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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部分阅读

    把剩余的一袋还到他们面前:“不需要这么多。一锭银子已经绰绰有余了,况且你们也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收我应得的。”

    忠叔和允明都愣住了。

    面前的少年两道浓眉,五官分明,粗黑的皮肤下透露着文雅秀气,双眸真挚,面色诚恳。

    忠叔先反应过来,缓了缓脸色,笑着点点头接回银子:“小兄弟的心思,我们明白了。”

    “忠叔,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淡远醇厚的声音突然传来。

    忠叔连忙恭恭敬敬地走到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边上。

    马车的棉布帘子掀起一个小角,李孟尧看见一抹玄纹云袖和金边冰蓝色衣袍,忠叔正凑近着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回头继续整理自己的推车,听见门口围观的几个伙计正在轻声谈论:“这小子还真傻,一整袋银子都不要。”

    李孟尧只默不作声。

    推车离开的时候,他们的那支商队也启程离开,允明骑着乌骓从李孟尧身边经过时还冲她笑了笑。

    看了看与自己背道而行渐行渐远的商队,李孟尧在想,刚刚马车里的人应该就是掌柜提到的神秘病弱公子吧。

    第005章 突变横生

    回去的时候已是中午,徐大娘和徐明都还没有回来。

    稍稍收拾了几下菜园子,就看见徐明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大老远望见她,急忙问道:“我娘呢?”

    李孟尧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说:“还没回来呢。怎么了?”

    “这下糟糕了!”徐明把东西放下,解释道:“我刚刚听涌金来的商人说,定王大军在涌金河畔遭达齐尔草原那群蛮子偷袭,定王遇难下落不明,涌金城三天前就被攻破了。如今恐怕马上就要打到我们这来了。朝廷怕民心动荡封锁了消息,这不是让我们等死吗?不一会全城就会传遍的。你在家收拾收拾行李,等把我娘找回来,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嘱咐完她,徐明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李孟尧也转身回屋里收拾衣物,心里很不安。过去20年所生活的环境一直很和平,即便在新闻里看到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战争的存在,那毕竟也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而到了这个世界的这三个月,除了第一个晚上在凤乌岭上的遭遇,自己也还是很稳定的环境生活着。突然听闻也许自己马上就要亲身遭遇战争的荼毒,李孟尧觉得有些不真实。

    达齐尔一族自先祖开始就过着游牧生活,天生尚武、勇猛彪悍。长年的苦寒生活让达齐尔族愈加贫困。而涌金河的另一边,天成的版图不断扩大,天成的经济越来越强盛,本能的求生欲望让达齐尔人的眼光终于瞄向了这边,渡河而来,屡屡侵扰天成边界,抢夺打劫,百姓生活水生火热。而后他们欲望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占据城池。十二年前,镇国将军庄天铭领军出征,一下把嚣张傲慢的达齐尔族赶回了达齐尔草原。之后达齐尔虽然仍然有些小动作,总体上倒也是安分的,开始走怀柔路线,与天成通商,多年来经济往来也越来越频繁。

    去年,达齐尔的四个主要部落因领地分割意见不合陷入激烈的内乱。斡亦刺部的达达突然从内乱中抽身,转而出其不意攻向天成。因为早年庄天铭将军在涌金城奠定的坚实军事基础,才支撑到定王领大军前来支援。

    百姓们对这场战争不以为意,达齐尔的那些蛮子每次想蹦达,才抬起一条腿就被天成看穿了,何况如今有定王镇守,胜战更是不在话下。哪知道现在情况陡然变化。大军怎么就遭袭了呢?定王怎么就生死未卜了?

    凤乌是攻入天成内部的必经之路,涌金既然三天前就被破城了,那么此时在凤乌是多呆一秒就多分的危险。

    突然翻出李孟尧来到这里时穿着的那套绒黄|色睡衣,笑容依然灿烂的kitty猫耳朵上,大大的蝴蝶结已经没有了。三个月前月光下那张温泽如玉的面庞浮现在眼前,估计当时蝴蝶结就是被他抓掉的。当时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自己后来掉进陷阱里差点丧命,他呢?

