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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21部分阅读

    伯颜,说到此处,他的脸上也有前所未有的慎重。

    文帅哥见伯颜是在德?三年的正月,也就是陆秀夫出使元军后的第二月。这个时候,陈宜中跑了,他也不想留下投降的骂名,朝廷中的其他大臣更是跑光了。因为不满朝廷不战而降,充满失望的张世杰、刘师勇去了定海,陆秀夫和苏刘义则追南下的端宗去了。可是所谓的南北谈判呢,伯颜又要求和帝国的首席大臣谈,谢太后实在没办法了,就给了文帅哥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的头衔,让他前往。

    文帅哥见了伯颜就和他说:“本朝承帝王正统,衣冠礼乐之所在,北朝将以为与国乎?抑将毁其社稷也?”这番话实际上就是,你们到底是要灭大宋,还是要存大宋?

    伯颜开始还以忽必烈的诏书为说辞,称“社稷必不动,百姓必不杀”。这也典型的是忽悠。

    文帅哥顺势就步步进逼:“北朝若以yu为与国,请退兵平江或嘉,然后议岁币与金帛犒师,北朝全兵以还,策之上也。若yu毁其宗庙,则淮、浙、闽、广,尚多未下,利钝未可知,兵连祸结,必自此始。”

    文帅哥的风格与陆夫子是截然不同的,他在言辞上是寸步不让,决不屈服。说实话,文帅哥当时能做到这一步,真的是很难得。

    伯颜非常恼怒,“语渐不逊”,你们都这样了,还牛,他的言语里也是鸟语一大堆。文帅哥显然也做了不能活着回去的打算,曰:“我南朝状元、宰相,但欠一死报国,刀锯鼎镬,非所惧也。”伯颜辞屈,诸将相顾动sè。

    文帅哥豁出去了:伯颜,你不就是想让咱上刀山下油锅吗,怎么着,老子就陪你玩一把。

    到了这个时候,北边的人也明白了,像这样的人,除了杀了他,你又能怎么着。但伯颜知道,这个时候杀了文天祥,就等于绝了对方投降的念头,对方会不会像东京汴梁一样,鱼死网破不讲,就是放一把火,你也就得到一块白地,而这是违背忽必烈意愿的。但就算不杀宋瑞,放这样的人回去,也是有危险的,于是他放了其他人,却扣留了文天祥。

    伯颜见天祥举动不常,疑有异志,留之军中,遣坚等还。天祥怒,数请归曰:“我此来为两国大事,何故留我?”巴延曰:“勿怒。君为宋大臣,责任非轻,今ri之事,正当与我共之。”令万户蒙古岱、宣抚索多羁縻之,……

    这时文帅哥真急眼了,因为他本来就有探听虚实、回去再干的想法。在元军那里,他不仅大骂投降的帝国大臣贾馀庆、吕文焕吕师孟等人,而且连伯颜也带上了。结果那些人共同建议伯颜,不单单要扣留文天祥,还应该把他押往北方。

    伯颜是这样做了,可是,他还是对文帅哥重视不够。文帅哥的随行人员中,不仅有巩信、吕武这样忠心耿耿的义士,还有杜浒这个江湖高手在。是杜浒这个浪子用江湖手段,使他们一行人终于在镇江逃脱了。而跑回去的文帅哥,的确如伯颜先前所料,给北元带来了不少麻烦。

    文天祥无疑给伯颜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宋瑞)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这样一位帅哥,这样一位有文采而且有骨气的人,即使在我们五千年的历史上,也的确少有。当时董文炳也在,这个最为忽必烈看重的大兄,怎么也没言语了?

