宽广的天地令她眷恋不己。

    “我宁愿要另一种感谢。”他的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

    “你……”那种火热激狂的眼神她很熟悉,每当他想碰触她时,就会如此凝视着她。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除了畏惧之外,另一种好奇、渴望的感觉更加明显,如果她够诚实,她该坦诚,她也很想碰触他。

    “我可以吻……不!应该是吃你的樱桃?”他的手指缓缓在她柔软的红唇中摩挲着。

    她用力吞了口唾沫,被他抚过的地方又热又烫,她忍不住伸出红舌想要硫湿它,却在那一刹那,舌尖碰触到他粗糙的指头。两人同时一颤,情不自禁倾身靠近彼此。

    “韫礼。”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儿,四片唇瓣方才接触。

    “王八蛋,放开我——”一声尖叫突然自唐欣家中传出。

    唐欣愕然回过神来。“是小艳的声音!”她脸色大变。“小艳出事了,韫礼——”

    “进去看看。”他领着她下车,冲进屋里。

    客厅的沙发上,唐艳被一名长发男子紧紧地压在身下。

    “欣,快把这个混蛋拖开。”唐艳一见唐欣,立刻向她求救。

    唐欣望向郝韫礼,他随即上前一步,一只手提起企图偷香的男人的领子。“混帐,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他一拳揍向那男人,将他打挂在墙壁上,再软软滑下地板。

    “小艳,你没事吧?”唐欣急忙扶起妹妹。

    才站稳,唐艳愤愤地推开唐欣,冲向倒在地板上的男人。“王八蛋,你不知道女人说‘不要’就是‘不要’吗?随随便便就想碰我,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说着,她不甘心地抬脚,踹了那男人好几下。“大色鬼,不要脸的家伙,去死啦——”

    “小艳,小艳……”唐欣看那男人已经被踢打的一头一脸血了,紧张地阻止唐艳继续泄愤。“你会打死他的。”

    “这种人渣,死了活该。”唐畿对他吐了口唾沫。

    那男人在地上挣扎着。“你……你好……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瞪了唐艳一眼,又把箭头指向郝韫礼。“郝韫礼,你敢打我,我绝对会报仇的……”

    这家伙认识韫礼!唐欣心下一惊,将他看了个仔细。

    “你不是……保罗!”她惊喊,回视唐艳。“你们不是正在交往。”保罗是“罗兰服饰”的少东,郝韫礼是“罗兰服饰”的专属摄影师,难怪保罗认识他。

    “谁说的,我早就跟这个没用的家伙分手了。”唐艳从不讳言自己是个势利的女人,她喜欢有钱的男人,越有钱越好,她也自信自己理当是豪门少奶奶的命。所以在前天认识英国来的小伯爵肯尼后,她当下决定甩掉保罗,与肯尼交往。只可惜保罗不愿放手,才会造成刚才那种局面。

    “你这个贱女人,你以为肯尼真的会娶你?”保罗愤恨地爬起身。“哼!今天你们人多,我斗不过你们,但给我记住,我绝对会报仇的。”

    “我觉得把这个家伙送交法办比较好,你认为呢?”郝韫礼阴狠地瞪着他。“罗兰服饰”的少东又如何?如果他想要复仇的对象包括唐欣的话,他肯定拆了他全身的骨头喂狗去。

    “不行。”谁也想不到抢先提出反对意见的居然是唐艳。她正梦想着当上伯爵夫人,怎肯让丑闻缠身?“这个孬种不会有胆子做什么坏事的,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她跑进厨房,拿来一支扫把,朝着保罗劈头就打。“滚,你给我滚出去,再敢纠缠不清,小心我打死你。”

    保罗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被扫地出门。他的懦弱倒是被唐艳百分之百瞧清了。没办法,家里保护得太好,自幼娇生惯养,造成他欺善怕恶、眼高手低的个性。

    平时耀武扬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当唐艳撒起泼来,他就吓得手脚发软,尽管心里又呕又气,实际上却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硬是被打了个够本。

    “小艳。”唐欣看不过去,抢下唐艳手中的扫把。“你也打够了,就放他走吧!”她太清楚自己的妹妹了,最先变心的绝对是唐艳,保罗不服也是人之常情,实在不能太苛责他。毕竟是唐艳玩弄人感情在先。

    “哼!”唐艳用力甩上门,不再看保罗一眼。“欣,以后那家伙的电话我都不接,他来了也别给他开门,知道吗?”说完,便气冲冲地跑上楼去。

    第六章

    郝韫礼目送唐艳全身冒火的俏丽背影消失,突然好生感谢天地神明,幸亏那天与他相亲的是唐欣,若是唐艳,他八成会当场气死在餐厅里。

    “那就是唐艳?”

