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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第142部分阅读

听。

    但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神奇,你以为你永远不会说的秘密,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合适的人面前,偏偏就给了你无形的力量,坦诚在这一刻。

    他久久未动,从身体到表情。

    沉默彻底填满了宽敞舒适的马车。

    她的紧张有增无减。

    默默看向他漆黑墨瞳,动也不动,就像是因为她说的话而彻底冻结了他整个人一般。

    “我重生在三年前的贺家,贺姨娘用冷水把我泼醒的那一刻,原本那时候另一个懦弱的我已经死了,但偏偏活过来的是上一世受尽了折磨侮辱的令狐满月。我是回来报仇的,我一步步处心积虑接近太子,利用太子跟你,达到我打击林冬合与令狐满月的目的。

    在侯府,老夫人和二夫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为了自保,也为了铲除侯府对我不利的人,我算计着逐个击破,从二夫人到令狐平雪再到老夫人,她们的死都与我有关。虽然她们算计我在先,但的确是我在暗中出手送了她们一程。

    我手上也照样沾满了鲜血!二夫人中毒到神经错乱,我在当中设置了很多步,我亲眼看着令狐平雪在我面前被活埋,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挣扎,我就只是看着,就像是看一滩烂泥一样。令狐子璐的眼睛也是我间接害瞎的,我知道刘孟良和刘彩云要给令狐平雪和令狐子璐出头,所以我暗中动了手脚,让令狐子璐瞎了一只眼睛,还被送出了侯府。

    我做完这一切,在老夫人昏迷的时候,我故意在她面前说出了这些事情,因为大夫说过,她现在虽然昏迷,但还能撑过一段日子,就是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我自然知道什么话能刺激到她,我把自己是如何害了二夫人、令狐平雪、令狐子璐,甚至老夫人最喜欢的令狐捷,都是被我设计赶出了侯府,至今下落不明。你说,听了这些,老夫人如何能不提早咽气?

    还有太多太多,相国寺的住持,丁菊茗和丁岚茗姐妹,也是因为这一世我的重生而死,如果我还是上一世的令狐满月,也许她们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我一步步地走着复仇的道路,我很清楚明白,谁可以利用,谁可以投靠,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的心都是麻木的。我眼前看到的,只有报仇二字。”

    满月静静说着,语气平静到,这一刻,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和林冬曜彼此的心跳声,就连马车压过地面的轱辘声,以及车外的喧嚣声都听不到了。

    他却还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僵硬且沉默。

    她的心,缓缓沉下。

    但既然说开了头,又如何能在这段故事上打住?

    “你知道吗?令狐鸿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我,侯府关于老夫人和二夫人的那些事,是不是跟我有关!我当时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否认了,我连令狐鸿熹都骗了,因为那时我对这个父亲也是充满了恨意和冷漠。如果不是他点头同意将我放在贺家,我也不会差点死在贺家。

    我以为——我会一直带着仇恨走下去,直到我报仇了为止。可你赶走了我,从那时候开始,我突然想通了很多,再到后来,我被你的人秘密带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那时候,我继续去想通以前很多没有想通的地方,我告诉自己,仇我还要报,但我将来的人生不能是这样继续下去。

    可——可是,就在我想找你当面说清楚一切的时候,你却带着邱蓉出双入对,再后来,我知道你生病,我知道了你的苦衷。我以为,我是可以做一个正常人,陪你走完接下来的时光。可我真的是低估了感情对我的影响力,我宁可做一个卑鄙小人,做一个无耻之徒,我也要厚着脸皮以蛇蝎心肠利用太子对我的信任,取他的血,救你的性命。

    最终我成功了,但我没脸继续留下来,所以我躲了起来,我想要治病救人,赎我对太子犯下的罪孽。也许——全天下的人,这一次都会相信,我真的死了。但我却是用我的方式来揣测你的心。如果是我,我会不会继续找你呢?是不是一定要见到尸体,或者就这么一直找下去呢?我终究还是跟你耍了心眼,我知道你会继续找我,我就一直躲着,我也知道,无论我躲到哪里,你都不会放弃。

    这天大地大,我也不怕!你会找到我。一定会。”

    满月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她一直是冷静沉默的性情,即便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来。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单纯的像个婴孩,只有眼泪承载了太多沧桑痛苦。

    “原来——原来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简单的四个字却说了两遍才说清楚。

    即便他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上最沉着冷静的人,可在满月这般复杂神奇的故事面前,他的心也难免波动剧烈,一时之间,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此刻,他平静的只是表面。

    内心波涛翻涌,难以平复。

    “对,就是这样。”满月点点头,一滴泪啪嗒一声落在他手背上,像是晶莹的莲花盛开在沃盛的土地上,开出的花朵胜过其他任何土地的娇艳明媚。

    可他的手却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为她擦拭眼泪,也没有将她拥入怀里。

    他保持之前的动作,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浅单薄,

    “所以——上一世,你与林冬合的关系,其实是——”他眸子终于动了一下,问出口的话却让满月的心再次如遭重击。

    她想要忍住眼泪,可是当她掏心掏肺的时候,他却关心的只是她究竟跟林冬合是什么关系时,她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了十二月的冷水里面,寒彻满身。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是不是?”她反问他,声音如坠冰窟的感觉。