    就连历史上的忽必烈,对宋瑞的气度风采都极为欣赏。文天祥兵败之后被押往大都,北元派留梦炎等一干已降之人多次劝降,忽必烈甚至直接开口要让他做丞相,但文天祥就是不屈。忽必烈十分敬重他的才学与为人,宋瑞又很有人气,一些降元的宋臣就打算请老忽释放文天祥为道士,正好这时候天下也算大定,老忽也曾考虑过就这样算了。但留梦炎却和那些降元的宋臣说:“天祥出,复为号召江南义士抗元,吾辈将置于何地?”结果这事不了了之。

    几年后,由于有人以宋瑞的名义造反,在边上的人撺掇下,最终老忽下了杀人令。等到了时候,老忽又后悔了,他派人再去追回诏令,但使者到菜市口迟了,宋瑞已被杀了。“帝犹未忍,麾使退。左右力赞帝从其请,乃诏有司杀于燕京之柴市。俄使止之,至则天祥死矣。”

    浙江人曾说过:“两浙有留梦炎,两浙之羞也。”明代的科举考试,有两家人子子孙孙都不许参加。一个就是留梦炎的后代,还有一个就是蒲寿庚的。你要是不幸粘上这两个姓,必须向教委递上证书,证明跟这两人祖宗n代都没有关系,才能参加当时的高考。

    当下,伯颜躬身向忽必烈请罪:“大汗,这二人虽为书生,但均非易屈之人。臣之过失,平南之时,理应将他们全数扣下,严加看管,以防走脱。如此,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忽必烈摇了摇头,走下了御座。他说到:“伯颜,这不能全怪责于你。但你要记住,南人也是有人才的。”

    望着依然峭寒的殿外,他边思索着边说到:“这个文天祥是一心智极坚之人,从他在江西叛乱的情况来看,他又极具蛊惑人心之能力。这样的人,一旦让他真正了解了军旅之事,将是一个危险的对手。朝廷……”

    说到这里的忽必烈,心中又想起了他的大兄。他已经感到,将来恐怕只有他的大兄,才可以和这个南边的状元一较高下,但可惜的是,董文炳已经去世了。他相信伯颜打仗不会弱于他,只会强于他,但在蛊惑人心上,还是差一些啊。

    他转过身来看着伯颜,“至于哪个陆秀夫,不太说话,不代表他不会做事。董文炳生前曾和朕说过,赵?跑到琼州,这里面必有隐情。朕以为,从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一切肯定与陆秀夫有关。这个人的心智,同样不可小觑。”

    如果东在这里,也要鼓掌:老忽,虽不中,亦不远矣。

    “太宗时中书令耶律楚材,虽未涉军旅,然其调天下赋税,使国用充足,将士恩赏不废。如此之人,岂可轻视?”

    伯颜回到:“大汗明见万里,臣不如也。”

    “可惜啊,这两人不能为朕所用。”忽必烈的心中有一丝丝遗憾。但他没有被这种情绪所左右,他看着伯颜:“你立刻传朕旨意,调集南边新附军的工匠进京,他们之中,必然有人知道点蛛丝马迹。另外,在原来的金人里面也查问查问。”

    伯颜躬身行礼:“臣领旨。”

    再度望向殿外的忽必烈眼中,有了像草原上的狼一样的目光:“朕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第六十九章 镇之以静

    ( )听了忽必烈的话,伯颜的眼中jg光闪闪:“大汗,臣请命再下江南。”

    忽必烈眼中露出了赞许之sè,但他说道:“伯颜,西边的海都,北边的乃颜都心怀异志,朕还需要你来镇守和林。对付赵?小儿,并不在眼前一时。”

    其实这两人心里都明白,要收拾宋室残余,必须用水师。你颠颠地跑到岭南,怎么着,游到人家岛上去?还是要用船。要不然,大队人马杀过去,到了海边干瞪眼,岂不是变成溜马了。但伯颜已经猜到了忽必烈的打算。

    至元十一年(1274年),由于ri本始终对北元帝国不予臣服,忽必烈曾命屯戍高丽的凤州经略使忻都、高丽军民总管洪茶丘以及刘复亨率兵两万五千余人,水手六千余人,战船九百余艘出征ri本。当年十月,元军从合浦(今朝鲜马山)出发,直扑ri本,很快就攻占对马、壹岐两岛,接着远征军在博多湾登陆。ri本镰仓幕府调集了自己的军队,九州沿海各藩也紧急组织武士和民兵参与,双方爆发了惨烈的大战。ri本人在战斗中蒙受了巨大伤亡,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却成功地阻止了元军的推进。