    唐艳不好意思地轻点头。“小艳……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她……”唉!再怎么样亲的姐妹,要她昧着良心说浑话还是很困难。

    郝韫礼挑高浓眉。“是很漂亮。”可惜太棘手了,又没气质。“我还是最喜欢你,以后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变心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想法了。”

    “值得庆祝,我们能够达成共识的问题越来越多了。”他向前一步,用力抱紧她。“今晚你也累了,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去上班。”

    “嗯!”她漫应了声,心里搁着重重的困扰。“韫礼,刚才的事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

    “就是保罗啊!为了救小艳,你打了他,他又是‘罗兰服饰’的少东,万一他在公司里找你麻烦……我怕会妨碍到你的摄影事业。”

    “我是凭实力接下这份工作的,他有什么本事妨碍我?就算他真搞鬼了,以我的能力还怕会没工作做?”他自负得紧。

    “是吗?”可惜她仍然忧心忡忡。

    “别胡思乱想,你的男朋友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他笑着拍拍她的颊,走出门,一点儿都不把今晚的事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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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圣诞节,一个情人相聚的好日子。

    同时也是郝韫礼的“幻影工作室”开幕典礼,与会嘉宾如潮,政商两界都有人参加,记者、媒体们更是将附近几条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好几份报纸以“红狮的崛起”为头条,钜细靡遗地报导郝韫礼的经历、创作和“幻影工作室”未来的远大目标。

    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男人,顿时成为天之骄子,被数之不尽的欢呼与掌声紧紧包围着。

    但多数人的欢喜并不代表他本人的高兴。最明显可见的是,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为这场开幕典礼致词的郝韫礼,其眉间又深又重的几层死结。

    火力四射的视线定在前方不远处,他心爱的唐欣身上。他当然不可能生她的气,真正该死的是那个名化妆师彼得。他哪里不好站,靠在她身边干什么?还对她动手动脚的!

    唐欣漾着佣懒的浅笑倚在廊柱旁。“谢谢你,彼得。”多亏了他的扶持,否则她非当场栽个四脚朝天不可。

    最近一个礼拜天天拿“sk-ii”当补品敷脸,因为她每天只睡一个小时,又想保持晶莹剔透。唉,差点没累死在会场上:真该学邱离,他聪明,完工后就躲回家里睡大觉,不管外头的邀请函发得满天飞,他都当没看见。

    她却卡在女朋友的身分上,宴会前忙得险些断气,事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不得不强撑起精神来参加开幕典礼。

    而且那些与会嘉宾的致词个个比长的,听得人头脑发晕,没一个人晓得演讲的真义——要像女孩子的裙子,越短越有看头。

    “要不要我帮你拿点什么东西吃?”彼得关心地问道。压根儿没发觉身后,郝韫礼杀人的视线一道道,磨刀霍霍地砍过来。

    “不必了,谢谢,我休息一下就好。”她闭上眼睛,却在感觉到彼得探寻的视线后,又豁然张开。“有什么事吗?彼得。”

    “不,我只是觉得好奇。”他又靠近一步,目光细察她的五官,她外表虽有些过于丰腴,眼耳口鼻倒十分精致,不抢眼,但很耐看。“你和韫礼是怎么认识的?”能够跟“红狮”相安无事的女人都该送进博物馆里好生保护。

    “我们……”她脸红了下。“相亲。”

    “相亲!”众家姑娘捧在手心中呵护着的黄金单身汉,竟要去相亲才找得到女朋友,怎不叫他惊讶得像看见恐龙在街上走?

    那倏然拔尖儿的声量吓了唐欣一大跳,她双脚一软。险此一滑倒。

    “小心点儿。”彼得手快,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还好。”摇着昏眩的脑袋,她没发觉彼得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

    但有一个人却看见了。

    “给我放开她——”从麦克风中传出来的吼声足堪击碎好几只玻璃杯。

    那熟悉的咆哮让两个相扶相持中的男女,不约而同地蹦离对方一大步。

    “红狮”全身沐浴在冲天烈焰中,大踏步来到他们身旁。

    “我警告过你的。”他拳头一挥,彼得的身子飞过了一张桌子,而后空降到地板上。

    “你干什么?”唐欣惊呼,正想跑过去扶起彼得时,腰杆儿却已经被郝韫礼乘隙截住。

    “是他的错。”郝韫礼咬牙,用力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放我下来。”天!他怎么这么粗暴?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以后都不要做人了。

    那突然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机灵的记者冲到突遭袭击的彼得身旁。

    彼得歪歪可能已经乌青的下巴站起来。“不过是‘红狮’错把醋当成酒,喝多了些,没什么大事。”他大笑,百分之百确定那只蠢狮子要完蛋大吉了。

    众人被他一番调侃弄得哄堂大笑,可能会演变成恶劣的丑闻也遽降到有趣的八卦绯闻。

    彼得更把郝韫礼的相亲趣事加油添醋喧闹一番;本来就很欣赏那只火爆狮子的能力,但他又强到让人觉得有点儿讨厌,难得他有一些些弱点了,他不乘机好好玩他一玩,怎对得起自己这受苦受难的下巴?

