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第三条家规:玩婚 > 第三条家规:玩婚第1部分阅读

第三条家规:玩婚第1部分阅读

家规。这三条家规他们都互相在犯,也互相受罚。其实两人也自得其乐。无论是受罚的,还是惩罚的,都乐得喜不自胜。如果今夜饭碗的事当作家规处理的话,就是一乐子。但没想到夫妻二人都假戏真做,这就不好玩了。

    罗静跟杨先生一前一后进了1209房间。杨先生把衣服刷地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不由分手给了罗静一个熊抱。罗静脸上带了愠怒,不高兴地损他。

    “什么意思啊,一身臭汗就这么上场?估计还没打完上半场,就得熏死我。”

    杨先生哈哈大笑,说:“你说话够逗的。东北人吧?”

    “在东北的管辖地,你问我是哪人?那你是哪人?”罗静推着男人去卫生间。“冲个澡出来,我们再抬杠。”

    杨先生拉着罗静一起洗鸳鸯浴。罗静头摇得跟患了半身不遂似的。“不行,除了上床我能跟男人裸诚相见,其他时间都不行。”

    “我们在水里不更有意思?”杨先生还要坚持。

    “上床上床,水里没床,怎么上?”罗静坚持自己的观点。为了哄劝杨先生听她的,罗静说:“你进去洗澡,我在门外给你讲笑话伴奏。”

    杨先生这回同意了,不过,他说:“给我讲荤段子。”

    “这都啥时候了,我还有那闲心讲素段子?”罗静说着,把男人关进了浴室。贴着门站着,开始讲荤段子。

    “南方姑娘遇到北方男人,南方姑娘受不了。北方姑娘遇到南方男人,南方男人受不了。北方男人遇到北方姑娘,床受不了。”

    浴室里突然爆发出杨先生的大笑,听到他大声问门外的罗静说:“等会咱俩上床,你就知道我是哪的人了。”

    罗静没搭茬,她踮着脚尖,提着自己的包,蹑手蹑脚地溜到门边,拉开门闪了出去。随后飞快地钻进电梯。

    电梯飞速向一楼俯冲下去时,罗静透过电梯的玻璃门,看到夜市的灯火在她周围次第开放。她心里有不着边际的忧伤,也有莫名其妙的喜悦。能把一个大男人给耍了,怎么说都是一件能笑上半天的事。

    只是,出了圣都,罗静就笑不出来了。不仅笑不出来,还蹙起眉头,心里有些张皇失措。她又看见了那辆像刀锋一样的黑色的奔驰。那车像鬼影子一样,不会是跟踪她吧?

    宾馆里的杨先生,此时正从浴室里披着浴巾出来。小麦色的肌肤上闪着晶莹的水珠。很男人,很性感。

    他把自己摔在床上,唇边勾了抹笑意。宽宽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轮廓略微有些大的嘴,都表现着他的不在意。他给卢小桃打电话。

    “你的朋友叫什么?她在浴室洗澡呢。我想送给她一个惊喜。当然了,肯定是贵重的礼物。她家住址在哪?她在什么公司上班?啊,好的,好的,改天一定请你,定有重谢。”

    杨先生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唇边的笑意一圈圈扩大。“小麻雀还能飞出我老家贼的掌心?”他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目光。

    这个马蚤货偷了我的钻戒(修)

    (三)坐怀不乱的男人很可怕

    坐进地铁的硬座上,窗外黑漆漆的,好像进入时光隧道。车厢里灯光幽暗,眼角的余光看到前方视线里有个男子,侧脸竟然很像酒吧里被罗静踩了鞋的男子。记忆就缓慢而坚决地推开了门,让许多似乎已经遗忘的片段纷纷涌出。

    男人叫黎强。他是罗静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的部门经理。黎强当时三十多岁,成熟儒雅,对下属从来不苛责。二十刚出头的罗静刚进入社会,没什么经验,对商场上的男人也缺少足够的免疫力,黎强的进退有度便吸引了她。等她发现他有老婆而撤出时,黎强忽然变脸,见她有了男友,竟要拿罗静跟他的床上裸照要挟,让罗静跟男友分手。