    他定定看向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眼角面庞的眼泪。

    “怎么哭了?别哭——我都不怕你说的故事,你更不能哭。不是一直都有我在吗?你怎么就能忘了,这一世,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何曾离开过你,何曾质疑过你,即便是我得了重病,我也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你,照顾你。

    你刚才说的,都是你做过的事情,你觉得是错的,又怎样?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在我林冬曜眼里,你令狐满月做什么都是对的,谁都不能说你半个不字!从我在贺家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被你吸引了,尽管那时我不承认,但我从在贺家墙头上看到一个瘦弱单薄的小身影,一边低头想着坏主意一边冷着脸晾晒那些衣服开始,在我心里头,你存在的位置就无人能取代了。”

    林冬曜倏忽抱紧了她,在她额头落下绵长深情的一吻。

    满月却是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我重生那天,在贺家墙头,我总感觉有个人看着我,是——是你?”

    原来那天她的感觉没有错,当时真的有人。

    “嗯。”

    “那我现在回答你,我跟林冬合上一世的关系,其实我——”

    “原来你是这么来到我身边的。这是上天对我眷顾吧,如果不是你,我这一世可能会重复上一世的英年早逝,是不是?至少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在林冬合手里吧?不只是我,还有太子,还有父皇,都会如此。是不是?”

    他的聪明腹黑在这一刻同样令人胆寒心惊。

    满月只不过说了几句上一世的事情,他就隐隐猜到了不好的结局。

    的确,如果不是她,或许他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以对,权利地位,在他看来,可有可无。他也就更加不关心林冬合究竟是真小人还是伪君子了!

    所以,她该是他的救命恩人才是。

    满月却是执拗的摇摇头,继而语气冰凉,

    “没有我,也许上天还会给你安排别人,像是邱蓉,像是其他女人。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占了这一世令狐满月的身体,我的令狐却是上一世二十多岁的令狐满月,上一世的我,历经沧桑磨难,那颗心成熟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纯情女子,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从嗜血杀戮到男欢女爱,都是如此。你懂了吗?

    林冬曜!你究竟能不能面对这样的我?你能吗?你能回答我,我是人还是鬼妈?我是干净的,还是沾满了鲜血从鬼蜮走了一遭的蛇蝎女人吗?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你想好了吗?想好了以后怎么面对我?抱着我?跟我继续走下去吗?你没有想好吧——其实在告诉你实情之前,连我都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你,如何应对你。

    也许以前我习惯了步步为营的去算计去估量,但这一刻,我真的没想好,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事实面前,我还能如何谋算掌控?所以,我放弃了。你说吧,该你了,林冬曜!你不要只是看着我,你说话!说!!”

    满月突然有些激动地扯着他领子,眸子如水,眼泪倔强的在眼眶内打转,不肯落下。

    原来,将自己最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此血淋淋的晾晒出来,赤城的晾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这一瞬间,竟是如此无助孤单。就像是被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了,唾弃了。

    甚至是抛弃了。

    只因,在感情之中,很多时候,你所在意的那一个人,往往,他承载和占据了你的全部生活,喜怒哀乐,无时无刻都是他牵引和掌控着你。所以,他的沉默,便是全天下的沉默,他的抛弃,便是全天下对她毫无保留的抛弃。

    过去她不懂,这一刻,却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

    陷入感情之中,无男女好坏之分,神仙与凡人,同等待遇。

    547 这辈子绝不松开你的手

    这一刻,满月终体会,没有退路,是怎样一种感觉。

    “你在埋怨我,刚才没有及时给你回应?”林冬曜重重叹口气,能感觉到满月此刻对于周遭一切的抗拒。

    “你究竟想说什么?”满月闭了闭眼睛,原来,将所有秘密公开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做人,即便是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是否也要保留一丝秘密。

    “满月,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即便之前在侯府发生的事情,你也是为了自保。若她们不出手,你又如何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在我看来,你没有错。任何错都没有!即便全天下的人都指责你令狐满月,在我眼里,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我承认,刚刚听你说的前世今生,我的确没有马上做好准备。这样吧——为了补偿刚才我的错误,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

    林冬曜轻轻抚摸她微凉面颊,直至将她面颊捂的热乎乎的。

    满月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吗?所以你也要编一个跟我差不多的故事来安慰我?”

