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 >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26部分阅读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26部分阅读

    俩个“菜鸟”过于托大了。

    张达和方兴刚进入杭州湾的时候,也还是小心翼翼的,但很快他们就放胆前行,这一是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对方船只,另一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眼里。他们俩人在?山已经见识过了炮船的威力,等玩上了后,第一次出击是在泉州,哪根本就不叫打仗,吓人还差不多,但这也是胜仗。而到了翁州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没少出动,其过程只能说是所向披靡。他们的信心,现在是爆的不能在爆。

    特别是,他们作为第三炮船队的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座船已被换为四十八门火炮的二级战船,如此威风凛凛感觉,让他们不仅对自己当初合并的决定大呼英明,就是对小皇帝,也不是没有感激之心,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和对方大干一场。

    张达和方兴在杭州湾内并没有遇到对方的水师,可是,他们在即将进入钱塘江时,终于碰上了闻风而动的张僖水师船队。这两人一见,兴奋啊,报答陛下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们一阵旗子飞舞,再加号角联络,马上达成共识,一起指挥手下近二十艘炮船后撤,在钱塘江出海口外的海面上,成一字排开,摆开了阵势。

    张达和方兴如此所为,固然是为了充分发挥每一艘炮船的火力,当然也借鉴了刘师勇在?山的战法,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们忽略了对方数量上的优势。

    元军船只刚出海口,就遭到了一轮凶猛的打击,他们的前锋船队不可避免的当时就乱了,他们四散而逃,甚至有些还想退回去,但它们被后面不断涌来的船只给堵住了退路。

    张僖终于见到了琼州水师,以及它们令人可怕军械和奇怪的战法,他很震惊,但他没有被“撼”住。因为人通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当某种传得玄而又玄、邪门无比的东西真的放到面前时,可能它还没有传说和想象中的可怕。

    张弘范的水师虽然在?山被打得溃不成军,但严格意义上讲,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太突然,故此心理上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们难以反应。而且当时蒲寿庚和陈懿两人及他们的手下垮的太快,这更加速了整个水师心理上的崩溃。

    张僖不同,他早就被各种谣言打了预防针,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他都听说过,他反应“轻微”点也就不难理解。他很快发现对方的弱点,一个是对方数量并不多,另一个,对手的每一次打击,中间都要间隔一段时间。火炮发shè后,总要清膛,才能再装药,在这个年代,它是做不到连续发shè的。

    他咬了咬牙,向手下发出了一个正确的指令:“冲上去,和他们干。”是啊,就算你往回跑,要是对方一直追着你打,你又怎么办?还不如现在一涌而上,凭着数量,乱战搞死他。

    ?山之战中,张弘范的船主要是大的海舟,移动并不迅速,再加上cháo水的缘故,他当时是无法靠上前来的,所以刘师勇始终能保持和对方的距离。但现在张僖手下的战船不同,它们中轻型的船只并不少,因此在速度上,就比较快。在最初的慌乱后,元军水师逐渐按照张僖的指令,扑了上来。

    张达和方兴犯的另一个错误是,他们就算要打,也不应该后撤,而是反过来占据钱塘江口,甚至在钱塘江的江道上打。如果是这样,对方只能正面冲过来,江道毕竟狭窄,江面的宽度决定了他们一次上来的战船,真正能和他们交手的,顶多是几十艘,后面的只能干看着,上不来啊。而他们更可以集中火炮在正面,这对对方的威胁就大多了。

    张达和方兴很快就陷入困境,当对手分散开来一涌而上时,他们发现问题严重了,人家不仅从正面、两翼向你扑过来,甚至还有一部分向你后面迂回,抄你后路了。但他们却难以拦截对方,对方太多了。

    第八十六章 挫折

    ( )张达和方兴刚开始看到对方在己方的打击下,乱做一团的时候,还极其兴奋。哪个谢南蛮总是在咱们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山之战的过程咱们看到了,不就是陛下先给了你炮船吗?要是咱也有炮船,咱同样能打得漂亮,现在咱就让你也看看兄弟们的手段。他们毫不犹豫地继续和对方对峙,这又是一个错误。

