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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家规:玩婚第2部分阅读

士的目光都吸引到她一个人的身上才会满足。每次这样的陪衬都会让卢小桃很开心,别以为罗静头脑简单就全都不知道。傻人多琢磨一会儿也就清楚了。只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

    罗静不在乎,各取所需嘛。

    罗静取的是热闹,需要的是人气儿。有时一个人呆着寂寞,坐在夜店里看大戏似的看着卢小桃在众多男人面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虚情假意,很过瘾。

    跟汪蕊呢?汪蕊把罗静当陪衬人,显示她的珠光宝气优雅妖娆。而罗静把汪蕊也当成她的陪衬,衬托自己的简单,悠闲,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

    谁又是谁的陪衬?

    汪蕊的车很快来到楼下。她从车里走出来,扭着细腰靠在车门上,那腰扭得让人眼睛发蓝。罗静练十年也学不会。这个女人就是妖道儿,夜半出行,依然是一丝不苟的妆容,睫毛是卷过的,脸上新扑的腮红。指甲上涂着亮亮的图案,连高跟鞋上都一丝灰尘没有。她是个火上房都会注意仪表的完美女人

    那一眼让你骨头咔吧咔吧地发酥

    车是名车,人是名人。一进汪蕊的车里,就感觉进了一个香喷喷的绣楼里,浑身都开始放松,连肌肉和骨头都开始放松,非常想躺下来睡上一觉。罗静今天有点感触了。大学同学四载,汪蕊升职了,买房了,买车了,不时地有新消息震撼一下罗静的耳朵和眼球。

    “真羡慕你,几年的功夫,什么都有了。”罗静从心里说了一句服气的话。

    “得了,我还羡慕你呢,嫁了那么一个潜力股的老公。”开车的汪蕊回头对罗静说。

    听口气,不像是假装的,好像是真心地羡慕。

    “羡慕你不抓紧挑个好的结婚。”罗静问。

    “结婚得靠缘分啊。我身边的男人不少,但我想嫁的和想娶我的,总不是一个人,你说我怎么办?只好再等等了,等到一个我想嫁的也想娶我的人。”汪蕊说得有点伤感。

    到了110,汪蕊没费一根烟,就把事情搞定了。那个支队长还很客气地对汪蕊说:“哪天有空来给我们采访采访,夜巡的事很有成绩,现在街面上太平多了,都是我们的功劳。”

    汪蕊就说:“好,我下周让社会部的记者来找你,有什么素材你跟她多交代交代。”一竿子把事情支到了一周后。她是个喝矿泉水能把一桌子大老爷们灌醉的女人,用罗静老妈的话说,不吃饭能送你十里地去。

    事情办妥了,刘春涛从警局里出来了,客气地跟汪蕊握手。汪蕊风情万种地看了刘春涛一眼。那一眼别提多顾盼生辉了。那一眼能让你骨头咔吧咔吧地发酥。罗静心里一咯噔。她之前没有把汪蕊和卢小桃介绍给刘春涛。他们是旅行结的婚。婚后就开始上班。两个女友对罗静的做法颇有微辞,但罗静心里有主意,就是不打算让刘春涛见她这两位闺蜜。这两人,无论是哪个,都可能让刘春涛变心。即使刘春涛定力高,不变心,但他活动活动心眼,也会让罗静难过个一年半载。

    还好,刘春涛并没有什么如沐春风的变化。他礼貌地邀请汪蕊去吃宵夜,汪蕊礼貌地拒绝了。

    盘问

    “姐们儿的事,还用吃饭吗?”汪蕊笑着说,瞥了眼罗静,又瞟了眼刘春涛。“别人让我帮忙,送我大礼我也没那闲心。小静的事就不一样了,那就跟我自己的事一样。”

    罗静嘴上跟汪蕊客气着,心里却说,别跟自己的事一样啊,你千万要分开。刘春涛是我老公,不是外面那些见到你像见到苍蝇的男人们!

