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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6部分阅读

    雷州半岛的攻势受挫,被迫处于守势。而北元吕师夔部出人意料的撤离广州城。随后,张士杰探知广州空虚,立刻率舟师返广东沿海,并派都统凌震及王道夫相机光复广州。

    就在张士杰为获得一个可能的落脚点而大喜时,却得知广州城墙已被吕师夔全部拆毁。无可奈何之下,他在招募流民的同时,下令将全城的工匠全部运往琼州。同时移舟师于硇洲岛,以期建立一个相对大陆较近的基地。

    而在这同时,琼州上下已经开始大动干戈了。

    东已经顾不了了,他让陆秀夫将马发殉国和唆都屠城的消息晓谕全岛,并告知岛上所有人等,现在还只能待在这里,因为上岸是死路一条。朝廷正在制作新的军械和战船,在不能安全的上岸之前,朝廷只会留在岛上。

    死亡的恐惧和生存的压力导致所有的争议被先放到了一边,陆秀夫与朝臣们迅速达成了一致,决定立即让黄之杰和兵部侍郎茅湘组织人手前往昌化开矿炼铁。留在岛上的所有人都分二十亩地,赋税全免。凡是捐粮给朝廷的,一律给予爵位,并授予朝廷证书。

    东随后让道士带着几个工匠和木匠在陆秀夫等人面前演示了一下水泥的功能,陆秀夫一见立刻决定建城。东否决了先建皇宫的提议,告诉他的老师,现在还是改建琼山县城要紧,这让陆夫子叹息不已。

    东也不耽搁,转身就和道士纠缠起来,他先撇清自己与拳法的关系,称那是“道长和吉安整出来的,而自己不过就是玩玩”。然后就又和他嘀嘀咕咕这个拳法和老师陆秀夫讲的,朱熹的“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y,静极复动”等等好像有点关系,因此此拳可以称之为“太极拳”。

    至于陆夫子有没有空、是不是讲过这些,他也不管了,反正理学在宋代文人里是比较流行的,知道的人不少。在道士因惊讶而思索,因思索而脑子不够用之际,他顺手又给道士安排了带几个人去给造炮和弄火药的工匠先造几间屋子的“小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和陆秀夫、刘师勇、苏刘义等人一起商议筑城的事情。对于陆夫子讲的、大臣们认为应该征发民夫筑城的提议,东觉得不妥。如果太多的人力都去筑城,势必会影响采矿、炼铁、造兵器等其它方面。经济学可是告诉过咱,社会生产的发展是建立在分工的基础上的。因此他建议陆秀夫招集一批人,成立古代的建筑队,专干建筑。

    他和陆秀夫说,虽然筑城很重要,但现在也还没到非常紧迫的时候,琼山府可以分开来,一点一点的建设。同时他还一脸坏笑的和陆夫子说,这个建筑队也可以为城里的大户们建房子,当然不能白干,要收费,不愿给钱不要紧,给粮就行。至于没钱的百姓,有要求的也给他们建,也可以给粮食来支付费用,现在没有的也不要紧,以后慢慢还。

    不地道啊不地道,一方面免赋税,一方面变着法就收钱。弟兄们哎,兄弟我实在是没钱啊,咱们古代的建筑工人同志也要吃饭啊,咱总得要做到收支平衡吧。

    陆夫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这个总管内外的大臣现在的ri子也很不好过,行朝已经要破产了,没有钱,没有粮,全靠大臣们带的一些家当,以及当初各地大户的捐献。就这样,在派人去占城买粮食后,行朝就基本没钱了,这个家太难当了。陛下的法子有点哪个与民争利的嫌疑,但总算能让这部分人不会成为行朝的负担,陆夫子的脑子里也开始yy是不是利用这个水泥生点财了。

    第十七章 练兵、杜浒

    ( )陆夫子听了陛下的见解,立刻就挑选了一部分木匠和劳力搞了个建筑队。他考虑的就是比端宗这个小屁孩要全面,宫室不仅要建,而且还应该给陛下和太后先建,要不一般人谁敢建啊?皇上还没有住,你就住了,这叫什么,这叫逾越,你不是找死吗?只不过这所谓的皇宫建小一点、简单点,意思意思罢了。

