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抗日狙击手 > 抗日狙击手第18部分阅读

抗日狙击手第18部分阅读

    河往梁家坳撤去。

    走在路上,桂枝瑟瑟地对月松说:“长官,这叫咱们以后怎么活lwen2?”说完呜呜地哭着。

    月松一边劝着桂枝,一边对身后喊了一声:“谁有钱?给他们点,让他们重新找个地儿,再开个店去!”

    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仗都是好手,可要说钱,可还真是一文钱难倒一片英雄汉。

    三哥这时候说话了:“没钱还不容易,抢呗!”

    “胡扯,咱们是新四军,怎么能抢钱呢?”月松气呼呼地冲三哥吼道。

    “新四军怎么了,不抢老百姓,还不能抢地主婆了?”三哥不服气地说。

    月松一把揪住三哥的衣领,说:“知道你是劫富不济贫的‘好汉’,咱新四军连富人也不抢,这是纪律。我问你,梁家坳你那么熟,是不是也去抢过?”

    “哪儿敢lwen2!那鬼地方,人家看得可严了,连你骡子都在那里被人活捉了,我这几条枪,哪儿敢去那儿抢lwen2。”三哥唧唧歪歪地说了半天。

    月松一听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了,放开三哥,走了两步,又回头甩了一句:“三哥,给我记住,咱新四军谁也不抢!”

    “嘿,你这不是说瞎话吗?”三哥还不服气。

    “怎么个说瞎话了,你要是不遵守新四军的纪律,就是天王老子,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子特战队也不会留你!”月松眼睛瞪着三哥说。

    “骡子,你还别激动,你就没抢过?”三哥反问月松。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抢过?”月松伸长了脖子问道。

    “不厚道lwen2,骡子,咱们第一次见面,后来你骑的那黑脖子大马,不是抢的?”三哥提醒道。

    月松摸摸头,想起来了,上前就揣了三哥一脚,说:“你个老江湖,套我呢!”

    三哥嬉皮笑脸地笑着,拿手指指那假货队长,说:“眼前,现成的,抢不?”

    “怎么不抢?你去,老土匪!”月松说着扭头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三哥得了命令,唱着小调,就去搜假货的身。还真不赖,一搜就搜出了二十多块光洋,估计是他们这个小队的盘缠吧。三哥把钱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又拿出一个,放在嘴边一吹,拿到耳朵边听起响儿来。

    “拿过来!”月松头也不回地对三哥说。

    三哥乖乖地拿着光洋走到队长身边,又放在鼻子边闻闻,就像光棍汉子闻小媳妇的香味一样,陶醉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把光洋交到了队长手上。

    月松接过光洋,走到桂枝身边,说:“大嫂,你的店被我们炸坏了,鬼子我们也帮你得罪了,这些钱你拿着,带着这几个伙计,再讨个生活去吧。”

    桂枝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其他伙计也都跟着跪下了。月松赶忙把他们拉起来,说:“新四军就是咱老百姓的队伍,咱们是一家人,不兴这个。”

    桂枝和伙计谢了一番,拿着钱走远了。

    “你们也没啥本事,就会收买人心。”假货在一边看着,不服气的说。

    月松正想收拾这死球东西,可新四军有纪律,不准打骂俘虏,更不用说杀了。这死球东西一开口,月松觉得有办法收拾他了。

    月松走到假货身边,说:“你知道谁是罗月松吗?”

    “不认识,也懒得认识,不就一个莽夫吗,谁稀罕?”假货还挺拽。

    “爷让开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爷爷我,就是罗月松,你这些爷爷,才是真正的第五师特战队,赫赫有名的,师部直属的!”月松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又指着众兄弟说。

    “就你,瘦猴一样,敢跟我大和武士比试比试吗?”假货翻着白眼说。

    “嘿,你罗爷爷还正闷得慌,想找个乐子呢,来呀,把我缴获的他们狗屁大和民族的猪屁皇室的没卵子的武士的直不起腰的破倭寇刀拿过来,给他,咱就跟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中国爷们卵子有多吊的装比的假货过两招,也好让他知道,中国,和小日本,谁是爷爷,谁是孙子!”月松口如连珠舌不打扮地说。

    雷航把月松的日本刀交给了那假货,那假货双手握着战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队长,何必你动手lwen2,让他尝尝咱中国大刀的厉害,让见识一下啥才是刀的爷爷,啥才是刀的孙子!”邓鸣鹤说着从背上抽出大刀,一个鱼跃就跳到了假货面?