    刘春涛打车跟罗静回家。路上两人都无话。罗静也不解释为啥换门锁,也不解释怎么知道刘春涛在110。刘春涛也没问她为啥换门锁。进了大厦,上了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挨得近,连彼此胸膛里的心跳都听得见,但是两人谁也不主动说话。出了电梯,来到家门口,刘春涛往门边一站,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罗静说:“请老婆大人开门吧!”

    罗静想笑,也确实咧嘴笑了。感觉自己很胜利。可是门打开了,她的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了一脸,她觉得委屈。

    “这得把老婆逼啥样能让老婆换门锁啊!”刘春涛边说边把罗静揽到怀里,半气半急地说:“我也如你所愿,在局子里蹲了半宿,还没解气?我觉得该哭的是我吧?出差两天,回来门锁就换了。还琢磨着是不是老婆也换了。还行,把我送进去,还知道去捞我,没让我睡冷板凳,看来老婆还是心疼我的。”

    得,罗静做什么,刘春涛都知道。罗静的智商跟刘春涛的智商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估摸刘春涛看罗静冥思苦想动脑筋做出的事儿,就跟小孩和泥吧团泥鳅一样。

    感情他是故意跟警察走的,知道罗静换锁是真生气了,他就跟警察走一趟,也不搭啥。算体验生活了。

    还别说,这招确实让罗静解气了。

    “出差也不带关机的,凭啥不给我打电话?”罗静在刘春涛的怀里数落着老公。“那天我打电话,接电话的说你在开会。”

    “肯定看差人了。我忘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不就关机了?别瞎联想!”刘春涛说着,脱掉了皮鞋,先把罗静的粉红色拖鞋拿给罗静。

    我今晚要三次——

    “有件事得问问你,银行前晚上给我来电话了。说银行贷款——”

    “贷款的事你不用操心。”

    “贷款说你一月还贷一千元,可你跟我要走两千元。”

    “男人在外面有点应酬嘛。你老公你还不了解,一千元就是喝花酒也不够的,别瞎琢磨了。没想到老婆挺有铁腕作风的,要把老公赶出去,换人吗?”刘春涛一边说,一边手脚开始不老实,在罗静身体的凹凸处来来去去。

    罗静被撩拨得有些兴起,但还是有残存的意识告诫她事情能就这么过去。她用手撑住刘春涛的手,盘问他第三件事:“对门那女邻居,说看见你在步行街跟个女的搂脖抱腰,打得火热。”

    刘春涛直接用嘴唇堵住罗静的嘴唇,含混地说:“那个女人就见不得谁家的夫妻和睦。嫉妒啊。有天我陪会计去过步行街的建行。公事啊,会计是不能一个人去银行取款的,这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亲吻着罗静的头发,额头,脖子,顺着衣领往下亲。手也开始助阵,次第解开了罗静的衣服。衣服解到哪,刘春涛的亲吻就跟到哪。

    罗静再没有气力追问了,她浑身酥软地躺在刘春涛的身下,任凭刘春涛揉搓。闭着眼睛感受着刘春涛比往日更强烈的冲撞,知道他这两晚没去别的地方风马蚤,否则没力气跟她颠鸾倒凤。她含糊地跟刘春涛说:“你夜不归宿,要罚你!”

    “你说了算,都听你的。”刘春涛说。

    “我今晚要三次——”罗静哧哧地笑起来。

    “你说的,别到时候求饶。”刘春涛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了。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房间的大床上,两个人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也就在这折腾里,小夫妻的关系涛声依旧了。

    只是,黑暗中闭着眼睛的罗静没有看到,刘春涛的眼神有点出奇的亮。

    刘春涛看看罗静睡熟了,轻轻翻身下地,临走前,把被子细心地给妻子掖好。

    他来到书房,打开电脑,调出软件,认真地编着程序。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去。

    又见彼岸花

    窗外的楼前楼后,都渐渐地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夜里零点,刘春涛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但眼睛有点花了,头也有点木,后背脊椎的地方开始钻心地疼。起初他用椅子顶着那根脊椎,抵制着那里的疼痛。但时间久了,这方法就不再管用。他蹙着眉头,不得不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把药片倒在手心里一把,就着一杯温水,都吞了进去。