    真正使他忙的四脚朝天的,是安排开荒、制作军械。他挑选了一批铁匠,把他们交给许老汉,哦,现在是火器监的许总管,专门从事造震天雷和霹雳炮。还有安顿张士杰送来的流民和工匠,等等。

    唯一让他异常头痛的是粮食问题,他急切地等待赴占城的结果,另一方面他又祈祷被他以同样的使命,秘密派往爪哇的冉安国也能搞到粮食。他有时候真的就想按陛下所说的,立刻安排人给大户们建房,好多收一点粮食。

    东还不知道他的老师已经快要被他给带坏了,他正忙着和刘师勇、苏刘义他们两位商量建军营的事。

    苏刘义已被任命为岛上步军指挥使,专门负责岛上的安全,他的殿前指挥使还保留着,只是根据大臣们的意见,又新任命了张德为殿前将军负责陛下的安全。

    东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在白沙港建城堡,他真实的目的是想修筑港口炮台。刘师勇和苏刘义都谨慎地想了想,最近这俩人发现了,陛下喜欢“异想天开”,他问你的话你可不能没想好就答,否则很容易就和陛下想的岔了。

    在简单地交换一下意见后,刘师勇告诉陛下,修筑城堡可行也很必要,这样可以保护港口,但更关键的是水军。他指出要想更好地保护港口,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手消灭在海上,而只要有足够的新战船和火炮,这点不难做到。

    东提出修筑港口炮台,其实是他内心里对未来北元跨海攻击的一种担心。忽必烈是有一股疯劲的,只要看看他如何对付ri本你就应该知道。他想了想刘师勇的见解,觉得也有道理,在目前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再弄港口建筑实在是有点浪费,因此他决定暂时先放一放。

    至于军营,现在刘师勇的水师有船可以让士兵居住,但苏刘义的步军则还住着简单的木屋,东要求他们马上建立军营,在军营里进行集中正规的训练,这点俩人是毫无异议。宋军现在军饷都拖欠很多了,虽然士兵们也知道目前行朝很难,因此没有太大的意见,但生活待遇上再不提高,队伍就难带了。

    东犹豫了一下,结果还是在纸上画了一个圈:“恩,军营里再建一个cāo场,让将士们每天早上起来跑步,每天都要至少跑个十圈八圈地。”

    苏刘义一见乐了,殿前那十几个侍卫已经被陛下整的差不多了。现在是每七天里面六天早上要跑,其中的一天还要负重跑,每天还要做一百个俯卧撑,只有一天可以休息。平时没事,陛下就让他们站立成一排,喊什么“立正,稍息,齐步走,向左转”等等,还说自己门前的侍卫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嘿嘿,小崽子们这下有得受了啊。

    当他们辞别陛下一起出来后,刘师勇问他刚才的笑容为什么那么特别?苏刘义把陛下锻炼的那些事告诉了他。刘师勇听后一怔,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的表情:“不对啊刘义,我怎么听着哪不像是锻炼身体之法,而倒像是一种练兵之术。”

    苏刘义听了到也没有觉得太难堪,他其实本来是慕吕文德抗元的声名,而前往他的府上成为他的宾客的,结果没有想到吕文唤投降北元后,吕氏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投降了。他一怒之下,这才跑到临安,成为了一个武官,因此他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军人出身,对于练军并不太了解。同时,严格意义上讲,他现在也算是江淮军系统,而江淮军现在的大佬是张士杰和刘师勇两人。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觉得陛下弄的和兵营里有点类似,只是以为陛下闲着没事闹着玩而已,没想到陛下如此年纪就会这些。哎,刘大人,你说陛下是怎么会这些的?”