    在军械的打击距离长于对方,而自身又能保持机动xg的时候,一种比较合理的战术就是接触(打击)、脱离、再接触、再脱离,直到拖垮对方,然后一举歼之。除非你的力量绝对地压倒对方。

    蒙古人在纵横欧亚大陆的过程中,尤其是在野战,很多时候都是充分发挥了这种战法。他们利用良好的骑shè本领,再加上骑兵高速的机动xg,不断地打击、袭扰、削弱对方,直到对方崩溃。如果是硬碰硬地正面对敌,他们早耗尽了有限的人力。

    琼州水师炮船的适航xg在工匠们的努力下非常好,战船的速度甚至要高于元军水师的战船。张达和方兴如果在一轮打击过后先迅速脱离,然后在运动中和对方再打,元军水师真的很难有什么办法。但整个琼州水师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海战考验,?山之战不过是在特定条件下进行的一次突然打击,其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象样的战斗,可是他们却形成了炮声一响、谁也难挡的观念。骄兵必败啊。

    张达和方兴看到对方不退反进,一起涌了上来,他们这才有点后悔,知道不该如此托大,因为无论如何,炮船的一个最基本的战术原则他们还是清楚的,哪就是保持距离。只有保持和对方的距离,才能更好的发挥己方军械的优势。

    但是,这时候向后撤已经有点迟了,对方的炮石已经开始飞了过来,虽然由于距离的缘故,威胁还不大。张达立刻用旗号下令边上的战船向后移动,先护住两翼,他和方兴在前面先顶着,他的打算是通过相互掩护,逐步后退,最终达到脱离。可是他们一动,别人同样也jg神大振,张禧当时就给已受重创的手下打气:“告诉弟兄们,他们顶不住了,继续冲上去。”

    望着不断涌上来的对方船只,张达的眼红了。不要说这两个领头的,就是下面的军士,个个也火上来了。琼州水师现在就是帝国的骄傲,水师中的人心气都很高,?山过后什么时候咱被别人压着打过?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哪个方兴更是狠劲上来了,他拔出了宝剑,对着手下喊道:“都不许退,其他的人上震天雷,快。”宋军的其他水手一起冲上了甲板,一部分人扑向了已经很少用的床子弩,另一部分抄起了神臂弩,向对方发shè绑上了震天雷的弩箭。

    其实这时候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已经不是拥有投石机的对方大型战船,使他们真正手忙脚乱的是较轻型的快船,如蒙冲快船(三国周郎用的就是这类快船火烧曹军),它们冲上来不仅发shè弩箭,而且还发shè了很多的火箭,其它的什么火球等引火物,也统统一起扔了过来。这才是真正要命的,炮船上火药比较多,一旦被点燃,对炮船的伤害可想而知,很快就有炮船开始起火。

    张达和方兴的xg子越发上来了,他俩高烧五十度,豁出去了,硬扛不退。也就是他们的座舰吨位大点,防护更好些,火力凶猛,手下的人也拼命加快发shè火炮的速度。这时候也不用进行什么校准了,这么近的距离你就放吧。只是这样一来,宋军的船阵逐渐被压成了一个以张达和方兴为顶点的倒v字形。

    就在这双方都已搏命之时,刘师勇的船队进入了视野。

    刘老大不仅很生气,而且是气不打一处来,远远的听到前面炮响,他就知道坏了。这帮小兔崽子,竟敢违抗将令,简直是翻了天。等他加快速度赶到战场一看,好家伙,他也差点烧到了四十度,水师可是他的命根子。

    刘老大毕竟还是见过大场面的,海风也使他的体温下降了不少。他立刻下令炮船分两路从侧翼抄上去,他自己亲帅几艘炮船列阵于张达和方兴的战船之后,炮击俩人前方的海面,进行拦阻shè击,减轻哪两个菜鸟的压力。菜鸟的手下士气更是大振。