    三十、拙劣的文辞

    邓鸣鹤把大刀往假货面前一横,说:“来吧,爷爷让你尝尝中国大刀的厉害!”

    假货还一点都不示弱,把武士刀往胸前一竖,嘴里唧唧哇哇地喊着日语,举起武士刀就向邓鸣鹤冲上来,一刀劈下。

    邓鸣鹤单腿跪地,横刀过头顶,在假货的武士刀即将落下时,邓鸣鹤猛地把大刀往上一抬,两刀相撞,只听见“嘡”的一声,火星四溅。

    假货往后退了两步,看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另一只手的样子,估计手腕是被震麻了。小日本子lwen2,就是狂妄惯了,用武士刀拼大刀,还想以力量取胜,再说了,也不看看咱鸣鹤兄那把大刀有多宽厚,那胸口的肌肉有多发达,那双胳膊有多粗壮。

    邓鸣鹤看着假货倒退几步,不断摸手腕的样子,也不急着攻击他,站起身来,用大刀指着假货,说:“小日本子,爷爷还只是接了你一招,不至于就那么耸吧,要不,你也接爷爷一刀试试?”

    兄弟们看着假货的样子,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月松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掏出烟,点上,慢慢吸烟,慢慢欣赏。

    假货被鸣鹤兄羞辱了,脸色很难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看样子靠猛是选错了路,不仅没长自己的气势,反倒还灭了自己的威风。于是单手握刀,扭动手腕,把武士刀在空中绕了那么几下,活动了一下手腕,找了找灵活出刀的感觉。然后又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朝前,“呀——”的一声,俩罗圈腿在地上像野狗刨地一样,快速冲向邓鸣鹤,挺刀去刺邓鸣鹤。邓鸣鹤直刀去格挡,谁知假货直刺是假,侧劈是真,就在两到眼看要相接之时,假货忽然变了刀法,刀身闪过邓鸣鹤迎上来格挡的大刀,转而侧劈邓鸣鹤左臂。

    月松嚯地站起身,担心勇猛惯了的邓鸣鹤来不及闪避,一旦被假货这一刀侧劈劈中,邓鸣鹤那条胳膊怕就是保不住了,要知道,鬼子的武士刀锋利无比,加之刀背相对宽厚,一刀劈下一条胳膊,是常有的事。

    这种情况下,换了是月松,当然是会很轻松的闪避之后,趁假货立足未稳,立即出刀进攻假货中路。可邓鸣鹤这小子,就不知道怕,他根本就不去管假货的刀正侧劈自己的左臂,而是挺刀就直刺假货的手腕。这么一来,比的就不是力量,而是速度了。看谁的刀先攻击到对方。

    假货见到直取自己的手腕,也不敢怠慢,忙往右边跳跃闪避,但仍不忘了用刀尖在邓鸣鹤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本来还在跟假货玩着的邓鸣鹤,被假货刀尖这么一划,左臂上军装被划破了,鲜血慢慢渗出来。鸣鹤一下子就恼了,骂了一声:“奶奶个熊!”,举起大刀就冲上去,上下左右,劈砍搠剁,招招凶狠,刀刀带风,如猛虎下山,似蛟龙入海,一时间,假货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邓鸣鹤一刀猛过一刀,一到快过一刀,逼得假货退了又退,退了再退,一直退到了赵泉河水里,不料一脚踩在石头上,脚下一滑,人仰马翻,仰面倒在河水里,武士刀也扔了老远。鸣鹤兄一个跨步上前,左脚当胸踩住了假货,大刀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死去吧——”。

    之间鸣鹤兄手起刀落,假货那狗头,被鸣鹤兄一刀给劈掉,狗血四溅,假货倒在河水里,一片红色的河水顺河而下,转眼就消失得无踪无觲wwlwen2v皇羌倩跄枪吠罚幻仔质拼罅t恋哪且淮蟮犊诚氯ィ吠贩善穑米苍诤铀镆豢槭飞希顾匙攀饭隽思腹觯诺袈浣铀恕?

