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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3部分阅读



    欧阳律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这女人真是……狠毒,这么快就……咒我死。放心吧,本公子福大命大,不会……不会有事的。”

    “你别睡过去呀!”看着他似乎马上又要睡过去的样子,李孟尧着急地又拍打他的脸,“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李孟尧。”然后她抓起欧阳律的左手手指,在地上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一遍。庆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时空和原来的世界有所交集,这里所用的字竟然与现代的简体字相差无异。

    “子皿孟,尧舜禹的尧?”欧阳律问。

    “嗯嗯!”李孟尧知道这里和她原本的世界一样,都流传着尧舜禹等人的故事,所以并不对欧阳律知道这三个人而感到惊讶。

    “李,孟,尧……”欧阳律仿佛想把这三个字牢牢地记住,嘴里不断地默念几遍,接着问:“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很特别是不是?”还没等欧阳律讲完,李孟尧便明白他要问什么,“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的人并不是都是长头发,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短头发的。我刚来的时候头发比现在还要短,才到耳根上方呢。这不有三个多月没理了嘛,估计不久之后就可以扎起来了。”

    “不过也许很快我就可以回去了。爷爷会把我找回去的。那时候就可以去理发店剪头发了,我从小到大还没留过长头发呢。长头发多麻烦啊,不方便打理,还是短发干净利索。”

    “欧阳律,你在听吗?”

    “嗯。”欧阳律轻微地回应,耳边是女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他突然发现原来她并不是沉默寡言的,真要说起话来连让人打断的空隙都没有。

    “都在说我,也说说你吧,欧阳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李孟尧低头反问欧阳律,却见他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似乎很痛苦。

    李孟尧紧张得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浑身冰冷。这才注意到他原本就只穿两件薄长衫,左手手臂的袖子露着个大口子,李孟尧这个向来怕冷的人不明白他怎么穿得这么清爽。

    她起身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把欧阳律往火堆挪近了些,再从背包里拿出所有能保暖的衣服盖在他身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他身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空气里,是他渐渐平缓的细细呼吸声。

    洞|岤外面,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在闪电和雷声的交错中哗哗地下了起来。洞口的藤蔓长得茂密,阻挡了雨气的进入。柴火静谧地烧着,偶尔发出嗤嗤的响声,李孟尧透过藤蔓间细小的缝隙看到外头的倾盆雨下和时而骤亮的闪电,不由地紧紧握住欧阳律的手,然后不知不觉阖上沉重的眼皮。

    第011章 我想回家

    李孟尧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欧阳律闪动着精光的桃花眼。只见他眨巴眨巴眼睛,昵声道:“昨晚睡得可好?”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经历了昨天一天的惊心动魄,昨晚自己很快就疲惫地睡过去了。只是她记得睡前欧阳律是枕在自己腿上的,此时看起来怎么他的脸是在自己的上方?而且昨晚还中毒半死不活的他,现在面色红润一副精神抖擞元气归来满血原地复活的样子。

    “你没事啦?”李孟尧迷糊地问,想撑着手臂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而自己的脑袋也正枕在他的腿上。

    顿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冷冷地看向欧阳律。

    欧阳律一脸暧昧的笑道:“这么快就变脸了,我都还没看够呢。”

    “你昨晚怎么不死掉!”李孟尧恶狠狠地抛出这句话,自顾自地捡起地上昨晚给他当被子的衣物,塞回背包里。

    “你怎么这么恶毒,好歹我们昨晚干材烈火孤男寡女共度……”

    他话还没说完,一块没烧完的半根柴火迎面朝他袭来,眼见女子怒火中烧的样子,欧阳律嘿嘿一笑住了口。

    李孟尧心里那个懊悔的,这小子才好起来就口没遮拦,昨晚就该趁着他虚弱多蹂躏他。

    “喂,别全捡回去啊,留一套给我。”

    闻言看去,欧阳律冲他耸耸肩,果见他如流水般飘逸的长袍已经褶皱不堪,左手袖子基本残破,右手袖子也短了一截,正是昨晚被李孟尧撕去扎在他的伤口上。

    当初的衣物收拾的是三个人的,李孟尧挑出一套徐进的布衣,扔给他。本以为欧阳律会嫌弃,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要换上。

    似乎看穿李孟尧的惊讶,欧阳律解释道:“虽然这衣服的确与本公子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气质相差甚远,但我如今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也得随遇而安凑合凑合。”

    边说着他已脱下外袍,里面的亵衣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了,隐约露出他细致光洁的胸膛。

    见李孟尧脸上并无娇羞忸怩之态,欧阳律眉毛轻挑,系上衣带,咯咯笑起来:“第一次见到看男人换衣服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姑娘。”

    李孟尧冷哼一声移开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又没什么值得看的。废话少说,换完就出去,我身上的衣服也没多干净。”

    欧阳律贼贼一笑:“你看了我换衣服,怎么着也得让我看回来才公平。”

    李孟尧背过身去不理他,从背包里掏自己的衣服。

    这时,“锵喨”一声一块古铜色的令牌从包里掉了出来,李孟尧愣怔了一下,连忙捡起塞回包里,下意识地往欧阳律看去,见他正低头系腰带,暗暗舒了一口气。

    “喂,这衣服明显比你的身架大了许多,不是你的吧?”