    那些日子过得心力交瘁,罗静一边要防备黎强老婆徐美云的算计,又要防备黎强的报复,还要防备男友刘春涛知道她曾是个小三。她换了许多公司,甚至到外省做了一年业务员,才终于甩掉了黎强。可没想到冤家路窄,在夜店里又遇见了这个贱男。

    罗静到家时已经是午夜,房间里静悄悄的。厨房里的三只碎碗历历在目。刘春涛没回来。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想着刘春涛此时在哪里在干什么,她不敢想了。给他打电话,依然关机。

    跟刘春涛认识,还是因为黎强。那时罗静已经跟黎强摊牌,但黎强对她纠缠不休。

    有次罗静在饭店吃饭,发现黎强跟他老婆在不远处就座。罗静去洗手间,黎强老婆也进来了,洗手时把戒指遗落在洗手台上。罗静拿起戒指要追出时,门开了,黎强的老婆突然扑向罗静,一边大声呐喊:“抓小偷啊,这个偷了我的钻戒——”

    这声音在酒店里就像拉响了警报,人们纷纷涌过来看热闹。酒店的保安扣留了罗静,如果她回答不明白,就要报警。

    罗静惊呆了。慢慢才理清思路。看来黎强的老婆对黎强在外面招蜂引蝶早有耳闻,甚至知道那个“小情儿”就是罗静,才故意演的这出栽赃嫁祸的戏码。

    看你怪可怜的(修)

    罗静在人群里看到黎强。他站在窗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表情摆明了是警告罗静,以后不听他的,还会有苦头吃。

    见过贱男人,但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

    就在罗静有口难辩时,刘春涛出现了。刘春涛的手里拿着一枚钻戒。他说罗静是他的女友,他给她新买的钻戒,可能是罗静在洗手间里摘下了钻戒,结果重新戴起来时,拿错了那位太太的钻戒。他说他刚刚进了女厕,找到了洗手台下的钻戒。他要为女友洗清冤屈。说着,刘春涛毫不犹豫地把钻戒戴在罗静左手无名指上。

    罗静跟刘春涛出来时,在人群里看到一双冷飕飕的眼睛,不知道那双眼睛是黎强的,还是他老婆的。她来到外面,想把钻戒脱下来还给刘春涛,但那枚戒指死活脱不下来。罗静的手指一到下午就开始发胀,到了晚上胀得更厉害,尤其手出汗。之前戴过一回戒指,下午时觉得紧,晚上就勒得难受。半夜睡觉就觉得像受刑,不得不立刻脱下来才能睡着。

    “找块肥皂弄些水,差不多能摘下来。”罗静向刘春涛建议。

    刘春涛就说:“我租的公寓就在附近,你要不嫌房间乱,可以上来。”

    刘春涛长得文文静静,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什么不特殊的,就是一个普通男人。跟罗静年龄差不多。何况刚才人家给自己解围,罗静就跟刘春涛上了楼。

    “为什么帮我?”路上,罗静问刘春涛。

    “看你怪可怜的。”刘春涛说。

    “那你就帮我?”罗静问,“万一我真是偷钻戒的小偷,把钻戒拿走呢?”

    “你不是小偷。我能分辨出真伪。”刘春涛坦坦然然地说,说得很肯定。

    罗静看着面前目光淡定的男人,心里动了又动。

    “你口袋里怎么会正好揣了枚戒指,不会是给你女友准备的吧?”罗静问。

    “刚设计一个软件,挣了笔外快,买戒指准备送给我妈。”刘春涛说。

    从刘春涛的话里,罗静得到的信息是,刘春涛没有女友,他很孝顺父母。他是个有正义感有同情心的男人,工作不错,他很勤奋,赚钱不乱花,知道攒钱。在如今这么现实的社会里,在人人只顾自己的关系中,他能挺身而出救她于水火,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戒指像长她手指上,拿不下来

    当下,她更放心去刘春涛的家了

    进了刘春涛的房间,让罗静又吃一惊。刘春涛的公寓有二十多平,房子虽小,但收拾得一尘不染。什么东西都放置得井井有条,又极有品味。书柜,床铺,壁挂,油画,地毯,抱枕,吧台式的小厨房,衣架上一排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看不出一个男人能把自己租住的地方打理得这么干净清爽又这么有家的味道。这个男人应该是个爱家的男人。

