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 >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2部分阅读

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2部分阅读

    在赵与庆和杜浒的陪同下,离开了这里。今ri之会,想必让他们、尤其是张志仙,在事后颇堪玩味,有些事情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东还是拿出了点礼贤下士的风度,为了表示自己对道门的看重,他最后亲自将张志仙送到了屋子的门口。

    东很快在一张纸上写完,再又看了一遍之后,他吩咐到:“吉安,你回头把这交给道长和杜浒将军。”

    吉安躬了一下身:“臣遵旨。”

    也只有到此时,帝国陛下终于又注意到了始终静静站在一旁的吉安。

    东看了看吉安,忽然在内心里产生了一丝歉疚感。因为他今ri的所言所行,已经彻彻底底地告诉别人,他根本就没有将为别人讨《秘要》之事放在心上。

    面对着吉安,他怔了怔,在好一会儿之后,才略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道:“吉安,朕委屈你了。”

    这样做是不仗义滴,其实人家帮了你很多忙,做人不能像这样。

    吉安再度躬了一下身:“陛下的眷顾,臣一直铭记在心。”

    他的声音就仿佛空气中出现的一声叹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必须事事以天下为先。”

    从内心里讲,吉安原先并没有对陛下所说的、为他讨《全真秘要》太放在心上。他非常清楚,所谓的《秘要》,它有时候被教派中人看的比命还重要,别人根本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双手奉上。

    但你要说他心中没抱万一的希望,肯定也不对,毕竟这是陛下在亲自出面。

    事实上,从知道陛下他不会、至少是暂时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弟子,他就明白,此事已基本渺茫。

    他的心中不是没有失落感,可他更明白,这种事情在帝王哪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的眼中,从来都是只有这个天下。这个小鬼头当初能如此一提,已实属难得。

    甚至以他对陛下的了解,他早就认为,陛下不想成为别人的弟子,这就是不愿在将来受制于他人。

    但吉安非常震惊于陛下最后的说辞,因为这个话里面所表露出来的意思,是他知道些玄门的jg义。而吉安要比天下任何人都相信,以陛下的“天资”,他是能够“发现”道门里的玄机的。

    他接着轻声说道:“陛下天资之聪慧,人所难及。”

    此时此刻,这位陛下的影子,眼中有着某种恳请之sè。

    东坐在哪里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可他的面容却颇为变幻。这是由于对他来讲,吉安的这件事,不是不能做一些补救。

    东知道不知道一些修真的理论?他知道,因为他当初是半个“shè雕迷”。如果连王重阳练的先天功都不知道是啥,你还称什么“shè雕迷”?

    在道教内丹学派的历史上,宋元其实是一个分水岭,本来只在玄门内部流传的这种修真理论,开始越来越为世人所知。到了明清,不仅它有很多内容展现在世人面前,内丹之士更有多篇宏论大泄玄机。至于后世,无论是图书馆还是网上,您都可以找到大量的有关书籍。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这小子其实了解的内容并不少。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与这个时代其他人所不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泄露“天机”的心理负担。他一无门二无派,一切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的纠结在于,固然他知道不少相关的内容,可自己并没有什么修道的实际经验,就这样把过去看的书拿出来乱讲,假如弄出事来,这对别人也是有点不负责任的。

    但面对吉安殷切的眼神,再加上心中的愧疚感,这小子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后,终于一咬牙,再一跺脚,结果就来了事。

    “吉安,这个修真之事,朕曾琢磨过。依朕从书中所见,它既复杂,也很简单,但朕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所见对不对。”

    吉安的眼中闪出了光,他的身体更出现颤抖:“陛下但说无妨。”

    即使已经开始流传,可在这个时代,真能和你讲这些事的人,仍然举世罕有。

    东停了停,先搜肠刮肚地将以前乱看的有关书籍好好回想了一下,再理了理思路,然后开口说道:“朕并不知该如何用道门之言来讲,只能随便一说。”