    那个药瓶上,什么说明都没有。显然,说明被小心地撕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关好文档,但并没有关闭电脑。踌躇了片刻,他登录上了邮箱。邮箱里赫然有一封未读邮件。看着那个熟悉的信箱里发来的邮件,他的手痉挛了一下,沉吟了半晌,还是用鼠标点开了那封信——

    自从别离后,我一时一刻都没放下你。从你走出我的房间,从你走出院落,从你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树下,我就一直开始回忆。回忆你跟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到后来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已经实现了我的一半梦想,另一半,等着你来为我实现。

    北方的春天已经来了,花开了吗?草绿了吗?春风还是当年那么含情脉脉?我还是那个我,你呢,还是那个你吗?

    你现在做什么?听音乐?百~万\小!说?做笑脸荷包蛋?还是静静地沉思?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的人。我不该打扰你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破坏了我们的规矩。我们当初说过,分别后,谁也不联系谁,但不代表我们心里没有彼此。我们靠的是彼此心里给对方的承诺和爱。我是的,你也是的,对吧?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随信还寄来一份礼物,是一大束红得妖艳的彼岸花。花笺下面还有一行文字:彼岸花,花开彼岸。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刘春涛看着信箱里的那一个个楷体字,思潮汹涌,眼神闪烁不定。他用鼠标点上“删除”两个字,但犹豫良久,还是退回了鼠标。

    关闭了电脑,他回到卧室,站在床前,注视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伫立成一棵树。

    惹急了老子,还让你找拖车

    罗静很少回父母家,但四月一日这天,她必须回去。这天是父母大人的结婚纪念日。

    罗静一直纳闷儿,父母在二十八年前怎么会选这么个熊日子结婚?

    前一天,刘春涛就把一台跑步机送过去了,花了八千多块。仪器上能测出消耗的热量和锻炼者当时的心跳血压。很适合中老年。罗静不想送这么贵的礼物。刘春涛捏捏她的脸蛋说:“多做一款软件就回来了。你老公多加几个夜班的事。”

    罗静舍不得让老公加班加点地熬夜。有时夜半起来,她会发现枕畔一空。去洗手间时,看到书房里透出电脑屏幕的光泽。她冲杯咖啡送到书房,做贤妻状,另一目的是借故看看刘春涛是不是跟某个闷马蚤的女人在网上。看到屏幕上都是让她头疼的数据格式,就再没兴趣做暗探了。

    四月一日傍晚,罗静因为文案被杨恕杨经理打了好几个叉叉,只好贪黑在办公室里修改。期间累得眼花时,冲杯咖啡到窗前去喝,一边向窗下望。从三十五层的大厦往下看,她又近视,人影车子就像蜗牛在蠕动。不过,她抽屉里有望远镜,就是以解眼睛疲劳的。透过望远镜,她看到杨恕从迂回的旋转门里走出,去地下停车场取了车,绝尘而去。

    杨恕的轮胎事件,没引起什么轰动。罗静也不敢肆意打听上司的轿车之事。隔天去收发室取信件时,听到收发室的大爷说,是叫来修车厂的车给拖走的。

    活该!以后再惹急了老子,还让你找拖车。

    来到父母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一进屋,就见老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报。老爸的头发似乎全白了。这才一个月没见,怎么白成这样?老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人也消瘦了一些。

    罗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老爸,她又爱又恨,又心疼又可怜。

    刘春涛跟老妈在厨房里忙碌。老妈做菜很有研究,退休后还特地去念了几期烹饪班。但刘春涛一来,老妈就从厨师变成厨师助理,甘愿给女婿打下手。两人正在研究一道糖醋鲤鱼,怎么能让做出的鲤鱼端到桌子上还能动。

    手机偷录父亲和情人的对话

    刘春涛在自己家里只做早餐,午餐两人都在公司吃盒饭。晚餐罗静做,因为他回来就钻进书房做他的软件。吃过饭,刘春涛教岳母怎么使用跑步机,罗静躺在沙发上平平胃。老爸依然坐在沙发上,这次是看中央一台的主旋律电视剧。罗静闭着眼睛,听着老妈在阳台的声音,听着老爸坐在身边呼吸的声音,忽然觉得不知道从何时起,她跟父母生疏了很多。都不如刘春涛与父母的关系亲近。

