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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68部分阅读

    屁股放声哀号,却没有能再站起来的。

    见势不妙。山阳公主便要在几个仆妇的护卫下溜走,刚一转身,却被一群戴着黑色面具手套地黑衣卫拦住去路,倒把刁蛮公主吓一跳,领头的一个哑着嗓子道:“公主殿下留步,我家王爷有请。”

    山阳公主冷笑道:“让开,敢当本公主地去路,你们不想活了吗?”

    浑身上下包裹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也不搭理。自顾自哑着嗓子道:“公主殿下请回,否则恕我们无礼!”

    山阳公主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柳眉倒竖,叉着腰肌尖叫道:“本宫就站在这了,看看你们这些谁敢动我一指头。”边上的老婆子也狐假虎威地嘶声道:“冒犯公主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就算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活腻了。也得为家里人着想吧!快快让开!”

    黑衣人们仿佛被吓到了,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山阳公主刚要得意,便听领头那个怪声道:“我们好怕啊!所以才戴了面具,公主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没办法了吧!”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便饿虎扑食般冲上去,把那些仆妇婆子拍到在地。

    山阳公主见自己的公主名头不好使了,却不甘心束手就擒。反手从发髻中抽出一对蓝幽幽地峨嵋刺。披头散发、状若疯虎地朝黑衣人们冲了过来。

    黑衣人都是识货的,自然认的出这对兵刃竟是喂了毒的!而且怎么说这婆娘也是个公主。假假还算是王爷的妹妹,自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近身,一时间竟被那疯婆娘占了上风。

    领头的黑衣人分神看一眼门口,见同袍们已经结束任务,正嘻嘻哈哈的看自己几人地热闹,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咆哮一声伸脚踢在山阳公主翘挺的屁股上,暗赞道:好弹性!脚下便不由放松几分力道,仅把她踹了个趔趄。

    四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家伙,眼光最是毒辣。见山阳公主露出破绽,左右两个黑衣卫便适时挥出手中木棍,恰好砸在山阳握着兵刃的大拇指上。只听她一声惨呼,两根峨嵋刺同时落地。

    受到此种打击,山阳身上那暴躁的李家血统开始燃烧,伴随着“哇呀呀……”一声怪叫,李家的外孙女眼看就要抓狂!

    这时一个套索从天而降,正好把她套在中间,山阳还没反应过来,那套索已经猛地收起,将她连身子带胳膊一起紧紧地束缚住,又往大门方向拽去。

    李家的血统虽好,但要经过艰苦的锤炼才会将潜伏着的巨灵怪力发挥出来。山阳公主飞扬浮躁,学功夫都只学些花架子,怎能吃得了那份苦,因而她只继承了李家的简单粗暴,却没有什么力气,一下子便被拽倒在地,像一捆稻草一般,被人拖着向前。若不是瑾瑜宫前的地面全铺了光滑的大青石,面朝下在地上滑行的山阳公主,定然会彻底毁容……

    饶是如此,她也被拖得衣衫破烂、鼻青脸肿。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不一会,她便被拖到了落着厚厚粉尘的场地中央,刚刚尘埃落定地大门前,又被她蹭起腾腾地粉尘。化身拖把的山阳公主顿时又变成了一个褐色地山芋。那些带有强烈刺激性的粉尘打量涌入她的口鼻中,引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这咳嗽又吹起更多的粉尘冲进公主殿下大张的口鼻中,再引动更强烈的咳嗽,又吸入更多的粉尘。周而复始,恶性循环起来……

    周围在地上哀号地太监侍卫们全都呆住了,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秦最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像虾米一样被人拦腰拽倒,又像拖把一样在地上在满是要命粉尘的地上拖着。

    但这一幕却实实在在在他们眼前上演,只见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地上剧烈地翻腾咳嗽嘶号着。而那根拽着公主凤体的绳子,依旧坚定而缓慢地向院子里收着。

    侍卫太监们忘了呻吟。傻呆呆的顺着紧绷地绳子向里望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对待大秦的公主殿下……

    只见绳子另一头,六殿下和七殿下正在拔河一般,将手中的绳子往怀里收着……原来是皇族内部斗争啊!侍卫太监们哪敢再抬头窥视,纷纷低下头。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用眼角偷瞄场中的一举一动。寻常可见不到如此过瘾的皇族大火拼。

