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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83部分阅读

    我祭出某伟人持久战的法宝和你拖,您也拖不过我。更不要说您的弱咱都清楚。

    好么,这不光是要大举兴兵,而是要连年兴兵了。

    宋瑞刚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味,他的陛下已经转向高桂说道:

    “高将军,不用担心会泄露军情。川中、荆襄、两淮三地,是朝廷过去和北兵鏖战的主战场。就是我等不说,北朝必然也不会忽略。”

    “况且以史格等人现在的情形,即使让他们知道了朝廷要先下川中和扬州,且他们真将此消息泄漏给北兵,北朝能否相信也未为可知。相信了难道又真的要分兵应对?”

    “果真如此,参谋院则可改变策略,以川中、两淮、北方沿海为牵制,集荆湖、广南两个都督府之兵,另加水师,先夺取荆襄。”

    兵者,诡道也。该变的时候,兄弟我绝对不会犹豫。

    “兵部务必要记住,在具体的战术上,我禁军决不可轻视对手,而于总体战略上,我大宋实不必惧怕任何对手。”

    自兄弟我来到这个大宋,早就从另一个层面理解了某伟人的这句名言: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假如兄弟您不仅拥有广柔的国土、又有着这个星球上最庞大的族群,且这片国土上还具有远高于任何地方的生产潜力,那么,您为什么不能藐视外来的敌人,反要害怕他们?

    没有人能够否认武器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但没有了精神和勇气、丧失了信心,有时候对一个民族来说,后果将更严重。

    高桂的眼中已经闪烁着精光:“陛下,末将明白了。”

    东是在这年的年底送别文天祥的,这时候,苏刘义已进驻建康。

    临行前,东授予了宋瑞帝国兵部西南总督的官衔。同时下诏:任命邹洬为四川都督府都督、张应科为云贵都督府都督。两都督府之兵,包括协助步军入川的水师刘尚武所部,均由宋瑞直接节制。

    至于民政上,东在和陆秀夫认真商议过后,任命了姚良臣为西南节度。

    姚良臣有安置流民、开发流求之功,而现在的整个西南,也等于是要重新开发。所以,东和陆秀夫决定将这个重任交给他。

    当陆秀夫面对着即将离去的文天祥时,他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更也许该说的话,他们之间早已都说过。

    他只是慎重地向宋瑞施了一礼。

    宋瑞回了一礼,他眼中充满着惜别之情,却同样没有说话。

    是不用再说了,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别离了。

    只有他们的哪个陛下,冷冷地对边上的西南总督府副督军指挥使张德,下了道严令:

    “张德将军,文相乃国之柱石,无论何时,也无论出现任何情况,你都必须保证他不可有失。这是朕的严旨。”

    第二百七十四章 点将

    后世曾有人这样评价帝国的名将张应科:

    “自夺雷州半岛,一洗当年城下之辱,从此祸尽福来,无往而不利也。战高州如此,夺静江如此,以后攻大理、扫荡西南还是如此。”

    不过说这话的人并不知道,那时的张应科可没有什么“祸尽福来”之感,相反,他于景炎十三年以前还颇觉得有郁闷。

    这是由于,自实施兵部夺取广南西路的计划以来,更确切地说,是夺取雷州半岛之后,除了一些小的战事,他和他的第四师就没轮上什么真正的大战,连个进军也不像别人那样追求兵贵神速、风卷残云,仿佛是在磨叽。

    高州之战是“斗将送客”;磨磨蹭蹭到了柳州,则是无人据守;最后总算兵部来了指令:迅速占领静江,兵进荆湖南路,又变成了有人开门献城。

    静江之战的整个过程其实很简单:两路宋军兵临城下,元军却开始出现内乱,有人开门献城,静江府就此而下。

    导致这个结局的直接原因是:由于广南西路的元军已失去了史格这个军中主将,且北汉军一退再退直至静江,于是阿里海涯就遣他的心腹阿里到静江府“督阵”。而阿里到了静江后,又在军中追究了“未战逃归,弃城退走”的脱逃之责,还“找茬”斩杀了两名北汉军将领以“儆百”,如此就导致了北汉军军心大乱,下面的人心更不服,因此,一怒之下,有人就于阵前倒戈。

