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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第4部分阅读

    岬纳粼诙呦炱鸬溃骸缚捎谜焦纳浦!顾?话者身型娇小,脸目俏丽,不是宛儿是谁?

    尚秀昨晚回到帐中,正沉思应付张角妖术之法,岂知宛儿已知他心事,还依 自己所学,向他道出。

    此等妖术,全在召唤鬼神之力,必须设牺立坛,方可使动。

    「擂鼓!」一阵阵鼓声响起,那些受到影响的兵士立即如梦初醒,将兵器重 新拾起。

    尚秀双目冷冷的瞧着那缓缓移近的身影,一边向身后的宛儿道:「宛儿,你 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宛儿轻轻道:「一切待救了瑄姐姐再说,好吗? 」「放箭!」数千支弓箭同时射出,朝张角的方向直飞而去。

    只见张角将手中木杖一扬,地上忽涌出无数人形木块,有近百个,都在他身 前挡开弓箭,然后瞧着他这方面直冲而来。

    汉军之中,响起一阵惊叫声。

    「传令后军,准备用用火把烧掉他们!别乱!区区木偶死物,有何可怕?」 尚秀的冷静指挥让士兵安定下来,着宛儿在后紧抱着他,使长剑领着前军抵住木 人的攻势。

    火把纷纷从后面往木人处投去,尚秀则领着前军后退数十丈。

    宛儿俏脸朝天仰视着,道:「张角要变天了。」尚秀长剑一扬,将木人砍成 两半,只见那木人晃了晃,又再回复原状往他攻来,愕然道:「天变?」「火把, 放!」无数火把从后军处掉向木人群处,只见木人遇火即着,化为粉灰。汉军见 了立时士气大振,因尚秀的指令每每能化解那骇人的妖术。

    就在这刻,天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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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城。

    张角大寨中战声震天,此处的汉军因对方后援被堵,亦已破了城中伏兵,在 皇甫嵩的领导下,杀出重围,夹击黄卫。

    「冲!全军配合尚秀的军队杀出去!」皇甫嵩领着众将,直出城门,从侧面 杀向黄卫与徐庶军的战阵之中。

    黄卫大刀一挥,荡开徐庶的长剑,道:「下雨,火计不灵了。」徐庶长剑一 振,淡淡道:「黄将军认为山上的数千军可以挡多久呢?」左右尽是兵士杀敌之 声,二人身上都染满了身边兵士的鲜血。

    黄卫笑道:「只张大人一人,能抵万军。」徐庶微一愕然,黄卫大刀已迎面 斩至。

    城围虽解,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切全看尚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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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如冷水照头淋下,盖灭了汉军大振的士气。

    火把尽灭,无数木人再次起来,这些木人不惧刀兵,却力大如牛,令汉军再 次陷入苦战之中。

    就在尚秀奋战的当儿,张角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尚秀取出长枪,一枪一剑 疾冲而去。

    宛儿紧拥着他,轻轻道:「不必理会,这是幻影。」尚秀错愕之间,长枪搠 在张角头上,那影子化为轻烟,消散开去。

    「山上。」宛儿指着大寨前营的上方一处山头,道:「那祭坛必须依天罡之 势而设,只有这山头合适。张角的真身就在那里。」「传令,全军退守山下。待 我破了张角妖法,听我剑啸之声,立即上山。」尚秀纵马猛冲,手中两股兵刃运 转如舞,在木人群中冲出一条血路,往山上疾驰而去。宛儿在他身后,竟是完全 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若论武力,赵云确比他尚逊了一筹,不由把他更紧的抱着, 连身边的佩剑也忘记了。

    座下马忽地一跃,来到那座山头之上。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的崖顶,设了个 大帐,帐的前面,则是一个方型的祭坛。坛中央站着之人,正是尚?「瑄…… 儿!」尚秀大喜,正要步近,宛儿却一手将他拉住,道:「秀哥哥,瑄姐姐神情 有异。」「对,她中了王老师的仙术。」张角出现在祭坛之旁,再来的,却是无 数从四方八面涌来的黄巾兵,堪堪的将他们包围起来。尚瑄一个闪身,消失在二 人的视线之中。

