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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39部分阅读

瞻掌管着龙宝凤宝的兑换,他定然知道它们的制法,只要找机会偷偷抢了苏先生和他的本家走,这个龙宝凤宝的生意,那还是有得做。总而言之,退路咱左右都有。

    这两人和哪个干练的陆德源自认为把事情盘算清楚过后,也就放开了胆子和范文虎周旋了。

    郑师爷站起身来缓缓地言道:“大帅,在下并非危言耸听,这个昌国城到底是怎样的,过几ri你就能看到了,还是多等等吧。”说完,他施施然就走了出去,差点没把范文虎气半死。

    但郑师爷这个时候根本就看不上范大帅了,你要是真有能耐,咱哪还要脚塌两只船?三只船都踏上了。

    只不过当他和李将官再次碰面的时候,看着他询问的眼神,这个师爷同样y森森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陈岩。”

    陈岩和他的父亲陈奕,历史上真的不怎么样。陈奕这个人当初为当官,开始的时候竟然认贾似道的玉工陈振民为兄,至此他从小官做起,直到成为沿江制置使。当北元南下时,他请降,但求名爵。伯颜给他回信:“汝但率众来归,何虑名爵。”并许他以沿江大都督,陈奕就此以城降。陈奕降了之后,给他的儿子陈岩去了一份家书,结果父子二人共同投奔了北元。

    他们俩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南宋投降官员中的楷模,因此在至元二十四年,北元朝议裁撤南人官吏时,忽必烈特下诏:“除陈岩、吕师夔、范文虎诸人,余从卿议。”

    陈岩很“忠于职守”,这个时候江南有大量的物资流失,有太多的流民跑向了流求,他自然也知道了消息。他不仅察访了原因,指责范大帅手下有通敌的嫌疑,而且还上书奏报了北元。历史上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少。

    他的动作使范文虎心里很不爽,他娘的,你以为琼州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怎么不去试试?这帮死秀才。

    就是下面的人有些小动作,范大帅也清楚。但新附军中的将领,他并不好对付,因为法不责众,更何况他这个上梁有点歪。

    范文虎十分恼怒,如果不是在战前,怕意外变故动摇了军心,他早就整人了。但陈岩的行为更严重地威胁到了新附军中,特别是类似于郑师爷和李将官这样的人。

    李将官的脸变了,nǎǎi的,祸根在这啊。他身边周大宝的眼中也露出了杀机。

    陈岩后来出了意外,当然这个意外有人说是真意外,也有人说是与新附军有关系,还有人认为在这背后是个更可怕的影子,杜浒。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知道。

    可无论怎么说,范文虎和郑师爷、李将官他们的区别在于,他是真想灭了琼州。因为他知道,只要琼州在,他们高低是会要他的命滴。

    他后来见到了郑师爷所说的昌国城,只不过开始的时候,他是和忙兀台、囊家歹等人在战船上抵近观察时见到的。他望着城池当场心里就有点冷,因为这绝非他所想象的小小昌国城。在这个时代,城高一尺,攻难一丈。

    但同样地,郑师爷和李将官也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北边的水师太“强大”了。他们并不是一路兵,而是来了两路,其中更还有高丽的水军,这就大大超出他们的预计了。特别是琼州水师不战而退,让最看好他们的李将官大跌眼睛,他分明觉得哪些蒙古人的眼神,包括范文虎,都有某种嘲弄。

    郑师爷和李将官已经不太看好琼州在此战中的前景了,一个孤城的沦陷也就是早晚的事。

    但所有的人这时候都不知道,翁州之战带来的后果之一,是北元江南新附军彻底变了。

    第一百三十章 斗角

    ( )李将官是逃不掉上翁州岛的,这也由不得他来选择。他当时在心里就没少对他的“苏先生”腹诽:您死守在这孤城里干吗?你们的水师都跑了,您也跑了不就得了,这样咱们大家不都省事了。

