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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北洋海军提督第6部分阅读

    烧大清帝国的县衙门,难道他不要脑壳了?“走,赶快回去!”刘县令一摆手,酒也醒了几分,不顾主人的强留,拍屁股就坐上轿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刘县令赶到县衙门,老远就看到黑压压一片,都是老百姓。他们群情激昂,高举着锄头和镰刀等劳作工具,喊着;“叫刘比出来!我们要当面跟他谈判!”刘比县令听到百姓如此嚣张,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果然是反了天了,不要王法了。还直呼我的名字,这些大胆刁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姓刘!”

    刘县令对录事说;“你快去北洋水师,找张失礼,他是参将,官还不小,让他带领一队水兵来,就可以解我之困境呀。”录事得令马上转身就去搬救兵去了。刘县令留在县衙门,尽量拖时间,跟老百姓敷衍。老百姓里有几个打头的,嚷嚷着要跟刘县令对话。

    刘县令本来不想跟老百姓对话,你想想,他都恨不得统统将来县衙门闹事的老百姓,都抓起来,关他几天,不给吃不给喝,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劲头闹事?但是,他转眼一想,不能这样强硬的跟老百姓顶着干,如果这样,别说县衙门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就连自己的性命恐怕都难保呢。

    俗话不是说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跟老百姓的代表对对话,难道还能把我的吊吃了不成,再说,即使吃,也没有女代表呀。想起女代表,刘比县令马上想到儿子托付给他的一个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利用这次跟老百姓的对话呢?说不定还能了讨价还价的筹码呢。要善于利用矛盾,为自己所用嘛。

    想到这里,刘比县令顿然觉得胸中块垒消除,眼前雾开云散,一轮红日从西边冉冉的准备落下,啊,多么壮丽的大好河山,岂能容忍眼前的百姓胡整呢?安定才能乐业嘛,这些老百姓之所以是老百姓,就是他们没有像我这样高瞻远瞩的看问题。

    刘比县令马上回头对手下说;“有请老百姓代表,我要亲自跟他们对话!”手下马上跑去跟老百姓代表说了。王家屯地处||乳|山,可以说是三面环山,一面朝海。这里的地势,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庄稼收成主要是靠天,如果逢到天旱,地里就有可能颗粒无收,老百姓只能是吃野菜啃树皮了。

    今年天虽然没有大旱,也见了点雨,可是,那点雨根本不够,眼看着庄稼欠收,庄户人就跟官府的人交涉,看看能不能不交今年的租子了,即便非要交租子,也要看情况,象征性的每家每户少交一点,因为老百姓不能吃土啃石头去吧?

    可是,来自县衙门的官府的人,却蛮横不讲理,面对着长势颓败的庄稼,视而不见,对老百姓的疾苦也是充耳不闻,只是坚持要让老百姓把今年的租子统统的交上来,而且是一粒粮食都不能亏欠,这可惹恼了庄户人家。

    “你们当官的,只知道收租子,你们难道眼瞎了吗?没有看见今年雨水少,庄稼收成不好吗?我们总不能给地里浇海水呀。”官府的人却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怎么浇水,我不管,哪怕你们到海里抓鳖当饭吃,也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只是按照县衙门的规矩,到时候收租子,如果收不齐租子,就把地统统收回。”

    把地统统收回?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饿死吗?你官府的人,要把我们的地收回,我们庄户人家干什么去?不种田,不靠地吃饭,难道让我们上月球吗?老百姓的起先跟官府的人据理力争,可是官府的人压根不听,还把耳朵用猪毛塞上,说什么你们要说理,就去找刘比县太爷呀。

    找就找,我们就不信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于是,王家屯的乡亲们一呼百应,呼啦啦的男女老少全部来到县衙门,要找刘比县令。可是衙门的人却说,刘县太爷不在,去慰问北洋水师去了。有知情的人就说道;“这个刘比肯定是去北洋水师,看他的宝贝儿子去了,我们在这里顶着大太阳,县太爷却在北洋水师吃香喝辣的,不行,我们一把火烧了县衙门吧,反正留着这个衙门也不给老百姓办事,留着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第二十章 生存是尤为重要的