    “有的穿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

    “你该不会……这该不会是你男人的吧?”语气带着吃惊,又带着遗憾,“原来你已经嫁为人 妻了!”

    李孟尧没想到他会往这方面想,愣了一下,破口大喊:“滚!”

    才被李孟尧轰出洞|岤的欧阳律后脚刚刚跨出洞口,前一秒还嬉笑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略有所思地看了看洞|岤,走了出去。

    大雨过后的清晨阳光明媚,照耀着大地渐渐复苏。欧阳律站在溪边静静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身后,云舒悄无声息地出现。

    “属下救援来迟,望公子恕罪!”

    欧阳律回过身,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黄衫女子,沉声问:“怎么回事?”

    “属下昨夜照公子吩咐带着隐卫将庙前的那群黑衣人引开。结果接应公子的途中遭到埋伏,等我们赶到时,公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流矢。后来雨下得太大,我们搜寻了好久才找到公子留下的暗号找到这里。”

    “他们不是同一伙人?”

    “是!”

    欧阳律眼睛微微眯起,云舒的话应证了自己的想法。昨晚在林子里遇到的人明显比庙前的黑衣人更加阴狠毒辣。

    “可查到他们的身份?”欧阳律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恐怕是针对我们的。对方很清楚公子身边有隐卫,迟迟没有下手,直到昨晚才逮着空隙。”

    果然,这次出行早料到有人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他们倒是有耐性,直到现在才下手。

    “还有……”云舒顿了顿,继续道:“庙前的黑衣人似乎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位姑娘,并没想赶尽杀绝……”

    欧阳律的脑海里浮现出从她包里掉出的那块令牌,沉思了一会,嘱咐道:“查查她的身份,应该跟定王有关系。”

    是的,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欧阳律一眼就认出,那是定王手下的铁浮十八骑间用以相互传递消息的信物。此前传来消息说定王在与达齐尔在涌金的对抗中下落不明,难道跟这件事有关系?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里?

    想起这个有点怪异的女子,欧阳律唇角笑意如花,挥手让云舒退下,兴奋地回走。

    李孟尧在这时走出洞|岤。她享受着阳光伸了个懒腰,黑眉乌沉若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更加嫣然明媚。

    欧阳律遥遥地看着她,像在看一朵春天里正在盛开的花,还凝着清晨晶莹透亮的露珠,散发暗暗幽香。

    女子转过头来,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冬日的寒气已褪去,温暖的气息一点一点迤逦。

    “你怎么还穿得这么厚?”

    李孟尧的头发用头巾包了起来,內衫换上了徐大娘的衣服,只是外面还是套着她那件黑色棉袄。她白了欧阳律一眼,说:“总比你穿得少,晚上直喊冷强。”

    “你是承认你昨晚抱着我睡了?”欧阳律含笑。

    李孟尧不说话,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怒火,同时思考着该如何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里将眼前死不正经的男人给不动声色地解决掉。

    沉默良久的结果是:自己打不过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出发吧。”没说出的话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暴怒,欧阳律也没有了玩笑的兴致。而看着李孟尧突然有些酸楚和悲凉的神色,他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行途里,明明欧阳律才是带路的人,可走在前面的却是李孟尧。她每走过一段路,欧阳律都会适时地在身后提醒一句往左、向右或者直走,而李孟尧虽然会按照他说的七拐八拐,却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他。

    偶尔,她举起左手利用手表和太阳的角度定位,以确保大致的方向。好奇宝宝欧阳律几次想问出口,可看到李孟尧始终面无表情,还是忍住了心中的疑问。当然,如果他知道李孟尧在干什么,一定会大吵大嚷地批评她怎么能不信任他。只是这倒不是李孟尧不信任他,而是她想让手表多见见阳光,顺便定定位。

    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默默走了约莫有两个多小时,李孟尧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额头上薄汗浅浅。本以为自己平日里注重锻炼,身体素质不差,可真这样翻山越岭,才知道自己的能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偷偷瞄了眼身后的欧阳律,依旧悠闲自如,脚步轻快,完全不像一个刚经历过中毒和两个多小时徒步的人。

    然而也不知是因为心底里暗暗想跟他较劲,李孟尧脚下的步子并不停下来。

    可是欧阳律却在这时开口喊累。

    “哎呀,我不行了,你爱走就走吧,反正我是休息定了。”欧阳律边喊着边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一处阴凉处,树下小溪淙淙而流,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在太阳下晒久了,尽管是初春也感觉身上薄汗阵阵,李孟尧稍稍松了松领口,挑了块平稳的石头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水囊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正要把囊塞塞回,却被人一把夺过去。

    抬眼,就见欧阳律也不介意,就着她刚刚嘴唇触碰的水囊口子把剩下的水全喝光了。完了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真甜!”