    可是对他来说,这场大战真的是一个杯具。因为在所有的刺激当中,最大的无疑就是那场攻城。作为“jg锐”,李将官所部兵马并没有参与试探xg进攻,但在真正的攻城之战中,他们自然要赤膊上阵,而且这也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迟疑,因为北元同样在大战中有监军。你比如说忙兀台,他以前就曾担任过北元的监战万户,佩金虎符。

    这时候的李将官还是不需要亲自上阵的,但当前锋周大宝率军出击时,当着督战的囊家歹的面,他却指着昌国城厉声言到:“周千户,兵贵神速,要快。”

    他的把弟一挺胸,立刻就冲了上去。

    周大宝带着手下是第一个冲到护城的堑壕前,跑的越快,挨得火炮越少,这其实对新附军来说,已经不需要教。但在堑壕那里,他们却待得时间稍稍多了些,因为周大宝指挥着他们抢填了部分壕沟。

    李将官战意昂然地对督战的囊家歹言道:“只要填平了部分的护城河,哪怕这次拿不下来,弟兄们再上去时就没有了阻碍,本将就可以持续不断地攻打,不给城上以喘息之机。”

    囊家歹刚对这此表示嘉许,好戏就上演了。城头上突然劈头盖脸的将许多黑乎乎的东西扔了下来,爆炸声,闪光,外加烟雾,瞬间就平地卷起。这要是和过去的攻城战相比,一个是天上,另一个就是菜地里,热闹啊。

    囊家歹当场就傻眼了,这阵仗他可从来没见过,就是他座下的战马,也不安地有点向后缩。他看向李将官:“这,这……”,但这时李将官脸上的肌肉也在突突地直跳,他同样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攻城的人如cháo水般地退了回来,新附军毕竟以前有被炮击的经验,跑的就是快。但最快的是李将官的人,因为他们向后的障碍更少。周大宝的确做到了神速,上的神速,退的也神速。

    比较惨的是高丽军,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而且他们还非常巧地遇到了宋军中其他的另类人才。

    翟国秀和刘浚参与这场大战也有点巧合,因为他们率领部下在流求休整完毕,刚刚才回到翁州。其实这时候的宋军,不少人对这个什么轮休并不感冒,咱们在翁州岛上休息休息就行了。而向沿岸地区抄掠出击的机会是不是少了,那才是他们最在意的。

    对翟国秀和刘浚来说,如果是野战,他们心里还真的是有点七上八下,因为现在来的并不仅仅是新附军,还有蒙古军。但在这城里城上,尤其是这个他们眼里的坚城,他们的心态就完全两样了。

    刘浚在战前私下里就曾和翟国秀商议过:“翟兄,此次大战,嘿嘿,可是个机会。”只是这位仁兄的笑容,实在是有点不怀好意。

    翟国秀同样y测测地说道:“前几年总是咱们被撵着走,现在风水轮流转,哼哼。老弟你怎么看?”

    刘浚凑近身来,低声道:“杀敌自然要杀敌,只是这更事关将来扩军大计。”

    翟国秀的眼中也有光闪出:“老弟所言,正合我意啊,咱们也该露露脸了,省得那帮家伙整天瞧不起人。”

    他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依吾所见,这陛下论功,还是以杀敌为重。”

    刘浚点头:“那是,他把地都拿出来了。”

    “能杀敌者,他必先扩军。”

    “所以这扩军,才以江淮军为先。”刘浚说出了他的推测。

    翟国秀的眼中杀机频现:“既如此,你我就应该多琢磨琢磨如何多杀点对面之人。”

    高丽军的不幸就在于,他们攻的这一面城墙,是这两鸟人守卫的。而这两人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要在攻城战中多杀敌,第一条就是要多扔镇天雷到对方头上。翟国秀和刘浚自然也早已发现,手榴弹比弓箭强的是,它炸的是一片。

    他们私下里不仅严加督促手下练扔镇天雷,而且在开战的时候,还小小地违抗了点指挥。他们没有和其他人同时扔镇天雷,而是稍稍迟了些,等别人那里都响起来了,他们才下令手下投掷发shè。这两人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把对方的人,放的更近些、更多些,炸得也就更爽些。

