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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第46部分阅读

    了女兵的腿弯,“呯“的一声,射出了子弹。

    丹枫正跑着,只觉得腿弯一疼,自己就摔倒在地上了。丹枫一看自己的腿,正在往外冒血,吓得“呜呜呜”地哭叫起來。

    超哥听到了枪声,根据枪声发出的位置,知道是鬼子狙击手射击了,赶忙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就向鬼子的狙击手走过去,可只听到鬼子狙击手的喊声,却看不到鬼子狙击手。

    月松抬头看见丹枫中枪倒地了,但是听见她在哭喊,猜想应该沒有致命伤,于是趴在地上,大声喊:“丹枫,趴着别动,千万别动,别害怕,……”月松尽量跟丹枫说话,让丹枫保持平静。

    健雄见女兵倒在地上了,为了让罗月松现身,于是趴在土坑里,用中国话喊道:“罗月松。”健雄本來还想继续用中国话向罗月松喊话,可一慌张,记不得中国话怎么说了,于是又用日语对罗月松喊道:“是勇士,你就站出來,要不然,我就要射杀你的女人了。”

    月松一听,心想,卑鄙的小鬼子,沒有啥狗杂种是干不出來的。月松抬头看了看丹枫,丹枫倒是趴在地上的,可那丫头把头抬得高高的,正冲着自己哭叫呢,如果鬼子狙击手向丹枫开枪,丹枫恐怕是难逃劫难。不行,男人在危机关头,就要挺身而出,何况,鬼子狙击手的身后,还有咱特战队的狙击手呢,哪怕是自己被鬼子狙杀,只要能救了自己的女人,值了!

    月松想到这里,用日语冲着林子里喊:“别开枪,别冲着女人开枪,我出來。”

    月松说完,单手举起狙击步枪,站起身,朝山腰下慢慢走去。

    健雄露头一看,罗月松果然出现在了山腰。健雄毫不犹豫地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罗月松的头,可转念一想,稳妥起见,还是射击心脏。健雄凝神静气,瞄准,扣动扳机,“呯”的一声,子弹飞出去了,罗月松胸部中弹了,罗月松被子弹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掀倒了,罗月松仰面躺在了半山腰。

    三十六、绝命狙击10

    喜子和鸣鹤听到枪声,俩小子像山林中的饿狼一样,疾驰而來。小勇心里满怀仇恨,听到枪声,就像双眼血红的豹子,端着冲锋枪直扑过來。

    健雄看见罗月松中枪倒地,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毕竟,在这种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能够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任谁也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健雄正激动时,听见右后方的林子里,有几个人快速奔跑的脚步声,而且从声音判断,距离自己这里已经很近了。健雄赶忙转身端着狙击步枪,对准了來人的方向。

    “呯”的一声响,健雄只觉得左边脖子上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健雄伸手一摸,一颗子弹把自己的后脖子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溅而出,后脖颈下面已经是湿漉漉,热乎乎的。

    原來,超哥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看见鬼子狙击手的位置。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狙击手正在向不顾一切的朝着鬼子狙击手跑过去的小勇。超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瞄着鬼子狙击手就开了一枪,可沒有打中鬼子狙击手的头,却只是打伤了鬼子狙击手的后脖子。但这一枪,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在健雄伸手去自己的脖子时,小勇冲过來了。健雄看见一个新四军士兵端着冲锋枪向自己冲过來时,这才慌忙中忍着痛端起狙击步枪。

    可满腔仇恨的小勇愤怒的子弹如潮水一般向健雄喷射而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健雄赶紧趴在了土坑里,同时从身上掏出了王八盒子。

    早已不管不顾的小勇边开枪射击,边疯狂地想健雄冲,喷泻的子弹压得健雄根本抬不起头。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功夫,小勇就冲到了土坑前,健雄慌忙中举起王八盒子,可小勇的子弹已经射进了健雄的胸膛。健雄一郎仰面倒地了,小日本所谓帝国王牌狙击手,沒有被新四军的狙击手干掉,却被新四军的一个愤怒的小战士打得血肉模糊。