    鸣鹤兄朝着假货的尸体踹了一脚,提着血淋淋的大刀,昂首挺胸,走上岸来。

    月松瞧了一眼,说:“大牛,喜子,把那恶心的尸体从河里拖出来,扔到臭水沟里,挺干净的河水,别弄脏了。”

    “好嘞!”大牛和喜子应了一声,走下河,把假货的尸体拖出来,扔到了一条小水沟里。

    鸣鹤把大刀在河水里洗了洗,背在后背上。

    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进了沙里,说:“唐四,前面侦察前进,三哥,后面断后,走,回梁家坳喝酒去!”

    月松带领兄弟们,刚到梁家坳村口的牌坊下,老村长就杵着拐杖小碎步快走着迎接上来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好样的,小伙子们,走进屋去,喝酒去!”老村长兴高采烈地说。

    月松回头看众兄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月松一挥手,说:“兄弟们!瞧见没有,出征时有乡亲们欢送,凯旋时有乡亲们老酒相迎,知道为啥吗?”

    “为啥?”三哥问。

    “傻lwen2你,这都不知道lwen2,因为咱们新四军是老百姓自家的军队!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lwen2?”彪子大声问道。

    “是!”兄弟齐声回答,声音洪亮,响彻四方。

    “来,四妹,起个头,咱们唱着军歌,回村去!”月松对四妹说。

    “好嘞,东进,东进!预备唱!”四妹大声唱道。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血的新四军……”兄弟齐声唱着新四军军歌,排着整齐的队形,昂首阔步向村子里走去。

    老村长看着特战队的小伙子们从自己身边威武的走过,听着小伙子们唱着响亮雄壮的军歌,乐得真有点心花怒放的意思。

    进了祠堂,祠堂里摆了四桌酒席,虽说没啥山珍海味,没啥皇宫大菜,不过是些村野家常小菜而已,但痛杀小鬼子就是一道最大的菜,与乡亲们共庆胜利,就是特战队最大的快乐!

    席间,大家东扯西拉的,聊得好不高兴,整个祠堂着笑声阵阵。

    吃完了闹完了后,月松让彪子安排好了鸣哨和两个暗哨,谢了老村长,回屋歇息去了。

    回到房间里,月松又掏出了丹枫给自己的信,小心翼翼地打开,像品鉴茗茶一样,细读慢赏着: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不定等你回来了,我的伤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到外面去散步了。山里的夜好静哦,我一个人晚上不敢出门的,要是你回来了,我就敢了。

    你看,从窗口往外看,月亮好亮哦,挂在树梢上,像不像条小船lwen2?……”

    月松伸头看了看窗外,还真有一个弯弯的月亮,还真的就挂在树梢上,古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定,丹枫这会儿也在看窗外的月亮呢。月松走到窗口,细细地观赏那弯明净的月儿,看着看着,仿佛就看见了丹枫娇羞的笑脸,听见了丹枫银铃般的笑声。于是月松忽然觉得有很多话要对丹枫说。月松坐在桌子前,把烟盒里的烟都捞了出来,放进口袋里,把烟盒纸摊开,从表袋里掏出钢笔,眼看着窗外的弯弯的月亮,心想着纯净如水的丹枫,在烟盒纸上写下了心里话:

    “丹枫卿卿如晤:

    得知你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不胜惊喜,只是尚未完全痊愈之时,仍需多静躺,少活动,……”

    月松写到这里,觉得对自己写的太不满意,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板着脸教训女儿的父亲。月松一把抓起烟盒纸,正想给扔了,可又一想,就这么一张纸,扔了不就写不成了。

    月松又小心地把烟盒纸伸展看,摊放在桌上,可又不知道该写啥好。于是习惯地掏出烟,点上,吸了几口,然后动笔写道:

    “儿女之相恋,我觉得,总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的事,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忽然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我,……”

    月松又停下了笔,这么写不是太肉麻么?感情的事,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就像少了雾的花,少了水的鱼,那种朦胧迷离的美,那种若即若即的意味,全然就没有了,唉,我忽然怎么就这么笨了呢?难道我就不能……