    道门的术语,对咱来说,实在是难度汰大了点。

    吉安大振。牛鼻子老道念的经,咱就从来没听明白过。

    “所有修道之士,其实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祖师爷,哪就是老子。朕以为,要想知道他们修真的奥秘,你一定要多看、多琢磨《道德经》。另一个,则可以看看《庄子》。”

    这才是最关键滴。后人早有评价,老子就是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一个参天大树,其它均为其枝叶。

    “即使以今ri之全真教,他们依然奉《道德经》为必修之宝典。所以,看不看他们的秘要,也并非什么大事。”

    这个,这个,虽然说的不假,但也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哦。

    “全真教所提倡的,是xg命双修,也就是身心的双修。嗯,讲内外兼修也可以。朕觉得,这恐怕是因为重阳真人过去是个武人。”

    依史书所载,王重阳在金代不仅中过武举,而且还是武状元。金庸写他武功天下第一,也不算是在乱写。

    东对王重阳所倡导的“三教合一”,其实真的是很佩服。外人的确可以讲重阳真人在抄袭,甚至可以说他是拿来主义,但这并无不可,反而还可以看作是一种心胸博大的表现。因为全真教真正的核心,从根子上讲,仍然是来自于chun秋战国时期的道家学说,它所借用的“儒”、“佛”之理论和做法,不过就是用来服务于“修道”的目的。

    这实际上与我们平ri里做事时,为了更好地完成所做之事,所以借用了一两个工具,也没什么区别。

    东的眼神,此时很是悠远,这是他在回忆以前所看的书。可看在吉安眼中,却有着令他心颤的“深”。

    但东很快转过来对吉安笑了笑:“吉安,其实你早已在修行了,因为你过去的习武,也就是在修身。”

    重阳真人先习武、后修道,这个吉安也是如此,莫非他将来也会成为一个绝代高人?

    吉安哪知道他的陛下脑袋里想的啥,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东随即又皱了皱眉头:“但依朕所见,这个身,还算好修,真正难修的,其实是心,也就是心xg。”

    过去曾经流传有一句话:十年练功,二十年养xg。这里面的意思,咱就不说了。

    “修真之人,这个第一步的修心很重要,它听起来最简单,可也是最难的。修不好心,一切免谈。”

    这世上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最简单的事,它越是天下最难的。

    我们在后世可以看到有很多关于修真方面的书,它们花了大量的篇幅,都在劝说世人,指点人们看破红尘,为什么?哪就是为了让你能收心。

    吉安轻声问道:“陛下,不知这如何修心?”

    “修心之法,当先静心。”

    咱这不能算是虚言。俗话:静下心来做事。你静不下心来,还做鸟的事?

    但这个静心真的就不是那么容易。红尘中打滚的兄弟们,酒sè钱财等等,诱惑实在太多,许多人这个第一步,他一辈子都做不到,其它的也就不用再提了。

    兄弟我是内牛满面滴,咱整天想着争霸天下和荒y无耻的生活,更做不到静心,早已杯具了。

    “心能静下来,其实已经离大道不远了。常人难以静心,所以先贤授有听息之法。还有一法则是,凝神于心下肾上一寸三分之间,这亦称守中。但要似守非守,不要过于刻意。”

    后世各种书籍里所介绍的、开始练功时的种种方法,什么听息、数息、意守丹田等等,依兄弟所见,细究其实质,归根结底,全是为了先静心。

    吉安眼中已经有了明悟,他彻底明白了陛下过去所讲的法门。

    “静心之后,这不算完,还要做到下一步,哪就是心死。也就是玄门中人所常说的,无思无虑、无yu无念之境界。这个过程也无须刻意,一切均要自然而然,只要心真的能静下来,必会达到此种境界。”

    “静心的过程虽修的是心,此时同样也要修身。但这时候的修身,与习武时的修身,略有不同。在姿势上,睡姿可以,打坐也行,关键是身体要松。身不松,心难松,也就难以入静。”