    「张角!」宛儿轻轻道:「先毁了祭坛。」尚秀见到这张角,立时大怒,先 是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让对方为这一震之威所慑,右手中长枪或挑或刺,配合着 左手长剑全力施展,和宛儿背贴背的站着,尚秀长枪枪势一展,身旁已有数人惨 叫连声,溅血倒往后面,反撞倒不少己军。

    宛儿剑术虽不及他,但在他全力施为下,仍能从容应付后方的敌人。

    张角叹道:「尚将军确是人中之龙,可惜!」尚秀又是长枪翻动,扫开了周 遭十多人,冷笑一声,将长剑一举,淡淡道:「可惜什么?」张角微一愕然之际, 上方一阵乱箭射来,包围着尚秀二人的黄巾兵尽数中箭倒地。放箭者,却是沈贤、 梁柏所率领的弓箭队,他们依尚秀指示,翻山越岭的在高处埋伏,就是为了这一 刻。

    尚秀又举起长剑,箭雨骤停。

    张角从容的看着手下们倒地,道:「我只想知道,尚将军凭什么破掉我的法 术?」尚秀正要问身旁的宛儿如何破去加在尚瑄身上的妖术,只听得她冷冷道: 「王玄呢?」张角和尚秀微一愕然,披着斑斑白发的王玄从帐中移了出来,道: 「丫头!

    看来你就是那个破掉我黄天术的人。当日我实在看走了眼,本来应该杀了你。 「」对,那天要不是你用易容术,我也认不出你。「尚秀大讶,他们……竟已见 过面吗?

    宛儿神色变化起来,再次化作那个曾令尚秀彻底迷醉的女子,王玄和张角同 时脸色变,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徐徐的道:「这就是天命,今日王玄你必然死于此 地。五十年前你害死了你师妹,就注定你今天难逃此劫。」尚秀看着「宛儿」的 惊人突变,登时呆了起来。事实上这情形不止发生了一次,只不过是尚秀自觉是 幻觉吧?

    「为什么……宛儿你……」

    「宛儿」轻叹道:「有些事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王玄听得仰天 大笑道:「别以为你练了我那师妹的长生诀儿,就真的成了天师!天星确有变异 之数,人亦自有祈禳之法,来!把他们杀了!」仍是一身白衣的尚瑄疾步闪电移 出,手中长剑一扬,直往尚秀刺来。

    「宛儿」已抢到他身前,将尚瑄截住,道:「先杀张角!破了他妖法,让你 手下上山。」尚秀已无暇追问真相,点了点头,长枪一挺,直刺张角。

    张角哼了一声,正要召唤木人,一支长枪从另一方直飞过来,在尚秀的长枪 触及的一刻,直透张角的心窝处,带着一道血雨穿出。

    好惊人的手劲。

    杀人者填命,是恒常吗?他会是个例如者吗?为何为官要思急流勇退,是要 明哲保身,还是逃避这劫数?

    尚秀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地的张角,随着这「大贤良师」的消失,黄巾将成为 过去。

    不,还有一个祸根。

    「宛儿」神情一动,道:「赵云?」尚秀回过头来,却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 若的青年自帐后方处步出,二人目光交击,对望一眼,都是会意的直扑王玄。

    就似张角之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王玄虽被尚、赵二人迫得左支右绌、狼 狈不堪,却一声狂笑,向后猛退道:「雨水已够,大洪山泥将至,我等着看汉军 如何被水所淹。」「宛儿」哼了一声,将尚瑄迫开,举剑直往王玄追去,尚秀见 状忙高声想将「宛儿」唤回,只听得她高声叫道:「尚秀,我就借你妻子凡躯一 用。我放入你怀中的帛书,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山下果有山洪暴至,连着沙泥 碎石,一同冲下,一拥而上的汉军尽数淹没在大水之中。惨叫惊呼在山下响起, 但转眼间又消失了。

    此战对汉军没有败、也没有胜。但黄巾已灭,围山的一万汉军对朝廷,只是 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汉制论功,以人头计算,敌死一人我死一人,谓之「功过相抵」。

    如此看来,尚秀当为首功,杀张角一人,精神领袖被毁,已抵得上灭掉十万 黄巾。

    但仇人已灭,剩下来的一切名誉,那价值是什么?

