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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家规:玩婚第3部分阅读

    亲幸灾乐祸地揭老底。

    老爸的秘密

    “那是污蔑,是嫉妒,是打击报复。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跟那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主任要我跟他好,我没跟他他才打击报复的……”老妈哽咽着说,“当年是你死乞白赖地追我,我可没求着跟你结婚。我容忍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很多年了,可你现在都这么大岁数,姑娘马上就结婚了,你还不收敛。让人给捅到上面去,你就赖我坏的你。你拍拍良心想想我这些年跟你过的日子,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想做我早做了,还用等到老了这天?”

    老妈哭起来。

    罗静吓蒙了。她从父母的争吵中,听明白了一些事。但其他事情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邮寄的那个u盘似乎闯了祸,被谁谁给直接捅到单位的上边去了。这事可能会影响老爸的政治生命。

    回想着自己那愚蠢的行为,罗静躺在沙发上懊悔不已。多此一举不说,还破坏了父母表面的和谐。每个人的婚姻都是一个梦,每个人都有自己圆梦的方式,别人乱插手,即使是好心的插手,也可能会让这个梦支离破碎。

    “姑娘,爸退二线了。你说爸退休后该做点啥呢?”看着电视剧的老爸,忽然长叹一声,问躺在身边的罗静。

    “跳跳广场舞,下下象棋,或者跟我妈到戏园子听戏。”罗静说。

    “那不是混吃等死吗?”老爸声音很惆怅。

    阳台上,刘春涛跟老妈说话的声音不时地传进来。

    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罗静忽然就想明白了。刘春涛根本就知道老爸外面有女人。那天在杏园子吃饭,也不是偶遇老爸。是刘春涛早就知道老爸跟情人在那约会,时间都摸准了,特地把罗静送到老爸包房的隔壁,让罗静知道这件事。

    看来刘春涛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准岳父的婚外情。但他又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把问题推到了罗静面前,毕竟是罗静的家事。罗静这个有点二的姑娘就兴师动众地行动起来,结果捅了篓子。

    罗静想生刘春涛的气。但却又气不起来。刘春涛只是策略地让她知道了老爸的秘密。最后的决定权在她罗静手里。罗静做什么,跟刘春涛无关。

    错在老太太不该是她的婆婆

    婚后,刘春涛对罗静的父母很孝顺,这方面他没说的。但罗静对于婆婆,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像刘春涛这样。

    刘春涛没结婚前,也打算带罗静回乡下。但乡下一直是农忙。到了冬天不忙了,乡下却开始下雪,不通火车了。就一直没回去。罗静也不想去乡下,听说那地方厕所是露天的,冬天上厕所能冻掉屁股。

    刘春涛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他只有一个寡母。罗静跟他结婚时,婆婆没来城里,婚后罗静也找借口没去乡下。年前要不是婆婆做心脏搭桥手术来到他们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个媳妇见婆婆一面。

    刘春涛的老家是个闭塞的塞外小村,据说一个阑尾炎手术都能弄发炎了而出人命。罗静也想趁着这机会对婆婆进点孝心。她舍得给婆婆买高档营养品,也舍得给老人买衣服,买首饰。但就是无法跟婆婆生活在一起,哪怕同桌吃饭她也受不了。

    婆婆吃饭爱吧唧嘴,夹菜时筷子上粘着饭粒就伸到盘子里。还在菜盘里拨来拨去,所有的菜都沾上了她的口水。吃点韭菜满牙齿都是韭菜叶,饭没吃饭就用手指剔牙。指甲里都是黑泥。罗静胃里直翻腾,又不能表现出来,怕刘春涛难堪。手术一周后,把婆婆接回家,小两口才消停地睡在一张床上。之前刘春涛一直在医院里陪床。

    当晚,两人在床上黏糊,弄得云蒸霞蔚,罗静快乐的时候就猫一声狗一声地叫起来。刘春涛用手捂罗静的嘴也没捂住。结果婆婆呼啦一下推开门,焦急地问:“你们咋啦这是?要出人命啊?”