    第二十章 生存是尤为重要的

    于是,老百姓就张罗着要一把火烧了县衙门。衙门的录事,见势不好,撒丫子就往北洋水师跑,去找济远舰上正在大吃大喝的刘比县令。有人要烧县衙门!刘比县令一听,这还了得?屁股坐不住了,就电打的一样,随着报信的录事等随从,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县衙门。

    眼下,看着群情激昂的老百姓,刘比县令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先把急促的呼吸搞均匀了,头上的汗珠先擦掉。然后,审时度势,环顾四周而思索,也就是说,在危机重重面前,要拿出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勇气和胆略,努力让自己变得从容不迫,在风雨飘渺面前,胜似闲庭信步。

    要保住县衙门,就得冒风险。否则的话,虽然县衙门旧了点,但是如果一旦被老百姓烧了个干干净净的话,岂不是自己连办公的地方都没有了吗?假如办公地方没有了,自己总不能在旷野上,平地搭起一个帐篷来,上面写上;县衙门——明镜高悬等几个大字。

    然后,在帐篷的靠中央的地方,摆放个桌子,坐在桌子后面,穿上官府,带上七品芝麻官的乌纱帽,然后将定神尺往桌子用力一拍,大声的喝道;“升堂——”然后两队的杂役和兵丁高唱着“诺——”手拿七尺长棍,排列在两旁,等待着县太爷在堂上主事断案。

    如果真要是在帐篷里,就显不出那种威严了,刘比最近不知为何,有点虚弱,大概是搞女人太频繁,腰肾亏得厉害,两眼发花,手指平伸出去,如果端个酒杯,颤抖得可以将酒杯里的酒倒掉半杯。尽管虚,可是有县衙门的威严的气氛烘托,总是感觉一种威逼的森严出来。

    若是在帐篷里,威逼的气势就要大大的打折扣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前面刚才点了一下,因为最近搞女人太频繁了,所以,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可是,看见漂亮的,有些姿色的娘们,总是会热血,神魂颠倒,然后,赶快将所有的人员都打发掉,县衙门的大堂里,只留下自己和将要被自己蹂躏的羔羊,风雨一番。

    搞女人,习惯在县衙门搞,不能在家搞。因为家里已经有大小老婆五六个了,一旦弄个外面的女人进家门,那么你再看吧,简直成了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了。每次,刘比县太爷都要在老婆们的齐心合力的厮打下,狼狈的败下阵来,而那个外面的女人,还没有搞呢,早被母狼们收拾的奄奄一息的抬出去了。

    所以,刘比县太爷在县衙门威风凛凛,到了家里,面对着大小老婆(他私下称她们为母狼还是有其道理的)早就如同一只大皮球,不管你充多少气,哪怕是快要涨破了的程度,到了家里,都要立马泄气,变得萎靡不振了。

    关于母狼的故事,留待以后再叙,现在嘛还是书归正传,闲话少说。你没有见老百姓的代表已经被录事等人带上前来了吗?为了保住县衙门,刘比县令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双目变得炯炯有神,暗地里不断把卵子抓把几下,以振精神,显出正气来。

    在关键的时候,把卵子抓把几下,完全是得益于一个中医名家的私下告诉的秘籍。这个长生之不老的秘籍是那个中医的传家宝,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外传的。因为刘比县令出于工作的需要,出于经常要升堂之需要,出于是老百姓的父母官的需要,就拿出大清帝国给县衙门的公款,一千雪花银,买来了那个祖传秘籍。

    但是,这个秘籍也不见的有多神奇,倒是自己心里暗示,抓把几下,还是感觉好一些。但是,刘比县太爷的养生之道,却让县衙门凭空流失了一千雪花银,害得县衙门的所有在编工作人员,以及非在编的杂役清洁工之类,薪资连续扣除半年之久,多少人,被迫吃咸菜,吃的脸上都呈现出菜色来。

    为此,有多少县衙门的工作人员暗地里恨死了刘比县令,别人不说,单说录事这个人,就把他给大大的害惨了。要知道,录事过年才提拔的,当时,他及全家都欣喜若狂,升官意味着什么?不就意味着可以多多的拿银两吗?