    这真的不用奇怪,它们都在过去有先例。当年张柔那么为北元卖命,其地位不仅比史格还要高,而且还没有什么临阵脱逃的由头,蒙古人还不是想杀就杀?历史上的张世杰同样由于所谓的“有罪”,干脆直接来了个“奔宋”。

    对于这个结果,最满意的是张世虎。这家伙当着另两人的面,既冠冕堂皇、又肉麻地说道:“陛下圣明,当初高州的攻心之战,今果收奇效。”

    听了他所言,邹洬和张应科都暗中翻了个白眼。

    也许他们并不太清楚如下一个事实:史格的北汉军中,实有不少人是张世虎老乡,事情能这样结束,对他来说,实在是最好不过。但他们全都知道,面前的这位仁兄早就口水直流地盯上了别人军中的战马,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些宝贝给“接收”了。你真要算起来,整个静江之战收获战果最大的,其实是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和他的骑军啊。

    拿下静江之后,由于此次进军广南西路,邹洬为正,张应科和张世虎为副。于是邹洬就命张应科驻守静江,随即自己领军北上,加入到争夺荆湖南路的战事当中去。张世虎这家伙有马,甚至跑得比邹洬还快,这就让张应科郁闷了。因为他早有建功立业之心,更在第四师上花费了不少心血。

    在帝国现有的五大步军主力中,张应科的第四师是岭南之兵,也就是他的部下主要来自于广南东路、广南西路和琼州等地。而这些人当中,又有很多是当地的少数民族。

    你比如说,琼州本是黎族主要聚集地之一,因此,张应科军中的黎兵就不少,那个邓自愿过去既是其中之一。

    事实上,在宋代的兵制中,这些在当地招募的所谓“洞兵”、“土兵”(不是“士兵”)、“枪兵”、等等,都属于禁军以外的“乡兵”范畴。即使到了元代,他们仍受到大规模派遣。就像我们在前面提到过的,忽必烈征安南,他就曾动用了大量的黎兵。

    即使是从历史的记载中也能发现,这些所谓的“蛮夷之兵”,如果您有本事将他们打造成一支真正的军队,绝对会成为不容任何人轻视的力量。因为一支军队最怕的,恰恰就是没有了野性。

    帝国那个狡诈的陛下绝对是不会忽视这里面的有些事情,话说回来,以他当时的处境,他既没有道理、也没有本钱来让他忽视。

    这就是他当初在对禁军二次整编时,把张应科所部和江淮军放在前面的重要原因。因为他的目的之一,是要把岭南之兵改造成帝国的“正规军”,不是什么过去的“乡兵”。而这个改造,显然要比其它的宋军难度更大、需要的时间更长。

    他为此定下的原则就两条:

    一、一切要按照兵部的规矩来办,没有例外。

    二、军中要彻底贯彻“平等”。

    帝国陛下是不会有这时代所谓“夷、夏之分”观念的,他要是有,就真让人笑话了。再讲白,如果不是忽必烈在带人来抢东西,他自掏腰包摆摆国宴也不是不可以。有时候喝小酒,叙叙茶话真没有什么。

    他的态度其实就一条:“凡跟着帝国干的,就全是帝国的子民。”

    也就是他和张应科、以及第四师的督军指挥使黄华和詹福等人所强调的:“军中没有夷、夏之分,只有为帝国效力的职责不同。”

    他更放话给张应科:“岭南之兵,能否成为帝国真正的生力军,并在将来建功立业,就全看将军了。”

    国陛下如此信任,眼见行朝的情形也越来越好转,张应科只要不是真不想干了、或心怀二志,他自然不会不努力。况且当年的雷州城下之辱,让他着实在心里憋了一口气。因此,在他的手上,岭南之军成为了帝国又一支令人生畏之军。

