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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10部分阅读

    了上来。

    李孟尧浑身一震。

    那唇瓣的主人先是辗转轻啄,温和轻柔,好似在抚摸难得的珍宝。看着女子怔怔没有反应的傻傻模样,眼底一阵好笑,然后趁其不备,深深地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撬开她的齿关,遨游深海。

    温暖的触感令李孟尧如行走在云端般没有真切感。

    他……他这是在吻我吗?

    好像还是传说中的舌吻……!

    思绪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只能浮现出这个疑问。

    随即,她只察觉一只灵巧的小鱼窜入了自己的嘴里,肆意地戏弄自己的舌头,攻城略地。

    她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刚刚清明几分的大脑刹那间又陷入一片空白,身体如同没有依靠般无力,迷蒙的双眼沉浸在水下半昏暗的绸光中。

    搂紧瘫软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身体,将她身子的重量全靠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女子凹凸有致的曲线和口中吮吸到的芳泽甜润,欧阳律迎着女子盈盈秋水的朦眸,原本只是荡漾涟漪的心湖卷起巨浪滔天,心底愈演愈烈的火苗瞬间窜起,只想采撷更多芬芳。

    温柔不再,狂热肆虐,凶猛地占有,齿间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的唇饱满柔嫩地诱惑着他的唇,他的舌贪婪地舔弄着她的舌,霸道而热情地吮吸走她所有的力量。

    欧阳律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美好,也意识到困兽出笼般无法控制的奇妙情感。隔着薄薄衣裳彼此贴近的肌肤光滑若水,怀中的女子此刻不再冷淡不再疏离,迷离得娇艳欲滴妩媚至极。

    从一开始的疑惑和好奇,到后来的不由自主,这个谜一样的女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牵肠挂肚的?

    这个问题终究没有答案,他只确定,也许,冥冥之中的契机,已经让他深陷温柔沼泽无法自拔了。

    包裹着自己的水流忽然湍急起来,迷迷蒙蒙中的李孟尧察觉欧阳律的一只手在自己腰后摸索,无奈无力的身体阻挡不住他的举动,乱成糊粥的脑袋漂浮在柔软荡漾的滋味里,只唯剩一丝清醒在提醒自己。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想象中的进一步侵犯,反是自己的手腕间顿时失去了束缚。

    缚着自己的绳索,解开了。

    第038章 滛贼看招

    身边的水流越来越急,李孟尧被欧阳律护在怀中浑身酥软,火热交缠的两人长发交织,顺着河水往下游而去。

    鼻息间被他的淡淡青草味包围,心脏仿佛被一层温热的液体紧紧地包裹,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起来,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任由他恣意地占领她从未被侵入的领地,却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深深眷恋着这快要窒息的感觉,似乎就算就这样死去也无憾了。

    这个想法刚闯上自己的脑海,李孟尧便被自己吓了一跳。

    剩下的最后一丝清醒在这一吓里占据主导地位,眼神终于找回焦距,别开头,两手抵上欧阳律的胸膛。

    乍然离开气吐幽兰的温软,察觉到怀中之人的挣扎,欧阳律稍稍放松了圈着她的臂膀,却并不放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单手搂着她往前游去。

    两人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着陆点,李孟尧在水中能呆的时间有限,眼看就要达到极限。

    欧阳律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脸颊憋得红红的,用口型问她怎样。

    李孟尧修眉蹙拧,忍着胸口的难受摇了摇头,也张大嘴巴用口型回复还能撑得住。

    听到号角声时,欧阳律知道双方军马即将会面,正是后方守备空虚弱势之时。他原先的计划是趁着防守的漏洞地段悄悄进入程志江后军中救人,没想到远远地便在水中发现李孟尧已经被带到了军前。

    为了防止救出人后逃离路线出现意外,欧阳律将暗卫们每隔一个河段安排。结果变化超出了计划,他不仅脱离了自己安排的救援路线,还冒险躲在双方军马的眼皮子底下,如若不是李孟尧阴差阳错地从长坡上跳入河中正被他接到,也许他就要自水中冲出救人。