    这是可以理解的啊,且不说登陆作战在当时根本就没人懂,就讲在这样一个小岛之上,蒙古人擅长的什么大迂回、大包围之类的高级战法,你也没法用。地形不熟悉不说,你稍微迂回大点,一不留神就迂回到海里去了,你找谁哭去。因此,在那个岛国,很长的一段时期,只能玩ri本人喜欢的当面锣对面鼓的套路。《三国演义》里描写的场景,十分符合ri本人的口味,因此他们对《三国演义》如此感兴趣,三国游戏在ri本流行也就不奇怪了。但这种在咱们看起来落后的战术,却也击中了蒙古人的一些弱点。

    ri本人开始在蒙古人弓箭、投石机的打击下是伤亡很大,但适应了他们的战法之后就反击了。由武士组成的骑兵队尤其亡命,因为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这些武士还不是有着完整的编制,而是按照什么你们家的几十个武士、他们家的百多个武士、这样组织起来的。这样家族式的队伍,一般忠心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也没有什么统一指挥,就这样左一队右一队地冲上来。这些人喷着叽里呱啦的鸟语,顶着箭矢拼命冲击蒙古人,反正ri本的家臣以死于家主的马前为荣,冲到跟前就与蒙古人玩贴身近战,没有了弓箭优势的蒙古人就吃亏了。

    蒙古人的骑shè的确是厉害,但纯粹的马上格斗可就不一定了。中国的国术,后世是在很多方面倒退了,但以前,可并不是吹出来的,连ri本的忍术都是来自于中国。特别是国术的长兵器里面,很多招法都是与马上格斗有关,这些都是几千年jg淬下来的。哪个时代,真的要像三国里所讲的,双方将领骑着马一对一、按回合来决胜负,蒙古人占不了什么便宜。要是下马格斗,就更不好说了。生长在马背上人,并不等于天生就会拳脚格斗。

    虽然元军和ri军的交战并不能说是败了,但也伤亡很大。而一队队冲上来的武士,也让他们搞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鸟人,咱估计这些人用的旗子,少说都有几十种,因为当时ri本的家主,实在是不少,很多人的地盘,还不知道有没有咱们的一个村子大。

    蒙古人只能后退到海滩,依托回回炮进行防守。可是,元军这个时候物资也不足了,估计当时出发的时候也没带多少,打算还像以前一样就地抄掠。这时眼看取胜无望,箭矢和给养又都即将用尽,蒙古人只得上船准备撤退。但在海上,他们又被突如其来的“神风”给亲密的接触了一下,结果整个远征军损失惨重的回来。

    因为这次战斗,发生在ri本龟山天皇文水十一年,所以它在ri本历史上被称为文水之役。

    忽必烈一直对此次失败耿耿于怀,而且更刺激他的是,至元十二年(1275年),他派礼部侍郎杜世忠、兵部郎中何文著等,再次携带国书出使ri本,但杜世忠一干人到了ri本,就被镰仓幕府把脑袋剁了。你叫老忽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忽必烈自征服江南以来,一直做着对ri本进行报复的准备,刘深在鄂州汉阳教练新的水军,就是为了再次进攻ri本。可是眼下,这个新水师有了另一个更重要的目标。

    忽必烈接着说道:“伯颜,晓谕草原上的人,如有愿意到南边来的,朝廷给予土地安置。没有参与叛乱的部民,朕不吝厚赐。但再有参与叛乱的,朕决不放过。”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极为严厉。他感到了危机,不能再犹豫了,大兄的建议,能实施的必须要尽快实施。

    伯颜心中微微一颤:“臣遵旨。”。

    “另外,你回去后拟旨,先以蒙古军二千、益都军二千、诸路军一千、新附军五千,合万人,令汉军都元帅李庭将之,赴边听候调遣。”

    伯颜明白,这是为了对付海都和乃颜。作为一位名将,他从军事上看出了北元帝国潜在的危机,北元将来很可能会面临三个方向上的同时用兵,这个局面,怕是比忽必烈刚上台时还要恶劣。?山之战的失败,使北元帝国的压力骤然加大。

    他说到:“大汗,臣建议将李恒、张弘范招回,追查战败的职责。”

    忽必烈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到:“关于他们二人,容朕再考虑考虑。”

    目送着伯颜离去,忽必烈依然在寻思。他之所以犹豫,不是说他不准备处罚李恒和张弘范,而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考虑清楚怎么做。

