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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6部分阅读

    到,她竟然会对南镜太子出事有这么大反应,公然反抗皇上不说,还那样低声下气地求情。

    皇上不理会她的闹腾离开后,她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是真的伤心吧?

    而皇上,这回恐怕不仅仅是生气,琼瑛总觉得,皇上离开时,似乎十分地悲痛。

    分神间,忽然发现众人纷纷跪倒一片,才看到皇上不知何时竟又过來了,这回他的身后只有李公公一人陪同。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后,他呆呆地站在回廊下,不知在想着什么,沉默不语。

    良久,他慢慢地踱步到门口停住了。

    琼瑛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带着深夜的寒气,格外凛冽。微微思考后,她低头小声说道:“陛下,您走后公主又闹腾了一会,不久前才睡着了。”

    见他沒有反应,琼瑛顿了顿,继续道:“陛下,公主年纪还小,容易被一些事物所迷惑,才一时冲动顶撞了龙体。这也是因为公主从心眼里把您当做最亲近的人,所以不怕在您面前暴露她的所有小情小绪。长兄如父,陛下,,”

    还沒说完,就看见李长盛在暗暗地对她摇头,琼瑛一愣,瞥见昭明帝的唇角抿了抿。她急忙跪了下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便听见门被轻轻打开,一截明黄|色五彩云纹龙袍的衣角从眼前越了进去,随即门又关上了。

    琼瑛心下憋着的一口气顿时长舒而出,抬头便对李长盛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李长盛对她摇了摇头,别有深意道:“琼瑛啊,平日里你也是个伶俐人,怎么今天这么糊涂啊!”

    一番话让琼瑛不明所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该详细追究的时候。

    紧接着,李长盛便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他也带着琼瑛远离了门边,只是守在不远处的廊下。琼瑛困惑道:“公公,离得这样远,万一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长盛眸中精光一闪,只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沒有回答她的问題。

    但琼瑛却从他的脸色中得到了一丝讯息。能够伺候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并深得信任,一定是对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的人精,他觉得沒问題,就一定沒问題了。

    只是……

    琼瑛盯着紧闭的房门,心底却隐隐有丝不安。这是呆在皇宫的这些年月里,见过的风风雨雨所带给她的直觉。

    风,似乎更凉了。

    角落里唯一亮着的一盏宫灯不知被哪里漏进來的风吹得晃了晃,景旸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动了两下,拉长的形状在墙根处被折成两半,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墙上。

    慢慢地走到纱帐榻边,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女子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似乎因为冷意,身体蜷成一团取暖,虽然睡着了,却还时不时抽噎一声,背上随之起伏。

    景旸定定地看着,思绪飘回了刚刚丹谨殿之中的那人。

    依旧以背相对,从不正面看他,只跪在那尊佛像前,敲出他脑中日夜萦绕着的单调的木鱼声。

    以为自己急匆匆而去,终于有勇气对她诉说衷情,谁知,口未张,便因为她经年不变的冷漠而却步不前。

    但是怯懦的同时,心底又升起波涛汹涌的怒火。凭什么她能够心如止水地皈依佛门之下静谧修行,独留他一人在尘世间因斩不断的青丝而辗转痛苦?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的心就沦陷了。可是她是父皇的女人。他对她的爱慕只能悄悄地藏在心里。直到父皇驾崩,他顺利继位,不忍看她同其他女人一样活生生地入那冰冷的陵墓中陪葬,他偷偷把她留了下來,给了她这块净土。他从來不敢打扰她,每回只能默默地站在丹谨殿外,看着窗纸上映出的她的身影,寄托相思。本以为她会渐渐明白他的心意,可是……她竟然说她的心早已随着父皇死了,她说如果不是为了在佛主面前还愿,她是不会独自苟活于世的,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是她的牵挂。