    看到这一幕,石敢皱皱眉头,伏在秦雷耳边轻声道:“王爷,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雷淡淡笑道:“无妨,上次被孤王揍了,山阳这孩子老实了半年。可见这姑娘不打不长记性,希望这次教训可以坚持到她嫁人。”说着还自我安慰似的小声道:“李家人都很皮实。山阳也算半个李家人,不会有事的。”

    石敢飞速一盘算,这位公主还有两年才能嫁人……

    好不容易拖出粉尘区,山阳公主的咳嗽声渐渐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满面的口水鼻涕眼泪。

    秦雷拍了拍正拉的起劲的老六老七。轻声道:“好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停下这段足以让山阳刻骨铭心一辈子的‘拖地时间’。

    山阳公主趴在地上,身子不停颤抖,口鼻无力地喘息着。秦雷并不看她一眼,淡淡吩咐道:“叉到一边去,别坏了孤王食欲。”仿佛地上爬的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条癞皮狗一般。说完,便带着老六老七两个进了屋。

    屋外,两个黑衣卫上前,一人用一根枣木棍。从山阳公主腋下穿过。就这样将她拖到了道边的草地上,任其呻吟怒骂……

    ……

    秦雷回到饭厅中。吩咐宫女给两位小殿下添上碗筷,自己也坐下端起饭碗,细嚼慢咽的品尝御厨烹制的美味。吃了一会,却见瑾妃一脸担忧地望向自己,秦雷只好放下碗筷温声道:“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瑾妃轻声道:“那样对山阳公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你妹妹。”

    秦雷本以为瑾妃会担心如贵妃地报复,没想到她却关心起山阳来了。这样秦雷对瑾妃的感觉大为改观,即使是名义上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善良的母亲。朝她微笑道:“孩儿与山阳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她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轻笑道:“她,或者说李家的大多数人,是不可理喻的,只有狠狠的教训才能管用。好在李家人都出奇的皮实,她也不例外,倒是不怕折腾。”

    见瑾妃还要说,秦雷便重新提起银筷,夹一块水晶皮冻,送到她面前地小碟中,微笑道:“母亲要多吃些皮冻,这东西虽然其貌不扬,但最是美容养颜,不亚于那宝香斋地珍珠粉。”

    瑾妃娘娘好笑道:“你这法子头一回听说,为娘倒要试试。若是不灵,小心你的皮。”既然秦雷如此说,她便不再为山阳公主担心。虽然是个逆来顺受地性子,但瑾妃娘娘心中对如贵妃母女也是极为不满的。

    秦雷又吃了一会儿,把碗中的白饭扒净,便放下筷子,端起汤碗喝汤。瑾妃见了,柔声道:“大小伙子怎能就吃这么点,再来一碗吧!”说着亲手又给秦雷盛了一碗白饭。

    秦雷接过白饭,扒了一筷子送到嘴中咀嚼咽下。这才开口道:“母亲有所不知,孩儿大病初愈,正在恢复期。只能吃个七分饱,多了对身体不好。”

    瑾妃点头微笑道:“那就不吃了,我儿身体要紧。”

    秦雷闻言一愣,瑾妃问他怎么了,他含笑轻声道:“这是母亲第一次如此称呼孩儿。”通常瑾妃都称呼他为‘孩子’。

    瑾妃神色一黯,垂首低声道:“以后都这样称呼你就是。”

    秦雷微笑道:“称呼倒无所谓,只要别和孩儿太过生分就行。”这话说得心酸。听得也心酸。瑾妃眼圈微红,沉默良久。才颤声道:“好。”

    这个‘好’字一落,母子间的隔阂仿佛少了许多,言语间也亲密了一些,显得更像一对母子,而不是别地什么。

    瑾妃似乎也觉得轻松许多,对秦雷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了,轻声道:“下次可不能再教两个小东西使坏了。他们还小,分辨不出是非,若是学着滥用暴力,将来伤到无辜就不好了。”看来方才秦雷教唆两个孩子拖拽山阳,让瑾妃很是担忧。

