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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7部分阅读

    以为,武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样的武人,他们应该有一个更令人尊崇的名字: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文相,苏将军,不是什么样的武人都能成为军人的。”咱要的是军人,而不是你们心目中的粗鄙武人。

    文天祥和苏刘义一起躬身施礼:“陛下思虑深远,臣所不及。”得,武学院该干啥已经清楚了。

    “二位爱卿,如果朕还像以前那样,让文官们来议罪,将来那是会委屈你们的,所以朕一定要设立军法处,你们明白朕的意思了吗?”说得像是为别人好,只不过怎么看,都更像是为自己控制军队,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文天祥和苏刘义肃然回道:“陛下,臣明白了。”

    在皇宫的院子里,憋了很长时间的道士,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你的想法总是很怪。”吉安也看着小皇帝,但没有说话。

    这俩个也是需要对付的主,天下就没有轻松的事:“道长,太极它同样讲究是y阳相合,刚柔互济。天下任何事,都不能偏废。大宋的教训,我们不能不记住啊。”

    宋景炎四年,借着七、八、九三个月台风较多,不适合远航出动的时机,帝国的军队再次进行了整顿。宋军新的军法在反复讨论之后,终于制定下来。无论是张士杰,还是刘师勇,包括所有的将校军士,他们在制定新军纪时,都异常的上心。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审判权交给外人,岳飞活生生的教训,并不远。

    虽然新的军纪与后世相比有所不同,但实质的jg神还是一致的。制定出类似的军纪并不难,因为帝国最天才的将领,岳飞的岳家军军纪,至少和三大纪律中的两条是一样的。

    帝国陛下高低还是做了一点手脚,他把后世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用这个时代的话重新抄写了一份,暗中交给了苏刘义做参考。

    当然,这个无耻的穿越者,也不是没有在这过程当中得到好处。军中将领私下认为小皇帝不仅维护他们,而且更重视他们,因此他得到了军方更大的拥戴。

    在六月中旬,分别出使占城和爪哇的陈宜中、苏景瞻,又购回了一些粮食。在哪个时代,这些地方的粮食也并不富裕,但帝国新的钱币起了很大作用,它们被当作宝贝给留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换回了一些旧的铜钱。

    此次前往占城,陈宜中摆足了天朝上国使臣的气派。他就像后世鲁老夫子所描写的孔乙己一样,在占城国主的王宫里,排出了景炎通宝,彻底唬住了那些被他鄙视的蛮夷,一扫前面吃瘪的晦气,最终满载而归。

    姚良臣,冉安国、张应科带部分宋军,同时也已登陆流求,并通报朝廷,那里只有一些过去沿海跑过去的遗民,岛上有大片的荒地。故此朝议决定,转移部分官员到那里,建立更大的基地。

    商人们也开始到岛上来做生意了,现在海上就是琼州水师的天下,只要你到了海上,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因此,琼州的物资短缺也得到了大大的缓解。当然,这帮鸟人也不是没有其它目的,帝国新的钱币一拿到各地,顿时引起很多人的追捧,他们也玩起了兑换钱币的把戏,以八比十的兑换率兑换新钱。发了大财的赵与珞,现在是天天乐呵呵的。

    琼州过去生产的铁和钢,实际上分为民用和军用两部分。要鼓励开荒,没有农具是不行的,因此,每一个分得土地的人,行朝都同时免费提供了农具。另一方面,生活中所用铁器,也还是需要的。这也是虽然不断的有工匠被带到琼州,而前一段时间军械生产一直没有明显提高的原因。

    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农具和生活用品的生产,已经基本上恒定在一个固定的水平上,帝国的军械生产就得到了更大的提高,水师的炮船又装备了二十艘。

    但同时,受泉州之战的刺激,不仅军方,就是行朝上下也强烈要求再次出动水师,以获得更多的实利。鉴于帝国已经向流求发展,为了应付将来更大的物资需求,参谋院策划了规模更大的东进行动,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广南东路和福建沿海,目标是更富裕的浙江地区。

