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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家规:玩婚第3部分阅读

,就先听听他狗嘴里吐点什么东西吧!

    “我让你做的事,不是窃取商业情报,是到一个人身边去工作,把他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地汇报给我就ok了。”杨恕喝着咖啡,抬头有些愠怒地对罗静说:“你放多少糖啊,都苦了。”

    “咖啡本来就是苦的。”罗静心里笑,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你刚才那么凶地训人,我沏咖啡时一走神,就这样了。我这样的人,能做好这件事吗?”

    “我看好你。就你了,非你莫属。”杨恕横了罗静一眼,口气很肯定。

    看来这个混球把这事已经敲定了。

    “那我需要怎么做?”罗静只好不耻“上”问。

    “你要去那边工作,明天我把资料拿给你。”

    “你不会是借故解雇我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可能比那样的人还那样很多。”

    “我要解雇你还用拐那么多弯,这个就足够了。”他拍了拍他的笔记本电脑。

    罗静一吐舌头。

    我掐住了你的小辫子

    女孩吐舌头,显得调皮可爱。女人吐舌头,显得生动活泼。罗静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她这个小动作被对面掌控一切大局的杨恕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但眼里还是多了点东西。看罗静的目光就没那么对立了。

    “行了,别瞎算计了。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大假。你在那里工作一个月的时间也够用了。一个月后,你再回来上班。”

    罗静有点泄气。不知道杨恕会把她安排到哪个阎罗王的身边。他为何要去查一个人的衣食住行呢?哦,不会是他的新女友吧?看看女孩有没有别的情人?

    沮丧之余,罗静向杨恕嘟囔了一句:“您干嘛选中我,像您说的,我做事不合您胃口?”

    “但是你够狠——”杨恕做了个拿匕首扎爆轮胎的动作。“还有一条最重要的,我掐住了你的小辫子,你会无条件听我的。”

    无条件?听你的?这得走着瞧。我都不知道傻劲上来时,我会听谁的。罗静走出经理办公室时,两条腿有点酸软,走过生死桥的感觉。她猜测她可能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要是退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九)谁都有秘密

    刘春涛在罗静的办公大厦对面等她,来接她下班。

    “七叔来城里买化肥,我妈给捎的爆米花。”刘春涛把一牛皮纸袋递给罗静。

    刘春涛的老家是个屯子。几百号人好像都能排成亲戚。那个七叔并不是刘春涛的亲叔叔。是跟左右邻居论著叫的。

    罗静心里一顿。之前那样对待婆婆,总觉得对不起刘春涛。但是有些事不是因为爱一个人就什么都可以改变的,尤其是观点和感受。罗静只好说:“那个,七叔回去了吗?买点你妈爱吃的东西捎回去。”她还是无法习惯把老公的妈妈也叫妈。

    “我安顿他在公司招待所。”刘春涛说。

    进了地铁站,刘春涛在拐角处买了一瓶绿茶递给罗静。吃爆米花容易口渴。

    “我妈的病犯了,心口又疼,我请了假,明天回去看看。”刘春涛说。

    “哦,所以你才来接我,怕我不同意你回去。”罗静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想回家之后房间里没有刘春涛的人影。那样的话,120平的房子就会显得空荡荡的,她会寂寞。

    屯子里你还藏着童养媳

    刘春涛没说话,搂着罗静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罗静本来想把杨恕的事告诉刘春涛,想让老公帮她拿个主意。但婆婆病了是大事,自己这点事就别麻烦老公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罗静顺嘴说。她并没有那份孝心,但是在家呆着,又非常的不情愿。潜意识里,她也想逃避杨恕的卧底计划。