    也不知是在说水囊里的水还是另有所指。

    李孟尧重新夺回水囊,依旧冰冰冷冷道:“小溪就在脚下看不见吗?”然后像要逃开什么似的走到溪边装水,留下身后的欧阳律目光不移地看着他,似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清澈见底的溪水倒映出女子脸上微现的几丝红霞,李孟尧烦躁地搅乱了水面,气鼓鼓地起身,刚回头却发现欧阳律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踩了个空。

    “尧尧,小心!”欧阳律惊呼一声环住李孟尧的腰,再一个漂亮的回旋就将马上要倒进溪水里的她捞了回来。

    然而两人还没站稳,李孟尧突然一掌劈开欧阳律的手臂。

    欧阳律猝不及防松了手,李孟尧就往后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

    女子一声呵斥,让准备上前扶起她的欧阳律僵在了原地。

    “尧尧……”

    “住口!不许这么叫我!”女子再一次厉声地呵斥,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关怀。

    欧阳律皱眉不语,看着地上的女子双手撑地,整个头埋在胸前。

    “你……”欧阳律又上前一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子像突然发了疯般嘶吼,声音里带着哽咽。

    欧阳律再也忍不住,不顾其他上前蹲在李孟尧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胡乱挥动的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孟尧突然抬起挂满泪珠的脸,语气幽幽地问。

    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因刚刚的激动情绪残留着一抹胭脂红,双眸却沉静如水,欧阳律深深陷入她的眼神里,仿佛看到平静的湖水里有不明的漩涡在流动。

    空气里有微风在拂动,吹起李孟尧额前几缕碎发,欧阳律轻轻地抬手擦去她脸上的一颗泪珠,温柔地喊了声:“尧尧。”

    恍惚里,似乎自己还在那个遥远的世界,那个唯一的亲人,曾经一脸慈爱,温柔地唤她,“尧尧”。

    眼眶里又有温热的液体上涌,李孟尧的鼻头一阵一阵地发酸,紧紧盯着欧阳律波澜不惊的眼睛,良久,轻启朱唇,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道:“我想回家。”

    第012章 尿遁而别

    阳光透过树林打下斑驳的光点,李孟尧看着眼前欧阳律的乌黑秀发微微有些愣神。

    欧阳律已经背着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了。刚刚李孟尧在溪边的那一摔,把脚给崴了,欧阳律虽然已经用他蹩脚的技术帮她矫正回来,但仍然坚持要背着她走。

    男子的背膀比想象中的开阔,这一路虽然一直在走山路,李孟尧却并没有感到颠簸,反而觉得踏实和可靠。

    越临近正午气温越高,李孟尧从后面瞅见他鬓边隐隐的汗珠,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反而让他受累,又多欠他一份人情啊。

    欧阳律正专心致志地注意着脚下的路,突然察觉一只手扶上他的鬓角和额头,擦去刚冒出来的汗珠。余光瞥见女子左手上的那只奇特的手镯,一路的疑问终于忍不住了:“你手上带着的手镯很是奇特,一路上老看见你拿它对着天空,它到底有什么作用?”

    李孟尧缩回手摸了摸手表,眼神又变得有些飘忽。

    在欧阳律以为还是得不到回答的时候,才听到她带着坚定而有丝不确定的口气说:“它是带我回家的东西。”

    脑海里再次出现李孟尧之前悲戚而出的话,但并没有多问。虽然只和她相处了一天,欧阳律已经有些摸清李孟尧的性子了,看似单纯无害,戒备心却不轻,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愿意回答的多问也无义。他猜测李孟尧是因为有什么苦衷导致她有家归不得,而她手上带着的手镯,应该是她回家的重要信物吧。这也让他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饿死了,等到了镇上本公子可得好好吃一顿。”欧阳律侧过头,“这你总得请客吧?”

    李孟尧估量了一下,这次出来自己带的银两并不多,不说以后的生活,就是接下来去古坎里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她沉默了。

    欧阳律听她好久没有出声,停下脚步,惊奇地喊道:“你到底是有多穷啊?这么穷还出门混,你要怎么活?”

    李孟尧脸上有些发烫,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欧阳律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算了,还是我自己补偿我自己吧。”

    “就当我欠你的吧!”话刚说出口,李孟尧下一秒就后悔了,明明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的。

    欧阳律却像突然占到了什么便宜,顿时高兴起来:“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他从这话听出了李孟尧对他的松动,不再像是昨晚那般强硬地拒绝,斩断两人的所有联系。不过也是,现在她还能像昨晚在庙里毫无感情地说什么萍水相逢之类的话吗?

    这么想着,他心里竟有些隐隐感激刺杀他的黑衣人。当然,他目前是不会告诉她其实第二批人是针对他的。至少是她对他的感激让她歉疚万分。

    “尧尧,就快到精益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个称呼,李孟尧还是愣怔了一下:“你非得这么叫我吗?”

    “嫌不好听吗?”

    “我一直以为只有爷爷会这么叫我。”李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