    “不。我不会编故事骗你。你说的我全都相信,但没有人天生就是冷漠无情的个性,凡事皆有因有果。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好像是对全天下的人和事都不在乎,包括父皇和母妃。

    其实,就像你经历过的一切,凡事都有因果。差不多十年前,母妃曾被人挟持出宫一次,那一次,我为了救母妃,亲手杀了很多人,其中一个杀手还是孕妇,但我当时救母妃心切,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我也无心去观察那个杀手身形动作为何与旁人有些不同,我完全杀红了眼。

    我亲手挑开她的肚子,看到——看到一个已然成型的胎儿掉了出来——当时,在我看来,所有一切都是黑暗的,那一年,我不过十岁。也还是个孩子。后来,母妃没事了,但自那以后,我的脾气比之前还要冷漠,我用了三年时间,才逐渐走出那个阴影,在那之后,我不再争名夺利,也不在乎父皇和皇奶奶如何看待我,更加无心皇位。

    我渐渐懒散无畏,但我同时也很清楚,即便不争,我也会是太子和林冬合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我有一个得宠的母妃,还有一个天下第一才子的外公,所以我暗中准备了很多,只为有朝一日能保护母妃,保护外公一家。仅此而己。但曾经那一幕,注定了,是我这辈子都没把发抹去的痛苦回忆。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母妃都不知道,当时她被黑衣人劫持,我也不曾告诉过她,哪怕后来我经常会在夜里做噩梦惊醒,我也不曾告诉过她。

    满月,每个人心底都有可怕的回忆,只会说给最亲的人听,但其实有时候,即便是最亲的人,为了不令她担忧,也会隐忍着不说。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是想在我面前坦诚无畏。我都知道,所以更加明白你的心意。

    听我的,别胡思乱想了。只有你松开我的手,我这辈子都不会松手。”

    这是他尘封十年的秘密,也是他过去二十年最大的阴影。

    曾经足以影响他过去多年每时每刻的心态和感知,可在这一刻说给她听的时候,却已是放下了全部的负担和压力。

    “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些。”满月摇摇头,突然觉得莫名的压力落在身体的每一处。

    究竟在相爱的人之间,是该有所保留,还是坦诚到可以揭露任何不堪过往的地步,她还是无法把握。

    “满月,我说这些,只为了让你不再胡思乱想。只要你能解开心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不想他继续担心下去。即便心里的的结一时半会还没解开,但他们既然已经选定了彼此,就要认真且负责的走下去。

    ——

    十五天后,皇宫,琼华池

    林简自秀水镇离开,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在路上鲜少开口下令,只一味赶路。去的时候,他与张秀惠同乘一辆马车,回来却是他在前,张秀惠单独乘坐一辆马车,被远远地甩在后头。

    皇宫琼华池,雾气腾腾之中,林简坐在水中,久久未动。

    即便四周热气萦绕,也无法驱散他心底寒气。

    手腕上那道伤疤狰狞丑陋,正是他曾为自己深爱的女人做出的最大的牺牲。

    只是,在这份感情中,他注定输的一无所有。确切的说,自始至终,他也没得到过她的任何回应。

    只不过是做的一场梦提前醒了。

    可即便是在梦境中,他又得到了什么?依旧是一颗空空的心,得不到她的慰藉和温暖。

    这一世,真的累极。

    若有来世,上天可否不再如此捉弄他,让他可以早一步认识令狐满月,让他可以有机会进入她心底。

    他很清楚,这一世,他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只能等待来生。

    来生再遇见她,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

    可——真的会有来生吗?若有,又能遇上令狐满月吗?

    林简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在令狐满月这个名字面前,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傻子,可以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只为了换来也许可能存在的一次机会。

    这时——

    “皇上,柔怀王和令狐女官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半个时辰就会到达丞相府。”隐卫自暗处闪身出来,低声禀报。

    林简挥挥手,雾气蒸腾之中,眸光蓦然黯淡了下来。

    “东洛的慕华——有消息了?”忍下心头黯淡,林简声音愈发低沉。

    “回皇上,在京都曾有人发现东洛大皇子慕华的踪迹,后来却是跟丢了。但慕华出现的地方却是离柔怀王府很近。”

    隐卫说的正是慕华偷偷离开王府跑出去吃鲍鱼糕那一次。

    林简微眯了寒瞳,旋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年政也是迟迟不露面,竟是躲在王府训练起了东洛的大皇子。朕那五弟这一招倒还真是瞒天过海。只可惜,那个慕华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甘寂寞的坏了他的好事。”

    林简冷冷开口,眼底精芒闪烁。

    “派人盯紧了柔怀王府,再有慕华动静,不惜一切代价抓回来。”林简咬牙下令。

    “是,皇上。”

    “还有事?”见隐卫还不退下,林简皱眉冷声开口。

    “回皇上,属下刚刚来前,看到皇后娘娘去了惠妃娘娘的璇玑宫。”隐卫如是禀报。

    “不必管。退下。”

    林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耐。

    隐卫无声退下。

    “赫尔若,你是一天也不肯消停!”林简握紧了拳头,重重击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代表他心底怒火和厌恶。

    若不是西域还不在他掌控之中,他岂能容忍尔若的存在?这个女人,无风都起浪,留下来只会坏事!

    待他得到西域的那一刻,就是赫尔若卷铺盖滚蛋的时候!

    ——

    与此同时,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