    李孟尧摇摇脑袋不再想,把睡衣装进包袱里,除了手表,也只剩它在提醒着自己不真实的遭遇。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徐明已经出去好一会了还没有回来,想出去找他们又怕相互错过,在家里干等着又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孟尧实在等不住,把心一横,背上包袱,决定出去找他们,到时候也不用回来直接离开。

    李孟尧跑到大街上时才发现大家已经全都乱了。往日的繁华和悠闲荡然无存,在危难面前,人类是弱小的。

    每个人都在奔走着,有的赶回家,有的满大街地找人,有的已经背着行囊匆匆往城外跑。城墙的卫兵们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无法阻挡混乱的人流。

    民间的小道消息走在官方公告的前头。

    李孟尧感叹着,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找到徐明母子,决定折回去等。

    稍不留神被跑过身边的一个壮汉撞到,李孟尧没站稳,跌进了边上的巷子里。

    她撑着地面起身,却在站起来的瞬间愕然呆住,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对面的人干脆利落地抵在墙边,用他长满茧子的手掌捂住李孟尧的嘴,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架上她的脖子,透着阵阵嗜血的凉意。

    如果青天白日下,你在大街上被人拉在墙角里捂住你的嘴还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你会怎么想?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有过社会经验的现代人的第一内心想法就是:“糟了,遇到打劫的了。”

    此时的李孟尧也不例外地如此反应,吓得大气都不敢用力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就划伤了自己的脖子。

    挟持他的男子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看起来经历过什么长途跋涉,沾满灰尘,凌乱不堪,脸上蒙面,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眸。

    李孟尧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眼睛往下瞟见他的腹部一道很深的刀伤,鲜血已经把黑衣染得湿漉漉,看得她心惊胆战。

    “只要你答应不反抗,我现在就放开你。”黑衣男子似乎很累,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李孟尧已经判定对方应该不是看上她的财物,倒像是被人追杀到此。身上的伤这么重,万一是个心狠手辣的杀她灭口就完蛋了,听到他好声好气地跟自己商量,不假思索地就照他说的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黑衣男子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后,立马往她的嘴里塞了颗东西,在她的喉咙处一点,就被她吞了下去。然后他跌坐在李孟尧对面,左手按住腹部的伤口,右手用匕首割下一段衣袍,手法熟练地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

    那真的只是一下的功夫,快到李孟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对方对自己做的事情后,立即把手伸进喉咙里想把吞进肚里的不知名药丸吐出来。

    黑衣人已经处理完自己的伤口了,看到李孟尧的动作皱了皱眉,冷漠地说:“别白费功夫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李孟尧满腔怒火地冲他吼道。说话不算话的家伙,到底还是要灭口啊,不是死在他的刀下,却是死在他的毒药。

    既然如此,自己也什么都不顾了。李孟尧骤然挥拳向他腹部打去,黑衣人不想她竟然有点身手,从地上弹身而起,闪身避开攻击。李孟尧却突然改变方向一掌劈向他的右手手腕。

    “锵喨”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黑衣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神冷冽,李孟尧本想趁胜再出一招,被看得顿时毛骨悚然,动作停滞了一下。

    而就是这一瞬间,黑衣人已身手敏捷飞身而来抓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袭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寒声说道:“就算没有了匕首,我还是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反正我命都要没了,还怕早死这一会儿!”李孟尧冷哼一声,恨恨地看着他,心底暗暗无奈。自己学的本来就只是些防身术,遇上这些有真材实料武功的古代人,拼不了几招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突然,空气似乎一下凝滞,黑衣男子警觉地往天空望了望,连李孟尧都仿佛听到“嗖嗖”的衣物擦动空气的声响,一阵危险的气息弥漫周围。

    他面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交给李孟尧,肃然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赶到古坎里,将这块令牌亲自交到府衙一个叫黄霑的人手里。到时你自然会有解药。”

