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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家规:玩婚第1部分阅读

    《第三条家规:玩婚》

    你什么意思啊?找茬呢

    (一)你出走我也出走

    罗静和刘春涛发生了结婚以来第一次家庭大战。

    原因其实很单纯。晚饭后,罗静在厨房刷碗。她干活毛草,再加上有点近视,一只碗上粘了片菜叶,她也没看见,直接摞到碗橱里。恰巧刘春涛进厨房找开水,看见了那只粘着一枚菜叶的碗,心里就很不舒服。要是在往常,他会把碗拿出来重新在水龙头下冲一下。

    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他没动那只碗,而是伸手去拿暖壶。却发现暖壶是空的,他心里那点不舒服就扩大了。加之白天在公司领导面前受了点鳖,于是,这三个不舒服就混成了一个巨大的不舒服,他借题发挥,损了罗静一句。

    “这活儿让你干的,没手的都比你洗得干净。”说着,刘春涛把那只粘着菜叶的碗从碗橱里拿出,咣当一声,丢到碗柜上。

    “说谁呢你这是啊?”罗静听到刘春涛话音不对,她正拿着抹布蹲下身子要擦厨房的地板,扭头看见刘春涛把碗摔在橱柜上,再一抬头,看见了他不太好看的脸色。

    “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吗?”刘春涛又跟上一句。这句的口气还不如前一句的口气。

    这根本不是开玩笑。罗静这下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啊刘春涛?你找茬呢?找茬不是这么找的!饭是我做的,碗是我刷的,地是我擦的,你干什么了?你回来就干一件事,就是吃!不对,你干了两件事,第二件事是挑刺儿,挑我的刺儿!歇着的什么都不干的懒人没毛病,我干活还干出毛病来了!嫌我弄得不干净,你自己干呢,老子还不伺候了呢!”说着话,她把手里的抹布“呱唧”砸在水盆里。水盆里的水有大半盆,抹布去势有点急,就把水盆里的水溅出了一些。

    那些溅出的脏水正好落到刘春涛的裤脚上。洁白的纯棉布的睡裤上,落下几个醒目的污点。刘春涛肚子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无名火便被彻底勾了起来。

    “小市民,素质就是低。”刘春涛恨恨地说。有点鄙视,有点不屑,有点讥讽。罗静没心眼,属于心直口快那种女人。活到二十八才遇到真心对她好的男人,那就是刘春涛,于是也没掖着藏着,也没扭扭捏捏。刘春涛亲她,她就亲了刘春涛。刘春涛摸她,她就摸了刘春涛。后来刘春涛把她领到宾馆开房,她也没客气,比刘春涛的衣服脱得都快。刘春涛婚后说了一句颇为感慨万千的话:“你剥夺了我为女人脱衣服的机会。”

    你摔一只,老子摔两只

    罗静心想:我喜欢你呀,还装什么紧?

    她心里有什么,就差不多全说出来。不过,她毕竟是女人,有时也会自以为聪明地使点小性子。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外呼是向刘春涛显示自己的勤劳能干,扔抹布也不过是加强一下她说话的力度,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冀刘春涛发现他自己的错误,发现他老婆的好,而哄哄老婆。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反而招来刘春涛更加“恶毒”的一句话。这次罗静可真火了。

    “我靠!我小市民,我素质低,你们家不小市民?你们家都素质高?你妈手指甲那么长,里面存的黑泥那么多,放到花盆里能种盆花了。她淘米手指甲都浸到米里,你不也吃得挺香,她不也养你到二十多岁?装什么装啊?一只碗没洗净怎么了,挡你吃挡你喝还是挡你升官发财了?想教训老子,回家先教训你妈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罗静这些话,揭了刘春涛的短。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他再没说二话,直接把橱柜上那只粘了枚菜叶的蓝边碗拿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蓝边碗掉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碗片。刘春涛跨过那些碗片,看也没看罗静一眼,直接进了卧室。罗静这边还沉浸在碗碎那一刻的巨响里,这边刘春涛从卧室里走出,已经换下了睡衣,穿上了正装,径直走到玄关处,穿上皮鞋,打开门,出去了。

    罗静注意到,刘春涛出门时,手里拿着他的公文包。

    我靠,他这不是遛弯散心啊,是准备长时间地在外晃荡!

