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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111部分阅读

并峙的时候却大有用武之地。”刘辩转身看看蒯越:“中原对你来说太小了。异度,你应该去西域,那里有广阔的天空。”

    蒯越大喜,连忙躬身致谢。“唯陛下所愿,臣无所不从。”

    第436章 黄忠

    江陵城是荆州重镇,扼守着长江,控制着江南与中原的要道,历来是兵家必守之地。

    自从受命攻击益州之后,刘表就将江陵变成了他的常驻地,呆的时间甚至比宛城、襄阳还要多。只是在得知刘辩亲征的消息后,他知道自己统兵征战的生涯即将结束,这才回到襄阳,准备接驾。

    他将兵权移交给了他的从子刘磐,刘辩曾经问及的黄忠就是刘磐的副将。

    刘表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兵权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即使是与他关系亲近的荆州豪强,他也不敢完全信任,只有交给自己的亲人,他才能睡得安稳。如果刘辩想对他不利,刘磐的存在可以让刘辩有所顾忌;如果刘辩不会对他不利,刘磐握有兵权,也能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刘表的这点小心思,刘辩一清二楚。他从来没有想对刘表不利。刘表不是纯臣,但至少没有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举动。不管是因为他没有魄力,还是对汉室心存敬畏,刘辩只看他的实际行动。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好人。人性本恶,在这种礼崩乐坏,群雄并起的时候,谁能一点野心也没有?如果诛心,天下人岂不是要杀光。

    刘辩不打算将刘表的势力完全赶出军中,这样会激起刘表的反弹,也会影响荆州的军心和士气。大汉实行的是中央集权和地方自治,除了州郡县的最高官员由朝廷直接任命之后,其他的掾属大多是本地人,换句话说,荆州首先是荆州人的荆州,然后才是朝廷的荆州。荆州军的将领主要也是荆州人,留下刘磐之类的外来人,可以避免荆州人独大,更有利于他对荆州的控制。

    江陵城外,刘辩见到了刘磐和黄忠。

    刘磐虽然是刘表的侄子,长得却和刘表不一样。他相貌粗豪,没有一点书卷气,是一个标准的武夫。站在刘辩面前,也不知道恭敬一点,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打量着刘辩。反倒是他身边的黄忠懂规矩,拱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辩被刘磐看得笑了起来,童心顿起,突然放出境界。真气透体而出,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响起,玄刀也在鞘中轻颤起来。刘磐受到这股气息压迫,顿时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黄忠迟疑了一下,也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他没有刘磐那么自然,慢了半拍。动作虽然细微,却逃不过刘辩的眼睛。

    “你是黄忠?”

    “回禀陛下,臣正是黄忠。”黄忠已经收到消息,天子在众人面前问起他和魏延,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时候,因此一点也不慌张。

    “什么时候悟的命?又是什么时候破的境?”

    “两年前悟命,三个月前破境。”

    刘磐诧异的看着黄忠:“汉升,你什么时候破境的,我怎么不知道?”

    黄忠不卑不亢,侧身向刘磐欠了欠身:“三个月前在鱼腹浦与益州军接战的时候。”

    刘磐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你救我突围那一次么?”

    “正是。”黄忠皱了皱眉,用眼神提醒刘磐,天子面前,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抢天子话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刘磐茫然的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见此情景,刘辩心情更加愉快。刘磐这么没心机,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看来刘表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没少花心思。既要镇得住场子,又不能让他起疑心。

    刘辩暂时打消了剥夺刘磐兵权的想法,这样的人留着比赶走好。

    “去军营,看看荆州军的威风。”

    蒯越心知肚明,什么也没说。黄忠有些意外,也没吭声,刘磐却兴奋不已,主动为刘辩导行。这是武士做的事,刘磐身为高级将领,却一点也不嫌丢人,反倒能为天子导行而倍感开心。