    秦雷挑挑眉毛,对正在闷头吃饭的两个小东西清声道:“二位小将军。”两个小戏迷顿时来了精神,一推饭碗,便从座位上弹起。在桌边站定,齐声道:“末将听令!”“末将听里……”秦霄嘴里还有食物,急急往下咽的同时,把最后一个字的韵母也吃到肚子里一半。

    “我军的宗旨是什么?”秦雷一脸严肃地问道。

    “不畏强敌、保护弱小、专治各种不服!”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道,看来秦雷方才在外面的临时抱佛脚效果还挺不错地。

    满意地点点头,秦雷对两个小家伙沉声道:“记住了。武力是用来对抗强者,保护弱者地。若是本帅知道你们欺负弱小,怎么办呢?”

    “定斩不饶!”两位小殿下咬牙切齿道。

    瑾妃不禁莞尔,见两人对秦雷如此言听计从,也就放心了。

    秦雷让两个小家伙继续吃饭,转而对瑾妃轻声道:“母亲与和妃娘娘都是性情温柔之人,在这深宫大院内免不了受些飞扬跋扈之人的窝囊气,孩儿又鞭长莫及。却要让他们两个硬气些,才能护得你们不受欺负。”

    瑾妃这才知道秦雷的用心,微笑道:“我儿用心良苦。只是别让这两个小家伙也养成飞扬跋扈的性子便好。”

    秦雷摇摇头。呵呵笑道:“飞扬跋扈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们两个别学山阳,老拿比自己弱的使厉害就成。”

    老六老七一边扒饭。一边支着耳朵听两人谈话,闻言齐声道:“干就干最强的,欺负弱者有个毛意思。”把瑾妃听得一愣,见秦雷在与两个小家伙挤眉弄眼,这才知道,这匪气十足的一句口号,又是出自秦雷口中。

    瑾妃无奈地摇摇头,刚要说话,便听到外面一声高亢的暴喝:“屋里的人给我死出来!”

    “如贵妃,”瑾妃有些紧张道:“她必是得了消息,前来给女儿报仇的。”

    秦雷呵呵笑道:“母亲稍安勿躁,一切有我。”说着起身出去,两个小家伙也跟了上去,瑾妃本想拦着,却见秦雷没有反对,便没有吱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这个半道蹦出来的儿子当成了主心骨。

    ……

    秦雷第二次站到门口,睥睨望着石阶下消瘦许多的如贵妃,淡淡道:“别来无恙啊!贵妃娘娘。”虽然她是老大的母亲,但秦雷依旧没有任何好感。

    如贵妃见到秦雷,凤目一紧,衣袖中的拳头紧了紧,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道:“是…你……”恨不得将这个给自己带来终生耻辱地混蛋生吞活剥了。

    秦雷依旧满面春风的走下石阶,到了如贵妃身前站定。这一年秦雷长得极快,已经比身量颇高的如娘娘高出半头了。秦雷双目中蕴含着难明的笑意,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头问道:“角先生地伤可好些了?”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三一章 大家好好过日子吧

    如贵妃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双目中的怒火简直要化为实质。那件事已经成为她终生抹不掉的耻辱。

    当时在内室养伤的山阳,听到外面的争吵,顿时热血上头,翻箱倒柜的想要寻找剪刀断刃之内的利器,干翻秦霆个小样的。但贵妃起居之处,也是皇帝临幸之所,那里会有什么可能伤到人的锐器。

    找了一顿,却在柜子最里面找到一个檀香木盒,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七八根‘棒子’,长短粗细、红黄蓝绿、颗粒螺旋,不一而足。山阳年纪尚幼,又喜欢舞刀弄枪,满脑子除暴安良,还完全的不通人事,怎知此物的妙用,便以为此乃如贵妃防身的断哨棒。

    此时太子已经到了门口,也来不及再行寻找,山阳便挑一根最细最尖的,短匕一般持在手中杀将出去,却被秦雷的袖箭将那位先生钉在了门框之上,也把如贵妃钉在了耻辱柱上。

    此事见到的人太多,宫娥、太监、侍卫……不下百人。再加上惊动了皇后太后,闹得太大,想要遮掩是不可能的。这种皇家趣闻传播速度又是格外惊人,两天之内中都百姓都知道如贵妃是个很有需要的人。