    暗卫们因欧阳律的擅自离开变换了队形,最终还是不放心寻去。在欧阳律和李孟尧沉醉在神智晕眩的迷幻中时,两人恰恰与寻欧阳律而来的暗卫们错过。而奔向李孟尧掉落河段的景辉也扑了空,几乎把整个河底掏了个朝天也没寻着她的踪迹——谁能想到有人能从外进入这守备森严的两军交战处并且长时间地潜伏在河中呢?于是景辉只以为李孟尧被河水顺势带去下游,立即带人沿河岸追去。

    更不巧的是,寻人的双方不久竟遇上了——欧阳律的暗卫们小心翼翼地在河中游走,水性虽好但毕竟已在水中呆了许久,加上寻找自己主子而分散精力,还是被同样受过严酷训练的景辉明锐察觉,一番交手已是在所难免。

    守在原地等了许久始终不见人回来的云舒最终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下河。

    而她刚消失在河岸边,芦苇丛中走出两道身影,当先一人月白长袍气质温润,如果李孟尧此刻看见,定会认出他们就是在茶棚遇到的主仆二人。

    深邃无垠的凤目从跃入水中的黄衣女子身上收回,继而望向远处的长坡方向,若有所思。

    身后的随从说道:“主子,刚刚那女子……”

    “你也注意到她裙边内侧的凤仙花暗纹了?”月白身影嘴角噙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嗯,是南镜皇族独有的七线绣。只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擅自进入天成境内可是诛杀大罪,天成皇帝又早视南镜为眼中钉,恨不得早日吞并。”

    月白身影脸上的浅笑转而一副看热闹般的微笑,“这么大胆子的大概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年天成的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这回……这场戏可以更热闹了……”

    “主子,那程志江那边会不会因此有变故?”

    隐约间似乎传来双方交战兵戈相向的喧哗声,凤目最后瞥了长坡方向一眼,淡淡道:“你太小瞧他了。”

    随即两人转身离开没入芦苇丛中。

    而那两人才消失大概半刻钟,水面忽然“哗啦”一声,两个浑身湿淋淋的人破水而出,正是欧阳律和李孟尧。

    就像溺水之人终于抓到救命浮木,被欧阳律半搂半拉才得以上岸的李孟尧浑身无力,只躺在岸上面朝蓝天大口大口地呼吸。

    只是还没呼吸几口,欧阳律的身体便迎面压了下来,气软无力地瘫在她身上。

    彼此剧烈起伏的胸口相抵一处,耳边被他沉重的呼吸挠得微微发痒,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在水中他趁机对她的辗转相欺,李孟尧面上又是一片灼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撑着想把他推开。奈何力气耗尽,这点无力的举动根本动不了 他半分,倒显得她矫情做作。

    果然听见耳边传入欧阳律一阵轻笑,李孟尧便干脆不动了。

    “这才乖!”欧阳律将脸埋在李孟尧的肩上,软绵绵地说:“尧尧,我很累,让我休息会。”

    李孟尧的脸“轰——”地一下瞬间再次爆红。

    这人怎么说话的……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

    “尧尧,你的耳根怎么红了?”欧阳律侧过脸来,靠着她的肩,满面天真地问。

    这人脸皮的厚度围起来可以像香飘飘奶茶的杯子一样绕地球一圈了!

    欧阳律似忽然恍然大悟,亲昵地责怪道:“尧尧,你的思想怎么可以这么不纯洁呢?”

    李孟尧发誓自己对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然而还未等她发作,欧阳律再次火上浇油地戏谑道:“或者我们可以如你所愿继续刚刚在水中的未完大业?”

    火山爆发!岩浆翻滚!恐龙奔走!鸵鸟埋沙!

    “尧尧。”

    暴怒的濒临点,眼睛对上他黑濯石般的桃花眼,眼底有点点幽光飘浮,在水润的目光中变幻缭绕。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颇有些复杂的眼神,愤怒荡然无存,肃然迎着他的目光,静待下文。

    双目相对,静默交视。和缓的风轻轻吹过芦苇丛,悦耳的拂动声反衬得天地间更加无声。

    欧阳律终于轻叹一口气,眼神向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瞟去,温柔地提醒:“你的衣服……”

    听他话说半句,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里面那件欧阳律挑选的红色肚兜上绣着的素心腊梅亮堂堂地透过外衣显现出来,雪白的肌肤几乎展露无疑。

    李孟尧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两根手指迅速戳向欧阳律早已笑意浓浓的桃花眼。

    尼玛!让你看!戳瞎你猥琐好色无下限的贼眉鼠目公狗眼!