    新附军有范大帅带头,不管怎么说,长短跑项目练的好,但高丽军作为初哥,就有点惊慌失措。可这不是失措的时候,你迟疑一点点,那都是要命滴,结果他们的损失最惨重。

    李将官回到自己的军帐中,当即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的把弟吃了一惊:“大哥,你这是……”

    周大宝虽然跑的快,但身上被弹片也弄了个擦伤。不过这不是抱怨的时候,人家苏先生早就说了,战场撕杀,各为其主,谁把谁的命玩丢了,这都正常。

    李将官瘫在椅子上说道:“当初在临安,苏先生曾有言在先。能不上翁州岛的,最好不要上,假如上了,也要离城远点。”

    听了他的话,周大宝真的是哭都没有眼泪,这算那门子事情?

    这两人的沮丧就不说了,但最沮丧的是范文虎。因为新附军是攻城的主力,无论怎么算,他的部下都伤亡最大。下面的人是怨声载道,可他能够向蒙古人抱怨吗?

    范大帅再度找来了“有远见”的郑师爷,但这次郑师爷当头就给了他一棍。“大帅,赶紧想办法撤军吧,否则您和将士们全都会葬身此岛。”

    闻听此言,范文虎当场就蒙了。

    “大帅,昌国乃一坚城,拿下它必旷ri持久。”说这话的时候,郑师爷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说什么你的人也到琼州做过生意了,他们的城池你就一点都没留意?连陆德源都注意到了,人家就两字:结实。这样的城池好攻吗?

    “但属下更担心的是,万一在海上,琼州再占了上风,我等就要被困在岛上了。”

    范大帅的心狂跳了啊,因为他真正的属相是兔子,要不他怎么会那么喜欢跑?而兔子是非常容易受惊滴。

    “先生是否过虑了?北边的水师可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心脏的负担已经开始加重了,但范大帅的嘴却暂时还是属鸭子的。

    “大帅,李将军说的没错,要想拿下昌国,就必须先击破琼州水师。但咱们现在并没有击破他们的水师就上了岛,这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隐忧啊。”郑师爷没好气的回道。咱先前也觉得你们的水师厉害,但看人家现在这劲头,这太像是一个套了啊。

    范大帅并不笨,有些事情稍微一点,他心里也像明镜似的。额头上已经见汗的他低声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上策,火速撤兵。中策,立刻回定海。下策,守在这岛上等死。”

    范文虎杯具了,撤兵,这由不得他,眼下更是提都不敢提,这可是会要人命的。下策,打死他也不愿意。但这个中策,同样不好办,因为别人很容易给你按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先生可否另治一策?”你说的没一个是好招,让咱怎么办?

    郑师爷翻了个白眼:“大帅,恕属下无能。”他转身向外走去,只不过到门口时,他扔下了另一句话:“军中粮草不足啊。”

    郑师爷的这一番说辞,其实更多的是从他脚塌两只船的角度来考虑的。因为此时,他已经预感到这场大战前景不妙,对方准备的实在是太充分了。

    自他上了翁州岛以后,他立刻就发现,整个岛上除了昌国城,可以说是荒芜人烟,就地筹集粮草就是一句空话,你根本找不一粒粮食。而元军的六、七万人,可是天天都要人吃马嚼的,他只能从临安和江南各地调集。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别人早就准备好了,他们在城里有吃有喝不怕耗。可你的人马,如果这样下去,怕是就要都去钓鱼了。

    琼州水师不战而退,只怕这里面真的是有道道,万一他们在海上又占了优势,再把你困住,这后果……

    但郑师爷对自身和李将官并不担忧,因为他们还有苏先生这条线,但他更考虑到了以后。在他看来,失去了范文虎的江南大都督府,如果换了一个人前来,他们的生意肯定还是要受影响。从他们自身利弊的角度上讲,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还是想保住范文虎滴。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保住范大帅意味着还能踏着一条船,他根本不会费这口舌,反正他现在有退路。