    其实真有些冤枉如娘娘了,试问哪个世家大族不是笼多鸟少,狼多肉少?老爷们又偏爱小娇娘,对半老的徐娘兴致缺缺,所以对那些年级长些的妻妾,几个月不见着男人进自己房也没什么稀奇地。但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虎。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

    既然大老爷指望不上,那些夫人姨太们只能生产自救,经过广大深闺怨妇的长期实践摸索,得出三条出路,要么偷汉子、要么蕾丝边、要么角先生。第一条虽然实际过瘾,却有浸猪笼的风险,一般只有极度彪悍、极度饥渴、极度闷马蚤者选用。

    第二条却要安全可靠得多。即使被老爷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还有额外惊喜。哎呦,真是羞死人喽。但未曾真个销魂,除了真的蕾丝边,总是不会过瘾的。于是角先生在深闺怨妇中广为流传,常与第二条相搭配,若是操作得宜、配合默契,却比臭男人强多了。

    如贵妃正是四十出头、如饥似渴的年纪。拥有角先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即使是拥有花样繁多地角先生,也只能说明她热爱生活,富有情趣,喜欢新奇,酷爱收集而已,仅此而已。

    但这件事情好比当下文彦博带着满朝官员贪污,大伙心知肚明都是一丘之貉。兴许私底下还交流过经验心得,但一旦有谁不甚露了马脚,被捉了现行,定然会被口诛笔伐、落井下石,人人忙不迭与之划清界限、拉开距离,恨不得把洗脚水都泼到她脸上去。以示痛恨鄙夷厌恶唾弃……

    自从那件事出了以后,原本高朋满座的如兰宫可谓门可罗雀,不用说宫外地命妇贵女,就算宫内的嫔妃婕妤们也避之不及,生怕被人说是去与如娘娘交流心得。至于背地里戳脊梁骨泼脏水的,更是数不胜数,这让如贵妃有何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立足于禁宫之内?

    所以如贵妇母女对秦雷的愤恨却已到了罄竹难书,海枯石烂的地步。在抓不住秦雷的情况下,瑾贤妃和七皇子便成为她们母女俩泄愤的最佳对象。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说。还隔三岔五地来瑾瑜宫中寻衅滋事,发泄心中愤懑。

    没想到冤家路窄。今日碰上正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如贵妃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倏地伸出留着长指甲的凤手,一言不发的挖向秦雷的面庞。

    好在秦雷知道这女人疯狗一般,从站到她面前那一刻起,便暗自提高警惕。见那利爪攻过来,不敢怠慢,一侧身让过如贵妃的凤爪,曲膝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哦…哦……”一声变调的哀号,如贵妃便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没想到看似来势汹汹,竟被秦雷一招制服。

    这让被公良羽的两个仆人虐待过地秦雷小小快乐一下,原来不是老子功夫差,是那俩人太牛叉。秦雷一挥手,黑衣卫便提着地上装死的太监侍卫们呼呼啦啦退出,再顺手把大门关上。转眼间,院子里便只剩下一群被称作‘殿下’的家伙——一位贵妃、三位皇子还有一位公主。

    大门刚一关,秦雷便抬起脚,轻轻点在刚要站起来的如贵妃的额头,便让她失去了平衡,重新栽倒在地上。如贵妃秉承着老李家一贯的犟驴脾气,被踢倒了一定要再爬起来。但刚起身,又被秦雷一脚点到,如是反复几次,终于无奈放弃,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怨毒地盯着秦雷,咬牙切齿却一言不发。

    只见她被踢倒这么多次,除了额头上一片灰黑之外,衣服都没有破一点,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却让她感受到足够的侮辱,端的是好生欺负人。

    老七狗腿地从里屋搬出把椅子,秦雷便大刀金马的坐上,低头打量着在地上运气的如贵妃,淡淡道:“一定要这样才能好好说话吗?”

    如贵妃死死地盯着秦雷,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道:“今日有你没我!”

    秦雷摇摇头,把视线投向蜷缩在草坪上一动不敢动的山阳,悠悠道:“其实大哥很喜欢这两个小家伙,我跟大哥相处的也不错,临别时他还拜托我照顾他俩呢,”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