    担任录事一职的人叫沙包当。典型的一个满族人。他秀才出身,五年前通过科举考试,荣幸的进入了县衙门,当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沙包当四年前刚刚结婚,跟一个被淘汰的员外的女儿结婚了。婚后几年都不生子,不是他和老婆不孕,而是怕生了孩子,凭着微薄的薪资,养不起。

    当了录事的头天晚上,兴致勃勃的老婆,就主动要求丈夫,快点抚慰,快点,快点进入高嘲,快点命中十环,快点来个五子登科。好在,他们夫妻两个平时贫贱夫妻百事哀时间太久了,简直如尘封的箱子,一旦重新打开,潘多拉就飞了出来,压抑已久的随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统统最大化的释放出来。

    结果,还真别说,如同考中状元一样,命中了十环,就此,一个孩子的细胞诞生了,他们的生活开始了划时代的转折。顺理成章的老婆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沙包当升了官,接着又添了宝贝儿子,真是连中两元,如果再奋斗下去,要不了多久,很有可能当县令,做知府的第一把交椅。

    嘿,人间沧桑是正道,经历了多少酸甜苦辣,未来的曙光已经再朝他们招手呢。但是,春节前,刘比县令首先给他减了俸禄。并说是县衙门要抽调一笔款子干正事,所以先挪用工作人员的薪资,等以后县衙门什么时候有了外快,什么时候再给大家补上。

    说是这么说,大家都明白,挪用薪资和大清帝国的办公经费,是怎么回事儿?刘比县令把县衙门当做了自己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干气没有办法,谁让你不是县太爷呢?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沙包当一家三口,就勒起腰带过日子。艰难的每天都喝稀粥,害得刚满周岁的儿子,也喝稀粥,饿得哇哇的哭。

    反正,这样的寒酸日子真是过够了,虽然沙录事自打当了秀才,被录用进了县衙门当了公务员起,就大有鲲鹏展翅的志向,那个时候,就把眼睛瞄向了县令这个交椅。这也难怪,人各有志,你没有听说过一句流行的话嘛,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虽然沙包当不是士兵,但也是堂堂的县衙门的一个在册的工作人员,每个月领着大清帝国的俸禄——银两二百两。这就足矣了。当然二百两银子算少了,但是比起很多老百姓,整日脸冲黄土,背朝天,撅着沟子干一辈子,也不过是刚混个饥饱而已。比起他们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所以,沙包当工作起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多少次,他都是县衙门来得最早的一个,走得最晚的一个。于是,他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刘比县太爷把县衙门当成了他的私人窑子。但是,为了升官发财,为了仕途顺利,他替县太爷保守了这个秘密。

    于是,他每次都要不声不响的为县太爷的风流事擦屁股,比如说,拾掇一下办公桌,把上面流淌的液体擦赶紧,把遗落的男女之毛发,用毛巾擦去。再将扔得一地都是的黄纸——肯定是刘比县令在行快活之事的时候,男女所用后,丢弃到地上的。

    县衙门乃国家之堂堂办公之地,是为老百姓秉公办事的场所,又是在“明镜高悬”几个醒目大字的大额匾底下,如果不拾掇猥琐污秽之物,怎么对得起每月少则一二百两的银子,多则五六百两的俸禄呢?(刘比县令的银两肯定是五百以上)

    所以,沙录事每天上班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拿快抹布,齐刷刷!齐刷刷!!齐刷刷!!!而且这样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的好。也就是沙包当的这种包庇县令有功的精神,感召了刘比大人,才毫不犹豫的将录事一职,赏赐给了沙包当。

    所以说,干什么事情,都有回报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回报就有了。现在,沙包当新官上任,当了录事,依然是勤勉不辍,每天依然为刘比县令和某个未曾谋面的娘们(凭想象,姿色肯定是差不了多少)擦擦擦!