    帝国的水师于景炎四年秋冬季,按计划大举东进。但在他们中间,还有两个特殊的人,哪就是道士和吉安。这两个帝国君主的影子,携手秘密出动,本应无声无息,但东却没想到,他们若出了很多事。

    (要出差,期间真不太可能更新,十ri之后吧。)

    第五十五章 张弘范

    ( )张弘正离开琼州的时候,“陪送”他的是张士虎。这也是俩个彼此非常熟悉的人,但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多说话。

    张弘正是因为在小皇帝那里受到的刺激还没有过去,另外,他也不愿意在自己小时候的玩伴面前再丢面子,所以强撑着不搭理对方,虽然他很想向张士虎多了解点哪个“ru臭未干小子”的情况。张士虎则是临行前张士杰有交代:少和那家伙罗嗦,小心别把琼州的情况透露给了对方。否则他少不了要奚落对方,出一出心中的恶气。他忘不了当年南下之时,被人追的东躲xi zàng的ri子,况且张弘范还伤了他的大哥。

    只是在船靠岸之后,张弘正离开之时,张士虎才冒出一句:“回去告诉俺姐,替俺给爹妈上上香,让她以后不要管我们了,就当我们死了。”

    张弘正闻言楞了一下,他看了看张士虎,想说点什么,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抱了抱拳转身而去。这是他们一生难得的最后几次见面之一,但他们毕竟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最终没有像他们的兄长哪样,彼此成为一生的敌人。

    当张士虎回来讲述放人的经过时,张士杰一直望着窗外,没有说话。他这段时间所受到的震撼同样不小,从他自身的角度看,自行朝改赴琼州以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深深地不知所措。他离开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琼州已经完全变样。而从军事上看,北元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无法对这里有实质xg的威胁,行朝已经有了一个可靠的根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讲不清楚。但他现在已经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小皇帝身上。

    在?山,他虽然有保留的和陛下讲了一些过去的事,但帝国君主当时的表现,却是毫不在意,这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很让人惊奇的。

    在对待张弘正的态度上,不管怎么说,张弘正也算是俘获的北兵重将,就算不杀,押起来也很正常,但小皇帝却轻易地让他放人走。陛下真的就是为了打赌?张士杰暗中摇了摇头。

    而小皇帝向张弘正提的几个问题,就如同在?山和他说的哪几句话,更让他震惊。虽然他也并不清楚答案,但如果像文天祥和陆秀夫这样的饱学之士,都难以回答,那就更令人不可思议了。

    在他看来,陛下要放人,却指定自己放人走,而没有让别人来做这件事,这颇令人思量。是信任?还是考验?亦或是其它更深的原因?他告戒张士虎:“陛下虽然年幼,但聪明睿智,你以后万不可乱来,务必小心。”

    宋史记载:“(张士杰开始时)隶淮兵中,无所知名。阮思聪见而奇之,言之吕文德,文德召为小校,累功至黄州武定诸军都统制。”张士杰不是个莽撞的人,北地来人的身份,使得他一直都保持着某种低调。

    现在,张士杰的心中隐隐约约有种很让他害怕的感觉,哪就是陛下似乎对很多事非常了解。还有哪个不起眼的道士,以他对这种人的认识,也同样让他十分戒惧,这导致了他在以后的岁月里,一直非常谨慎。

    张士杰很清楚,无论是和张弘范,还是和张弘正,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仇恨,是对事情的想法不同,结果走的路不同,才导致双方走向对立的。但是,张士杰并不完全了解他一生最大的对手张弘范,因为他不是张家核心的人。

