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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人是老虎第23部分阅读

    说道:“我也经常一个人吃饭,或说我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基本上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但是当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因为我还有饭可吃——难道,难道不是吗?”

    叶志远大惊,他知道她跟别人不太一样,但是还是被她的话语给震惊了。她淡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在自嘲,但是却没有虚假的意味,牛柳的汁液黏在她的嘴角,随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透着浓馥的光辉。

    我将视线离开桌子,看向窗外,外面隐隐的星光已然灿烂,而映进我的眼底却成了淡淡的嘲弄:“你因为没有家人陪你吃饭所以觉得孤独是吗?但这世上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也有的人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叶志远的表情僵住,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需要我的可怜?”

    叶志远怔住。

    我边喝着汤边偏过头问他:“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叶志远眼睛直视她的眼底,“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我淡淡的打量着他:“是个没长大还向所有人讨要糖果的小孩。”

    叶志远握紧拳头:“你——”他的脸顿时恼怒得通红。良久之后,他突然大笑,笑得喘不过气,笑到失去了笑声,他就这样放肆的笑着,笑的都有些呼吸困难了还是停不下来。仿佛这是他所听到过的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笑得眼眶也有了星星点点晶莹的水光。

    不理会他失控的大笑,我声音带着寒意的说道:“还会撒娇你就珍惜吧,等你真正无处可以讨要糖果时或许你才会真正学会什么叫做孤独。”

    叶志远笑红的脸颊淡淡褪色,凑近她,问道:“你呢?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学会了孤独?”

    “没错。”我扬起下巴,倨傲的回视他。

    “我没有你那么娇贵,也没有你那么笨,只会脾气,只会自认可怜。明明已经拥有了很多,却偏偏摆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鬼脸。世界上任何人可怜也轮不到你叶志远可怜。”

    叶志远凑近的脸被我话语中的寒气逼得一点一点往后退,而我眼珠轻轻的转了转,笑容也妖娆起来的继续说道:“明明是自己在乎的东西却一定要拒之于千里之外。明明是那么的渴望亲情,却刻意的保持与亲人的距离,你是想以拒绝来赢得更多的关注吧?”

    叶志远已经愠怒了。

    “还有一句话——”我渐渐靠向椅背,用最慵懒最随意的口气继续说道:“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硬要想着法子折磨她,你是怕自己真正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吧?所以只能以这种消极而懦弱的方式……”

    “你……你在说什么?”叶志远猛然站起身,手拍餐桌,僵硬的声音中透着颤抖。

    我凝视着他微微苍白的脸色,拿起桌边的毛巾擦了一下嘴,微微叹气道:“谢谢你的晚餐!”声音平静,不带丝毫的感情。

    “站住——”

    第三十一章:合伙

    叶志远微惊的睁大眼睛,感觉到她刚刚讲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内容,但是只一瞬间却又抓不到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不好到让他失去了理智,于是他冲上前阻止她的出逃,用大力紧紧箍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转过头看着他。他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应该使得她的肩膀如火烙般疼痛的,因为他自己的手指关节都在隐隐作痛。叶志远胸口起伏了一下,让自己尽量冷静。

    在叶志远的怒火中,我微微仰起头,宁静淡然的看着他,“还有事?”

    叶志远的眼底黯淡下来,他想要知道她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但是他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问,犹豫了半天,他才有些喉咙干哑的问道:“你来做什么?”声音中有着恼怒,还有一些迫促。

    我的笑容很淡,仰头望着叶志远,背光的他面容有着深深的阴影,仿佛很久没有享受过阳光的人一般,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执拗和羞涩。良久,我才低声说:“我来借钱,既然借不到,那我就另外想办法。”

    最后一份克制被她淡淡无所谓的口气击溃,叶志远继续捏紧她的肩膀,怒声逼问,“你到底来做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望着叶志远沉怒痛楚的神情,我忽然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在心底留下一声叹息。“我来借钱,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有权利不借我,但没权利阻止我不去向别人借。”

    “……没权利?”叶志远哑然失笑,“只要我说不借给你这整个大齐就没有一个人会借给你……你信不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

    “所以你只有向我借。”叶志远的眼底有着傲然和痛苦,背光中,他的面容有着惊心动魄的俊美和阴沉,“既然是你来问我借,那就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借给你。”

    “叶志远!”我挣扎着用力甩开他控制我肩膀的双手,有些迟疑的怒喊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那么你求我啊。”