    不过这场闹剧演完,他得溜了:欣赏他,不代表受得起他的火气,他还没活够,暂时不想被“红狮”的怒焰烧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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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郝韫礼的车子里,唐欣紧抿着唇,她不常生气,但不代表她没有火气,谁能忍受一个动不动就挥拳的男友?

    “你为了那个混帐跟我闹别扭?”他额上青筋暴跳。男子汉大丈夫,啥儿都可以忍受,唯独绿帽子,死也别想抑到他头上!

    唐欣把脸撇向车窗,打定他不道歉,休想她再理他!

    “那个混帐有什么好?”他用力一拳捶向方向盘。“他在吃你的豆腐,你知不知道?而你就呆呆的……任他摸个过瘾?”

    “下流!”她恼得俏脸通红。“我跌倒,彼得只是扶我一把,才没有你说的……你可恶!”缺少吵架的经验,她实在无法贴切抒发出心底的怨气。

    “只是搀扶的话,应该很快就放开了,但他……整整抱了你三分钟耶!”

    她凤目圆睁怒瞪着他。敢情这家伙还给她计时了?

    “我是在过了第三分钟时才出手的。”他一副振振有辞的样子。

    唐欣给他气得差点脑中风。

    “你神经病!”

    郝韫礼用力踩下煞车,车子再刚好不过地停在她家门前。

    “你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其它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头发。”

    唐欣死命握紧拳头,酸涩的水雾不争气地往眼眶上涌去。

    “我是我自己的,我不属于任何人,谁也不能抹杀我独立的存在性。”她爱他,好爱、好爱。但相爱是一回事,她不确定在日后的长久相处中,她能忍受他的专制、霸道到什么时候?

    她突然觉得好悲哀:热恋时,一切的不合都可以被恋爱中的甜蜜冲淡,但热恋过后呢?

    如果他们不能真正协调出彼此的不同,而试着容忍、调整各自的步伐,未来的日子只有一片黑暗可期。

    而他虽答应倾听她的意见、想法,但他根本没打心里去了解她话里的真义,更遑论对她的信任了。

    她在付出了真心之后才蓦然体会到这一点,已经交付的情再也收不回来了,若他仍坚持不改,强以这种方法逼迫她,她又该如何是好?

    “我不在那任何人当中,我是独一无二的,在你心里,我也该是那最重要的一人。”他是极端自负的,在他一帆风顺的人生中,只有她是唯一的变量。

    她像一阵春风,抚慰着每一颗受伤害的心,无远弗届、一律平等。

    然而他却爱上了这样的她。她的温柔与善良让他时时浸滛在火焰地狱中的心得到舒缓,他极乐意付出一切,只求永远守护住她甜美的笑容。

    可是谈了爱情之后,就会产生独占欲,不愿她对人笑,不想将她的温柔与人分享,她该是他一个人的,他怎能忍受其它的男人碰触到她一丝一毫?

    “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但我仍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唐欣哀伤的眼对上他的。这样的争吵耗费精神、又毫无建树,她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今天我们都太累了,这件事以后再谈吧!再见。”

    “不许走。”郝韫礼害怕,这一分离将会造成永远的遗憾。他使劲拉住她想要开车门的手,她无力的身躯随即倒进他怀里。“我会证明你是我的。”

    “你想干什么?”她虚弱地挣扎着,讶异地发现他眼里的沉痛与闑黑。在这场纠葛难解的情战中,他同样也是战败者,为什么?他们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欣!”他厚实的大掌满含着怜惜地轻抚过她滑嫩细致的粉颊。“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你不能只看我、只想我、只对我笑?”

    唐欣浑身一颤。她给他的感觉是这样吗?不够重视他。

    “我要你只专属于我,这辈子我只要你,你也只能有我。”那痛苦的眼睁中因为有了决定而发光。

    唐欣心下一惊,眼睁睁看着他的唇朝她逼近。

    “不,别这样,韫礼……”她知道他的性子,这霸道又自负的男人是不会管什么地点问题,只要他想,就算在车里,他也会当场要了她。

    但她不想这样,用x爱解决问题不是长久之计,在她尚未想通,头脑昏昏的当时,就算被他逼出了承诺,也不能算数。

    “我要,这是唯一证明你专属于我的方法。”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衣襟下摆。

    “不——”她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