    刘老大的主力炮船队一加入,元军就真的抗不住了。他们其实损失也很大,是胜利的希望支撑着他们坚持到现在。但现在宋军的阵型由于有新加入的战船,结果由倒v字形变成了w状,他们的两翼就受到了两面夹击,这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他们很快就垮了下来。(恶搞了啊,博一笑而已)

    宋军拉直了海上战线,两翼更是压上逐步形成v字。更可怕的是,后面又有一个船队已经遥遥可见。元军的心理彻底垮了,他们争先恐后地向钱江内逃去。

    这是一场耗时并不很长、但却十分残酷的战斗,张达手下的炮船有四艘被火引燃火药,或爆炸,或因火太大已无法扑灭而不得不放弃,其余战船多有损伤,整个人员伤亡更近三分之一。元军也有数百艘战船沉入海底,海面上到处都是落水的人员。

    刘师勇气得是跺了跺脚,他下令张达和方兴留下来就地拯救落水人员,自己亲率其余炮船继续追杀了过去。刘老大也咽不下这口气,只是这就害苦元军水师了。出了江口容易,再进钱江口就麻烦了,船多大家都想跑,乱了。

    宋军炮船围着钱江口再一轮炮击,许多元军战船彻彻底底放弃了逃跑的希望,他们很快就放倒了桅杆,投降了。连张禧的座船也没能跑掉,这时他一样也无法控制船队了。

    随后而来的文天祥率领的宋军船队,结果扮演了救援和收容的角sè,捞起了很多落水的水手。眼见有那么多已经投降的元军水师战船和人员,刘师勇只好放弃了继续追杀的念头,押着投降的敌船暂时返回了翁州。

    新附军江南水师的这次损失非常惨重,逃回去的水师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但这也给帝国带了一个难题,因为这是他们近年来第一次有了大批的俘获,有一万多人成了他们的俘虏。在如何处理他们的问题上,文官武将们均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建议全部押往流求的有之,文官们多这么认为,流求正缺人呢。但反对者认为,这些人太多,如果他们到流求不满意造反呢?而说杀一部分的也有,因为这些人中间不少是背叛帝国的人,水师中也有人想杀俘泄愤。总之,争论又起。

    宋瑞再度面临决断,因为上报陛下肯定是来不及了,一来一回一个月,宋军实在是等不起,再说谁又愿意养这些人呢?既然陛下将权力放到他手上,有些事情他就应该来承担。

    他召集众人经过商议,提出了一个比较适中的方案,那就是愿意留下的,立刻运往流求,不愿意的放走。这个方案实际上是帝国即将处理临安方法的翻版。

    临安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地方,它是帝国原行在所在(注意,帝国在南渡之后,名义上从来就没有把临安当成首都,而是临时行所),在整个东进计划中,对它的处理安排,宋军和大臣们争论了很长时间,提出了许多不同的意见,这其中就有苏黑手搬空它的做法。但是,很多大臣是不愿意将它毁在自己手里的,毕竟他们对这里是有感情,他们中的不少人在这里度过了一生最令人怀念的时光,西湖的歌舞,醉人啊。他们提出在临安不能采取过于激进的做法,要尽量争取哪里原帝国臣民的民心。

    他们的建议得到了陛下的同意,小皇帝下旨:临安地区的人一律凭自愿来招募,不做强求,但工匠和监狱里的囚犯例外。

    对这些人的意见,苏刘义是不以为然的,他私下里曾问过陛下的意思,但陛下却给了一个更令他满意的解答:“刘义将军,你就准备抄掠这一次?留下它也好。”闻言,苏刘义的汗毛都直竖,还是陛下有“远见卓识”,够坏的啊。

    东其实在听了那些大臣们的意见后,当时在心里也冷冷地一笑:什么毁了可惜。在东亚的这块土地上,这个民族以前创造了多少奇迹?以后又创造了多少奇迹?只要夺回这些土地,你还怕再造不出来个人间天堂?失去了这些土地,你就是再好,那也是别人的。难道这个民族变得像玛雅人哪样,仅仅留下一点遗迹让遗老遗少来凭吊就好,让一些后世的所谓人类砖家来品头论足就妙?如果必要,兄弟咱一把火就将它烧了,咱们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在听说了到流求的好处后,新附军战俘中有两千多人愿意留下来,他们马上就被送往流求,而其他的人则同样立刻就被押送到沿岸放走。