    ?山之战,虽然张弘范的座船受到炮击,但在他的亲兵用人墙和盾牌的拼死护卫之下,他并没有受伤,他被护卫着登上了一条轻舟,就此逃出生天。他和李恒、吕师夔先后逃到广州,并分别上表请罪,但忽必烈除了要求他们详细说明大战经过,却一直没有相关的处罚旨意,相反,张弘范被要求率残部进驻cháo阳,扼守沿海。正是在这里,他见到了他以为早已丧身的张弘正,而这时候,已经是北元帝国至元十六年四月。

    驻军cháo阳期间,张弘范多次回忆了整个大战的过程,他承认自己败了,因为他面对的从来没有见过的水战武器,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而对方水战采用的,更是一种从来就没有听说的战法。在看了这种新的水战战法之后,他相信,过去所有的水战技法已经基本上被淘汰。

    在反复推断之后,他抱撼地认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最正确的做法是继续突破张士杰的船阵,和宋军纠缠在一起,让对方不好下手。如果能够吸引琼州水师上来,大家搅在一起混战,那么他可能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这仍然取决于对方是否上钩。如果对方不顾一切,仍然按原来的打法干,他还是没有赢的希望,只能是多拉一些宋军做垫背。而当时琼州水师的表现,他不认为这不可能,因为即使是他的水师中已经有人示意投降,但对方根本不管,所有漂在?山水面上的船只一律击沉,除了宋军船阵中的。

    刘师勇的狠是有原因的。中国自古以来,每当出现南北对峙之时,南方政权有一条基本的防卫原则,“守江必守淮”。因为江南政权在地理上所能建立的两道防线,一个是淮河,一个是长江。一旦北方政权突破淮河防线,兵临长江,形势就严峻了,此时意味着南方已没有防御纵深,几千里的长江处处要防,你是很难防住的。整个江淮地区,就是保护东南经济中心的北大门,而另一个西大门,则在长江中游的湖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荆州襄阳地区。

    在这样的国策下,江淮地区就成为南北双方争夺的焦点,而且江淮地区地势较平,利于北方骑兵的突击。因此这里经常处于兵火动乱之中,生活在那里的人,自然也民风彪悍,它从来就是中国出jg兵的地区之一。东晋谢安、谢玄在淝水之战中击败前秦符坚的、著名的北府兵,就来自这个地区。

    刘师勇属于再标准也没有的江淮军,他是庐州(现安徽合肥)人。无论是金人还是元人南下,他的家乡都首当其冲,在金、元百多年的烧杀劫掠之下,他和他的部下对来自北方的游牧骑兵,心中都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仇恨,这也是江淮军始终是宋军中战斗力较强的军队原因之一。

    就算没有东交代的“要狠”,满腔怒火、一心复仇的刘师勇会放过他们?但刘师勇的狠还不是令张弘范最注意的事。

    琼州的宋室为了这场大战,不惜抛出张士杰的十万大军为诱饵,置身边雷州阿里海涯的威胁于不顾,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决绝?

    那种发出天雷一样声音的军械,事先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们为什么在攻击雷州中不使用?如果他们使用了,雷州毫无疑问将陷落,那样史格必然会得到消息,自己也不会毫无准备。

    他们的新水师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呢?以张弘范的经验,水师的建立和战斗力的养成,决不是短期就可以的,这也是他并没有太重视琼州水师来援的原因之一。

    无论怎么看,这次大战都像是对方有计划、有准备、有预谋的圈套。他回想起董文炳在他临行前,对他所说的担忧:“赵?跑到琼州,大出所有人预料,这里面的隐情还有待查明,我很担心会有什么变故。”事实表明,董文炳的担忧是有道理。琼州宋室的控制力和隐忍力让张弘范心中有股寒意。

    他在心底里认为,北元已经丧失了过去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水师力量。如果不能了解对方的情况,有针对xg的准备,不要说在海上,就是在水上,也已没有办法和对方相抗了。使他更为忧虑的是,如果宋军步军中使用这种军械,会发生什么情况,他现在还根本无法想象。

    但所有这一切都没有另一件事给他的压力大,那就是:这次战败对定兴张家、以及几个汉军世家的影响会如何呢?