    吉安怔了怔,他再度言道:“陛下所创之太极,似也暗含此身心双修之理。”

    东翻了他一眼:“不错。不过那不是朕创的拳法,而是你和道长弄出来的。”

    太极拳的妙处,怕是就在这上了。

    吉安诺诺。得,现在你说啥就是啥。

    “心静、体松之后,身体会渐有空落之感,此为大妙。随着心死,更会进入体虚之态。此时,呼吸会变得绵绵若存,也就是所谓的胎息。”

    这可是老子在《道德经》中讲的啊。

    “这个过程为筑基,它最为重要,基不固,其它均为水中捞月矣。”

    好家伙,连“矣”字都出来了啊。

    东是真的认为这个过程非常非常重要,因为在他的看法中,心不静,心不死,则必还有杂念,这就是修道之人所讲的,出现偏差和走火入魔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还有“心魔”。

    所以,这个第一步,实为最重要的一步。它就像盖高楼一样,地基是最重要的。地基不固,这个楼就是危楼,总有一天,你盖着盖着,它就垮了,还不如先不盖,继续打好基础。反过来,地基打牢了,楼盖起来实际上也是很快滴。

    “陛下,这个心死、胎息之后,又如何?”

    “心死则阳活。”

    这不是俺说滴,是《shè雕英雄传》里面丹阳真人在悬崖顶上和郭靖所讲,但讲的非常有道理。

    “进入胎息之后,修真之士真气自会充盈,随后,会出现河车逆转,也就是丹经中所说的小周天。”

    ……

    此时的帝国陛下,满嘴冒泡,整个其人,您怎么看,都像一神棍。

    第二百三十八章 陛下所

    ( )在全真教的事情上,东于景炎十一年的处置,开始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其实主要与他事先和有关人等沟通不够有关。

    赵与庆和杜浒这几年一直在北方,而作为帝国最基本国策的新土地税赋制度、以及相关的配套措施,朝廷通过还没多长时间,他们实际上对此并不了解,这就让他们觉得非常突兀,也一时对东的话难以理解。

    这里面的问题还在于,这些历代未有之举措让朝廷大臣都产生了争议,那么,它们必然也会使道长和杜浒、包括张志仙等人同样感到震惊。

    既然陛下在会面中慎重其事地提到了朝廷新的规制,赵与庆和杜浒很快就在事后了解了相关的内容。

    杜浒吃惊归吃惊,可他受到的冲击还不算大,因为对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讲,帝国政策的改变其实就一条,也就是家族以后没有了赋税上的优免。这固然与朝廷过去的做法不同,但相关的配套措施也给了他巨额的补偿,所以,从内心里讲,杜杀手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

    只不过杜浒立刻就明白了陛下先提这些规制的原因,朝廷新的规制显然与道门的利益是有冲突的。他非常清楚,在本朝的历史上,由于帝王之中有多人崇道,过去的道门实际上没少享有好处。

    杜杀手都了解的事,赵与庆就更不会不清楚,这就造成他的心情远比杜浒要复杂。事实上,此次回琼州,道长的心情很有些大起大落。

    因为开始的时候,他的心情本来极好。虽然身在北方,但有杜浒的通风报信,他对行朝的总体状况一直都很了解。他非常清楚,在他离开的这几年,行朝已完全摆脱了过去生存之忧,转而进入了发展的阶段。他现在又拉拢全真教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如此诸事皆顺,外人就是想让他的心情不愉快都难。

    可天下的事情往往就这样,外顺不等于里顺,而且有的时候,越是在外面顺,越是家里不顺。

    道长带着他好不容易请来的客人,一脑门热情地回到琼州后,除了开始时的久别重逢之喜,随后就见识了陛下对客人的“不咸不淡”。他立时心里有点不痛快,可再了解了朝廷新的规制后,他的这种不痛快更变成了不满。