    说完,还没等李孟尧答应,就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抓起,抛向巷子的另一头。

    李孟尧只觉自己腾云驾雾般飞起,下一秒,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及时接住了她,如箭般迅速向城门外飞奔而去。

    猝不及防,黑马的急速奔驰颠簸得她只能下意识紧紧地抱住马背,耳边先是惊叫的人群声,而后便只剩呼呼的风声,带着春日湿润的气流,吹得她眼睛涩涩发干。

    她闭上眼埋首马背上,眼前一黑,委屈的情绪堵上心口。

    这些古代人会点武功了不起吗?说威胁人就威胁人,二话没说给人喂毒药把她当奴才使替他办事,马背还疙得人异常不舒服。还有徐进母子,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自己现在是回不去找他们了,希望他们发现她不见后不要太着急。

    第006章 白马唐僧

    李孟尧不知道自己被马带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跑了多久。当她察觉到终于停了下来,耳边是悦耳的淙淙流水声。

    “噗通”一声,她疲惫不堪地直接从马背上滑落,背后立刻接触到柔软的草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一路上奔跑的不是马,而是她。

    已是夕阳西下时,暮色模糊了澄净的碧空,红日只余半张脸,惹得远处的群山沾染薄薄明媚,一弯新月早早地升起,发出微弱的光亮。

    看着落日的方向,李孟尧知道这马没有跑错路。她了解过这个时空的人文地理,古坎里是天成中州的中心都城,相当于现代的省会,从凤乌出发大概要朝东南方向走。只是古坎里离凤乌可不近,那黑衣人只给了自己三天时间,就算是日夜不停快马加鞭,恐怕时间也很紧迫。李孟尧思索着,脑袋更大了,自己是在跟死神赛跑吗?

    边上的马凑着小溪静静地喝水,不时发出呼溜溜的响鼻声。

    在马背上颠簸的时候除了晕还没什么感觉,此刻稍作歇息后李孟尧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当她手脚无力地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到马身边,发现装干粮的包袱不见了,只剩自制的双肩包荡悠着一只背带卡在了马鞍上时,李孟尧很想直接饿晕倒地。

    祸不当行啊!

    想着黑衣人的马上或许还有些什么能填填肚子,却只找到一只空水囊。

    李孟尧无奈,只得拿着水囊往里装水,盼着再往前赶会路,也许能在天黑前找到城镇或者散户。否则不仅要饿肚子,恐怕露宿山林都不可避免了。

    这时,耳朵捕捉到一点声响,她凝神一听,果然有隐约的马蹄哒哒声慢慢靠近。

    李孟尧此时的位置刚好被溪边的一块大石挡住。她从枯草丛里望出去,树丛边的小道上,随着悠闲的马蹄声,马儿颤晃着身子渐渐进入她的眼帘。

    这是一匹形象甚奇的马,自头至尾通体雪白、毫无杂质,四蹄却是黑色的。就是李孟尧这样不懂马的人,都看得出来它十有品种罕见珍贵。

    然而就是这样一头名驹,头上竟然扎着一朵艳俗的大红花,令李孟尧大跌眼镜。

    大白马似乎感觉到李孟尧的存在,迈着步子朝她的方向走来,停在了离她只有三步远的树下。

    等了好久,李孟尧都没有看到大白马主人影子的出现,而马背上分明还挂着马鞍。她的黑马已经按捺不住凑到了大白马的身边,不住地往它雪白无暇的毛上蹭。大白马似乎有些嫌弃黑马的风尘仆仆,不住地打响鼻,小心闪躲的同时透露着高贵优雅。

    对,就是高贵优雅。李孟尧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怎么会从一匹马身上看出高贵优雅来。这吸引得她也来到大白马跟前,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背,手上是一阵光滑柔软的触感。

    她的抚摸并没有使马受到惊吓,反而让它很享受般地往李孟尧凑近,脑袋在她的袖子上蹭了蹭。李孟尧更加同情大白马了,越看它头上的大红花越觉得艳俗。到底是怎样的主人这样欺负你?她想,或许红花的艳俗正体现了大白马主人的形象吧。