    “哒哒哒”“啊啊----”“哒哒哒”“啊啊啊----”冲锋枪密集的枪声和小勇喷火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虽然健雄早已断气,可小勇却仍然在愤怒地向健雄射击,直到冲锋枪一整个弹夹打光了,小勇还在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唐四和喜子、鸣鹤他们几个都跑过來了。唐四见鬼子狙击手已经被小勇打得千疮百孔了,忙拉着小勇说:“别打了,都死了八百回了。”

    小勇怔怔地看着浑身是弹孔,鲜血四流的鬼子,呆在了那里。

    鸣鹤忽然看见远处的丹枫正在慢慢地往前爬,喊了一声:“那是兰护士吧。”喊完,撒腿就朝丹枫跑过去。

    “队长,那是队长吧!”喜子看见远处山腰上躺着一个穿着新四军军长的人,也喊着向月松跑过去。

    鸣鹤跑到丹枫身边,帮丹枫舀出了堵在嘴里的布条。

    “月松,月松!”丹枫冲着山腰上躺着的月松喊着。

    鸣鹤和喜子他们几个看见队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大喊着“队长!队长!”,跑到月松身边一看,月松军装的胸口处破了一个洞,却沒看见留血。鸣鹤一把就把队长的衣服撕破了,却看见队长的胸前用白布帮着一之手枪,手枪的枪身上被子弹打了个弹痕。

    “子弹沒打进去啊,队长咋就……”鸣鹤大喊着。

    “队长,队长!”鸣鹤他们几个沒命地喊着。

    超哥也过來了。超哥一边帮丹枫解开绳子,一边看着几个小伙子在哪儿呼喊,超哥知道是咋回事,也不着急,反倒是忙着从身上撕下了哥布条,帮哭着喊着的丹枫把腿上的伤包扎上了。

    帮丹枫弄好了后,超哥这才扶着丹枫走过來,伸手扒开围着月松几个小伙子,看了一眼月松的胸口,说:“水!”

    唐四忙解下身上的水壶,交给超哥。

    超哥拧开水壶盖子,往月松的嘴里灌了点水,月松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说:“超哥,你也死了?”

    “哈哈哈哈。”看着队长醒了,还说着胡话,特战队的兄弟们开心地笑了。

    月松看见特战队这么多兄弟在,摆了摆脑袋,这才清醒了。丹枫看见月松醒了,忙问:“伤在哪儿了?沒事儿吧。”

    月松在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胸口,说:“啊,胸口还疼啊。”

    “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鬼子狙击手的子弹打在你胸前帮着的手枪上了,狙击步枪子弹冲击力大,又在胸口,你是被震晕了。”超哥说。

    “哦,我就说嘛,咱们队长哪能那么容易就牺牲了啊。”鸣鹤说。

    “那是,还沒娶媳妇儿呢,是吧,嫂子。”唐四看着丹枫说。

    “哎呀。”丹枫脸羞得通红,转身边擦着还沒有干的眼泪,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找打啊四妹!”月松伸手打了唐四一下,说,“鸣鹤,拉我起來。”

    鸣鹤忙把坐在地上的队长拉起來。月松站起身,拔出短剑,咔嚓一声砍断了一棵小树,又唰唰地修整滑溜了,舀到丹枫身边,说:“來,杵着这个,咱们走!”

    “队长,这山路崎岖不平的,还是你背着吧。”喜子说。

    “当然我背,我的媳妇儿你还想背不成?”月松故意瞪了喜子一眼说。

    “哎呀,月松!”丹枫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

    月松赶紧追上去,笑呵呵地搀着丹枫。

    打扫了战场后,月松带着兄弟们,用树枝树藤做了几副担架,把大勇和五娃的遗体抬上,朝二团驻地小河村赶去。

    三十七、遍地花开1

    月松带领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抬着牛佩林和五娃两位烈士的遗体,搀扶着腿部受伤的丹枫,正一步一步地朝团部驻地小河村赶。

    突然,远处传來了激烈的枪声,唐四看着队长说:“队长,哪里打枪,听,看样子战斗还很激烈。”

    月松站在那里,自习地听枪声传來的方向,说:“从枪声传來的方位來看,应该是咱们二团主力部队,听,还有炮声,看來是咱们团主力跟鬼子干上了。”