    那时他才知道,原來,他永远都得不到她。他明明是天成的皇帝,堂堂一国之主,所有的东西都归他所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他都可以嗤之以鼻。可偏偏,他钟情的那个女人,眼中沒有他。

    床上的人在这时翻过了身來,露出她还挂着泪珠的脸。

    景旸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眸光渐渐涣散。

    他牢牢记在心底多年的画面浮上了眼前。也是这样的一张精致面庞,静静地缩在父皇的怀中,每每父皇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时,她的两颊便会飞上两朵好看的红霞,看得当时年少气盛的他心跳顿时漏了两拍,从此内心不为人知的一角,便全都只装着她的一颦一笑。

    她的笑,她的端庄,她的高贵,她的调皮,他全都见过,唯独沒有见过她落泪的脸。

    不不不,他见过,他见过她唯一一次的落泪。在深夜父皇的灵堂里,她悄悄一个人倚靠在棺木边,如失了魂魄的木偶般,两眼无神地坐着,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落在了地上,更落在了他的心上。

    当时她的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躲在暗处的他努力听了许久才听出,是一个“毅”字。

    毅。父皇的名字。景毅。

    他的心突然剧痛。每当想起这个场景,他的心都是这般地痛。

    可是,仿佛是要让他更痛般,床上的景晓在这时用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咕哝了一句什么。

    景旸的眸光顿时眯了眯,两侧的手顿时握成拳头。

    也是在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慢慢地走到床沿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晓的面庞,渐渐地,与记忆中那个求而不得的女人的脸重合成了一张。

    是她?还是她?

    浓重的酒意涌了上來,滞了滞他的思绪。

    第123章 意乱情迷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睡梦中的景晓,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让原本就感到寒意的她不禁颤了颤,身体缩得更紧,希望能汲取到更多的温暖。

    这一动,让脸上冰冷的触感顿时消失。然过了一会儿,却换做了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先是在她的额头,紧接着滑到了她的鼻尖,带给她不自在的马蚤痒感,让她下意识地躲了躲。而这一躲之后,等待來的却是唇上的碾磨,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夹杂着熟悉的龙涎香的气味。同时,身上好似压着什么重物,使她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來,连同着仿佛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探寻着、前行着。

    景晓猛地一惊,乍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意乱情迷的眸子。

    对方因她的惊醒而暂时停止了动作,抬着头静静地看着她。这也让景晓清楚地看见对方是谁,不由疑惑地轻轻喊了一声:“皇帝哥哥?”

    语气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在她本就软软的嗓音里增添了一丝蛊惑。

    景旸只看得见昏黄的灯光下她脸上柔和的线条,亮晶晶的眼眸如秋水迷蒙引人注目,圆圆的鼻尖形成好看的弧度,香艳的樱桃小嘴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这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庞,此刻离他如此之近。她终于目光不移地看着他了。他看得见她黑色的瞳孔里此刻正倒映着他的影子。

    “梅……”

    景旸不由欣喜地呼喊出声,随即捧上她的脸,再一次温柔地吻了上去。

    不明状况的景晓瞬间呆住了,猝不及防之下竟不知如何反应。脑袋空白了几秒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正在对自己做什么,脸色煞白,立即惊恐地推开了景旸,迅速往床角缩去,颤颤巍巍地问:“皇帝哥哥,你……你怎么了?你……你喝醉了……我是晓晓。”

    明显闻到了景旸身上的酒气,景晓试图跟他解释道,但还是禁不住害怕地抖了抖。她就是再傻也能感觉到,今晚的皇帝哥哥,跟平时很不一样。

    然她的逃避也让景旸惊慌了起來,立即一把抓过景晓的脚踝,把她重新拖到了自己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梅,不要离开我。我终于,终于抱到你了……”

    心底的害怕如海潮般蔓延,景晓努力想挣脱景旸的怀抱,用快要哭了的声音喊道:“皇帝哥哥,你,你认错人了,我是晓晓啊。我不是什么梅!你放开我!”

