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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无凭第22部分阅读

    消息,却是足以让他惊讶万分了。

    雉姜的辈份,竟是高于九华剑派任何一人的。不过想到妖修所需要的修行时间要远远长于人类修士,他的心下也便释然。

    “真的好想知道太师父的事情,他居然可以教出妖修,又可以教出道门一派的创教祖师,修真者到达这个地步,纵使身死也便无憾了。”李承泽道,听对这位太师父之事,他心中自是极为向往。

    “如此却是非常抱歉了,有关此事详情,本派弟子一来不知,二来也不能随意说起,若非今日之事,在下也不会提起此事的。不过据在下所知,雉姜前辈与本派祖师也只能算是师姐弟而已,他们并不是真正意思上的同门。雉姜前辈的师父却实指点过本派祖师的修行,但对方毕竟不是祖师的真正师父。”明瑜道,九华剑派确有供奉这位前辈的牌位,不过在祭祀这位前辈之时,普通弟子均是不得参与,是以他们也不知这位前辈姓氏名谁、又是应当如何称谓的。

    “好了,且先不说此事了,李师兄,你可否将师父寻求帮助之事的详细情况说与我们知晓。”李承泽道,此时解除了对师父不向天音观求助而向九华剑派求助的疑惑,但李承泽心中却是更加混乱了。

    “事情乃是这样的。”明瑜道,此时他便将当时的情况大约的说了一说。

    原来在数十日之前,九华剑派突然接到许久都不曾联系的雉姜前辈以术法送来的信件,信中说她被困于一处奇怪的地方无法离去,想请九华剑派出手相助。

    算起来,雉姜在九华剑派辈分本是极高,所以九华剑派自是不敢大意,然而当他们设法前去调查此事之时,却发现自己一时间什么线索也未能查到,信中信息模糊,只说雉姜在大南山之中出事,但具体地点却是并未讲清。

    当九华剑派想去追寻送信术法的踪迹,然而却也是全无所得。无奈之下,九华剑派便想到了大南山妖修的实际掌控者天音观,想到雉姜与天音观交情甚好,九华剑派高层便打算将此事告诉天音观知晓,以让天音观一同查找。

    “这么说来,贵派也是没有其他可用线索了。那困住家师的,会不会是玄冥宫之人呢。”李承泽道,细想种种可能,李承泽此时最先想到的,自然便是玄冥宫了。

    “说来惭愧,本门师长也有这样的想法,但这玄冥宫隐藏极深,我们一时也查不出什么可用线索,是以才会有今日之事,以期望天音观可以查出一些什么。”明瑜道,他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苑杰说的。

    要知有关玄冥宫之事,九华剑派已是查了一年之久,但依然未能得到任何可用线索。

    “惭愧,我们虽然查了许久,但也未能查到一些什么。”苑杰道,其他事情,他却是再未多说。

    “也不知师父现下如何,但愿她不要有事才好。”桑榆道,回想往昔,师父虽然极少在七弦谷中,但教授自己却是极为用心,此时桑榆恨不得能代师父承受这一切的苦难才好。

    “前辈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通力合作,定能找到前辈所在,助前辈脱离被困之地的。”明瑜道,他想了一想,然后又对苑杰说道,“对了白兄,不知我们上次发现的那迷雾之地现下如何了。”

    “李兄是说那姹山之地吧,不瞒你说,此事之后,天音观也有派人再去寻找,不过那里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却是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了。”苑杰道,此时他便转身望向西南方向,不再去看另外三人。

    这姹山,正是他们上次发现血池的地方,至于这地名他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他们似乎要使用孩童修炼一些恶毒术法,也不知最近有没有孩童失踪的事情发生。”李承泽道,他虽然知道对方为何要使用这些孩童,但此时却并没有将个中原因说出。

    “最近一年以来,大南山各族都相对平静,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事件。”苑杰道。

    “那就奇怪了。”李承泽道,此时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已被对方所掐断,那此事又当如何查起。

    几人都在细思此事,场面一时间变得极为安静。

    不过多久,李承泽似乎又抓住了一些什么,只听他对明瑜说道:“听李兄所说,似乎在师父的求援信件之中,并没有让我与师姐改拜天音观的说法。”

    在明瑜还未答话之时,苑杰便先插口说道:“哦,事情乃是这样的,那封让你二人改拜天音观门下的信件,乃是雉姜前辈四年前离去之时便已留下的。”

    “这么说来,师父当时就已经预测到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了?!”李承泽道,听到对方此话,他最先想起的,却是那封信上略显潦草的字迹。

    ……以下又非正文……

    题外:到这里,作者也忘记了九华剑派创教祖师的道号,所以,书友如果看到作者前文有提到,就请告诉作者一声,作者也好更改更改,不过,本书会有读者嘛,作者深表怀疑。算了,读者都是去看爽文了,本书也许就是给作者自己看的,不是嘛,笑。(其实是想哭的,不过是故作大方而已!)……

    (给作者自己的提示:道门以为怜儿是云婵,但因为她因念妹妹之故,所以就用怜儿之名,所以,以后怜儿便称怜儿。对于此事,明瑜其实已经有了几分怀疑了,这种怀疑被带入九华剑派,最后促使怜儿反出了九华剑派为魔。)