    刘师勇脸上的神sè复杂难明,好半天才说:“看来陛下身边有高人啊。我也疏忽了,以前尚武和我讲过陪陛下跑步锻炼身体的事,我当时也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这一阵子忙着造炮和船,也没有多想。你赶紧把尚文和尚武给我叫来。”

    等刘尚文和刘尚武兄弟俩来了后,刘师勇仔细地问了他们“陪”陛下锻炼身体的过程。据刘尚文说,最近陛下在没什么人的时候,不让他们跪拜,而要他们行礼。他说他不喜欢这种军中动不动就跪下去的礼仪,首先这弄的自己人的气势就矮了一截,再说这么麻烦,就像工匠哪里一样,容易耽误事。陛下还笑眯眯的说:心里不敬,就是跪拜也没有什么用,武人就应该有顶天立地的气魄。说完,刘尚文给刘师勇和苏刘义俩行了一个据说是陛下要他们行的举手礼,倒也像模像样。

    刘师勇楞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对同样楞在那里的苏刘义说道:“刘义,明天开始,按陛下的法子练兵。”

    东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总是尽量地放松放松自己。说实话,在听到cháo州的消息后,他也感到了压力。在这个杀戮的年代,失败就意味着死亡,投降吗?亡国君主的结局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这个时代的规则就是这样。这个宋朝的赵家老大算是不错的了,除非你想改变规则,那你只有先成为强者,历史清楚的记录着,规则从来就是强者制定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后世的全球化时代。

    要是光想活着,简单的很,直接把船队带到海外,世界地图好歹还有印象。在这个时代,能落脚的地方多的去了。只是不玩一把好像说不过去,谁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是不是仅为一个游戏呢?

    他把炮、手榴弹、新战船弄出来对付北元,水泥搞出来对付对方ri益强大的攻城能力。他也在招募流民来充实自己的实力,他相信以北元对汉人的政策,他在以后能够吸收更多的人。当然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流求、后世的台湾,那将是他备用的基地。他还有没有其它需要的东西应该弄出来呢?该清理一下思路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他,思绪却飞到了远方,那个灿烂的、宋代文明的最后祥瑞那里。

    南岭,月夜下的山林中,有几个人在参差的树木中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他们已经到了森林的边缘,只要越过前面一片稀疏的林地,就可以到达谷口。他们停了下来,仔细地分辨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在等了一会儿后,一个高一些的人挥了挥手,他们开始向谷口进发。

    就在他们刚刚全部走进稀疏的林地之时,异变突起,弓弦声急,林中有十几支羽箭飞向了他们,转眼之间,站立在那里的,只剩下高个子一个人。高个子没有动,从他的后面看过去,他对面的树后转出来一个略矮一些的黑衣人。

    高个子的瞳孔瞬间收缩:“杜浒”。

    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有他的眸子在夜sè中显得闪闪发亮。

    这个高个子是文天祥麾下的部将黎贵达。自空坑兵败后,他和剩下的几个部下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跟着文天祥悄悄地来到了南岭驻扎下来。随后邹?、刘子俊也带着收拢的溃兵赶来,这样他们也有了四五千人,但他们的处境也越来越困难了。军械得不到补充不说,粮饷也无着落,全靠当地义民的一些捐助。黎贵达渐渐失去了信心,这何时是个头呢?

    他利用下山收集粮食的机会,悄悄派人联系了循州的刘兴。刘兴回话,只要他过来,他可以向江西宣慰使塔出举荐,保证他xg命无忧,但希望他能够在大军进剿之时里应外合。如果他能够取文天祥的头颅,那肯定有丰厚的赏赐。若是他能够将文天祥活捉过来,给他一个州治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没有胆量对文天祥动手,不说他的亲信手下实际只有几个人,就是下手杀文天祥,他知道他也难过杜浒这一关。只要这个人在,他感觉就像有一头狼始终在盯着文天祥的周围。

    他盘算了一下,觉得待在山上还是风险太大,于是决定悄悄的离开,毕竟只有先把命保住,然后才能谈其它的。借着再次下山收集粮草的机会,他在回来的路上以断后的名义支走了其他人,只带着几个亲信迅速地朝另一个方向远离。但就在要离开山区的时候,他遇到了杜浒。杜浒显然是在等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他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贵卿兄,让我们好聚好散,各走一边总行吧?”他哀求道。