    江陵驻军以水师为主,大营也是水寨与旱寨连在一起。江边已经停了好几艘楼船,正等着刘辩上船检阅。刘辩下了驳兽,大步流星的走上跳板,跳板晃动起来,刘辩却没有放慢脚步,稳稳当当的走上大楼,将伸出手准备扶他的刘磐扔在身后。

    “陛下行过船?”没等刘磐惊讶,蒯越先吃了一惊。

    “很难么?”刘辩反问道。

    “北人走马,南人行船,这是人之常情。骑惯了马的人初次登船,多少有些胆怯。”

    “这算什么,大江难道比黄河还要急,比玄冥海还宽么?”董白不以为然的叫了起来,自己却站在岸边,一只脚踩在晃晃悠悠的跳板上,半天没敢迈出一步。卡乌捷见了,飞身下马,牵着董白的手,脚步轻快的走了楼船。脚踩在坚实的甲板上,董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恢复了豪气,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陛下在玄冥海的时候,用山一样的大鱼拉船遨游大海,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事。”

    蒯越等人有些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刘辩。这怎么听起来那么不真实呢,山一样的大鱼?不过,他们也不敢轻易否定,在刘辩身上发生的奇事太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

    “陛下,当真如此?”

    “哈哈,也没那么夸张啦。”刘辩负手走到舷边,远眺大江。“哪有山一样的大鱼,也就是一艘斗舰那么大而已。当时没有桨也没有帆,只好找两头鱼来拉船。她是听说的,每听一次,鱼都会大几分,结果就变成山一样大了。”

    蒯越忍俊不禁,笑道:“就算是斗舰一样大,那也是神物,董骑督也没说错。若非陛下亲口证实,臣真是不敢相信呢。”

    “没有亲眼见过的事,不敢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不敢相信不等于不肯相信,更不等于一口否定。对未知的事物,还有保留几分虚心的好。比如说,你见过破境的高手有什么样的实力吗?”

    蒯越摇摇头。他虽然武艺不错,却从来不以武人自居。

    “黄忠,给他们展示一下吧。”刘辩对黄忠等头示意。“让他们看看破境的高手真正能高到什么程度。”

    黄忠略作思索,躬身施礼。“唯!臣就展示一下箭术,请陛下指点。”

    这个时代的武艺以骑射为重。黄忠是南阳人,总体上算中原人。中原战事中骑兵比较少,骑战也有限,箭术就成为他们最重视的武艺。悟命破境,首先体现在眼力和力量、速度的大幅度提升,对黄忠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箭术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天子要看他的武艺,他自然要拿出最擅长的箭术。

    黄忠从亲卫手中接过弓,拉了拉弦,又接过一箭枝,在手中转了一个圈,搭在弓上。

    “请陛下指一个目标,三百步内,大小不论。”

    刘辩嘴角微挑:“黄忠,射死物,如何能展现你的能力。朕给你出个彩头。”他说着,招了招手,侍立在一旁的史阿上前,递上一块玉玦刘辩接过,在手中掂了掂。“看到没有,待会儿朕会让大鹰将这块玉玦带上天空,什么时候朕让你射,你就什么时候放箭。射中了,玉玦就是你的,射失了,罢了你的军职,到朕身边做个普通的郎官。”

    黄忠眼神一闪,淡淡的应道:“唯!”

    刘辩打了个呼哨,蹲在牛金肩上的大鹰叼起玉玦,振翅而起,数息之间就飞上了天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跟着大鹰飞起,唯有黄忠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众人盯着大鹰,刘辩却迟迟没有发出消息,直到大鹰似乎消失在空中,刘辩这才笑了一声:“射!”