    罗静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上班,晚上下班直接回了娘家。直到婆婆回乡下,罗静也没出现。她觉得这不是她的错,错在老太太不该是她的婆婆,她不该是老太太的儿媳。

    女儿女婿一走,罗静的妈妈就进了卧室。罗静爸爸也跟进去。

    “我说离婚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姑娘都结婚半年了,我也不用再忍你。”罗静妈妈说。

    “你是不是看我退二线没用,就也想离开我。”罗静爸爸气咻咻地说。

    “你呀,我说你点啥好呢,跟你过了半辈子,你也不了解我。”罗静妈妈眼圈一红,抱着枕头去了另一间卧室。她说:“如果你不同意分居,明天我就搬出去。”语气虽轻,但口气坚决。

    透着小人得志的j诈和猥琐

    轮胎事件大约两周后,杨恕把罗静叫到他的经理室。

    那时已经下班,同事三三两两走出了办公大厅。罗静以为杨经理又要找茬让她加班干活,就准备今天跟杨恕理论理论。哑巴亏不能总吃。如果今天这个混球经理还准备公报私仇,她就也还准备让杨恕的轿车再被拖车拖走一次。

    杨恕今天却跟往常有所不同。往常他大多一脸的假笑,透着小人得志的j诈和猥琐。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壮的身体,跟一个单薄的女生较劲,这么不势均力敌的对手,他却很乐在其中。每次看到罗静,都笑眯眯的,透着猫戏老鼠掌控全局的轻松戏谑劲儿。不过,今天他却紧绷着脸,眼睛里不仅没有假笑,还蕴含着一股冷森森的杀气。见罗静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向门口一指,门在罗静身后反锁了。百叶窗也在罗静身后刷啦一声合上了。现在这间办公室就成了国中国城中城,杨恕就是土皇帝。

    罗静却并不担心。你要是敢乱来的话,哼哼,老子的铁拳也不会跟你客气。罗静在心里暗笑,别以为你是男人你就胜券在握。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正好你把门窗都遮上了,我就是揍了你,别人也没看见。

    杨恕却并没有对罗静有暧昧的意思。他一直板着棺材盖似的的脸,盯着罗静看了半天。看得罗静有点发毛,不高兴地开口问杨恕:“直说吧,要算帐的话,快点,我还要回家给我老公煲汤喝呢。”

    既然杨恕跟她早就撕破了脸,罗静也没必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要做出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她直截了当地说:“那天酒店的事,开个玩笑。您一个大经理跟我一个小职员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也有一周了。想必经理先生也累了。不如咱们先休战,过段日子再开始下半场。”

    杨恕呲牙乐了。乐得比哭还难看。

    “我想休战啊,早想休战了,可有人不让我休战。你说咋整?”杨恕说着,把面前老板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去,让屏幕对着罗静。电脑正开着,屏幕上晃动着什么影像。罗静没心思看什么电脑,她不明所以地看看着杨恕,问:“你不想休战找的借口吧?”

    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下半场

    “那你看看电脑上的这个借口行吗?”杨恕用下巴颏点了点笔记本电脑,让罗静去看屏幕。

    罗静这次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影像。看着看着,她的脸色有点发白,手指有点发硬,嗓子有点冒烟,心有点乱颤。她艰难地抬起目光,想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十倍。

    “这也是开玩笑吗?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杨恕拿出领导的派头质问罗静。

    “对不起。”罗静只低声地用嗓子眼哼哼出这三个字。

    那电脑上播出的,是罗静在地下停车场里用匕首扎爆轮胎的全过程。罗静脑袋忽悠一下,差点过去。自己真是傻透腔了。地下停车场应该有摄像头的。扎杨恕的轮胎没有错,错就在于扎轮胎之前应该先把摄像头给弄灭了。怎么可能作案之后还给杨恕留下了完整的录像呢?这次可是死定了。她苍白着一张脸,讷讷地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想,我们不用休整了,可以直接进入下半场。”杨恕此时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他口气轻松多了,看着罗静像只螃蟹似的被他扔到热水里给煮了,当然轻松愉快。

    “怎么进入下半场?”罗静有点口吃,装可怜,乞求地看着杨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现在还让人抓个正着?只是奇怪杨恕怎么过了一周才想起跟她算后账。

