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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第18部分阅读

长面前移了移。月松摸摸雷航的头,说:“这还差不多,彪子,想当正队长吧,学着点,嘿嘿!”说着还故意冷笑了两声,端起稀饭就喝了一大口,拿起筷子在桌上戳了两下,夹起几根酸萝卜就塞嘴里了,嚼着乐着满脸得意。

    这时,老村长匆匆地走进来了。月松放下碗,迎上去,问:“老村长,您吃了吗?”

    老村长把月松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别吃了,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月松回头对彪子说:“彪子,让兄弟们就在这儿待着。”彪子点点头。月松跟着老村长往外走。

    不多一会儿,老村长带着月松来到柳树林里,老远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蹲在柳林里抽烟。月松和老村长走近了那汉子,那汉子站起身,伸手和月松握手。月松礼貌地和那汉子握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汉地下党锄j队队长周大海同志,这位是第五师特战队队长罗月松同志。”老村长说。

    月松对周大海敬了个军礼,大海对月松说:“月松同志年轻有为lwen2,屡建奇功,在鄂豫抗战战场上,已经是赫赫有名了,鬼子都闻‘思’丧胆了,哈哈!”

    月松礼貌地笑了笑,说:“我挺佩服你们做地下工作的,那么能忍,这个我不行,哦对了,老丁怎么样了?”

    “哎,罗队长,地下工作是不能随便打听的,我都懂了,你得学着点,是吧,大海?”老村长提醒月松道。

    “没事,罗队长不知者不为过嘛,再说了,罗队长也是关心与自己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嘛,是吧,老村长?”周大海同志很能理解人,又转头对月松说:“罗月松同志,我代表师部,向你传达重要指示。”

    “是!”月松立正敬礼。

    “不必敬礼,这不是在大部队里,是秘密战场。近来日军进攻随宜地区日益猛烈,调动了大批装甲部队,还有飞机不断轰炸,国军第五战区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一直想找个办法解决日军的飞机坦克,可没有大量重型武器的国军,一时也找不到很好的办法,目前,只能从日军飞机坦克的油料上做文章。”周大海同志说得很细致,估计是想让月松充分认识到行动的重要意义。

    月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大海,专注地听着。

    “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亲自批准,派遣了一只特别行动队,空投到敌后,任务是炸毁日军位于木兰山的军用油料库,让日军的飞机坦克断了粮食,就能减少日军飞机大炮对国军的威胁。为了能保证完成任务,国军又请新四军派长期在敌后作战,有着丰富的敌后作战经验的队伍协助国军特别行动队完成任务。

    师部也考虑到,进来日军对我根据地进行了持久的大扫荡,虽然我军准备充分,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亡,但日军装甲部队对主要公路的长期封锁,也严重影响到了我军的后勤补给,因此,师部指示,由师部特战队协助国军特别行动队,共同完成这一特别任务。”周大海继续说。

    “大海同志,请问,两支队伍合在一起,到底是谁说了算lwen2?”月松很担心指挥,所以这么问了。

    “哎,既然是协助,当然是以人家为主,但是,关键时刻,我们也绝不能丢掉我们的主动权,请罗队长注意把握好分寸。”周大海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月松敬礼答道。

    “罗队长,请率领特战队,务必于明日佛晓前,赶到双峰山飞来峰顶,掩护接应空投的国军特别行动队,行动代号‘饥饿’,行动口令‘稀饭、馍馍’。”周大海又给月松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月松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性,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带着兄弟们完成艰巨的任务,但现在恋爱了,怕万一有个闪失,伤心的人就又会多了一个,于是想把昨晚写的那封自己觉得有些拙劣的信,交给老周,或许老周能把信转给丹枫。月松想,不管文辞是拙劣,还是优美,丹枫看见了信,总还是会有些惊喜的,就像自己看见了丹枫的信,无论丹枫在信里说些什么,月松都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去品读,去鉴赏一样。

    可是,任务在身,大家都忙着正事,自己怎么好意思为了女儿情长的事,去劳烦组织呢?更何况是艰难地战斗在隐秘战线上的老周呢?

    老周辞别老村长和月松,正准备悄悄地从柳树林离开。月松忽然张嘴喊了一声:“哎,老周同志!”

    老周转身问道:“还有事吗,月松同志?”

    月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扭扭咧咧地说:“哦,没事。”

    老周看着月松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说:“没事lwen2,那我走了。”说完,老周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月松急了,忙说:“哦,老周,你认识二团卫生所的兰护士吗?”

    老周转过身,笑着说:“那丫头lwen2,认识,师长的宝贝侄女吗。”老周见月松一个大男人,竟然脸上忽而就变得红润润的了,早猜出了七八分,就又问道:“有东西带给她?”

    月松呵呵的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封带着体温的文辞拙劣的烟盒纸,交给老周,说:“不许偷看!”