    月松猛吸了几口烟,在屋里焦躁地走动着。手中的烟,几口几口就被月松给吸得只剩下烟屁股了。月松习惯地把烟屁股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脚。平常在想门儿打鬼子时,只要这么一扔一踩,灵感就出来了,门儿也就有了。可今天在想怎么给丹枫写信是,烟屁股扔也扔了,踩也踩,却还是不知道该写点啥才好。

    月松从窗口又看见了那弯月儿,一阵微风吹进来,从窗外树枝上飘来了嫩芽的香味,月松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又坐在桌边,拿起钢笔,继续写道:

    “你就像那一弯明月,挂在我心灵的枝头,摇lwen2摇,摇荡出清新,摇荡出宁谧;你就像那一潭清波,安睡在我蹲踞的脸颊前,微风吹过,绿波荡漾,荡漾出纯净,荡漾出秀美;你就像那一株幽兰,默立在我爱恋的山峦间,清露滴落在你素洁的脸上,暗香漂浮,漂浮出清雅,漂浮出……”

    月松用钢笔敲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了。回头读了读刚写的几句,又觉得太过含蓄了,文绉绉的,作诗不成?月松索性把写了三次,不满意了三次的信,折起来塞进衣兜里了。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总也觉得不爽,干脆脱了衣服,倒在床上睡觉,说不定还能做个梦,梦里没准儿能与自己在山林里漫步,在淡月下低语……

    三十一、喋血双雄1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月松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看见窗外的柳枝上,一夜间就挂满了新芽。那些新芽,嫩嫩的,黄黄的,挂在柔软的柳条上,晓风吹来,随风荡漾,就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儿,坐在父亲轻推的秋千上,荡起,落下,越荡越高,天真的面孔在春风骀荡中飘舞着无邪的笑声,那笑声穿过柳林,穿过窗帷,穿过时光,忘却了战火,忘却了死亡。

    新生,是美好的,也是苦涩的,正如月松的新生的美好与苦涩一样。月松生在罗溪,长在罗溪,走出罗溪后,就走进了军校,走出了军校,就走进了军营,走进了军营,就走进了战火。正是在战火中,月松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兄弟之情,当月松被炮弹震晕,从晕厥中醒来时,月松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失去兄弟的苦痛。也正是在战火中,月松真正撞见了古书中所描绘的爱情,当月松中弹倒在滠水河边,从死亡中醒来时,月松第一次看见了令人怦然心动的女人。

    初春的上午,阳光灿烂的柳林边,春风穿过的窗帷前,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罗月松,从浪漫温馨的美梦中醒来的罗月松,正式坠入了爱河,初次尝到了爱恋的甘甜与苦涩,这就是新生的罗月松,就像柳条上新生的嫩芽一样,纯美,自然。

    月松洗涑完后,穿戴整齐,迈步走出房间。一走进祠堂里,就看见兄弟正热火朝天地喝着稀饭,吃着馒头,嚼着酸萝卜。看着兄弟难得如此悠闲地吃着热饭菜,月松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当得还行,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对不住三百手足。

    天气好,心情好,月松冲着兄弟们吼了一嗓子:“娘的个西皮,都吃着的呢!也不等等我,真不够哥们!”

    欧阳秋月一手拿着个馒头,边啃边走到队长身边,一伸手,说:“客官,您请坐,请上——坐——!”大伙儿一听,都嘻嘻地笑了。

    三哥站在桌子边,大声喊道:“上茶,上——好——茶!”大伙儿一听哈哈地笑起来。

    调皮的四妹也过来了,小腰一扭,屁股还荡了两荡,两手交叉,放在腰侧,尖着声音学女人,说:“哟,官人,里面请——!”还用手拦着月松的后背,对着大伙儿高声叫着,“姑娘们,伺候着!”

    兄弟那受得了这一逗lwen2,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的,连一向脸像上冻了一样的超哥,都把嘴里的稀饭喷了老远,只有铁蛋,“呵呵”地一边笑着还在一口一口地咬着馒头。

    雷航让了个位子,又给队长端了碗稀饭,把盛着酸萝卜的碗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