    但张应科是真没有想到,他的新岭南之军成军后,除了在雷州实打实地战了一场,随后就鲜有表现的机会。所以他是真急了,随后连连上书,请求出兵荆襄。而陛下和兵部给他的回复极为简单:“就地整军,积极备战。”

    也只有到了景炎十三年年初,帝国朝堂通过新兵役之制以后,当他和邹洬、张世虎三人再度被陛下召回时,他才知道他和他的岭南之军真正大展拳脚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与帝国陛下一起和他们会面的,是兵部尚书文天祥。

    君臣见礼过后,望着肃然的三位将军,帝国陛下轻叹道:“三位将军,朕知道,以广南西路之蛮荒,过去的数年,你们都当得上劳苦功高。”

    以这时代的条件,桂林山水甲天下是不假,可到那里,人所要经历的,绝不是后世的旅游啊。

    这次张世虎就显得口拙了,陛下话音刚落,邹洬立马“咔”的一个立正。

    “陛下远略,他人难及。末将等之所以能席卷广南西路,实应归功于陛下当初攻心之策,末将只恨未能为朝廷多加效力。”

    邹洬是领军杀向了荆湖南路,可他根本没怎么赶上战事,就是张世虎也如此。

    有张世杰的江淮军和陈吊眼的第五师在,那轮到他们来抢“胜利果实”。

    宋瑞却看着邹洬,眼中露出了嘉许。

    而帝国陛下则故作谦逊地说道:

    “邹将军,二位张将军,朕可没有什么功劳,如果要算,这功劳还是应记在你们和将士们的身上。”

    张应科、张世虎立刻都回道:“陛下谦逊,末将汗颜。”

    其它不论,高州之战可是陛下亲自在筹划,就是静江之战,严格来说,它也是高州之战的延续。这个功,可不能不知轻重地乱揽。

    帝国陛下摆了摆手。

    “三位将军,朕并非是在谦逊。因为所谓的攻心之策,它其实是建立在你们于雷州浴血奋战的基础上,没有你们勇战在前,且能战而胜之,这个攻心之策也就没有用武之地。”

    兄弟我心中当然也有小小的得意,但说实话,咱心里明白,如果不是禁军现在已强大到足以让对方产生畏惧,所谓的“攻心之术”根本就毫无用处。

    千万不要以为像咱那样死皮赖脸地“塞钱”,别人就会认为你好。如果别人能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拿了你、抢了你,他为什么要白担你个人情?

    人类过往的历史早就说明了这。

    过去有些国人总喜欢谈什么“仁者无敌”,孔夫子最讲“仁”,可他在“仁”之外,却又提到“勇”,难道他老人家是在提倡什么“好勇斗狠”?这岂不是与他的“仁”相矛盾?

    人家孔夫子早在几千年前就明白,只有勇者无惧,并保有“仁心”,才能上升到“智者”的高度。这就是他所说的“三达德”。

    没有了这个“勇”字,那就变成了“怯”,所谓的“仁”和“无敌”不仅是空话,而且这样的人更与“智者”沾不上边。

    反映到国家上,能战、敢战、但又不轻易地挑起战争,这才体现了“仁”。

    后世有人竟然说什么哪个岛国保存了更多我们这个东亚之国的文化。一个形不得其形、更不能得其神的家伙算鸟的保存?

    听了陛下所言,文天祥的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

    邹洬、张应科、张世虎均立刻推脱:“末将惭愧,陛下实在是过誉了。”

    帝国陛下则再度摆了摆手。

    “只要我禁军能战、敢战,朕希望三位将军以后同样要多琢磨琢磨这个攻心之策。因为你们的目标不是荆、襄地区,而是西南。”

    “邹将军,朕和文相想把川中之地交给你,你觉得如何?”

    邹洬看了文天祥一眼,显然从宋瑞的眼中看到什么,他立刻一挺胸:“末将谢陛下、文相之信任。”

    “至于两位张将军,应科将军,朝廷准备收回云南故土,你愿否承担这个重任?”

    张应科这才真吃了一惊,他过去不是没有想过陛下会如何使用他的岭南之军,可绝对没有想到过云南。哪里朝廷实已放弃很久了。

    帝国陛下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兵部将在哪里设立一个新的都督府,这个都督一职,你是否有兴趣?”