    尚秀如痴似呆的看着「宛儿」飞跃而去,背后一阵兵刃声响,却是赵云和尚 瑄战在一起,赵云似怕伤了他妹子,只守不攻,赵云哼了一声,被尚瑄击得倒到 一旁,伤上加伤下,再也无力站起。

    对尚秀而言,他知道自己败了,他无力追回宛儿、更无力破去妹妹尚瑄身上 的妖术。看着尚瑄的剑缓缓迫近,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要下手将她 杀掉吗?

    尚秀长剑一挥,竟是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尚瑄的剑,他猿臂一伸,已将尚瑄制 住,令她再动弹不得。

    我的瑄儿啊,你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呢?

    尚瑄苍白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红晕,娇哼一声,竟就这样紧缠着哥哥,在崖上 滚至崖边跌下。赵云大吃一惊,却只能白白看着二人落到深达百丈的大水之中, 然后消失不见。

    站起来……我要必须站起来!

    「混帐!可恶!」赵云胸前的大滩血迹说明他正大量失血,身体再无力支撑 他救人的意志,最后一阵晕眩之下,倒在地上。

    尚姑娘,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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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回

    天下分崩劫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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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

    当朱隽的大军踏进这水势渐退的山川,刘、关、张三人也随之而来,岭下死 者无数,但尚秀等人却是一个不见。

    找到的,只有张角的首级。

    刘备蹲坐在那祭坛所在的山崖边,看着山下那道滔滔不绝的江水,徐徐将酒 平洒于地上,淡淡道:「仲优,这是为兄敬你的。」他就如天上的一道流星,一 闪而逝。留下来的只有半刻的惊喜。

    有时他也在怀疑,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是否来自上天的神祗,为大汉免去 了一场劫数。

    「那位姓赵的兄弟醒了没?」尚秀。

    很快、很快,这个天下就会将他忘记,但独有他刘备,不会忘记。

    刘备的目光落到正卧在帐中的少年将军身上。

    这个赵云,令他找到了尚秀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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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之乱终以张角之死划上句号。

    另一段故事又再开始:东汉长期的外戚、宦官的斗争。汉末衰败之象已然表 现纷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意、命运、气数使然;还是人性本来就是矛 盾斗争?

    忠臣呢?

    朱隽得罪棹臣被贬为庶民、皇甫嵩被削去兵权送回田里、卢植因谮被杀、尚 秀不知所踪、章由因操劳过度而病死于代州。

    还有一群藉藉无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徐庶等,在一年之间为平黄 巾之乱拚命杀敌,满腔热血一心为汉,到头来,得不到半点朝廷的信任,仍是一 群藉藉无名的小卒。

    这些人屈屈不得志的结果就是,承认东汉的时代已经坏灭,然后乘势而起, 好重新去打造出自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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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花起落、潮涨潮退,如他的人生般,有过成就的巅峰、有过彻底的坏灭。

    到头来,便如浪花般消散而去,无影无踪。

    人生起落有常,到达事业的巅峰,然后摔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天下人都一定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烦恼。

    是天意吗?应死的死不了,不该活还是活了下来。

    尚秀将猎来的野鹿去皮起肉,一块块的在火上烤。

    背心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破风声。

    来了……

    尚秀暗叹一口气,蓦地站起,回身将一颗迎面掷来的石头。下一刻,他看见 本来正静躺在地上的妹妹尚瑄已弹了起来,看似娇柔无比的纤手玉足,正以她从 前无法施展出的惊人武技向他袭来。

    他不可以丢下她,不可以留住她,更无力杀死她。他本来应该任由自己和妹 妹淹死江中,这就一了百了。

    但他还有牵挂。

    「啪!」颈后受到尚秀那手掌一劈,尚瑄浑白如雪、柔滑如脂的脸颊上精莹 剔透的蓝睛儿往上一翻,昏倒在尚秀怀中,此刻闭上双目的尚瑄,便如睡着一般 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