    老周接过来,故意装作要打开的样子,月松上前就抢,慌忙地说:“哎哎,别拆!”

    老周和老村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老周说:“瞧你急的,放心吧,我不会看的,走了!”说完,向老村长和月松招了招手,从柳树林悄悄地离开了。

    月松送出了信,心里美滋滋的。又接到了新任务,心里不禁有蠢蠢欲动的感觉,但考虑到自己是队长,觉得还是沉稳点好,于是走进小院后,就让雷航把彪子叫出来了。在跟彪子商量了之后,决定马上行动,于是,让彪子集合队伍。

    月松走到队伍前,说:“讲一下,兄弟们,只要鬼子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就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就不能忘记了自己作为军人的使命,更不能忘记我们是手中拿着整个新四军最好的装备的特战队。现在,鬼子的飞机大炮坦克车,正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正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今天,我们又接到了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炸掉鬼子的军用油料库,让他们的飞机坦克没油喝,看狗日的鬼子还能猖狂多少天。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齐声喊道。

    “好,具体任务,路上再讲,5分钟后,全体集合出发!”月松觉得自己这个队长越当越懂板了,心里不禁有些美滋滋的。

    月松辞别老村长后,带领兄弟们,日夜兼程,火速赶往双峰山飞来峰。

    三十二、喋血双雄2

    月松带领特战队的兄弟们,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赶到双峰山下。

    来到双峰山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月松把兄弟们带进了一片松树林,就对彪子说:“彪子,全体就地休息,吃点干粮,安排好警戒哨。”彪子答应了一声,安排去了。

    月松独自靠着一棵松树坐下,掏出干饼子,啃了几口,喝了点凉水,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却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心里矛盾lwen2。

    从得到的消息看,日军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不比新四军中好多军官,他们不少都是没有上过军校,没有正规军籍,而是在打鬼子的过程中,由地地道道的农民、小手工业者或者干脆就是学生,成长起来的。而自己呢,是曾国军的少校营长,不仅在武汉军校有学籍,在国军中有正规的军籍,而且在日本陆军学校也有学籍,像自己这样的人,日军特高课要调查自己的身份,是太容易不过了。月松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可能已经被特高课完全掌握,心里就觉得万分的焦躁不安。

    烟还没吸完,月松就把燃着的烟按进土里了。月松背靠着松树,眼睛直瞪瞪而又无比空洞看着黑暗的松林。

    突然,月松猛地站起身,提起狙击步枪,对彪子说:“彪子,你过来!”

    彪子“哎”了一声,跟着队长走到一边,问:“队长,你咋地有点心不在焉lwen2,这可不是你的做派lwen2,这马上就要打硬仗了。”

    月松在一棵松树边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说:“胡彪同志,作为特战队队长,现在我命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特战队由你全权负责,直到我重新归队为止。”

    “哎,我说,你小子搞啥名堂?总不会是临阵脱逃吧!”彪子惊讶地看着月松。

    “接受命令!”月松严肃地说。

    “是!”彪子答应了,又说,“可是,你总得给我说明一下,你去干啥吧,要不,我有理由怀疑你当逃兵!”

    “哪儿那么多废话,关键问题,我说了算,你执行就是了。”月松不耐烦地对彪子说,说完,扭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彪子说:“我不在这段时间,兄弟们的命可都在你手上,要是你弄出什么差错,我回来跟你没完。”

    “是,正队长同志!”彪子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看着队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离开特战队后,就急不可耐地往前跑,大约跑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停下了脚步。月松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调整了狙击镜,架起狙击步枪,认真的观察着山岗下的一个村镇。

    村镇很大,大约有七八百户人家,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可还不少房屋的窗前,闪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整个村镇都显得那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村镇正中央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屋里,一楼的还是灯火通明。

    当月松看见一楼灯火通明时,月松忽然有些紧张了。月松不断移动着狙击步枪的枪口,想要找个能看见一楼面前情况的角度,月松又接连换了好几个位置,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够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情况合适的角度。月松坐在地上,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此时的月松出了焦躁,就只剩下了焦躁不安。

    月松忽然又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认真的观察村镇的外围高高的围墙。天太黑了,围墙上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月松通过狙击镜寻找了好半天,仍然没有看见任何他想看到的。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的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坡。月松顺着一条小河,快步而又小心地向前跑动着。

    在离着村镇外围的围墙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月松停下了脚步,又举起狙击步枪,仔细地在围墙上下寻找着什么。围墙的中间,有一个牌楼,牌楼下是村镇的大门,这会儿大门紧闭,大门左右,各挂着一个大大的红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大大的“罗”字。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就是月松出生和成长的罗溪,是月松日夜思念的家。

    月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家,有一中按捺不住地回家的冲动。自从得知日军可能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后,月松就万分地担忧自己的家,自己的爷爷、父母和兄弟姐妹,担心淳朴善良的罗溪人。得到去双峰山的任务后,月松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家。自己带着新四军最尖锐的部队,肩上担着艰巨的任务,这时候回家到底是否合适呢?家人或许早已以为自己已经牺牲在抗日战场上,或许悲伤已经进入了一个空白时期,这时候自己贸贸然闯回去,不是又让爷爷、母亲更加担忧了吗?