    众人愕然,这还怎么射,连鹰都看不到了,更何况玉玦

    黄忠不动如山,仿佛没有听到刘辩的话。众人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这次在天子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可惜了,不仅没能露成脸,反而要丢一个大脸,千石的校尉丢了,只能做一个普通的郎官。

    就在众人为黄忠惋惜的时候,黄忠突然抬起了手臂,拉弓搭箭,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弓弦。

    羽箭猛的震颤了一下,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片刻之后,离弦之声才在众人耳边响起,“嗡”的一声,震人耳膜。

    众人愕然四顾,运足目力搜索,才发现已在数十步之外的羽箭。不过,箭的前方什么也没有,没有鹰,更没有什么玉玦

    难道黄忠没办法,只能胡乱的射一箭?

    唯独刘辩眼中露出了惊异的色彩,这么多人,也只有他看出了黄忠的用意。他看了一眼面色不悦的董白,使了个眼色。董白撅着嘴,将两根指头伸进嘴里,吹了个尖利的口哨。

    哨声中,云端的大鹰敛翅俯冲而下,像一道黑色的闪色,划过三百步外的江面,探爪抓住了那枝快要落水的箭,重新飞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又飞了回来,收起双翅,轻轻的落在牛金伸出的手臂上。

    铁铸的鹰爪上,抓着一支利箭,箭杆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玦赫然在目。

    甲板上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黄忠将弓交给亲卫,躬身一拜:“臣无能,未能闻诏即射,愿为郎官,侍卫陛下左右。”

    第437章 被鄙视了

    刘辩非常满意。

    黄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有着普通武夫少有的谨慎。这是非常难得的。通常武艺越高的人越是张扬,目无余子,睥睨天下,希望凭借着自己的过人武艺得到其他人的尊重,一旦不能如愿,往往会更加放肆,以桀骜不驯来弥补自己的自尊。

    吕布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心理学上,这叫心理补偿。

    可是黄忠没有,他破境这么久,居然连刘磐都不知道。他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却自认失手。就算他更看好做禁卫郎的前途,这份沉稳的心境也非常难得。如果是吕布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不等你给,他就伸手要了。看来黄忠虽然也是一个武人,却不像吕布那样受人歧视,他的心态还是不错的,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徐晃。

    “怎么,你担心朕舍不得这块玉玦?”刘辩接过玉玦,放在黄忠手心,轻轻的拍了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想到朕的身边为郎,朕自然是欢迎的,可不能因此让人以为朕重物轻人,你说是不是?”

    黄忠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连忙躬身一拜。“臣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微微一笑,转身对周围或羡慕或赞赏的文臣武将们说道:“谁知道朕为什么要赏黄汉升?他说得没错,要按闻诏即射的要求而言,他的确没有做到。”

    众人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轻易说话。

    刘辩也不着急,含笑看着众人。他初到荆州,就夺了刘表的兵权,这些荆州籍将领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借着这个机会,他要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胸怀,以最快的速度稳定军心。他可不希望带着一帮心怀疑虑的将士上阵。

    历史上,曹操为什么会有赤壁大败?可不是因为什么诸葛亮的借东风,而是因为瘟疫和人心。瘟疫是因为北方将士水土不服,无法迅速适应荆州的潮湿气候。人心是因为荆州刚下,荆州籍将士还没有和曹操心贴心。一旦遇到挫折,大军立刻崩溃。

    他前世虽然不是统兵的将领,多少学过一些战争史,这世又向皇甫嵩学习兵法,经过了几次战事,对这些心理的理解更深,也知道抓住机会,解除众人的心理防卫。

    蒯越最能理解刘辩的心理,他笑了笑。“汉升虽然没有闻诏即射,可是他终究还是射中了。以臣妄测,开始时未射,是因为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他要等,等到有把握命中的时候再射。虽说与陛下的要求略有差异,可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将者,不能拘泥诏书,而应该灵活应变。不知臣所言当否?”