    第六十四章 分歧

    “这么说来,师父当时就已经预测到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了?!可是……”李承泽道,听到对方此话,他最先想起的,却是那封信上略显潦草的字迹。

    “应当便是如此吧,前辈行事高深莫测,我等又怎会知晓。”苑杰道,见到凝目沉思的李承泽,他心下却突然升起几分莫名其妙的忐忑,于是便又听他说道,“此事并非我们几人可以量议得出结果的,我看还是等观主作出决断吧。”lwen2

    “如此也好。”明瑜道,九华剑派在此之前便已查过此事,但除了几个几乎是不可能的猜测,他们也是再无所得。此时仅凭自己几个晚辈,又能得到什么结果。

    “师妹,李师弟,你们二人就请自便吧,我要先去为李兄安排一下的。”苑杰道,说完他便对桑榆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二人可以离开此处了。

    “若有最新消息,还望师兄转告我二人,请便。”李承泽道,此时他也觉自己在这里得不到什么可用的信息,于是便向外而去,桑榆先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苑杰,最后便也随着李承泽向外而去。

    二人离去之后,苑杰便为明瑜安排暂住之所,此事琐碎,且先不提,且说当李承泽二人离开天音观较远之后,桑榆才对李承泽道:“希望师父无事,希望天音观可以查到师父的消息。”

    “此事怕是没有这般简单。”李承泽道,此事诡异,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但诸多乱像犹如一个毫无头绪的线团,李承泽一时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头绪。

    “师弟,你说什么。”桑榆道,听到李承泽此话,她的心中自是极为奇怪。

    “没,也没什么,许是我自己想多了。”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又细心去想此事,桑榆见此,也便去想师父可能的下落。

    数个时辰之后。

    七弦居书屋之中,李承泽静静的坐于几前,此时他手中所执的,正是道家经典《道德经》。只是此时他并未研读此经,而是安静的思索今日之事。正在此时,屋门自外打开,李承泽不用去看,便已知晓来此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姐桑榆。

    “师姐,你也不必如此担心,以师父的修为,纵然一时受些挫折,但她一定会逢凶为吉的。”李承泽道,他抬首望去,只见桑榆望向李承泽的双眼中尽是担忧,李承泽心下亦是一阵难受。

    “可是,师父四年未归,我们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些,当真……”桑榆道,想到此处,她亦是轻轻一叹。

    “师父修为高深,这样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想到。”李承泽道,他摇摇头,然后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想将心中的一些想法说出,但又想到桑榆与苑杰的关系,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此时,李承泽心中自是一阵难过,他虽然已经告诉自己要将所有的心思都放于修行之上,不要再过问桑榆与苑杰之事,但有些事情,又岂是说不想便不再去想的。

    况且,许久以来李承泽都是任其自然而行,并不会去强迫自己的思绪。

    “师弟,明日,我们一同前去姹山之地。”桑榆道,此时她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复刚听到师父之事时那般的不知所措。

    “姹山,可是苑杰师兄已经说了,那里的血池已是不复存在。”李承泽道,说话同时,他便一直望着对方的眼睛,想要从中发现一些什么。

    “我想,我们应当可以从中找到一些什么的。”桑榆道,她也便一直望着李承泽,但她眼神的含意却是与李承泽并不相同的,李承泽是审思,她却是担忧。

    “也好,但愿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可用线索。”李承泽道,他是感觉此事非常值得怀疑,但与桑榆一样,此时的李承泽也一样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线索。

    次日清晨,李承泽便与桑榆一路向前,向记忆中的姹山所在飞去,那里,正是上次他们调查白蛮族之事时发现迷雾与血池的地方。

    一路之上,二人心事重重,是以谁也没有先行说话。感觉距离那姹山极近之时,李承泽便化身为蝶已减小自己的目标,虽然这种方法只能对一般修为极低或是没有什么修为的人才会有用,但也聊胜于无。

    然而当他们靠近这姹山之时,这姹山的景色却是让人甚感奇怪。

    “是我们想错了嘛。”桑榆道,原来当二人来到这姹山山下之时,这姹山与平常的山并无任何差别,哪里会有什么迷雾的存在。

    怕自己找错,他们上次离开此地时便在数个地方做了暗记,若不是这些暗记尚在,若不是外围的景色与上次一般无二,此时她二人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我们到山上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李承泽道,此处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没有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话一说完,二人便沿着山道向上而去,没有迷雾,更没有光幕,二人自是是很快便已到达这姹山山顶,然而山顶的景色却是更让二人感觉奇怪,这姹山竟与普通的山丘无甚差别,山上树木丰茂,四处百花盛开,哪里会有上次见到的诸多石棺,更别说那鲜血的若大血池了。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桑榆道,此时她明显是在对自己说话,但她此时说出声来,而李承泽距她又是极近,是以李承泽自是可以听得清楚明白。