    她实在想不起來皇帝哥哥的妃子中有谁的名字是梅,但现在也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她的皇帝哥哥喝醉了!他,他,他现在……

    她的话在景旸此刻的耳中只听得到她充满怒气的“放开”两个字,他此刻也只感受得到她的剧烈挣扎。心底多年的爱慕之情因为她的抗拒化作了他深深的怨怒,他霎时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用力地钳住她将她压在了床上,迎面霸道地吻了上去。

    景晓终于彻底恐慌开來,手脚并用地想将景旸从自己身上推开,嘴里在拼命地喊着什么,却全被景旸的吻堵在了喉咙里,便成了嗯嗯哼哼的呻吟声。她的眼泪禁不住涌了上來,再不经人事的她也隐隐感觉到接下來会发生如何恐怖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特别地讨厌!皇帝哥哥疯了吗?他究竟知不道自己在干什么?他……

    她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顿时一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來,但景旸仿佛一点知觉都沒有,反而趁着这个空档彻底攻城略地。她的指甲胡乱地在他身上抓着,突然就被景旸一把钳制在了头顶,他的腿压着她的腿,他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用力扯着。

    随着腰带的被解开,景晓突然便感觉肩上一凉,衣服被扯下了一半。

    她的眼泪如泉水般奔腾涌出,哗啦啦一片。

    欧阳哥哥!欧阳哥哥!你在哪里!救命啊!救命啊!

    她在心底无声地嘶喊着,眼泪随着眼角不停地滑落,她的腿想蹬却怎么也蹬不开,皇帝哥哥怎么能这么对她!

    琼瑛!你们都在哪里?救命!

    救命……

    ※※※

    安抚完情绪异常不稳定的庄宜修,李孟尧又静静地坐在她床边半晌,直到听到她稳紊入睡的呼吸声,示意了守夜的侍女來接班,她才走了出去。

    月亮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夜,深得更黑。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简单的一个愿望,却是如此地难实现。

    她和爷爷的异世分离,庄老太爷与儿女子孙的生离死别,庄宜修同昭明帝的同床异梦,庄宜静的生死不明。

    平淡安稳的生活,如此奢侈。

    她回头望了一眼庄宜修房间里透出的淡淡灯光,心中感慨万千。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庄宜静,你究竟在哪里?如果还活着,请早点回來吧!你的家人,还在等着你……

    原以为她能安心的离开,但如今,离开虽是必然的,她却已注定无法安心。

    最后再看了一眼钟粹宫,李孟尧坚定地转过头,目光往使臣行馆的方向望去。

    耽误了这么久,该去找欧阳律了!

    ※※※

    “李公公,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动静?”琼瑛终于忍不住问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景晓的房间,“好像是……好像是公主的声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却见李长盛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立着,眼皮子不抬一下,不阴不阳地提醒道:“皇上正在里面,公主能出什么事?”

    “可是,皇上已经在公主房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皇上……”话还沒说完,李长盛貌似无意地瞥了她一眼,然这一眼立即让琼瑛闭了嘴。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重重地打开,有人踉跄地从里面走了出來。

    琼瑛连忙想上前,李长盛眼疾手快地抢先了一步,扶住了失魂落魄的景旸,担忧地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随即似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由惊呼道:“陛下,您受伤了!”

