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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世间几多愁第4部分阅读

我不想回去……别带我回去……好么……呜我……求你了……”声音哽在嗓子眼,我闭上眼扭头埋进了他的肩窝:“我呜……我想……呜……想回家啊……”

    一连串的抽泣声绵绵而下,眼泪沿着我的鼻尖滚落到他侧脸上,一颗一颗,熨开了他心底那片最坚硬的地方……

    第十章 原来沈让是个gay!?

    老妈,最近怎么样?还是三天一饭局么?吃完了早点回家,就算你是妇女,走夜路也不安全。

    你别瞎找我了,反正也找不着,我跟古代呢!宋代,有意思吧?这里到处都是帅哥美女,明星都跟大街上溜达,还有好多没见过的新鲜玩意。我终于找到工作了——作丫鬟,不过我瞬间就升级成了少夫人,太师儿子的老婆,相当于现代总理的儿媳,也算是傍上个大款!虽然我老公有点残疾,但是他身残志不残,平时写写字,练练武,倍儿有追求!

    反正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过得挺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就当我又念了遍大学,住宿舍呢!正好我不在家也没人跟你抢电脑,哈哈~!

    虽然你老骂我,这么久没见还怪想的!你别再惦记我爸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万一我回不去了,你也能有个伴。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千万别忘了喂大咪啊!原来你就没怎么管它,都是我喂的。上次人家送的仙人掌都被你养死了,我还真怕你饿着它!

    先写这么多吧!你保重啊,拜拜~!

    小波1103年9月17日

    夜深了,感觉到一阵凉风穿透衣物,我又向前方的“暖炉”上缩了缩。鼻间一阵植物青涩的味道引得我张开双眼,一缕青丝正调皮的拂过脸庞。

    这应该是太师府的长廊,而我则趴在赵琢肩上,手上的糖浆有些干了,形成一个薄膜贴在手心里。我轻轻摩挲着他的肩膀,想除掉那种黏腻的感觉,手下衣料的质地似曾相识,脑中突然闪过抓住赵琢衣袖时的画面。在那之后呢?我努力回想着,可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眼角有遗落的泪痕,赵琢衣服上还挂着我的鼻涕……呃……我刚才没失态吧?我是不是耍酒疯了?从来没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我刚才喝醉了么?

    正在困惑中,忽听前面一阵吵闹。“着火啦!”“有刺客!”

    霎时间,身下的人猛地飞了起来,三窜两窜便来到西南院。

    院子里灯火通明,侍卫正和几个黑衣刺客纠缠在一起。赵怀仁身边有两个侍卫护着,暂时没什么危险。家丁们都忙着扑救祠堂的大火,看来行刺的目标是赵怀仁,而且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所有的刺客便群起攻向赵大少爷,完全不顾自身防御,手段阴狠。赵怀仁虽有两名侍卫保护,却仍寡不敌众,连连后退。

    赵琢一个甩手把我扔在地上,从腰里抽出软剑,大步冲了上去。他的加入令局势更加混乱。

    一度的惊吓和屁股上的痛感瞬间令我清醒一半,眼神不停追逐着赵琢的身形,无法错开。这是谁?这个斩人如麻的是谁?我忘记自己微张的嘴,看他犀利的剑锋挑破一个又一个喉咙,穿透一个又一个胸膛,没有丝毫犹豫,不带任何怜悯。

    剑如腾蛇,招招歹毒,一击毙命。

    院子里血光满天,腥气四溢,我忍不住一阵恶心踉跄后退。掩住嘴,回身才发觉沈让和赵宁宁还没有跟来,这里除了打打杀杀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观众”。

    算了吧!我打算退场。先前看见的都是死人,这回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东西被开膛破肚,即便我忍耐力再高,身体依然些有不适,况且今天还喝了酒……

    那些刺客虽然狠毒,但赵琢以一敌十,周旋其中游刃有余,他们还未伤及赵怀仁分毫,便纷纷倒地。情形自赵琢的加入,似有一边倒的趋势。

    于是,那个刺客头头在受了伤且队友被杀的片甲不留以后,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是的!大家没猜错,我被挟持了。