    刘辩微微颌首。蒯越果然有水平,既解释了黄忠的思路,又委婉的提出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对于汉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个新鲜词,汉代武将还有比较大的自主权,按阵图而战这种诡异的事要到宋朝才会出现。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这个说法,却另有用意,一旦他认可了蒯越这句话,以后就不能再反悔了,只能给予将领们更多的自由。

    蒯越自己也许不一定会统兵,可是统兵的将领听到这句话,都会对蒯越感激几分。

    “这只是一方面。”刘辩笑道:“你们别以为高了难射,低了就好射。玉玦下落的时间越长,速度越快。大鹰将玉玦带到高空再放开,高度固然已经超出了汉升的能力范围。可是当玉玦下落到他能够控制的范围时,速度却远远大于他平时所熟悉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一箭中的,可见他的箭术之精妙,即使是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尝试过极限。汉升,我说得对不对?”

    黄忠惊愕的看着刘辩,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玉玦的速度的确超出了臣的想象,臣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捕捉到玉玦的踪迹。”

    众人互相看看,还是不太相信。

    刘辩环顾四周,眼神中有些失望。“没人懂这个道理?荆州号称人杰地灵,却没通晓此类实学的人才?”

    此语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有些尴尬。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刘辩为拉拢黄忠,故意这么说,现在听来不是这么回事,这里面似乎的确有点道理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他们被刘辩鄙视了。

    只言片语之间,荆州人的担心不见了,傲气也不见了。

    ……

    睢阳城,战鼓声震耳欲聋,利箭破空声响成一片。

    一枝枝利箭飞上城头,射得城上的守军狼狈不堪,只能躲在城墙后面,盾牌后面,稍一露头,就有可能射个正着。坚实的城墙被射得咚咚作响,仿佛突然间长了一层毛,粗大的箭羽让人看得心惊胆战,脚心直冒凉气。

    袁绍制造了上百辆攻城大车,比城墙还高,每辆大车都有七层,每层都站满了弓弩手,不断的向城墙发射,射得场头的守军连头都抬不起来,苦不堪言。

    曹操在典韦和几个虎士的保护下,猫着腰,射进了城墙,向躲在几面盾牌后面的郭嘉叫道:“奉孝,这可怎么办?箭太猛了,我怕伤亡太大。”

    郭嘉盯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攻城大车,嘴角抽了抽:“将军,别急。这些攻城箭车看起来威风,其实没什么大用的。这玩意能过护城河吗?最多只能起个掩护作用罢了。”

    “掩护的威胁也很大啊。一旦被他们填了护城河,我的龙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曹操跳脚道:“而且这箭是怎么回事,射得也太远了吧?”

    “有阵。”郭嘉转过头,眼神有些兴奋,还有些疯狂。“袁绍也会布阵了,看起来这阵的威力还不小。”

    “是么?”曹操吃了一惊:“是什么阵,连你都不知道?”

    “阵法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戏志才研究阵法比较多,可惜他不在。”郭嘉舔了舔嘴唇。“不过没关系,多看一会儿,我也许能琢磨出点门道来。将军,你还记得龙渊之战吗?”

    曹操一愣,这时候郭嘉还有心情想龙渊之战?

    “我听荀公达说,天子初知阵法,就是在龙渊之战时观摩戏志才施法。天子是龙,你也是龙,为什么不从袁绍的阵中偷师?”

    “我怎么能和天子比。”曹操连连摇头。

    郭嘉回头看了曹操一眼:“将军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比?”

    曹操转了转眼珠:“要试?”

    “必须试!”郭嘉不假思索,应声答道:“你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须试一试。”

    “好吧。”曹操无奈,手脚并用,爬到城墙上,背对着城墙坐好,调整呼啸,凝神静听。

    郭嘉也没闲着,接连下达了好几个命令。城墙上顿时忙碌起来,片刻之后,许褚大步流星的赶来,他一边走,一边信手捉住一枝枝疾驰而至的利箭,顺手插在身边虎士的箭囊中,轻松得像是拿筷子。

    “仲康,准备五十个虎士,人人两重甲,不带武器,带火把。一旦攻城车推到护城河边,就切断后面的通道,杀进攻城车。”

    “喏。”许禇应了一声,转身吩咐下去。

    ……

    远处,高高的将台上,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