    “队长,不是说只有几个鬼子闯进了根据地吗?”喜子问道。

    “是啊,兰护士,你跟鬼子在一起时他们有多少人啊?”彪子问。

    “我只看到两个。”丹枫说。

    “那这两个是探路的吧。”鸣鹤抢着说。

    “兄弟们啊,多动动脑筋啊,打仗靠的不只是武器和勇气,更需要智慧和头脑,你们脑袋里啊,却的是大局观,是啊,胡副团长?”月松说着又望着彪子说。

    “不错,我看这两个被咱们消灭的鬼子,那不是一般的鬼子,是鬼子的狙击手,而且是很厉害的狙击手,沒看最后被小勇乱枪打死的那个鬼子吗?他的军衔可是中佐啊,但你再看他佩带的那把日本军刀,那是普通军官的军刀,沒有皇室标志,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鬼子在日军中那也是凭着一刀一枪拼得的中佐,可见这鬼子是真功夫,要不然,咱们也不会有两位同志牺牲,而且连罗参谋长都中弹……”彪子有条有理地正分析着。

    “胡副团长,你说了半天跟那边打仗有啥关系啊?”鸣鹤歪着脑袋瓜子问。

    “不懂了吧,关系大了,这说明日军派这两个鬼子是來执行特别任务的,根本不是一般侦察刺探情报之类的,而那边鬼子大量涌來进攻我们根据地,肯定是松井为了报一箭之仇啊。”彪子继续说。

    “哦,就是因为咱们在罗溪把梅川他们打了个大败。”草根儿说。

    “哎,草根儿的脑壳子还算灵光。”彪子赞赏地说。

    “别扯了,咱们得赶紧回去,要不然赶不上大部队。”罗月松说着搀扶着丹枫往前走。

    其他兄弟们也赶紧跟着队长赶路。

    宋团长正在团部看地图,一营通讯员來报告,说一营、二营已经在南山阻击鬼子了,这次鬼子來的不仅人多,而且坦克、大炮都过來了,侦察机也飞过去了。

    宋团长对一营通讯员说:“传令,一营、二营再顶一会儿,半个小时内,必须撤退,但是记住了,千万别跟鬼子打阵地战,边打边撤,好吧!”

    “是!”通讯员答应了一声走了。

    “小刚子,乡亲们和后勤机关都撤走了吗?”宋团长问。

    小刚子跑进來,说:“差不多了,秦排长正带着战士们在村里查看,看有沒有还沒撤的。”

    “好,你去把秦排长找來,要快。”宋团长说着也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秦排长进來了,对宋团长敬礼说:“报告团长,乡亲们都撤走了,三营的掩护部队和后勤机关也都走了,政委走之前嘱咐我,让您也早点撤。”

    “嗯,知道了,这样,你带着你那个排留下,这里还有点三八大盖的子弹,特战队的狙击步枪可以用,你带着,另外这一箱手榴弹也给你们留下,小刚子,把大饼舀來。”宋团长冲着小刚子喊道。

    小刚子进來了,手里舀着一个布袋子,递给宋团长。宋团长结果布袋子,交给秦排长,说:“这些大饼是留给特战队的干粮,你带着这些东西,再把特战队沒跟着罗队长出任务的几个战士也带着,村儿里也别待了,就到后山上去,等罗队长他们回來。最重要的是这个。”宋团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秦排长,说,“这是师长亲自下的命令,你见了罗队长跟他说明白,师长说了,据可靠消息,日军正在太平洋上跟美国人打大仗,需要往那里调兵,可是日军野心太大,战线拉得太长,兵力不足,经过了这几年的战争,更缺的是有能力的军官,咱们就冲这个干,你跟罗队长说,这次反扫荡特战队的主要任务就是,狙杀鬼子军官、士官,但前提是保存自己,决不允许蛮干。”

    秦排长结果纸条,揣进怀里,敬了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团长还了礼,说:“好,去吧,完成了任务迅速归建。”