    赵与庆心境的变化,与他特殊的身份有关。他一是皇室宗亲,二又为玄门之士。当然,即使到这个时候,整个行朝仍然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点。

    而帝国的现行规制,不仅不利于宗室,更在事实上剥夺了道门的特权,这两者加起来,他心里就不可能很舒服。

    作为一个无心仕途的修道之人,赵与庆其实未必对有些身外之物看得很重,但让他觉得最为难堪的是,这使他在别人面前食了言。因为当初在全真教哪里,他曾信誓旦旦地表示:朝廷将来一定会“昌大道门”。

    道长如此放言,不说过去早已存在的佛道之争,也不讲这是为了拉拢,仅从他是一个教派中人的角度来看,它也很正常。

    可现在的事实却是,朝廷实施的政策,对道门不仅没有任何好处,更与拉拢、扶持沾不上边,甚至完全可以看作打压,这就让老道内心里有些恼羞成怒:这简直就是拿贫道来开涮。

    道长非常明白,如此前所未有之举措,根本不用多想,肯定出自哪小子的歪主意。其次,从过去来看,这个狡诈的陛下用心之深,也绝不是常人所能揣度。

    瞧他哪个不y不阳的劲头,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根本就不清楚。

    赵与庆可不像杜浒仅是一个臣子,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顾忌相对要少,于是,在与杜浒简短地商议之后,他就没有马上将朝廷的规制拿给张志仙看,而是俩人先再度见了陛下。

    这俩人在见了陛下之后,由赵与庆开口说了话:“陛下,贫道看了朝廷新的规制,但贫道以为,如此所定,对道门过于苛刻,让臣等无法在别人面前交代。”

    道长可管不了许多,如果不能先明了陛下的真实意图,假如朝廷又仅准备用个镀了点金的“玄门正宗”招牌,就这样将别人给打发了,他宁可和对方告个罪,然后立刻放手此事回山,因为这会使得他在道门之中将来难以立足。

    听了他所言,东又看了看杜浒,然后笑了笑。

    “道长,您先不要急。这有些事情,朕没有在事先向你们交代清楚,这也是当时朝廷的情势所然。”

    咱当初不可能在你们北上时,就交代这些还没影子的事。

    老道翻了他一眼,随即又瞟了一下边上的吉安,却发现他的神情有点发呆,面上更有种说不出的表情,这让他心中微微一怔。

    东稍微想了想,然后说道:“道长,杜将军,朝廷政策的制定,只能从整个天下来考虑,不可过于偏重某些人。”

    道长哼了一声:“贫道愿闻其详。”

    你小子太坏,也太没有良心,咱怎么觉得你是在连贫道也一起整。

    东觉得,以赵与庆的身份,有些事情一定要和他讲清楚。因为帝国的政策,既向皇室宗亲开了刀,又在事实上剥夺了道门的特权,他肯定不会乐意,这容易让他钻入牛角尖中,谁让他是牛鼻子老道呢?

    “就以赋税而言,道长,您冒着生死之厄,难道就是为了让哪些躲起来的、或者背叛了朝廷的宗亲来享受帝国的优免?”

    “更何况有些人,过去帝国不是没给他们优免,但现在他们的表现如何?”

    杜浒不吱声,他实际上不太好对此插话。

    道士则呆了呆:“这个……”

    人有时候容易“迷失”,而一旦换个角度来看事情,他有时候就能看到问题之所在。

    陛下的意下所指,这俩人怕是更清楚,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就在北地,对有些人、以及有些事情,不是不清楚。

    东接着说道:“所以,朕只会从是否为帝国效力的角度来考虑这件事,没有例外。做不到这点,我等将来就不可能复国。”

    皇室宗亲我都对付,其他人还有什么可以特殊的?

    道士停了一下,很快又说道:“陛下,可我道门修真之士,与常人并不同。”

    道长向着道门,您也没必要奇怪。即使要求再低,修道之人也不能完全不考虑衣、食、住、行这些外部条件,没有这些,实际上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