    肥皂水准备好了,罗静把左手浸泡到盆子里。但那枚钻戒还是拿不下来。急得罗静都快哭了。刘春涛反倒安慰她。

    “别想它了,看百~万\小!说,听听音乐,或者上会儿网,把这件事忘了吧。”刘春涛拿起罗静的包,递给罗静说:“我送你回家。”

    “不怕我吞了你的戒指?我从你这离开,你可能下辈子都遇不到我。”罗静吃惊地说。

    “钱财身外之物。你喜欢,也是跟这戒指有缘。”刘春涛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柔和,声音带有一种居家男人的自然和真实。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淡定,一下子就让眼前这个平凡普通的男人显得非常的不平凡不普通了。

    这有点不像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应有的沉稳和成熟。

    罗静觉得刘春涛是块金子。尤其有黎强做参照物。

    那天的事最后是这么解决的。罗静没有走,睡在了刘春涛的小房里。因为当刘春涛决定送罗静回家后,外面忽然狂风大作,眨眼间雷电交加,瓢泼大雨滂沱而下,一直下到半夜。下雨时是不能走了,下过雨后街上被齐腰深的水给淹了,别说出租车,就是公交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睡在你这里行吗?我保证不马蚤扰你。”罗静半开玩笑地对刘春涛说。

    “这里你是第一个来视察的,信吗?”刘春涛给罗静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被单和毯子,让罗静睡床上。他的做法总是让人感觉舒服妥帖。

    夜晚的时间很长,他去厨房煮咖啡。外面风雨大作,房间里的电脑都关闭了,两个人就在静静的房间里温情地喝着咖啡。罗静晚上是不能喝东西的,因为吃喝之后,她的手胀得更厉害。但她不想辜负了刘春涛的一片好意,等到睡觉时,她霸占着刘春涛的单人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指勒得要死要活。

    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

    刘春涛睡在沙发上,他开了壁灯,对罗静说:“我们聊天吧,转移你的注意力。躺着更容易让你想到戒指,手就会勒得更疼。”

    罗静说:“你明天不上班吗?”

    刘春涛说:“我请假,说我帮美女疗伤了。”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抱着靠枕聊天。壁灯的灯光幽暗柔和,刘春涛看见罗静的左手无名指,钻戒已经把手指的上下两截勒出了分明的界限。他不安地说:“都怪我自作主张,早知道这样我把戒指塞到你手里,不往你手指上戴了。”

    “你不也是帮我么。没事,真没事,明天一早肯定都消下去了。”罗静反过来安慰刘春涛。

    刘春涛心疼地伸手把罗静的左手握在他的大手里,用手指轻柔地摩挲着罗静的无名指,希望按摩可以减轻罗静的痛苦。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就好像敦厚的大哥对待宠爱的妹妹一样。而向来很抵触男人对她有肢体触碰的罗静竟对此全然没有反感。

    这是个奇怪的感觉,罗静看着刘春涛,他的表情很认真,很虔诚,那一刻的影像,深深刻在罗静的脑海里,再也剔除不掉。

    罗静就这样靠着刘春涛睡着了。睡得很香。等醒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手指上的戒指也不觉得勒手了。刘春涛正在厨房里熬粥,还用平锅煎了两个荷包蛋,切了香肠,切了黄瓜,摆在两个奶白色的盘子里。荷包蛋放在正中,香肠切成椭圆形,成了笑着的嘴巴。旁边点缀着碧绿的黄瓜。

    这小子对做饭还挺有研究。

    罗静欢喜之余,又有点怅然和失落。难道自己没有一点魅力,不足以让刘春涛对她有点冲动,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吗?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如果男人突然对她们进行强制性的性要求,她们生气,认为这是强jian。如果男人对她们提出暧昧的要求,做点肢体碰撞,但没有更进一步的胁迫,她们也生气,认为这是性马蚤扰。而如果男人对她们目不斜视,她们会更愤怒!难道我没有女人的魅力,不足以让你对我有不轨的企图吗?