    多么狗血的情节!多么老掉牙的戏码!女主被挟持,害男主进退两难,被劫匪要求这要求那,偶尔还需要自残一下,就算被人s也甘之如饴。

    可是,这是现实——不管我穿越而来多么不现实,当我发觉这里没有一个男人对我一见钟情,唯一能朝夕相处的老公还是哑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言情小说的主角。

    望着前面两个奇怪表情的男人,我用余光扫了眼脖子下面沾满血迹的大刀。浓稠的腥味直窜鼻孔,我不得不强压下胃里的翻涌,嗫嚅道:“两位,能不能考虑救我一下?”

    “不许说话!”身后人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干涩。感觉反剪的左臂被掰得生疼,我整个人任他向后拖去,一时不稳,颈上一凉,鲜血便顺着伤口留出来,钻进我的领子里。

    赵怀仁不说话,扬头不屑的瞥着我身后的刺客,面无表情,或者说他的脸上其实闪过了一丝喜悦!?赵琢不能说话,他推开最后一个刺客的尸体,用尸体衣服上唯一干净的布料擦掉剑上的血迹,转而看向我,缓缓将软剑收进腰里。

    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刻,我突然很想笑,眼前两个人竟没有一个打算救我。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身份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想到此,我禁不住开始同情起这名刺客来了,一声轻笑泄出嘴角:“王八蛋!”

    话音刚落,那刺客身体一震,便不再动弹。

    接着身后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转到前面,用扇子轻轻拨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还好沈某没有迟到。”

    沈让!原来他也会点岤!?我惊诧的看着他的笑眼,迫不及待的将胳膊从刺客手里抽出来。一脱离身后人的钳制,我赶忙寻了个比较远的廊柱站定,边安抚胸中一股上窜下跳的恶心,边使自己的肺里充满空气。

    “多谢沈公子!不过……”赵怀仁一拱手,昵了眼身旁的赵琢,“公子就算不出手,琢儿也会处理得很好!”

    突然,那个定在院子中间的刺客眼球充血,口唇发紫,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若不是沈让反应快,及时甩开扇子遮挡,那血定会溅得他满头满脸。

    收起扇子,沈让好像有些愠怒,回头打量着那个刺客——此人依旧手握大刀笔直站立,可面相发黑,七窍出血,死了!?

    “想不到二少爷武功了得竟也需要在剑上喂毒!?”沈让冷哼一声,可惜的看着自己一袭白衣变成“傲雪腊梅”。

    “公子此言差矣!琢儿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赵怀仁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回头赵某差下人为公子准备一套新衣。”

    “免了!沈让心领!”他顿了顿,眼角一挑,“倒是在下很好奇。既然是刺客,如何不留下活口?”

    赵琢微蹙眉,厌烦的扫过沈让,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大哥身上,安静的听赵怀仁操着不温不火的嗓音回答道:“在下早已悉知这个幕后主使,至于是谁……”他轻咳一声:“就不劳公子费心了!”随后他和赵琢双双告辞,差下人来打扫“战场”。我和沈让相视无语,也径自回了房。

    房间里,昏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夜,静得可怕,除了偶尔从窗外挤进来的风声……赵琢侧身躺在床上,面朝里,使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他宽厚的脊背和腰间优美的线条。纵有千万个为什么,此时的我也无法开口。

    紧张过后的放松令我格外疲累。在将窗关严之前,我还流连于外面的清风浩月。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是悲伤还是无奈,大脑是空白的,心也是空白的。忽然发觉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蜷缩在太师椅里,我扯了床毛毯盖在身上,想起当初因为谁睡床的问题跟赵琢争论不休,不自觉嗤笑出声。他不会睡地上,所以让我也睡床上,那怎么可能!?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有“恐琢症”,或许该庆幸那晚赵琢是在我睡梦中进行的……

    出乎意料的,这次我一夜好眠,无梦——虽然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颈上的伤口也经过细心处理——我也并没有想象般讶异。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直到我认为安全了,才终于敢在那天傍晚,上院子里溜溜……

    风微凉,可是空气很清爽。我呆呆的坐在池塘边,望着升腾起的水雾和倒映在池里不太圆的月亮。

    知道身边多了个人,我却不看他也不理他。待到他站烦了,会自动摇开扇子与我闲扯开来,“二少夫人好雅兴~在此观鱼赏月!”