    “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一条是我把录像交给警方,让他们带我处理你——”杨恕故意把后面的话不说了,沉吟地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慢慢的点燃,徐徐地吐出烟圈,然后欣赏着烟圈在罗静的头顶盘旋缭绕,他很是惬意。

    “我是您的员工,要打要罚,我当然听您的,甭劳烦警方了。再说内部矛盾,您交给警方弄得人尽皆知,有碍公司的声誉。我就是辞职不干,以后找工作的路也差不多毁了。您是大经理,跟我一个小职员踢球太浪费时间,耽误您的大事业。不如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尽显您的大人大量大宏才大伟略。”罗静彻底妥协了,把思维里能溜须拍马的词都用上了。心里直打寒颤,原来溜须拍马不用学,谁逼急了嘴里都会成套地往外溜。

    冲杯咖啡,这么没眼力见

    她不能不妥协。如果被解雇了,她的事迹流传出去,哪个老板会雇佣一个用匕首扎烂老板轿车轮胎的彪悍女职员呢?没人雇她,她在这个城市还怎么混,难不成去站街站店当服务员?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你。”杨恕笑得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开了。

    罗静站在老板桌前,感觉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第二条路是什么?”她怯生生地问,心想这混蛋经理不会让老子宽衣解带投怀送抱吧?那天在宾馆的下半场可还没做呢,他会不会让我继续那个下半场呢?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报官。”杨恕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因为要挟一个女职员而有半点的难为情。

    “您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乱纪道德败坏的事,我都照办。”罗静回答得也很干脆。

    杨恕哈哈大笑。

    “你够鬼的。你说的那些包括了世间所有的事。挑明了说吧,如果真是什么都不违背的话,我就不用找你做,我自己就解决了。正因为有点棘手,我才找你做。”杨恕认真起来。

    “你要我做的,如果比扎上司轮胎还严重的话,那还不如把我交给警方。”罗静现在必须要咬紧牙关,如果她这里放松一寸,那边杨恕就会进攻一尺。

    果然,杨恕说:“你扎轮胎的事,是斩立决。再宽宏大量的上司也会把你法办。但你遇到我了,我是这个社会上不可多得的好人。好人自有好人的办事之道。我准备把你收为心腹,派到其他公司做卧底,帮我窃取一些情报。”

    罗静连连摇头。

    “绕了半天,您是想把民女晋升为公主,出嫁敌国,做你的卧底?”罗静立刻回绝了。“这比我扎轮胎的事儿大好几十倍呢。我那事儿是罚款拘留的罪,顶多在应聘上没人用我。可做卧底窃取商业情报是犯罪,弄不好会判个十年无期。我冤不冤呢我?”

    杨恕稳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微笑,一边端详着气急败坏的罗静。

    “我没说让你窃取商业情报。就你这毛愣三光办事不靠谱的样,我用你都怕弄砸锅了。我只是让你做我的卧底,监视一个人——”杨恕说着,开始拿烟盒,抽他第二根烟。一边伸手把咖啡杯推到罗静面前,对她说:“冲杯咖啡,这么没眼力见。”

    非你莫属

    沏杯咖啡的时间,足可以让罗静的思维缜密地运转起来。她心直口快,不代表她没有智慧。这两周在修改被杨恕批了又批的文件时,也顺便查了查杨恕的个人资料。杨恕现年三十岁,未婚。有过两任女友,都无疾而终。喜欢喝酒,不容易醉。花名在外,但没有绯闻。为人还算正派,没做过什么太出格太不招调的事。之前在大学里学的是体育专业,大三时转入经济学财经。毕业比别人多了两年,又留学国外三年,在总公司那边做过一年,回国后升职并不快。没什么背景,没什么靠山,全凭自己的真才实学熬到今天的职位,算是从蚁族做起来的。应该最知道熬功课的艰辛,给老板修改文案的痛苦。所以,一旦有机会可能落到尘埃里时,他应该也是恐慌的。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个做事有底线的人,不会把事情做得过绝。否则狗急了跳墙,逼急了罗静,罗静这个没有心机的女人也会说不定使用点心机,请他入瓮,那可就毁了他半世的努力打拼。

    有了这样的衡量,罗静也沉静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个鸟?既然他说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