    凭什么啊?你先骂我的,先找茬的,先摔碗的,你还有理了?

    就你会摔碗啊?谁不会啊,这还用学吗?胎里带的就会!你摔一只碗,老子也摔一只!

    罗静憋了一肚子火,从碗柜里摸出一只蓝边碗,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看见那些白色的蓝边的瓷片在地上盛开出一朵朵的白莲花,心里有种破坏的快感。“你摔一只,老子摔两只。看谁厉害!”于是又拿起一只,叭地一声,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说话那小模样惹人怜爱

    当她伸手准备继续破坏下去,想摔第三只碗时,她的手伸出一半就停住了。与此同时,她心里已经非常后悔摔了两只碗。那蓝边碗一共是四只,配四只小碟子四只小汤勺,还配着两只细颈高腰的酒杯。结婚前夕两人去买家什,共同看上了这套瓷碗。罗静喜欢砍价,就是减下一元钱她也觉得自己胜利了,但那天她没砍价。刘春涛对此非常诧异。罗静却说:“这套碗我不想砍价,我就想让它这么贵。我就想用一套贵族的碗吃饭,吃饭香。”

    她说话那小模样,非常惹人怜爱。刘春涛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拍拍她的脸,又顺顺她的头发,碰碰她的腰。他就爱用这些小动作。这些小动作会让罗静浮躁的心立刻宁静如水,也让罗静觉得幸福是那么容易得到。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摔最后那只碗了。权当留个纪念吧,也让刘春涛回来好好祭奠一下那套蓝瓷碗,检讨一下他那愚蠢的行为!

    摔了那套贵族碗,罗静不仅是生气,还很伤心。本来两人吵架就没必要,更没必要摔碗。现在刘春涛还走了。

    你不是走吗?我也走!谁不会走啊?我还保证比你回来的晚,要晚得多!

    罗静换了套裙子,背着包走出家门。迎面有邻居遛弯回来,跟她打招呼:“出去啊?我看见你老公也刚下去。”罗静做美艳动人状,说:“去参加个聚会。”

    还没出门,手机响了。罗静估摸是刘春涛后悔了,想请她原谅云云。那就先拿捏他一番,让他道歉三次再原谅他。同事中午时八卦,讨论最多的就是男人问题。说女人不能太惯着男人,该横眉冷对就横眉冷对,绝对不能给他们太多笑脸,否则他们就蹬鼻子上脸拿你当使唤丫鬟了……

    于是,罗静拿出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拿腔作调地“喂——”了一声。

    “这里是建设银行信贷部。您的房子某街某单元某号的叉叉平方的房子本月贷款利息一共一千元,请与三日内到建行缴纳,逾期不交——”

    老子也要解放自己,风雨一回(修)

    罗静听不下去了,叭地按了手机。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要债的。她更加恼火。罗静心里盛不住事儿,她尤其不喜欢借钱过日子。她认为贷款买房就是借钱过日子。只不过借的是银行的钱。当初买房时她准备买个五六十平就很奢侈了,房价贵得人的眼睛都绿了,何必买个大房子像蜗牛似的扛在背上当山呢。但是刘春涛不同意,他说买一回就买到位了,还贷的事他一个人搞定,不用罗静操一丁点的心,罗静才勉强同意,买了120平的房子。加上罗静父母给的,加上刘春涛积攒的,总共还欠了银行半个房子。

    结婚半年,之前借贷的事的确没麻烦过罗静,但今晚这个电话打得让罗静火起。她找到了跟刘春涛对话的理由,打电话过去,酝酿了一肚子的最有力的话,准备兴师问罪,结果她的讨伐没有成功。刘春涛的手机关机了。

    我靠,玩出走,玩关机,刘春涛你这是跟老子玩的什么鬼把戏?我说银行怎么给我打电话,原来是你关机了。就你会关机啊?老子也关机!想到此,罗静把手机关了,丢进包里。想想不对劲,银行说的每月还贷一千元,不对啊,刘春涛不说每月还贷两千吗?

    罗静的薪水罗静自己管。刘春涛的工资卡也归罗静。每月罗静拿出两千给刘春涛还房贷。可半年来那每月多给出的一千元刘春涛究竟做什么花了?喝花酒了?