    “哪里!平日无所事事,出来透气罢了!”我与他寒暄几句,便不再搭话。谁想他不识趣,空站了好半晌竟又开口道:“夫人似有心结,不如说来与沈某听听?”

    瞥见面前人一副认真想为我分忧的表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随便应付了几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沈公子轻功如何?可否教教小波?”如果学会轻功,也许我可以试着找找那座山。

    “呃……”沈让一脸为难,“在下虽略懂一二,但谈到教人……”他缓缓露出职业微笑,与我打着商量:“不知二少夫人可有其它事在下能帮上忙的?”

    “有~!”我闪着狡黠的目光,用下巴指着整座府邸,“带我离开太师府!”

    本就是开玩笑的话,说出来却格外痛快!这种肆无忌惮的对话和毫不讲理的要求我已经很久没说过了,尤其是当看到沈让吃惊的面容,我更是从头爽到脚。

    “开玩笑”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就被沈让接下来的回答震住了,“好啊!”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得快能塞下一只60瓦的灯泡。

    沈让含笑,用溢满柔情的双眼注视着我,轻轻吐出几个字:“我可以带你离开太师府。”

    “呃……”望着他逐渐欺近的身体,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成语——受宠若惊和雷厉风行——前面那个是形容我的,后面自然说的是沈让。“沈公子不用收拾行李吗?”

    他轻笑着折起扇子,像抱琵琶一样抱起我就往墙头飞去,“恐怕在下来不及收拾了!”

    跳过沈让的肩膀,我发现有人因为迟了一步正大剌剌的戳在院子中央,“赵琢!?”我轻唤出声。那人似乎听到了,猛一蹬地也向墙头飞来,[]还从袖口里甩出三个东西直逼沈让后腰。

    被沈让一个旋身挥袖挡下,三枚铜钱应声落地。铜钱镖!?我直觉想笑,赵琢你太有喜感了!

    感觉抱着我的两只手臂紧了紧,沈让回眸略带挑衅道:“‘无忧洞’!一个人来!”语罢纵身一跃,冲进了漆黑的街道。原来古人所谓的“略懂一二”就是“非常精通”啊!过山车又来了……- -b两人这么一前一后跑了好久,看赵琢那个拼命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我突然良心发现的大喊:“我是自愿的——”

    我们在黑夜中穿梭,凉风削的脸有点疼,我把冰凉的手指贴近嘴巴,轻轻呵着气。又飞了一会儿,沈让终于选择落在接近城边的一个小客栈里。

    细皮嫩肉的店小二出来迎接,他和沈让低声谈论着。我知道话题里肯定少不了自己,因为他们会不时地用目光“关照”我。

    讨论的结果:我和沈让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理由:客栈满员。

    我这算被挟持么?真正的挟持?可赵琢会因为我去那个什么山洞吗?唉,不想了,杞人忧天!谁知道明天我会不会被个穿越过来的大卡车撞死~!翻了个白眼,我于是开始琢磨其它的问题——今儿晚上怎么睡呀?