    我闭上眼睛,咬住嘴唇,迟疑了很长时间,猛地转过身,一条腿才迈一步,突然一股大力又将她折回来,那力气使得她本来就生疼的肩膀更加火烙一般疼痛。

    “你不是来借钱的吗?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答应你,我命令你求我!”在她转身的那刹那,叶志远心灰意冷到失望至极。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所有人都敬畏他巴结他,国主、太子见了他也是以礼相待的,就连世人皆敬畏的叶老爷子——他的爷爷,对他也是百般讨好、有求必应,从不敢也不会逆了他的意思。他的一点点不顺心是周围所有人的罪孽,他的一点点小病痛是身边所有人的末日。他的恶作剧是他应该做的,他偶尔随意而为的一些小事,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大善,渐渐的,他习惯了用自己的权力和财势去征服别人,用敞开的钱袋和挥金如土的豪放去左右人心,而最近,尤其是今天,他真的遭到了惨痛的失败,无论自己如何做,善意的恶意的,打击的捧护的,她始终淡淡的笑着转身,不带一点留恋。是的,他尝试过只多看对方一眼,就有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是又有什么用,他征服不了这个人,自己不仅不能使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甚至连基本的好感都没有。她的眼中根本没有装进过他,连低着头有求于他时也是如此。多年来,应该是从出生以来,他从未如此失落、痛苦。习惯性的胜利和措手不及的失败挤压着叶志远,使他不知不觉中有些情绪失控,“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求我——”

    “好,我求你!”我深呼吸,“我确实需要那五万两。”

    她终于开口求他了吗?叶志远冰冷的看着她,又得意又震怒,体内甚至有不知名的剧痛,叶志远不想思考的,但是理智还是顾自己想着,在她的心中史天问或是陆云中就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会开口向他请求了,像他所经历过的千百次一样卑微隐辱的向他请求了。叶志远眼神沉黯的看着她,眼底有些恍惚,然后他慢慢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轻轻的喊了一句:“五叔……”

    叶实莆脚步迅速的进屋站在门边,低头应了一声:“少爷!”

    “给她开五万两的银票。”叶志远的声音有着难敌的疲倦。

    叶实莆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是,少爷。”说完就转身告退去取银票,这时候叶志远叫住了他,淡漠而冰冷的说道:“以后不要再带陌生人进府了。”

    叶实莆迟疑了一会,淡淡的看向她,最后恭敬答道:“是,少爷。奴才知罪。”

    我惊怔的看向叶志远,他嘴唇紧抿,身体僵硬的好像是冰雕。他什么意思?

    叶志远僵硬的坐着。

    他不要再看到她了,他再也不要她来影响他,影响他的决定,影响他的生活,影响他的心情了。他,叶志远向来是冷酷而高贵的,他不要因为她而改变,他……害怕因为她而改变。甚至就像她所说的一样,“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硬要想着法子折磨她,你是怕自己真正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吧?所以只能以这种消极而懦弱的方式……”,原来,原来自己竟然是懦弱的吗?瞬间,叶志远明眸黯淡到底,走至窗前,他背对着她,不想看到她,也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终于,他听到了她有些杂乱的步伐一点一点走出别春堂,一点一点走出自己的感觉范围。

    有了五万两银票,我趁热将它存进银号,并提取了百两碎银供平时支使。然后连夜我就赶到了冯家。对于致富宝计划案,我必须找到一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除了实力雄厚外,在建城还必须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我不相信,这整个建城都是跟陆云中一样是有眼不识泰山的庸才。

    第三十二章:插花

    冯府占地足有十亩方圆,这在建城豪官贵胄之中也算是很大的了,只不过整个外观看上去朴实无华,不像叶府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的睥睨之势。门前台阶级数严格遵守民不超官的规定,下马石,狮子也是普普通通,整个外观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贾之家。

    上前跟守门的大哥好言好色的打通告,用了十两银子打点后人家才肯帮我跑一趟。

    在内院,冯延涛正站在院中,月下赏玩着初开的石榴花,如今已经是夏中,几树石榴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骨绽放。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从后面匆匆走来,看到如阳光般灿烂俊雅的少主人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后高声道:“公子,外面有个自称素琴小姐丫鬟的人求见。”

    冯延涛微微一愣,他承认这个素琴有着倾国倾城之资,可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史天问和皇甫松之间心生嫌隙。女人美到一定程度上,脸上都会写上一个祸字吧。皱皱眉头,冯延涛淡淡回绝道:“不见。”他知道最近这个素琴正在广邀请函,而所有建城的青年男子都以收到她的邀请函为傲,甚至有人为了这一张函纸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可是冯延涛他不想掺和在内,否则他们风波四公子说不定就因为这么一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女子而成为整个建城的笑柄了。

    青衣小厮恭恭敬敬的应声后退,突然手碰到了袖子里的十两银子,于是大着胆子补了一句:“她说她叫兔子。”

    冯延涛更为奇怪了,那只兔子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还冠上素琴小姐的名头。但是如果是那只兔子的话,见一见应该没有问题,至少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何况,对于那天的事情,冯延涛还是有一些感到抱歉的。

    我跟着青衣小厮一步步走到冯府的花厅,看到冯延涛时,他向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剪裁着花瓶中的鲜花。他等着我自己说前来的目的。

    在他的手下,一些已经有些败落的花朵从瓶中被抽离,一些色彩不搭的鲜花也被重新排列组合。冯延涛向来每天亲手来做这一项工作的,“坐吧。”冯延涛自然而淡然的说道,“东子给她上杯茶。”

    立在花厅两边的其中一个小厮应声倒了一杯茶给我。

    “有事?”冯延涛将修剪好花朵的花瓶递给旁边的小厮,笑笑问道。

    我默默坐着看着对面将注意力付诸于鲜花的青年,一身宽松舒适的青袍,长没有束起,只是用簪挽了一下,神色悠闲平静,看到自己的到来既不惊奇也不抵触。这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看他修剪花朵的样子如此专注,那么投其所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眼珠转了转,我就微笑着说道:“冯少爷,你这么三两下就当修剪好了吗?”