    “怎么,师姐也在怀疑他嘛。”李承泽道,虽与桑榆说道,但他依然在于四观查,试图于此处找到一些什么。

    “是我想多了,师弟你也莫要在胡思乱想了,我想苑杰师兄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桑榆道,说话同时,她自是也与李承泽一样于四处观查。只是她上次根本就没有进入到这里,所以心中也不似李承泽想的那般多。

    “不是我说,师姐,我总觉天音观处理此事的态度多有几分古怪,况且,此次师父向九华剑派求助之事似乎也有问题。”李承泽道,他感觉此事疑点颇多,正是因为这颇多的疑点,却又让李承泽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明瑜不是已经说了嘛,你怎么还有诸多怀疑。”桑榆道,听到李承泽此话,却是让她直皱眉头。

    “苑杰之话,不可全信。”李承泽道,对于此事,李承泽也只是怀疑而已,是以此时他也无法给出合适的理由。

    “师弟,你……”桑榆道,她凝目望着李承泽,过了一小会儿,才又听她说道,“师弟,我知道你……,但是,你也不应当这样乱说话的嘛。”

    “我总觉苑杰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什么,这些事情,可能便是此事的关键所在。”李承泽道,此时他蹲下身来,然后取出地上一捧尘土,他将尘土拿在鼻前来闻,其中有泥土的芬芳,但却没有血腥之气,哪怕是一点点血腥之气都不曾有的。

    那日之事,仿佛只是一场梦幻。

    “李承泽,你!”桑榆大声道,但说到这里,她便又将声音降低,这才又接着说道,“算了,我还是与苑杰师兄商议此事吧。”说完之后,她便快步向山下而去。

    “师姐?!”李承泽望向对方离去的身影一阵错愕,然后又对她大声说道,“今日之事,莫要向他提起。”

    回答他的,只有四周的风声。

    李承泽又独自去看这姹山山顶,这山顶地势和当初自己与灵茱一同来此时并不相同,想到灵茱,李承泽却是暗自说道:“若是灵茱,她应当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就与自己如此说话吧。”

    “事已至此,李承泽,你不在想些什么。”李承泽摇摇头,然后又去观查这姹山山顶,记得上次自己与灵茱来到此处之时,这山顶之上应当是一处平台,平台中央是为血池,东南角便是石棺所在,而此处山顶高低不平,根本就不像当初所见的模样。

    山势不同,土壤中不含血腥之气,此时李承泽唯一能给出的合理解释,便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但若真是自己找错了地方,那山下的景色与标记又当作何解释。

    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李承泽便摇摇头,然后站于山顶之上,望向山下的层层绿浪,此时李承泽心中唯有一片迷惑。自己究竟错在何处,难道当初之事只是一场梦幻不成。

    不过多久,李承泽似乎又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又与当初自己遇到的情景再次一一对照,当初自己先是进入了一片迷雾之中,自己在迷雾之中走了许久,这才找到了光幕所在,进入光幕,也便到了血池之地。当时自己在迷雾之中不知方向,不能视物,所以根本就不知自己究竟到了何处。

    眼见未必为实,况且当初自己根本就不是亲眼所见。

    只是,想通这至又能如何,自己依然不知要去何处寻找那血池之地。

    轻风扶过,带来阵阵花香,南宫夏闻着这股花香,此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时那迷雾之中的古怪香气,那香气的存在,明显便是为了掩盖其中所含的腐朽气息。

    此时,李承泽又想到了云苓身上的香气,正常之时,云苓身上的那股香气极淡,淡至以李承泽的嗅觉都几乎无法嗅出,但当她受伤之时,这种香气便会出现,她受伤越重,这香气似乎也便越浓,那她香气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

    “李承泽,你都在乱想一些什么。”李承泽暗自摇摇头,然后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抛开,这才向山下缓缓走去。

    既然已经认为此处并非上次发现之地,那他自己也便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第六十五章 蝴蝶

    且说李承泽发现此处应当不是自己上次发现之地,是以他便不想再于此浪费时间,然而正当他准备下山之时,却见山下有另外一位男子向这边缓步走来。见到此人,李承泽却是暗自皱了皱眉,只见一道青光闪现,李承泽便由一位翩翩少年化为了一只艳丽的凤蝶,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他还将自己身形隐藏于繁茂的枝叶之间。

    原来来此之人正是方才李承泽与桑榆谈到的苑杰,此时李承泽的修为应当与苑杰不相上下,况且他隐藏身形的术法乃是南宫履霜所教精妙术法,想必以此时的苑杰,应当不易发现藏身于远处的李承泽才是。

    李承泽小心的自山上向站于山下的苑杰望去,只见苑杰缓缓来到山道一侧,他先是于四周观望一番,在确认四周并无他人之后,这才又来到山脚之下,找出当初离去时所设下的标记,当他将全部的标记都检查看过后,这才又转身离开了此处。

    此时,李承泽突然想到,当时他们是在迷雾之外设立的标记,现下这些标记与小山的距离明显不对。它们距离小山却是太近了一些。

    “他为何要将这些标记一一看过,他如此作为,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李承泽心中暗道,见对方离去,李承泽便暗中跟随他向远处而去,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李承泽自是与他保持了极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