    也许脚踏两只船的人,就是这样容易患得患失。

    但范文虎真的杯具了,因为郑师爷虽然已经给他支了招,可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他只能去找忙兀台等人商议。

    其实这个时候,就是忙兀台和囊家歹也知道无法再攻城了,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但他们更不能,也不会立刻表示放弃,大汗那里无法交代啊。

    也许只能围困了,但不甘心的他们在绞尽了脑汁以后,决定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诱使对方出城来决战。因为无论如何,离开了坚城的野战,他们还是极其有把握的。如果能在野战中给予对方以毁灭xg的打击,大幅削弱对方城中的力量,那么再攻城也就容易多了。

    蒙古军后移了,他们示弱般地远远离开了昌国城。但这种所谓的“引蛇出洞”,实际上更是一种延误,它无疑是非常致命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还债

    ( )在翁州大战中,心里已经有谱的郑师爷还是很有预见力的,他没有管其它,就盯住了双方水师的动静。海面上各种各样的热闹,全都落在他眼里。也许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是最坚信大战结局的。

    元军水师一动,他立刻就和李将官打了个招呼,离开翁州岛,回了对面的定海。像他这样的小官吏,本就无人太在意,再有一个查看转运粮草的理由,自然脱身很容易。但他的一举一动同样也被人盯上了,那就是范文虎。

    范大帅的脑子现在也很清醒,和忙兀台等人根本不能提撤军,那是找死,但郑师爷已经给了他再明确不过的提示。

    当忙兀台等人商议如何攻下昌国城时,范文虎没有多言语,他只是建议要多准备粮草。这个提议很冠冕堂皇,因为现在这阵势,就是那些蒙古人也知道,这个昌国城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拿下来的,那人马的吃喝呢?

    这里是范大帅的地盘,他是这里的地头蛇,江南又如此的富庶,大军的军需自然要落在他身上。而且这同样也是战前忽必烈的旨意,由江南大都督府来保障大军的军需。忙兀台、囊家歹等人就这样被范文虎忽悠了。

    但人家范大帅关心军需粮草,并没有跑远,他也不过就是偶尔去海峡对面的定海。这也很正常,因为元军的粮草通常是先转运到那里。

    范文虎非常注意郑师爷的动静,这个已经在他眼中可以算做狡诈的秀才,是无论如何要关注的。他要是跑了,那也就意味着危险临近了。

    郑师爷上了船刚喘了口气,就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问曰:“先生何事如此匆匆?”

    估计这时候的“老郑”心里也是鸟语一大堆。他回过身来,躬身一礼:“属下要去查看各地督运的粮草。”

    “所需时ri几何?”

    “三两ri即可。”

    “甚好,甚好。”

    “不知大帅这又前往何处?”

    范文虎笑曰:“彼此,彼此。”只不过他的笑容里多少有点诡异。

    范大帅是顾不了那么多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要不他怎么会在二次征ri时,丢下那么多的部下?但这正是他以后彻底导致部下离心的原因。

    历史上类似于范文虎这样的个人行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无论如何,就眼前,这两人把握的时机还是非常恰当的。因为他们进了定海城,装模做样地到存放粮草的地方查看还没半ri,海上的热闹就开始了,而且这个热闹要比以前大多了。

    谢复和黎德对刘老大此战的排兵布阵很是不满,就是他们手下的炮船船长,怨言也很多。这要是用后世的话说,人家吃肉,咱们喝汤,nǎǎi的,有可能甚至连汤都喝不上,这太不公平了。

    刘师勇帅主力船队出发之后没多久,黎德就找谢复:“指挥使,咱们不能总是守在这里,下面的兄弟们怨言很多。”

    谢南蛮翻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子就愿意?他说道:“军令如山,陛下早说了,违抗军令是要严惩的。”

    黎德嘿嘿一笑道:“将军,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