    “别耽误工作,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刘春涛并没有接受罗静的建议。

    罗静不高兴了。如果刘春涛一味逼着让她跟着走,她是绝对不会顺从的。相反,她无意中说想回去,而刘春涛竟然没答应,这反倒激起了她想跟他回乡下的愿望。

    “咋的,我见不得人啊,不能跟你回去?”罗静挑衅地说。

    “多心了吧?那边没住楼,乍暖还寒,你不适应。”刘春涛拍拍罗静的脖子。

    罗静一拧身子,躲开刘春涛的手。

    “对了,是不是屯子里你还藏着个童养媳啊?”罗静上来牛劲儿。

    刘春涛笑而不答。

    罗静也不搭理刘春涛,地铁来了,两人上了地铁。人多座位少,刘春涛让罗静坐着,他站在罗静的身前,用两只胳膊支着把手,把罗静圈在人群外。

    罗静拿出手机,打给杨恕。

    “有点情况经理,婆婆病了,心脏病,很严重。我要去乡下一趟,进点孝心。您那个事如果不着急办,我回来再给您效命。要不然你着急办的话,就找个能人,省的用我可能还办砸锅儿了。”罗静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杨恕说。然后,向刘春涛招摇地晃晃手机,说:“假都请了,不让我去我也去。”

    “拿你没办法。”刘春涛爱怜地用手拨拨罗静的头发。

    晚上到家后,罗静给老妈打个电话,说明天跟刘春涛回乡下。老妈在电话里嘱咐她说:“你也不小了,懂点事。大春也不容易,一个寡妇妈供他念的大学,你要多理解他。毕竟人家那是妈啊。明天出门前来我这一趟,有点营养品给亲家母带去。”

    “妈你得了吧,我才不背包罗伞地上车呢,弄得跟逃荒的,好像几辈子没坐过火车。”罗静不高兴被老妈数落。自从嫁给了刘春涛,她老妈总是夸奖刘春涛多么懂事多么成熟多么稳重,她这个姑娘反倒左看右看不顺眼了,好像成了后妈养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

    “这孩子,说你不懂事吧。礼轻情意重!就算是看在大春的面上也得给我捎去,他脸上好看。”老妈郑重地嘱咐。还说如果不去取,她就明天一早送过来。

    别人的事你够上心的,你咋不上心上心我老爸。要是多对他好点,他能有那闲心找外面的女人?对于老爸的外遇,罗静心里还是对老妈疙疙瘩瘩的。

    罗静的妈妈李素云放下电话后,有点怅然若失。家里就她一个人。丈夫罗天已经两夜没回家。姑娘结婚后他差不多就这样,三天两头在外面留宿。开始还找各种借口,现在已经不找借口了。那个女人李素云见过,三十多岁,在幼儿园工作,不知道他们俩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女人比罗静大不了几岁。老东西真是越老越不要脸,那不是吗?

    跟丈夫提出离婚,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因为,那个人就要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了。

    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李素云就浑身禁不住的颤抖。再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就止不住的激动。二十八年啊,二十八年!

    李素云嘴唇喃喃着,二十八年!你终于要出来了。只是,我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腰肢柔软皮肤白皙的姑娘,我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背着背包,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回头冲她招手,冲她笑。

    李素云的眼角忽然湿润了,眼睛却突然明亮得年轻了不少。她用手指擦去泪水。手指抚摸过的地方,是捋不平的皱纹。她眼睛里的光亮闪烁着,又一次被漫上来的泪水模糊。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是,每个人处理秘密的方式不同。

    (十)老三是谁

    坐了8个小时的火车,车到站,已经是傍晚,外面正在下雨。北方初春的雨,冷得彻骨。落到地上,很快就被冷空气凝结成冰。道路滑得像镜子面,人走上去没几步,就是一个趔趄。公交车断了。两个人要靠两双脚走十多公里才能到家。

    “什么破地方啊,又冷又雨的,还没有车。早知道八抬大轿请我都不来。”罗静诅咒着天气,趁机发泄着对小村子的不满。她忘记了没人求她来,是她自动请缨跟来的。

    你说她长得像不像那谁

    “只要往前走,总比等在这能早到家。”刘春涛说。

    罗静就是心里不顺气。也说不上哪里不顺。她开始无理取闹,哼哼唧唧的,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冷。就是不想走。刘春涛事先也没想到会下雨,就没带伞。他把皮夹克盖在罗静山上,哈下腰,蹲在罗静面前,扭头对妻子说:“上来吧,老婆,这人的怎么也比没车强啊。”