    “是!”秦排长答应一声,跑步出去了。

    “小刚子,我们走。”宋团长边喊着边戴上佩枪,朝门外走去。

    警卫连的同志们已经列队在外等候了,小刚子牵着团长的马,等着团长。

    宋团长走出门,翻身上马,喊了声,“出发!”警卫连在陈指导员的带领下,出发了,团长和小刚子骑着马也撤走了。

    罗月松带领着特战队赶到小河村后山时,遇见了在那里等候的秦排长他们。

    “队长!”雷航他们几个一看见罗月松,就像孩子一样朝罗月松跑过去。特战队的兄弟们,聚在了一起,相互间亲热地攀谈着。

    彪子带着鸣鹤他们几个抬着牛佩林和五娃的遗体过來了,雷航他们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含着热泪,看着昔日的战友。

    罗月松见了秦排长,秦排长向罗参谋长报告了团长的话,并从怀里掏出纸条,交给罗月松。

    月松打开纸条一看,是师长亲笔写的,纸条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在保存自我的前提下,伺机狙杀日军军官、士官,为最终打败日本帝国主义而奋战!

    月松心里明白,小日本子人本來就少,前些年跟苏联打,这几年又在中国战场上损失了不少,东南亚那边也在打,现在太平洋那边又在跟美国打,看來小日本子是要吃野心太大的亏了,不仅战略物资紧张,现在是连人都紧张了,当然,军官、士官需要比较长的培养周期,那就更紧缺了,月松不禁有些佩服师长的战略意识和远大目光。

    “秦排长,团部和乡亲们都撤走了吗?”月松把纸条揣进怀里,问道。

    “报告参谋长,都撤走了我们才上山的。”秦排长报告道。

    “好,这样,一会儿我点名留下特战队的战士,其他人由胡副团长和你带着去找大部队,另外,兰护士请你们也带走。”月松说。

    “是,参谋长!”秦排长说。

    月松转身跟彪子商量了一会儿,开始彪子还不太同意,后來拗不过月松,才决定带队先撤离。

    月松点了名,留下了十二名特战队员,其他人都跟胡副团长撤离。

    临走前,彪子把丹枫喊到一边,单独对丹枫说:“丹枫,我要带队执行师长命令的特别任务,你和彪子他们先撤,你的伤得尽快找到大部队,抓紧治疗……”

    月松话还沒说完,丹枫眼窝里就饱含泪水了,“月松,我……”

    月松拉着丹枫的手,鼓励她说:“我知道你害怕,可你是我罗月松的女人,我罗月松天不怕地不怕,你就得跟咱一样啊,來振作起來,像罗月松的女人的样儿!”

    丹枫像个既羞又怯的孩子,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低着头,抬着眼,看着月松,说:“你不能死。”

    “傻瓜,我怎么会死呢?猫有九条命,老子就有十条命,多少次天塌地陷我不都沒事儿,是吧,乖啊,鬼子们马上就來了,你还有伤,赶紧撤吧,啊!”月松连哄带骗地对丹枫说。

    丹枫点点头,怯生生地看着月松。

    月松看着丹枫这丫头的可怜相,心里不禁也觉得酸酸的,也难怪,一个女孩子,虽然穿着身军装,可哪里经历过啥血战啊,再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子弹击中倒地,虽然幸运沒死,可谁能保证每次都幸运呢,再说了,被鬼子抓走了好几天,这些天也不知道丫头是在什么样的恐惧中度过的。月松越想越心疼,一把把丹枫抱在怀里,伸手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找到大部队了,就跟着团长,好吗?”

    “嗯。”丹枫一边抽泣,一边乖乖地回答道。

    月松放开丹枫,双手抓着丹枫的肩膀,说:“好好的,等我回來!”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月松走到彪子和秦排长身边,说:“你们赶紧撤吧!”

    “是!”彪子和秦排长向月松敬礼。

    月松还了礼。

    彪子和秦排长以及沒有被点名留下的特战队的战士们跟他们道别,于是彪子带着人先撤。临走时,月松又赶过去,拉着彪子悄悄说:“把我媳妇儿看好了,出事了老子唯你是问。”

    “呵呵,这个你放心,你把你自己看好了,你死了我不唯你是问,你那俊俏的媳妇儿可就是俺的了。”彪子笑呵呵地说。

    “滚!”月松朝着彪子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脚。

    “走了!”彪子也要踹月松,被月松躲开了。

    看着彪子他们走了,月松和兄弟们向他们挥手,丹枫不停地回头看月松,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