    你想想,现在沙录事无比热爱的县衙门,居然有百姓想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沙录事早就悄悄溜了出来,给在北洋水师大口朵颐的刘比县令叫了回来,因为维护县衙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大树倒了,像什么猴子呀,松鼠呀,岂不是无家可归了吗?沙包当在关键时候,又立了一功。眼下,他已经把老百姓代表带到了刘比县令跟前。一场官与民的对话将要开始了。这是一场关乎县衙门生存与老百姓生存的对话,所以显得尤为重要。

    第二十一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第二十一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老百姓代表已经被县衙门的录事,带到了刘比县令的面前。刘比县令面对着老百姓的造反,还摆出一副凌然不可造次的威严来,只是他没有坐在大堂上,没有拿着醒目尺,往桌上一拍,现在,他只是用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来与他对话的几个人。

    “报上姓名来!”依然是一副十足的官腔;“年龄,籍贯,以何为生?”

    一个代表也习惯了接受官府人的询问,回答道;“尚时利,三十九岁,||乳|山本地人,种田为生。”这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汉子,在今天回答县老爷的时候,明显的底气足了些,因为外面聚集着一大群给他们撑腰的乡亲们,假如县太爷不好好的与他们对话,乡亲们就要火烧县衙门,看你们官府的人,如老鼠往哪里躲?

    “下面一个?”县令助理也装腔作势的喊道。

    “耿子奇,二十一虚岁,也是||乳|山本地人,现在北洋水师当水兵教习。”

    什么?怎么搞的,凭空冒出来个北洋水师的水兵来,而且还是一个教习,前面刘比县令在济远舰吃饭的时候,知道教习也是舰艇上的一个官呢,反正不大,但是好歹大小是一个官,但是,水兵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呢?莫非自己让录事去北洋水师找参将张失礼了吗?

    于是,刘比县令回头压低嗓门,对县令助理说;“怎么搞的,录事是不是弄错了,没有叫来张参将,却叫来了一个水兵教习,这是唱得哪出戏呀?”县令助理也是一头雾水,迷迷糊糊的说道;“或许是找错人了,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实际上,这不是录事的错误,录事怎么说在进县衙门之前,也是一个秀才,头脑有,做事也不糊涂,尤其是在关键的时候,更是明白得不得了,怎么会找错人呢。只是他现在还在张参将那里呢。也得让张参将利用手里的权利,来调兵遣将不是?

    但是,耿子奇怎么跑来了?这是农民在造反,跟水兵不搭调呀,就是搭调,也轮不上耿子奇来呀。原来呀,当初老百姓跑到县衙门造反,扬言要火烧衙门的时候,录事急急忙忙的跑到济远舰艇上,心急火燎的将紧急情况汇报给了正在大吃大喝的县太爷。

    这个事情被耿子奇知道了,他还知道是||乳|山的老百姓造反。这就让他也着急起来。||乳|山是他的老家呀,你想想,如果老家的人跟官府的人对抗,而且还要火烧县衙门,搞不好的话,老百姓是要吃亏的,因为这毕竟是大清帝国的江山,岂能容忍老百姓造反,如果派兵来镇压,那就糟糕了。

    想想乡亲们将要面临不堪设想的后果,耿子奇当然是呆不住了,他给二副请了假,就说县太爷离开舰艇走得急,忘记把军舰送给他的一个济远舰艇的模型拿上了,自己要赶快给他送去。二副想也没有想的就让耿子奇马上去追刘比县令。

    耿子奇骑上舰艇传令兵的专用自行车,并没有追刘县令,而是直接跑到自己老家所在地——||乳|山县城耿家庄了。村庄几乎空空如也,青壮年和能走路的妇女儿童,甚至是老人,都跟着大伙儿去县衙门讨公平抗租去了。当然,家里只有白发苍苍的奶奶,告诉孙子说,他的爹和娘还有弟弟,妹妹都去了县城。

    耿子奇马上跨上自行车,调转方向,马上朝着县城一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