    眼尖的李孟尧在这时瞥见了马背上挂着的干粮,心下顿时一阵欣喜。做贼心虚地环视了一周还是没有看见有人的身影,便迅速地取下干粮装进自己的双肩包里,为了防止唯一剩下的一个包袱的丢失,李孟尧把它背在了身上。

    “哪里来的小贼,偷本公子的干粮!”一道清亮间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

    李孟尧一听,被大白马的主人发现了,也不顾其它,猛然退后两步,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驾——”得一声火速奔离。

    第一次做贼就被逮个正着,真是倒霉到家了!

    马儿急速的跑着,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李孟尧脸色有些发白。刚刚情急之下,她忘记了自己虽然曾经上过骑术课,却也只是在跑马场里兜过几圈,哪里这样疾驰过。此刻黑马势如闪电,去势不可挡,她双手紧紧拉着缰绳,试图让马放缓速度,却徒劳无功。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迅速地追上李孟尧,两骑并驾齐驱的奔跑着。

    来人骑着大白马,穿一身水墨色宽身长袍,腰束朱红祥云宽边锦带,上缀一枚古朴沉郁的玲珑白玉,乌发用一根金丝带随意绑着。李孟尧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有高挺的鼻梁和紧紧抿着的嘴唇,呼呼的风中,他的长发交织着发带和着长袍飘动着,有种清朗轻盈的舒适感。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的嘴角轻轻划出弧度,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

    “哪里来的小毛贼,还不束手就擒。本公子不过行个方便,就让你盗去了干粮!”

    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些破碎,但是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入李孟尧的耳朵。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烧,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喊小毛贼,心里有些羞愧,嘴上也不知道要分辩什么。

    “小兄弟,俗话说小时偷瓜,大时牵羊,年纪轻轻就当贼可不好。”见李孟尧置若罔闻,男子也不气馁,继续说道。

    “你要有什么苦衷,我们停下来好好聊一聊,本公子帮助你改邪归正。”

    “诶,我看你身下的马品种优良。要是家里真的困难,它也能值不少钱啊!”

    “哎呀,难道这马也是你偷的?”

    “……”

    一旁的男子不停地聒噪着。明明是在疾驰的马背上,他却像在平地上一般自如地和李孟尧聊着,哦不,是自以为他自己正在和她聊着。

    李孟尧完全无语,敢情自己是遇上个唐僧了。

    黑马突然踩到什么受到刺激,愈加胡乱奔跑,本就心不在焉的李孟尧差点从马背上摔下。缰绳从手里脱落,她只得抓着马鬃伏在马背上。

    男子见势瞧出了李孟尧的处境,放声大笑起来:“看你上马的样子挺敏捷的,没想到是个马都不会骑的奶娃子。喊我声哥,跟我道歉,我就救你!”

    李孟尧转过脸,两人目光交汇,这才把他整张脸看清楚。俊朗的眉下长着一对神采奕奕的桃花眼,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柔和的脸部线条透露出几丝放荡不羁。他只是闲散地一只手拿着缰绳,另一只手时不时随意地拨弄马头上的大红花,此刻正对着她挂出坏坏的笑。若不是李孟尧亲眼所见,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下正骑着奔跑的大白马。

    “咦,你的脸怎么红了?”男子好似发现什么异常有趣的事情,一脸困惑地伸出手指指着李孟尧的脸

    李孟尧耳根微微发热,急忙转回头来,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只是长得稍稍出众了点罢了,又不是没见过帅哥。

    没想到那男子略带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难道本公子的美貌又有所精进,连毛也没长齐的盗粮贼都成为我的衣下之臣?”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满脸歉意地冲李孟尧说:“不行啊小兄弟,你我同是男子,哥哥我不好断袖之风,只能辜负你的一片痴心了!”

    李孟尧心下顿时一片黑线,一个踉跄差点从马背上滑落。

    男子还是不依不饶:“哎呀小兄弟,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话深深地伤了你的心,千万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