    正想高声传召太医,景旸蓦地回过神來制止了李长盛,并脱离了他的搀扶,脸色难看地可怕,迫不及待踉踉跄跄地急速奔了出去。

    李长盛连忙跟上,刹那间又只剩下琼瑛一个。

    琼瑛被景旸吓得愣怔了片刻,猛然想起里头还有一个公主,连忙小跑了进去。

    在掀开层层纱帐后,她却突然呆在了原地,脸色惊恐,不敢再上前。

    第124章 为臣者语

    秋夜风清,月色柔和如流水,为夜空下的万物撒上淡淡的荧光,更深露重的天成皇宫,比白日还要肃然沉冷。李孟尧小心翼翼地一路往使臣行馆摸索而去,切身感受着周围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

    灯盏明照下,驻守在行馆周围的侍卫容颜穆整,看不出一丝懈怠。李孟尧躲在不远不近的墙角阴影里等了半个时辰,除了中途见他们换过一次班外,根本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然而最令李孟尧担忧的是,从昭明帝对此严防死守的情况看,完全可以想象,欧阳律的处境不是很好。至少,沒有他进宫前告诉她的那般轻松。

    就在她暗暗焦急时,有人往这边走來。

    侍卫们先是露出警惕之色。而那人行至行馆前,对侍卫统领说着什么,似乎还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

    片刻之后,原本层层叠叠的侍卫,在侍卫统领的带领下,全部都撤走。

    即便看不分明,李孟尧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离开前往她的方向似有若无瞥來的目光。

    不刻意,不灼热。只一眼,如同轻抚而过的微风,蓦然给身处冷薄秋夜里的她注入一丝暖流,一如往日对她的照拂和关爱。

    李孟尧走出墙角,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波流动间,是深深的感激。

    不知道徐进能够将这批侍卫暂时调走多久,李孟尧只知道她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见欧阳律一面,才能不辜负徐进费尽心思地帮助她。

    北祁和达齐尔两国使臣将在明日启程回国,今晚已经全部搬出了这里,住回了宫外的驿站。所以宫里的行馆,便成了南镜使臣的软禁地,在这深沉的夜里,连虫鸣声都沒有,格外静谧。

    只是沒想到,她才刚踏入,不远处的长廊之下,一道身影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抬着头遥遥仰望星空,仿佛在夜观天象,似是听见动静,他转过身來。

    猝不及防之下,李孟尧避无可避,估摸着对方应该也是陪同欧阳律前來天成的使臣之一,便干脆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而望。

    其实他看起來年纪并不是很大,但两鬓间杂着大量的青灰色发丝。见到李孟尧,他的脸上不见一点惊讶之色,似是早料到她的到來一般。或者说,他本就是在此等着她。

    他的眼睛异常有神,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岁月沉寂而來的睿智,明朗的目光深深地打量着她,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审视,似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将她彻底看透一般。

    这样的目光很容易让人不舒服,李孟尧无意识地轻蹙修眉,对方亦在此刻忽而收敛了神色,似笑非笑地问:“禅仪郡主深夜來访,是來见太子殿下的?”

    说是问,却分明一下就点出了她的身份和意图。李孟尧眸光微闪,轻轻点了点头,笑容可掬地反问:“丞相大人这么晚了还沒睡?”

    之前李孟尧出席的场合,并沒有见过姜檀;城楼之下隔着距离和大雨,她也沒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但此情此景之下,也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她的疑虑只是,两人明明沒有过接触,他却无形中表现出对她的不喜。仅仅通过方才他的打量和神色,李孟尧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而且,他分明不加掩饰。

    姜檀眼底的精光稍纵即逝,脸上的笑意终于浮上面來,表情却是黯淡了两分,从台阶上走下來,喟叹道:“国之将亡,作为臣子,如何能够安然入寝?”

    闻言,李孟尧轻挑眉尾,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别有意味。随即她扬唇,浮起微笑的神采,毫不躲闪地对上姜檀的灼然目光,“丞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想,姜檀摇了摇头,侧过身去,仰起脸,眼神涣散在深蓝的夜幕中,“郡主,你可知,你很像一个人。”

    “不是长相,不是性情,不是言行举止。其实完全是两个人。”不等李孟尧反应,他紧接着补充道。

    一会儿说像,一会儿又说完全是两个人,前后矛盾,令李孟尧禁不住困惑:“丞相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独自沉浸在思绪中,缄默不语,回过神來时,他的神色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