    可是,自己的身份被鬼子得知,月松更担忧的是没有人性的鬼子会不会对罗溪下手。其实,这才是月松最担心的。所以月松带队赶路时,故意把队伍带着经过罗溪附近,然后安顿好了特战队后,就自己独自跑出来,想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罗溪,是否依旧宁静安详。

    本来月松看着依旧如往日的罗溪,心里还挺平静的,但是,当月松看见这时候议事厅里还灯火通明时,月松的心“扑通扑通”地就开始狂跳起来,一定有事,要不,爷爷怎么会这个时候召集议事呢?月松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罗溪的防卫,却没有看见一个巡夜的罗溪人,月松就更加担心,该不会是丧尽天良的鬼子已经来过罗溪了吧?

    月松已经忍耐不住了,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急匆匆地朝罗溪大门跑去。可才跑出了二十多米,月松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树后有人,于是月松紧跑了几步,跑到一棵树边,把身子贴紧了树干,双手握紧了狙击步枪,正准备抬枪观察,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别动,早注意到你了,老实点,把枪放下吧。”

    月松听着这声音十分熟悉,想要回头去看,可黑暗中又有几支枪对准了自己。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嘿,哪来的野小子,敢到我罗溪来撒野,快,把枪放下,小心我凑你!”

    月松一听,没错,是他,就是他,自己的大哥罗月峰。月松惊喜地喊道:“大哥,是大哥吧?我是月松lwen2!”

    那说话的人一听,说:“胡说,我三弟一年前就光荣了。”

    “大哥,我没死,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月松激动不已。

    “小三,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月松的身后,月松慢慢转身,站在自己身后的,真的就是大哥。月松一把就抱住大哥,忍也不忍,就哭着说:“大哥,我回来了!”

    大哥紧紧地抱着小三,也带着哭腔说:“你个死东西,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才回来?”

    “大哥!”月松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好久好久,没有了亲人的袒呵护;好久好久,没有……

    大哥抱着痛哭的小三,用手轻轻地拍着小三的后背,说:“好了,回来了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才松开大哥,边擦着眼睛,边问:“大哥,爷爷好吗?母亲好吗?父亲没再在家骂我了吧!”

    大哥拍着小三的肩膀说:“都好,现在你回来了,就更好了。”

    月松说:“大哥,走吧,我想回去,走吧,我时间紧,我还有任务呢,走,快!”

    “小三,你还是别回去了,我跟爷爷说,跟父亲母亲说,你好这呢。”大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对了,议事厅里亮着灯,怎么回事?”月松不停地发问。

    “没事,爷爷他们老兄弟几个聊天呢。”大哥平静地说。

    “可是……”月松话还没说完,大哥就说:“贵子、栓子、亮子,你们过来,三哥回来了。”

    黑暗中跑过来几个人,月松听见他们在喊:“三哥!”

    月松拍拍他们的肩膀,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哥几个把家看好了,不准乱跑,小心我回来踢你们的屁股。”

    “放心吧,有大哥带着我们,罗溪好着呢!”栓子说。

    “小三,你是军人,如今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打鬼子,报效国家,你就替我们罗溪做了,看护家园,保罗溪平安,我们做,铁血男儿,别婆婆妈妈的太多,你还是走吧,放心,罗溪有我们罗家三百条汉子,三百条枪,谅他是谁,也休想太岁头上动土。”大哥说。

    “大哥,我真的想回去看看。”月松哀求道。

    “怎么?翅膀硬了?不听大哥的了?”大哥的话,声音不高,但月松听着,却似地动山摇。

    月松从小就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自己一身的功夫,一半以上,都是大哥手把手地教,练功的时候,稍有贪玩,大哥上来就是一脚,可以说,自己的武功,差不多是大哥的脚给踹出来的。

    月松想,也是,有大哥他们在,这么多年了,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土匪都没敢动过我罗溪,谅他鬼子也不敢造次。于是月松对大哥说:“那好,我活着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爷爷和父亲母亲,等我把鬼子赶出中国了,我再回来。”

    大哥走上前,双手用力地拍着月松的双肩,说:“小三,好,长结实了不少,去吧,不用你瞻前顾后的,给我记着,你只管杀鬼子,怎么痛快了,怎么杀,别忘了,多替我杀几个,多替罗溪的兄弟们杀几个!”

    “嗯!”月松点点头,提着狙击步枪消失在了黑暗中。

    三十三、喋血双雄3

    “谁?”是欧阳秋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