    坐怀不乱的男人很可怕(修)

    其实罗静很美。是单纯简单的那种美。

    有的女人因为聪明而可爱。有的女人因为活泼而可爱。有的女人因为单纯而可爱。罗静就是单纯得可爱。因为可爱,而显得美丽。尤其灯下看罗静,肤色如脂,滑而不腻,白而不寡。眸如星星,亮晶晶的,逼人的眼。罗静的身材更没挑的,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臀有臀。像山水画似的,小桥流水,自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但刘春涛却一整夜像个圣人似的,竟然坐怀不乱。

    坐怀不乱的男人其实很可怕。需要有钢铁般的意志,别人的意见很难左右他!

    两人恋爱后,黎强阻挠过。但罗静都敷衍过去。结婚前,刘春涛也曾侧面地试探过罗静,问她跟黎强究竟怎么回事。罗静半遮半掩地说了,说黎强追求过她,但没说她曾经做过黎强的小三。她心里清楚,一旦刘春涛知道她曾是小三,他们是走不到结婚这步的。

    刘春涛竟然夜不归宿,第二天早晨依然没回来。罗静正准备上班,门铃突然响了,她以为刘春涛忘带钥匙,不想是快递公司的。快递员手里捧着一大束红得有些妖艳奇特的花朵。花瓣反卷如龙爪。色泽像血。罗静接过花,心里顿了一下。

    这花她认识,小名彼岸花,大名地狱花,昵称蒜头草。它还有个洋文名字叫曼珠沙华。由于花落叶发,花和叶子永不相见,被称为无情无义的花。往往盛开在墓地附近,此花便带上了死亡,仇恨和分离的不祥色彩。

    这是谁送给罗静的仇恨之花?是恶搞她,还是与她有仇?罗静翻出花朵里的花笺,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x。这是什么意思?是黎强吗?黎字是l打头,不是黎强。那会是谁?罗静忽然想起黎强的妻子徐美云。徐字是x打头的。是那个凶悍的女人吗?这对夫妻真是阴魂不散的绝配!

    不过,罗静也不是当年的罗静了。五六年的时间,把她从稚嫩娇柔的小草锻造成了近乎泼辣的参天大树。经过一夜的休养和沉淀,她已经接受了黎强再次可能出现的事实和后果。她把花丢到垃圾桶,心想,兵来将挡!狗日的尽管放胆过来,来一个,毙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管保让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搂脖抱腰(修)

    (四)换门锁

    直到第二天下午,刘春涛也没来电话。罗静又主动给他打,还是关机。她把电话直接打到刘春涛的公司,接电话的说刘哥正在开会,罗静就把电话挂了。这小子活得还挺滋润。一直到第三天早晨上班前,刘春涛也没回来。他已经是两个晚上在外面过夜了。这里面的变数太大了。他什么意思,外面有了第二春?好,算你小子有种!

    罗静锁上门准备去上班。她的眼睛突然被门上贴的那些小广告吸引了。其中有一个是三分钟内换锁的。她眼睛突然一亮,像脖颈上缀着的钻戒发出的璀璨光芒。她立即抄起电话打了过去。

    锁匠师傅很讲效益,十多分钟就出现在罗静面前。

    “门锁,换掉。”罗静叉着腰在门口站着,伸手指了指完好的门锁。

    “怎么了换门锁?”锁匠查看了一下门锁,没毛病,最新式的防盗门。有六道防盗设施。“这是最先进的,我这里都没有这样的锁。换掉干嘛?”他一脸诧异地问。

    “有钱你不想赚吗?还是想对我验明正身?”罗静早有准备,伸手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向锁匠晃了晃。又伸手把门关上,再用钥匙打开。“能证明我是这房子的主人吧?别磨蹭了,赶紧换锁。要你换就换,要不我找别人了。”

    锁匠犹豫了一下,晃了下脑袋,无奈地说:“可惜了!”但还是伸手拿出腰里的电工锤,嗤地一声,捅进锁眼,破坏了防盗门的第一道防盗设施。

    对门的女邻居出门上班,看到锁匠在换门锁,问罗静:“咋的,门锁没开开?”

    “不是,换锁。”罗静很坦然很坦率地说,“我跟我们家的那个离婚了。锁不换,他万一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女邻居一脸惊诧,然后恍然大悟地说:“我说的嘛,前两天我看你家小刘在步行街领个女的,搂脖抱腰,那才黏糊呢。当时还琢磨他背着你在外面胡扯,原来你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早就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