    杜浒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黎贵达咬了咬牙,缓缓地拔出了刀。

    他的刀全力挥了出去,没有任何花俏,他知道这些在杜浒面前是多余的。星夜的月光下,这凝聚着他全部力量的一刀,刀光仿佛匹练一般,但他对面的杜浒依然没有动,直到刀光近身之时,他才觉得眼前花了一下,然后他的生气就从咽喉处飞快的离去,如此而已。

    预祝各位兄弟节ri愉快。

    第十八章 宋瑞(一)

    ( )景炎三年三月下旬,广南东路惠州东北的山林中,有一队人马在前行,他们的神情很疲惫,看得出来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在一个山凹处,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休息。

    一个文秀的年轻人从前面快步行来,向散坐着的队伍中间的两个人走去。这两个人中,右边的那位身材中等,文士打扮,可是他的眼神会告诉你他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虽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而左边的那位却又很是不同,这个人的肩也许并不比他旁边的宽,但个子要高,他的眉毛斜飞入鬓,肤sè如果不是久处艳阳之下,一定会很白皙;虽然磨难使他有些憔悴,但他的眼睛依然那样奕奕生辉,那样的令人温暖,使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禁不住会有亲近感。代表文人的文衫仿佛就是为他这种人而出现在世上,穿着在他的身上,文人的飘逸就不再是书中的描画。只有他抿着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会告诉你,他骨子里还有一样你可能会忽视的东西。

    “萧资,前面如何?”他问道。

    “相公,前面吴将军来报,惠州已经不太远了。同时他还带来了杜将军的通报,现在惠州城里没有什么动静。”哪个叫萧资的年轻人恭敬地答道。

    “好,”他兴奋地说道。转过头来他问边上的哪个人:“风叔,你看呢?”他边上的哪个人也露出了一些笑容:“照旧。”

    这个被称为“相公”的人,就是目前仍在挣扎的帝国前右丞相文天祥,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同乡老友邹?。

    文天祥原名云孙,字天祥,江西吉水人。宝?四年(1256年)他在殿试中被理宗亲定为第一,中状元后改字宋瑞,而以天祥为名。

    吉水是一个文风鼎盛之地,宋代的大文豪欧阳修就出生在这里,其后又出了著名诗人杨万里。但吉水同样也出了宋代几个著名的忠臣,比如杨邦?和胡铨。

    杨邦?知道的人不多,他是政和五年(1115)的进士,在建炎三年(1129)任建康通判时,由于留守杜充等人投降,不幸为金兵所俘。金军元帅、那个著名的兀术也曾劝其投降,但他严词拒绝,并咬破手指,在衣服上写了“宁作赵氏鬼不为他邦臣”之语。兀术大怒,把他处死,并剖取其心。

    至于胡铨,江西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他的,他和杨邦?是同时代的人,但要比杨邦?小。在建炎二年的殿试中,赵构也曾想点他为状元,只因有考官认为胡铨的言词过于直率,而把他排在第五名。这个考官的见解没有错,但他以后会见识到胡铨真正的直言。

    建炎三年,金兵大举进攻南宋,隆裕太后为躲避金兵追击,逃至吉州(今吉安市)。正在家中守孝的胡铨闻讯后,立即招募义勇入城固守,抵御金兵。由于胡铨抗敌有功,他于绍兴五年(1135)升任枢密院编修官。

    绍兴八年(1138),时为丞相的秦桧派自己的属下王伦、孙近前往金国议和。金使除在议和书中提出南宋每年进贡给大金国25万两白银,25万匹丝绸等条款外,还以主人的口气称南宋为江南,并要求帝国的皇帝高宗赵构脱下龙袍,改穿臣服。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要赵构下跪来拜接金国的国书。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诏谕江南”事件。

    消息传出,朝野一片哗然。胡铨在得知后,立即写了《戊午上高宗封事》上呈赵构:“臣备员枢属,义不与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