    对张弘范,他还是曾经寄于厚望的。张弘范是个人才,特别是他现在急缺的水战人才。刘深不如张弘范,他是知道的,董文炳又去世了,而伯颜呢,更能发挥他作用的地方是在北边。江南新附军里是有懂水战的人,但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张弘范。在他原来的打算里,未来进军ri本,他是要重用张弘范的。

    (历史上,由于张弘范过早的死去,他没能参加二次远征ri本,这是北元的一大损失,否则,征ri结果可能会有很大不同。)

    就是从过去的评价看,他也比较重视张弘范,因为张家和史家也有区别。他们的第一代张柔和史天泽,是两种风格的人,一个是冲杀在前的战将,一个以筹划见长。忽必烈自己也曾说过:“史徒以筹议,不如张氏百战之立功也。”

    但严厉的处罚张弘范,又会给人他已完全排斥汉军世家的印象。在平定李?的叛乱之后,通过逐步的收权,北方汉人在外领兵的越来越少,就是汉军的三大世家,实际上也只有张弘范和史格在外真正领了一些兵,唯一例外的是董家。

    像刚才他和伯颜讲的李庭,他其实并不是汉人,而是金人,本来的姓氏是蒲察氏,后来才改称的李氏。因此北元真正领军的已经没有几个汉人了。

    但如果忽必烈完全排斥了汉军世家,这又会导致北方汉人的离心,因为这些人,包括儒生,是他登上汗位的“功臣”。董家和其他人的联系不多,“社会关系”比较简单,这也是他放心的原因之一。可是史家张家不同,尤其是张家,张柔这个人极其重教,他原先的慕府里集中了北方包括郝经、王鹗、乐夔、敬铉等众多大儒。这个“大老张”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不仅保下这些名士的命,帮他们安顿下来,过上安定的生活,而且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因此,张家和北方儒林的关系绝对不简单。虽然他已经不动声sè地通过sè目人,大大地压制了这些儒生,但这些人,反过来同样也是制约sè目人的重要砝码,sè目人的贪,他是知道的。

    面对这么多复杂的关系,老忽肯定要多想想。

    他眼下更有要控制?山战败消息扩散出去的想法。忽必烈心底里的隐忧是:江南新附,人心本就浮动,一旦宋室还在的消息传开,特别是他们竟然还打赢了一仗,这对北元在整个江南的统治,是极为不利的。就是北方,在这个他和海都、乃颜关系微妙的时刻,对有些消息的传播,也不能不慎重对待。李?叛乱的教训,可就在哪儿。

    因此他虽然很恼怒,但不打算马上就把张弘范弄回大都,人要是都回来了,什么消息也就全传出去了。而留张弘范在南边,也可以更好地对岭南加以控制。他暂时更需要的是,镇之以静。

    忽必烈心中不禁又想到:如果大兄在,面对这种情况,他又会给朕什么样的建议呢?可惜啊,无论南北,大兄都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忽必烈在二月里连续下了两道针对xg的旨意到南方,一是命江淮、湖南、江西造战船六百艘,为水师的扩充做准备。二是下令:禁诸奥各及汉人执弓矢,出征还,甲仗即输之官库,以加强对南人的控制。

    他另外又给李恒、张弘范等人发去了诏书。他在秘旨中把李恒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命他立刻整理探马赤军,协助塔出镇抚住江西和广南东路,严防可能的叛乱。

    但在给张弘范和吕师夔的信中,他却轻描淡写,轻轻打了几下板子,然后就要求他们分别驻军cháo阳和广州,扼守沿海。同时,要求他们火速查探琼州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

    但忽必烈这个镇之以静的策略,却被东的泉州抢劫给破坏了。

    第七十章 帝心

    ( )当阿合马踌躇满志地走出大都的皇宫时,这已经是北元帝国的至元十六年六月。

    虽然尊敬的可汗最近心情很不好,许多官员都受到了他严厉的处罚,但这些对阿合马来说,却一点都沾不上边。相反,他还有点幸灾乐祸,甚至推波助澜。因为他知道,尊敬的可汗离不开他,只有他,才能为这个朝廷搞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