    张应科的心跳已经加速。

    “末将定不负陛下重托。”

    帝国陛下笑了,只不过当他转向张世虎时,更变成了坏笑。

    “世虎将军,滇马好啊,而且据军情司谢明所报,它们还不少。”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另一种无奈

    当陆秀夫和赵与珞来到昔日的国学院门前时,他们都不自觉地多瞟了几眼门上悬挂的一块牌子。这块牌子上写有七个大字:“大宋国民教育部”。

    看着这几个字,陆秀夫和赵与珞即使没在脸上,也于内心里有了一丝苦笑。

    与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得到通报迎出门来的谢枋得和刘鼎孙却容光焕发。

    谢大侠和刘大学士热情地将“上官”迎进自己的官署,自然,一些这样场合应有的寒暄、让坐、敬茶等等之类客套程序也必不会少。只不过所有这些一结束,大家再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就落入了正题。

    陆秀夫和缓地开口:“叠山兄,今日在下与赵相前来,还是想与您和刘大人商量一下教部用度之事。”

    “您和刘大人其实都是知道的,眼下朝廷是上岸了,可仍处于战时。而且战事不仅是现在,就是以后,也将变得越来越大。”

    “在下与赵大人仔细盘算后认为,战事期间,朝廷各部于用度上,理应都要相应地裁减,否则,朝廷不仅将难以为继,且会影响战事。所以,教部的用度,恐将不得不压缩。”

    好么,随着他的话语,谢枋得一改先前的热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更冷冷地哼了一声。

    刘鼎孙看了看他,立刻婉转地说道:“陆相,赵相,正因为考虑到朝廷处于战时,所以谢大人、在下和诸位同僚于先前拟订时,已经将教部的用度大为压缩。如果再裁减,陛下交代教部所要做的事,就难以实施了。”

    闻听他所言,再加上谢叠山先前的“哼”,陆秀夫已经不仅是内心里,就是在脸上也露出了苦笑。

    在行朝目前的所有人当中,陆秀夫处理朝政的能力绝对是公认的。

    以前的都可以不提,就讲行朝迁往广州,这个“迁”,可不像一般人搬个家,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太杂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让人要处处留心的皇室。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从朝廷准备上岸开始,直到在广州落脚,陆秀夫均忙得不可开交。而上岸之后的朝廷,更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仅仅是朝廷能妥善地安顿下来,说他居功至伟就已经不是夸张。

    可陆秀夫再有能力,一遇到他的好学生来添乱,他也常常会变得头大。

    你比如说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就差心力憔悴,而事情的起因,恰恰又是他宝贝学生折腾的“财政预算”。

    客观地说,身为帝国的管家,陆秀夫、包括赵与珞都在事后极其重视这个“财政预算”。甚至在他们私下里的探讨和评估中,这个举措要比陛下过去推出的新币制、国债和宝行等更重要。

    因为,如果新币制、国债和宝行等举措,是使朝廷拥有更多可使用的钱财;那么这个“财政预算”,就是在让、或者说在迫使朝廷于花费上更合理、也更具有计划性。而这,正是过去朝廷所最缺乏的。

    换而言之,就是假如这个举措放在过去,即便没有国债和宝行等举措,它仍然能大幅改善朝廷的理财困境。

    从这个意义上讲,陆秀夫无法对赵与珞明言的,是他内心里还隐隐觉得:他的好学生之所以当初要把皇室用度也纳入到整个朝廷花费中来,一是要将皇家的用度限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二很可能就是在提前为这个“财政预算”铺路。

    如果帝国皇室用度每年都有数额的限制,朝廷各“部”、“司”等衙门是不是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是,想的再好,真一实施,陆秀夫和赵与珞都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举措对整个朝廷带来的影响。

    这是由于,按陛下的旨意,虽然这个举措在景炎十四年是试行,可他真正的打算,是要在将来把朝廷每年的花费分到每个“部”,由各部自行支配,这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