    单独坐在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我突然蹦起来摸向腰间,还好!它还在!我已经快忘记自己来自于现代,最早那身衣服也被赵怀仁以世俗难容为由拿去烧了,只有这个打火机,还被我偷偷藏着。

    将它掖好,我踱到窗前,用手肘支撑着,尽情享受夜晚空气的清新。刚才吹过风,竟一点倦意也没有。不经意瞥见走廊尽头,两个交叠的身影。

    沈让还在和刚才那个小白脸说话,看他们俩的表情,似有很深的交情。正打算关窗,一幕g情戏上演了——小白脸不知说到什么兴高采烈,踮脚对着沈让的正面就是一吻。因为沈让背对着我,所以没看清楚到底吻在哪儿,但是从角度判断,应该是……嘴巴上……

    ……

    我缓缓地关上窗,缓缓地转过身,缓缓走到桌前,缓缓坐下,一口气被我深深吸进肺里又轻轻吐了出来。好半晌我才幽幽开口:“资源浪费了……”

    为什么同性恋都长得那么好看呢?其实我并不反感同性恋者,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只不过刚好他们喜欢的人是个同性而已。现代人已经能渐渐接受了,至于古代……沈让啊,你还有很艰难的一段路要走哇!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让潇洒地走了进来。我注视着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方才你和那小……二……”差点说成“小白脸”,还好我改口得快!

    他但笑不语,摇着扇子等待下文。

    “算了,我理解,我明白,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三步两步蹦到床边,拍着硬邦邦的床板,我冲他露齿一笑:“我睡里,你睡外。”顺便给我挡风~!

    不等他回答,我自顾自的说完就翻身上床,窝到最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梦周公去也!

    第十一章 女子月月有

    那天回到太师府,已是半夜。我自认脚力不差,可为何轻功会输给沈让?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会点岤!?那可是……

    “琢儿!”心思被大哥唤了回来,我望着满地狼藉,这祠堂怕是保不住了。“把娘的牌位先拿到我房里供起来。” 我缓缓接过大哥手中的牌位,小心捧在怀里,白色绢布包裹得并不严实,若隐若现“亡妻张氏秋娘”一排几近焦黑的小字。

    “赵”是皇帝赐给老爷的国姓,“张”才是本姓。一人受赐,举族为荣,均易其姓。可大哥好像对以此方法笼络人心很是不满,或者说他根本就对当朝皇帝不满。

    大哥背手站在残垣断壁之前,肩上顶了片枯叶,却也不见他掸。他倔强的抿着干裂的嘴唇,那双略有失神的眼睛直直盯住地上被拉长的影子。

    听说夫人在生小姐的时候难产,幸运的是孩子保住了,所以大哥对这唯一的妹妹也疼爱有加。当得知老爷要为小姐安排婚事,还特意命我去探了沈让的底。

    沈让,除了知道他来自富商之家,其它什么也查不出来,疑点之多,在我调查的人名单里位居第二。所以我料定他的身份背景很不一般,否则也不会有能力掩埋所有线索。“富商”的头衔怕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故意放出的口风。

    当杨厦提议她中秋外出赏月之时,我便发觉此事另有蹊跷。他虽没明说,但凡明眼人都知道妻子外出必有丈夫陪伴,他这么做显然是想支开我。果不其然,当天他便派刺客夜袭太师府。

    当时老爷也在府里,刺客却只袭击大哥,看来他已经把大哥视为劲敌,且威胁程度远胜于老爷。对于新旧党争,大哥虽没表示过立场,却也时常与杨政、杨厦二人作对;老爷就不同了,为利己,几次三番见风使舵,与二杨没有明显冲突。照此以往,当大哥坐稳“太师”这把交椅时,便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角色了。

    为了保护大哥,我求胜心切,出手尽是阴狠毒辣。我第一次庆幸自己幼年习武,学的都是使毒、暗器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了结那场恶战。就算她被挟,我都能收剑静待刺客毒发。还好我提前在剑上喂毒,还好之前的厮杀中那刺客已经受伤,否则面对那样的场面,我是否还有能力保持头脑清醒……

    最后她还是被挟持了,被那个轻功了得,身份如迷的沈让挟持了!中秋节那天为免打草惊蛇,我佯装没有看到他藏在月饼中的字条,早知该尽快调查,却因为大哥遇袭一事耽搁了。天呐!这究竟是怎样的疏漏!?当沈让怀抱她,扔下“无忧洞”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漏跳一拍。

    “无忧洞”并非什么山洞,而是汴梁城里的下水道,藏匿了许多作j犯科的人。那些人有时甚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