    冯延涛先是有些不解,忽而看到她看向花瓶时不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看到她略带讥笑的模样,冯延涛不由得有些不服,其他方面他或许算不上优秀,但是摆弄花草他认第二,这整个建城就没人敢认第一了,连国主都夸奖过他妙手一剪使得众花各显所长,色彩缤纷杂而不乱,凸显其姿。

    我看出沉默不言的冯延涛心中的不服之情,微笑着走上前,到小厮手上去接花瓶。那小厮看向冯延涛,冯延涛微微点头。重重的大花瓶就落到了我的怀中,旁边案几上还有一个相同的大花瓶,只是还没有修剪过。移开茶壶茶杯,我将两个花瓶中的花都一股脑儿的抽出来堆在桌上,我的动作有些不够温柔引得冯延涛心疼的一声低呼。

    我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始构思动手做插花,这冯延涛的品味倒是不差,可是一个花瓶里的花再姹紫嫣红也不能颜色过多,而且红花焉能没有绿叶配?像他这样将绿叶剪得个个成了残废如何体现得出红花的娇艳欲滴?

    我拿起那只阔大的玉质花瓶,样子古朴剔透,倒是一个插花的极品花瓶。取一把黄百里香,小小的黄花成群绽放,枝干和叶片上的白色细毛随风摇曳,显得轻快活泼,令人感受到一股无比的轻松自在。以黄百里香打底,就是要那种随波荡漾的飘动感,零星的插入一些香豌豆花,此花代表着甜蜜温馨的回忆。无论摆在哪里这花都不显眼也不会抢夺其他花朵的姿色,但是有了它整个色调就会变得和谐而柔和。“五月石榴艳如燃。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从来没有见过把石榴花拿来做插花的,但是既然材料如此缺乏,也只能“看菜吃饭”了。曲曲折折的背景花簇上面,延展的是饱满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是花团锦簇的守护。星星点点的叶子中间,零星的点缀着些白花黄花,有袅娜的开着的,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所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石榴花是烈热烧成一树彤,万花攒动的火玲珑,也足以担当起这独当一面的“红杏”了。

    再次摆弄摆弄一番,我的插花就闪亮登场了。

    我看向冯延涛,他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响,良久才道:“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明明没什么看头啊。”冯延涛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她不取那些争妍斗艳的百花,而只以简单的几种花的重复构成了一瓶独特的花,而令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瓶花确实好看。

    我微笑着看向冯延涛,说道:“我家乡曾经有一位不怎么出名的诗人刘复说过‘映日纱窗深且闲,含桃红日石榴殷’这样一句话。石榴花迎火而出且性情刚烈,它有这样的性情,那么以它为主的插花就一定要展现它的这一特色,才能使之独一无二不可取代。而且花朵一支足以显示它的美,累加在一起如果不能相互凸显那么反而会使得所有花都黯然失色。此为其一。其二,一瓶插花有一个特定的品赏角度,但也应该每个角度都是品赏点,所以它必须立体。人们对于美的追求起源于对一种简单图案的特别嗜好。或直或曲的线条,大小不一的色块,或,就是一个普通的形状加上特定的色彩不断地复制从而构成惊人的繁复效果。最后一点,一瓶完工的插花应该就像一座漂浮的花园,色彩缤纷,但各得其位,树影婆娑,那是给月光留下的营地,主色调的风姿就算隐隐约约也不会被其他色彩所掩盖。而现在我所完工的这一瓶,用一诗刚好能够相互验证‘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冯少爷你觉得呢?”

    第三十三章:投资

    冯延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知道要让一个人服你,你只需在他最得意的那一方面赢了他便可。就像一个自诩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如果你以一招半式就赢了他,他肯定会五体投地,而除此之外你就算胸怀锦绣,诗词绝伦他都不会正眼多看一眼。

    这不,冯延涛认定了我的插花技术和美学品味后就拉着我,以不同的花作为主色调要我配出不同的效果。我也应着他不断的摆弄,直到那些可怜的花儿都成了残花败柳方才罢手。如果不是我拉着,冯延涛一定会让下人打着灯笼出去再剪新的花。中间我有一段时间完全忘了自己干嘛来了,但是现在我想起来了。所以不仅挡下了冯延涛如痴如醉的疯狂举动,我也将话题渐渐引向了我此来的目的:“冯少爷,我有一本记录完备的《插花物语》,如果冯少爷感兴趣的话,我愿意拱手相送。”

    这时候冯延涛才搞清楚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许人也,他虽然痴迷于摆花弄草但也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退了一步坐下来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一边扯着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