    宋军这次没有过多的停留,在稍事休整之后,以水师为先导,择ri大举进入钱江,直扑临安。

    范文虎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这其实是他经常干的事,因为他现在不仅小手冰凉,脚也有点僵。看见逃回来的水师惨象,再听这些人向他所进行的描述,这简直比他以前所听到的还可怕。

    很多打了败仗的将领都会有两个共同的理由:一个是敌人太强大,另一个是对手太狡猾。这有些人说的的确是实话,但还有一部分人,就是找借口。不幸的是,范大帅他自己就找借口的高手,他下面的人有样学样,个个都有几分道行。

    范大帅已经预感到宋军不会放过临安了,虽然害怕,但他还是知道,一旦宋军前来,他们是决不会放过他的,他的手上可没少沾血。因此他又加强了一些沿江的防御,这当然又变成了一个杯具。

    第八十七章 宋版书

    ( )宋军水师终于进入钱江,这一路上,他们真的是变得杀气腾腾。遇到船只,凡是不降的,二话不说,立刻击沉。

    刘师勇真的是暴跳如雷,水师竟然受到如此大的损失,他觉得他无法向陛下交代。陛下对水师的偏爱,至少在外人眼里,那简直是有点过分,步军对此可是很有微词的。可是现在……,他大骂那两个混蛋菜鸟。

    苏刘义的脸sè也更黑了,水师可以说是陛下、刘师勇和他三人一起弄起来的,他对水师可也是有点偏向的,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觉得他这个督军司的头也是有责任的。当宋军回到翁州,他在征得宋瑞的同意后,立刻以违抗将令的罪名,解除了张达和方兴的指挥权。当然,最后究竟怎么处理这两人,还是要上报陛下来决定。

    刘师勇更觉得张世杰看自己的眼神,都好象多了点笑意,老大的面子这下“伤”大了。他这一暴走,下面的兄弟立刻变得脸黑、心黑、手也黑。

    新附军水师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眼见这帮家伙又杀了过来,根本就不敢抵抗,立刻鸟兽一样的散去。可是,你还不好跑,这是江上,不是那么好散的。琼州水师是不依不饶,一直追着打,结果逼得这帮人弃船的弃船,望内河狂奔的狂奔,可是人家就是不放过你。宋军这也是为以后运东西清道,他们是决不能让水面上有任何能威胁他们的力量存在的,只是在别人眼里,这帮家伙也太狠了点。

    岸上的新附军刚看得是心惊肉跳,下一刻厄运就轮到他们头上,宋军的火炮也砸向了他们。这个年代的火炮威力实际上还是有限的,只要你挖挖堑壕,躲在里面,它们的杀伤力也就一般般。只不过一是哪个年代没有人能想到,二是他们还想着过去的“半渡而击之”。

    这还是要怪范大帅,他做人不地道,导致下面的人根本无法知道真实的情况。阿里海涯已经吃过亏了,他就是再不说,吕师夔还是能知道点实情的,但人家为什么要巴巴地告诉你呢?

    宋军其实不错了,他们首先打击的主要是什么投石机、大型床子弩等远程兵器所在,这才是对船舶和登陆真正有威胁的东西。新附军中也早已经有聪明人认为,人家既然能隔老远打战船,恐怕再远远地打咱们也不在话下吧?等看到投石机、床子弩一转眼变成了碎木块,发出怪响的黑家伙又向他们落下来的时候,他们转身就撒丫子了。咱打不到别人,别人能打到咱,待在这里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中许多人的心态是很微妙的,对面就是原来他们也属于的宋军,如果对方落在下风、不堪一击,他们中有些人来个痛打落水狗还是不在话下,反正你也是这个熊样了,还冒什么泡?但如果对方强的不行,你让他们去拼命,他们就不愿意了,咱和他们那么玩真的干吗?这也是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