    正气得火冒三丈,电话响了。不是刘春涛,是损友卢小桃。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小桃那面乱哄哄的。还没等她开口,小桃就尖着嗓子说:“亲爱的你在哪?快来救驾啊,我喝多了。两个帅哥正灌我酒呢。”

    罗静不得不佩服卢小桃。看人家这日子过的,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风调雨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哪像她罗静啊,在家里做保姆兼职丫鬟兼职x奴,活得这个窝囊。现在老子也要解放自己,也要风雨一回。

    (二)放男人鸽子

    卢小桃是酒桌上的常胜将军,想灌醉她,至今还没这样的人。但她却时不时地醉一回。罗静知道,卢小桃是装的。那是卢小桃有次贴着她的耳朵亲口说的。

    “不醉怎么跟男人上床?不跟男人上床怎么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不跟男人上床怎么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据统计,一年如果没有200次性生活,女人会老得很快,女人一老,日子就到头了。为了阻止衰老,必须跟男人上床。”这是卢小桃的理论。

    猫头鹰一样黑洞洞的眼睛

    罗静赶到酒吧时,卢小桃的理论已经在实践中。她左拥右抱两个帅哥美男,手里还掐着酒杯。茶几上杯盘狼藉,她够能作的。看那两个帅哥的量,已经不浅了。

    卢小桃把罗静介绍给大家,大家又坐下来喝了一回酒。然后卢小桃不由分说拽着罗静去了洗手间。她蹲在洗手间里,风马蚤地对隔壁洗手间的罗静说:“亲爱的,你看哪个男的顺眼,我就让哪个男人送我回家。”

    “两个都挺顺眼的。”罗静诚实地回答。不过心里却想,这俩男的充其量是绣花枕头,没什么内涵。要是给罗静暖床,给小费她都没兴趣。

    “出去再喝一会儿,看他们俩谁先倒下,我就让没倒下的送我。”卢小桃还在洗手间里花痴。

    “甭喝了。再喝他们俩都喝废了。你领到家里也用不上。”罗静恶作剧地说。

    那边卢小桃笑得金铃银铃似的响。

    罗静要向卢小桃学习,恐怕永远不会及格。对于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有点后悔。包括之前吵架,之后摔碗,还大半夜的跟风尘女子似的在夜店里跟男人大动作地喝酒。

    她动作磨蹭了些,走出洗手间时,卢小桃已经先回了包房。罗静在幽暗的走廊里慢慢地踱步,看着走廊一侧的假山水草还有里面的小桥流水。对面乐队的主唱在唱一首忧伤的情歌。这样的情景容易让人滋生忧伤。罗静不喜欢沉浸在忧伤里,她猛然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回包房。不想一脚踩在对面走来的那人的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挡着您的路了。我没注意,要不我给你擦吧?”罗静急忙道歉,客气话也紧着往出递。

    “那你就给我擦吧。”对面是个男人。说话够不客气的。

    罗静一抬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一双黑洞洞的像猫头鹰一样的眼睛。她身体一震,转身就走。走进包房,才感觉身体僵硬,手脚冰凉,甚至连呼吸都是凉的。酒再喝下去,就没什么味道了。

    卢小桃也喝尽了兴,向两个男人嚣张地说:“你们谁送我?

    我们不正经去(修)

    两个男人抢着举手。

    “划拳,谁赢了谁送我。”卢小桃大概喝热了,把旗袍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粒,一只脚踏着椅子,长长的旗袍裙摆撩到膝盖上,露出一段明晃晃的大腿。甚至若隐若现地露出了粉红色底裤的颜色。

    “走光了。”罗静好心地提醒卢小桃。被卢小桃翻了个白眼,全当没听见。继续跟两个男人耍宝。

    最后那个身材单薄的男人胜出,扛起了送卢小桃回家的大任。两个男人都有车,但都喝酒了,便在酒店里找了两个代驾,一个开车送卢小桃跟瘦男人回家,一个送壮实男跟罗静。

    罗静走出包房时,有点忐忑。她四下打量着,没发现那个猫头鹰,心里才约略地放了点心。但她的心很快又提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夜店灯火辉煌的门外。奔驰的车玻璃忽然放下三分之一,一双锐利如猫头鹰的眼神,忽然从车窗里射出。

    她不由得快步跟着代驾的身后走。不想身边有人碰了她胳膊一下,说:“那么快干啥,上班时间还早呢。”

    罗静立刻闪开了,觉得这男人的手有咸猪手之嫌。她的身体无论是穿衣还是没穿衣,除了对刘春涛毫无保留地开放搞活外,她拒绝任何人间接或直接的触碰。被陌生男人碰了一下手臂,她很嫌恶地回头去看,是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碰老子!