    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刘春涛跟罗静认识有段时间,罗静已经把他带回家给父母审核过了。有一天,刘春涛带罗静去杏园子吃农家菜。那地方在郊区的果树林里,一个农家院,里面每个包房门口挂着苞米红辣椒啥的,弄得很像电影里的村庄。刘春涛把饭菜点好,就接个电话出去了,让罗静边吃边等他。罗静吃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

    说话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她老爸。女的就不知道是谁了。罗静听了半天,听得面红耳赤。知道了这是老爸在外面的情人。她恨老爸背叛老妈,背叛爱情,背叛她这个女儿。但是她又不能推门闯进去质问老爸。气愤伤心之余,她用手机把两人的谈话录了下来。

    幸好那天刘春涛一直没回来。罗静结账走人,告诉刘春涛,说那里的饭菜不好吃,以后不来这鬼地方。她怕老爸再领女人来时,被刘春涛撞见。那她的磕碜可丢大了。

    出来时路过老爸的包房,从门缝里看到了老爸对面的女人,白净净的脸,吊眼梢,大眼睛,雾蒙蒙的。穿着精致的套装。再配上那娇滴滴的声音,老爸的年龄肯定是无法阻挡。

    回家看到老妈扎着围裙穿着又旧又松垮的睡衣,自得其乐地边浇花边哼唱没有歌词的黄梅戏,她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不知道捯饬捯饬。跟我爸出去吃饭,你像我爸的小妈。”罗静嘟着嘴说。

    “我比你爸大五岁,说是他小妈也对啊。”老妈没心没肺地笑。

    “去买几件漂亮衣服,你又不老,干嘛不穿得漂亮点。”其实罗静自己也不太热衷打扮。但她劝老妈。她无法把老爸出轨的事情跟老妈名言,只得旁敲侧击地提醒,希望老妈醒悟。

    “你爸不喜欢我打扮,说我不打扮还有点气质,一打扮倒不好看了。”老妈还是愚钝得不开窍。

    我还用装好人吗

    罗静开始鄙视老妈了。老爸在外面有人了,她一个做妻子的怎么就不知道老公变心了呢?是老爸藏匿得好,还是老妈不敏感呢?既然老妈不上路,她做女儿的,总要为父母的婚姻做点什么。父母不离婚,她还有个娘家。父母如果貌合心离或者离婚的话,她可就连娘家都没有了。

    想了几天后,罗静想出个办法。把手机偷录的那段老爸跟情人的录音制成u盘,给老爸快递了过去。老爸在国营厂子是个副手。一直说那是他的政治生命,罗静故意把u盘寄到他单位。这样最起码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自从邮寄了u盘,罗静接连一周早早回家,发现老爸果然按时回家,不过,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背也驮得明显了。这倒是很意外的事。看情况,那个u盘应该被老爸收到。

    如果父母的事,仅仅止于此,也就罢了。但在罗静结婚前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天傍晚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罗静开门进屋老爸老妈根本没听见,两人在卧室里正吵得凶。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东西就是你邮到我们单位的。安的什么心你清楚,还用我点破?还在这装什么好人?”是老爸有些沙哑的声音,怒气冲冲地。

    “我装好人?我还用装好人吗?我从来就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说你什么了?我要过你家用吗?我查过你手机吗?我翻过你短信吗?我问过你晚上回来不回来吗?我这么纵容你,你却说我装好人?你不定在外面惹了哪些马蚤狐狸,弄了一身马蚤,反倒回家埋怨我。你也就埋怨我的能耐!”这是老妈如泣如诉的声音。

    罗静震住了。什么意思?老妈打一开始就知道老爸外面有女人?那老妈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婚姻?被老公侮辱损害的婚姻还有必要守下去吗?守下去的结果不就是更加的屈辱?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是好人?你当年跟那个男的在宿舍被执勤的按在床上,你还是好人?你要是好人,这个社会上就没坏人了。”父亲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