    欧阳律轻巧地用他的两根手指钳住李孟尧攻势迅猛的两根手指,笑得愈加暖风和煦眉目生花。

    李孟尧气得七窍生烟,正想着如何对付眼前的滛贼,只见欧阳律倏然脸色一正,从她身上爬起把她拉起,护在他的身后完全遮挡。

    一系列举动刚落下,水面同时响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一颗颗黑色的脑袋猛然从水里钻出。

    第039章 欢喜重聚

    水面骤然响起参差不齐“哗啦啦”的声音,一颗颗黑色的脑袋前续后继地从水里露出,一张张刚浮出水面乌发贴鬓面色苍白神色凝重的面庞在看到欧阳律的一刹那目露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上岸俯身就是行礼道:“公子!”

    见众人神色有异并有几人挂彩,欧阳律肃然问道:“出了什么事?”

    “公子,我们刚与定王的人交手,此地不宜久留!”答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欧阳律身后的一截裙角瞟。

    李孟尧闻言微微拧眉。她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欧阳律的背景,自与他相遇以来见识到他多次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却从没深究过这个巨无赖中带点小优雅、不正经里透着大智慧的俊俏美男究竟是什么身份。最开始是没必要,后来是不在意,现在终于好奇了。

    “云舒呢?”欧阳律问。

    “她垫后。如果不是她寻到我们,恐怕我们此时还在与他们纠缠。”

    众人皆沉默,似乎都在等欧阳律下达指示,半晌才听他吩咐道:“给云舒留下记号,我们先走。”

    李孟尧不合时宜地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没想到能见到平日里不着调的欧阳律指挥下属的时候,就好像看见只懂斗鸡耍蛐蛐儿的地痞无赖突然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决定国家大计。

    欧阳律似乎心有灵犀地回头笑容可掬地斜睨了她一眼,李孟尧故意抬高下巴带着浓浓嘲笑的意味斜睨回去。

    接收到她满满挑衅的目光,他一双笑意浓浓的桃花眼霎时眯得弯弯的好似狐狸一般,在她没反应过来时陡然一抹水墨色的柔软布料从两人之间拂过。

    她隔着轻透的布料看到他润朗明澈的面庞带着如水般的温存笑意静静地凝视她。那瞬间李孟尧觉得太阳光都暗了暗,从远方奔来的风都害羞得妩媚舒缓起来。布料游鱼般拂过眼前掠到身后,然后,便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穿着白色的中衣,他的那双清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深深地倒映着她的隽然眉目,他的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面颊上几不可见的一小条细微伤痕。

    李孟尧的目光不自在地闪了闪移开,双手抓上他披在她身上的他的外袍。

    明明两人都刚从水里出来,他的外袍却已经干得像从没泡过水似的。

    “尧尧,我必须要走了。”欧阳律顿了顿,语气有些不满地继续道:“虽然很不情愿,但你还是暂时先呆在那莽夫身边比较妥当。”

    带着孩子气的口吻令李孟尧有些失笑,欧阳律像是达到目的,眉角轻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尧尧,我会很想念你的……”

    尾音拖得长长的,“想念”两个字故意咬得很暧昧,微凉的唇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耳边擦过,带起一阵麻麻的电流,令李孟尧心神又恍了恍。

    像成功偷到腥的馋嘴猫,欧阳律笑颜璀璨地享受完李孟尧再次迷蒙的神情,意犹未尽地转身,见众人早已识时务地非礼勿视个个低头默默数着地面上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忙碌搬家的蚂蚁,满意地点点头,爽朗高喊一声:“孩子们,我们走喽!”