    说话的是跟卢小桃一桌的壮实男。此男三十左右,衣服相貌都很打人,不过手指上没有戒指,看来没结婚,是大龄男的状态。等卢小桃和瘦男人上车走了之后,壮实男就忽然恢复了正常状态。就是说,他根本没醉,看着罗静的两眼灼灼发光。

    “没想到卢小桃还有你这么正经的朋友。”壮实男说。口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挖苦。反正不是夸奖。

    “那你可看走眼了。要论正经,我比她正经。但要论不正经,我比她还不正经。”罗静在外人面人,尤其在男人面前,得跟闺蜜保持统一战线,不能互相诋毁,让男人看热闹。

    代驾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壮实男看向罗静的眼光有着深深的笑意。他为罗静开了车门,做出请的手势,微笑着说:“我故意装作酒醉败下阵来,就为了跟你搭伴。还等什么,我们不正经去。”

    罗静踌躇了一下,没客气,抬脚上了车。她坐在后排。没想到壮实男也从对面的车门钻进后排坐了。一上车就伸手握住罗静的手。罗静立刻挣了出来。

    我看你是光说不练吧

    “我看你是光说不练的吧?”壮实男挑衅地看着罗静。

    “切,这是公共场合,要开练也得找个私人地方。看不出来你一表人才,可真没品味。”罗静口头上也不肯认输,刺了壮实男一句。

    代驾回头问两位去哪,壮实男探头跟代驾耳语了两句。罗静没注意听,也没想注意听。她有心事,琢磨着在酒吧消耗了两个多点,又在车上消耗了一个点。现在已经是夜里12点。估计刘春涛已经回家。他看到了厨房里那三只被摔碎的贵族碗吧?该死的缺德鬼,好好的没了三只碗。剩下最后一只也不可能用了。那可是花掉一笔不菲的人民币才买到手的。并且那碗还代表着许多别的东西。现在那些覆在碗的表面和深藏在碗里的故事都随着碗的碎裂而消失了。这事儿想想就让罗静心疼,还哪有闲心窥探陌生男的窃窃私语?

    刚才在酒吧里踩到鞋的那个男人,也让罗静心里烦躁。该男跟她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关系很不一般。罗静左思量右思量的功夫,车子停了。她抬头一看,有点傻眼,车子停在了圣都宾馆门前。高高的台阶上,穿着笔挺制服的门童已经走了下来,走到车边,谦卑地弯腰为罗静拉开了车门。

    看身边男人火辣辣地看着她,罗静浑身不自在。但事已至此,如果说自己不去酒店要做正经女人的话,这家伙估计得绑架她。罗静心里一转念,下了车,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宾馆。开房,交身份证,听吧台小姐称呼壮实男杨先生。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杨先生向罗静身边踏了一步,伸出两手作势要搂罗静。罗静立刻用两只手往外撑,一边说:“上面有摄像头的,我不想被传到网上当艳照门主角。”

    “切,逃避的可能是你也说不定。”罗静什么话都敢说,虽然她多数时候什么都不敢做。只是痛快痛快嘴,过过嘴瘾。

    “我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我知道,你这招叫欲擒故纵,犹抱琵笆半遮面。”杨先生有点兴奋,两眼锃亮,磨拳擦踵,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辆车不会是跟踪她吧(再修)

    罗静白了他一眼,心里说,抱你个鬼啊,还抱琵琶。老子今天没心情哄你玩。要是在婚前,可能借着酒醉的理由乱性一把,但现在是婚后,老子得遵守家规。

    想到她家的家规,她不由得嘴角浮出笑意。罗静跟刘春涛结婚后,制定了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