    “我不让你背,累坏你。”罗静舍不得让老公吃力。

    “那你背我。”刘春涛说。

    “想得美,那还不压死我?”罗静说,“晚上你压我,白天你还想压我,没门!”说着,转忧为喜,笑呵呵地爬上刘春涛的后背。

    走了没几步,迎面的雨里赶过来一辆马车,马是两匹马,一匹白色的,一匹棕色的,两匹马在雨里奔跑的姿势自由自由,恣意昂扬。因为马的蹄子钉马掌了,所以不怕滑。车老板大声叫着刘春涛的小名。

    “大春,大春,是你吗?老三让我来接你。”车老板招呼刘春涛和罗静上车。

    “还以为老三说瞎话呢,没想到他说话更神,你真回来了。这谁啊?”车老板哈腰俯身,侧头打量罗静。

    “你媳妇儿?挺俊的。哎,你说她长得像不像那谁,小方?”车老板问刘春涛。

    没听见刘春涛怎么回答的。

    车上有雨衣。雨衣下面是干净的稻草和干爽的垫子。

    刘春涛把雨衣撑开了,把罗静裹到里面。他并没有跟罗静共享一个雨衣。雨衣就一件,旁边还有个蓑笠。刘春涛把蓑笠披在肩上,坐在马车前面,跟车老板聊天。

    罗静裹着雨衣,坐在暖和的谷草上,鼻子里嗅到了雨水中谷草的芳香。她身体暖和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听着车老板与刘春涛快活地聊天。

    “老三说你要回来,就炸冰去了。江面的冰没开化——”车老板在空中甩着长鞭。鞭子在空中一声炸响,却并没有打在马的身上,只是起着虚张声势的作用。

    不过,两匹马跑得更欢畅了。

    “我妈咋样?”刘春涛问。

    八仙桌

    []    “还那样。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车老板说,“开江鱼,下蛋鸡,等回家我给你送一只下蛋鸡过去。你嫂子今年养了二百只,卖了不赚钱,都自己吃了。”

    “老三还好吗?”

    “好,好得很呢,养的鸽子成|人精了。那家伙,一声呼哨,都齐刷刷地飞到他肩膀上,还有的落到他头顶,赶上他祖宗了。有车路过咱村,相中了他的鸽子,要全买下,好像是一个什么婚庆公司。出了大价钱啊。可这傻子犯起倔来,说啥不卖。还嚷着说什么那是他爸爸的鸽子。这个傻子,一根筋——”

    老三是谁啊?罗静没有问。是刘春涛从小玩到大的光屁股朋友,还是女人的名字?女人也爱养鸽子吗,估计是男人。看来老三跟刘春涛的关系很不一般。等会要见见老三这个人,打听打听刘春涛小时候都有什么糗事。将来回家逮到机会好羞羞他!

    马车虽然有点颠簸,但是那种颠簸一旦坐惯了,还挺舒服。罗静靠在刘春涛身上,闭着眼睛,听着雨声,马蹄声,还有两人的谈话声,感觉好像是到了世外桃源。这里没有汽车,没有霓虹灯,没有喇叭音乐等各种声音的喧嚣,有的只是寂静,雨里的寂静,马蹄声里的寂静,聊天里的寂静。

    罗静因为淋了雨,又受了凉,到婆家时,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婆婆急忙抱了柴火烧火炕。家里没有床,是土炕。炕底下有个灶,灶里塞些干柴和木头,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罗静抱着棉被,坐在炕头,还是有些冷。婆婆给她烧了姜汤,放了红糖。罗静也没嫌埋汰不埋汰了,一口气喝了,感觉身体暖和不少。但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八仙桌放在厨房里,婆婆家来了不少客人,都是听说刘春涛回家来看望的。有他的同学,有他的朋友,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打听城里打工容不容易要工钱。一屋子的人,闹哄哄的,说啥的都有。有没吃饭的,直接坐下来端起碗就吃。有的干脆拿着筷子端着碗坐在一边吃。罗静没见过这阵势。那些来串门儿的人无一例外都不时地端详着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