    李孟尧分明看到众人在听到“孩子们”三个字时差点集体一个踉跄栽倒落河里,歪歪扭扭一个接一个狼狈地跟在活生生把中衣穿出飞鸟流云般飘逸之感的欧阳律身后,飞没入茂密的芦苇丛中,不久便不见踪影。

    这个欧阳!

    风声细腻,苇叶轻晃,无奈地摇摇头,手心紧紧握着刚才欧阳律与她贴耳细语时悄悄塞给她的东西,似乎是一块光润韵滑的玉佩。想到两人那次在小庙里互通姓名时的对话,李孟尧终于记起,她曾在这里的地理志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欧阳,南镜皇族贵姓。

    月下同饮那夜微醺迷蒙之时被她当做戏语的他告诉她的“秘密”也浮现脑海中。

    欧阳律,你究竟是……

    身后的芦苇丛中有多人穿行而来的唰唰声越来越近,李孟尧收起玉佩收回思绪,霍然转身,领头的景辉乍一见是她,面露惊讶,随即欣喜地高呼一声:“小孟姑娘!”

    跟着景辉回到景暄的军队驻营,双方最后的交锋已经结束,理所当然的,这一仗景暄大获全胜,并抓获于大川等重要将领官员,而使她感到诧异的是,程志江却在自己的主帐里引火自焚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景暄,而是被安排在了一个军帐里。才刚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就见帐帘突然掀起,一道青色的身影冲了进来,见到李孟尧的一刻才猛地站定,面容虽尽量地压抑着情绪,却还是被瞧出细微的激动。

    细细地打量李孟尧半晌,看到她比分别时显苍白的脸色,看到她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看到她撩开刘海的额角有一小块淡淡的青肿,穆孜终于开口喊道:“二小姐!”

    对于突然出现在此的久别的穆孜,李孟尧惊讶之余更是惊喜,虽然她并不是穆孜真正的小姐,但两人短暂十来日的相处生出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急忙凑到她跟前高兴地说:“穆孜!看到你也没事我就放心了!”

    “二小姐……”穆孜闻言眼眶有些发红,说道:“那夜我碰上了程志江搜山的士兵,寡不敌众,多亏师兄出手相救。我受了重伤,师兄又有要事在身,只好把我一同带到军营中来。”

    嗯?有侠士相救?

    疑惑间,景辉同另一人走入帐内,穆孜见到肃然的抱拳行礼道:“师兄!”

    李孟尧定睛一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站立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人冷眉冷面地对穆孜的问候微微扼首,什么也没说,同一旁的景辉一样,目光首先被她的头发吸引。

    因为泡过水,李孟尧换掉身上的湿衣服时也顺便拆了头上的假发,此时露出的是她自己的头发,虽然已由最初的齐耳短发长到了过肩中发,但还是引人注目。

    乍见她头发而愣怔的景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才对李孟尧说道:“小孟姑娘,我和景风奉王爷之命前来探望你的伤势。”

    李孟尧笑着摇摇头:“多谢关心。”

    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因泡过水微微泛白。刚好割破了一根小血管,所以之前才会一不小心就再次出血。额头上的青肿是在马车内昏厥时撞伤的,隐约还有些疼痛,如果不是那日雪上加霜骤然发作的老毛病,也许后来能够好受些,也便不会那么被动了。

    思忖间,察觉到景风若有若无的目光,李孟尧“嗖”地便觉得有劲了,雄心一正,正义凛然地走到他面前,眼神灼灼地逼视他。

    哼,好像还有笔旧账没有算!

    第040章 伙食风波

    景风神色冰冷如常,反倒是景辉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暗呼一声“糟糕!忘了这茬!”,立刻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中间,冲着李孟尧笑眯眯地和稀泥:“小孟姑娘,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还在记仇吧?”

    李孟尧用宽容而慈悲的笑容回应景辉这个和事佬,温柔地咬牙道:“可惜我不是宰相,只是个斤斤计较的市井小民,懂得的也只是锱铢必较和有仇必报。”

    景辉欲再说什么,他身后的景风撩开他走到李孟尧面前,不卑不亢地说:“景风此前对姑娘多有得罪,是景风的错,如今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景风!”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