    饱受?山之战结果折磨的张弘范很快又受到了另一个打击,因为他见到了张弘正。

    张弘正在上岸后,并不敢贸然就回到元军中去,他几经周折,先跑到广州,在哪里他悄悄打听到张弘范已移军cháo阳,于是他又找了过来。

    在张柔的十一个儿子里面,他和张弘范关系最好,一个排行第九,另一个排行第十,但张弘范面对公事时,同样对他很严厉。在南下作战前,作为主帅的张弘范就曾告戒过他这个先锋:“汝戏勇,非私汝也。军法重,我不敢以私挠公,勉之。”因此,虽然他很想见他的“九哥”,心底里也还是颇为不安的。

    但当见了张弘范后,他大吃一惊,张弘范不仅变得苍老了许多,而且脸sè十分的难看。他差点落下泪来:“九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怪愚弟,当时我要是冲上去拦住他们就好了。”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张弘范同样心里很激动,自己的亲兄弟没有死去,无论怎样都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弘正,这不能怪你,要怪还是应当怪哥哥我这个领军的主将。快坐下,告诉哥,你是怎么逃出?山的,怎么到现在才找来。”张弘范并不知道张弘正被俘的事情,相反,大战过后他抱着万一的希望,还派人悄悄地到?山去找寻过,只是去的人回报不见踪迹,他也就绝了张弘正还能生还的念头。

    张弘正忐忑不安地讲述了他在海上被俘、被押到琼州,直到被放回来的整个经过。听着张弘正的叙述,张弘范的脸sè变得是越来越难看,而且他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复杂难明。

    张弘正忍不住跪了下来:“九哥,俺给你丢脸了,请你责罚。”

    张弘范压了压心里面已经冒起来的火气,定了定神:“弘正,你好糊涂啊,你怎么能和赵?打那样一个赌?”

    第五十六章 张弘范(二)

    ( )面对兄长的责问,张弘正解释道:“九哥,愚弟并不以为那小子能做到二十年内复国,所以和他打了这个赌。他就那么点大的一个岛,怎么可能呢?”

    张弘范摇了摇头:“你上当了,赵?他根本就没有拿出什么来做赌注,他一点都没吃亏,如果这次大战他们败了,他还是会放弃眼前的一切,远遁海外。总之,他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如此,可假如你输了,你到时候却要受制于人。”还是这边这个老张旁观者清,看得明白。

    “九哥,可愚弟也并没有答应他什么,他能不能复国且不说,就算能复国,让咱为他做一件事,那也至少二十年后了,谁能知道到时会怎么样。”张弘正不以为然地说到。

    “问题就在这二十年后,谁知道会怎么样。他输了,人早走了。可要是他赢了,你想过没有,他若是公告天下,张家在北方,就难以立足了。”张弘范急道。

    “而且,一旦你和他打赌的事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大汗哪里会怎么认为?”张弘范的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安,他自言自语地说到:“赵?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赌二十年?”

    他的锐目看向张弘正:“你把他说的话再细细地说一遍,不,全记下来。”

    张弘范盯着记载张弘正和东谈话的那几张纸,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的汗不断冒出。

    东对蒙古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出奇,只要读过点史书的,都会明白,哪只不过是他对文天祥、陆秀夫等人的一种提示,顶多人家认为他脑子转得快而已,但他提的问题就不同了。这个穿越者不仅剽窃了后世学者的做法,先从一个比较大的视角,提出历史的总体现象,然后要求别人给出答案,而且他所提的问题还涉及到了历代的兴衰。更无耻的是,他还掺合进去国家、民族、文化、文明等等、在眼下这个时代还朦朦胧胧的东西,而这,更是触及到目前在北方比较敏感的胡汉关系。如果您真要让这个穿越者自己来准确地回答这些问题,他也是哼哼唧唧,忽悠来忽悠去,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