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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13部分阅读

常大人,您这乌纱帽,是不是戴着有点热啊”

    县令一听,心下明白,摘下乌纱,又拿出县衙官印,都放在书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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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倭奴来借种

    这常县令早就该罢免,况且那王旁的“朋友”岳立,也正是来接替县令之职的,王旁只不过是怕常县令私下放跑了南继枫等人,于是秘密上奏巧布计。

    南继枫既然抓到了,剿匪工作也就完成,算算来了两三个月,不动一兵一卒就灭了这龙湖的劫匪。仁宗得到信报自然是大喜,大喜同时又看到王旁关于侬智高起义前因后果的报告,讲龙湖山庄赏赐给王旁,并诏令王旁押南继枫回朝。

    王旁在陈州官兵中已经声望甚高,尤其这剿匪过后皆人人有赏,得知这王旁是龙湖山庄主人,还没等王旁说话,已经有自发组织去打扫山庄清除芦苇。更有那丐帮弟子也去帮忙,不消半日龙湖山庄全貌已能尽览。

    龙湖山庄由一座的精致的三进院落,一进庭院,二进正堂,三进内宅。山庄之外的大片绿地上树木之中,有几座亭、。经过一番打扫装饰,龙湖山庄映在湖色之上显得别致。陆慎言按王旁吩咐,张罗着庭院之中款待众人。并在正堂设宴,王旁向张逸,岳立辞行。

    待众人散去,张逸叮嘱王旁,回京之后凡事低调,二人月色下散步湖边,王旁便问起:“师父所受弟子记下了,只是,不知从何入手”

    张逸笑笑,你此番回京先留意官家所需,另外你手中之宝你要用好。

    王旁想张逸说到自己手中之宝,不知道张逸所说是何,看看四下无人,借着酒劲把平时从来不会示人的水晶石取出:“弟子偶得此物,甚是稀奇,不知道是否如师父所讲之穿古越今之石”

    张逸接过看看递还给王旁说道:“形似传说,不过老夫也从未见过,你得此石可有异症?”

    王旁便将有时侯凝神可知古的事说给了张逸,张逸点点头:“既如此你好好加以利用,至于是否印证,你可以去寻张载,据我所知他一直精于探索此事。不过我说的你手中之宝可不是这个。”

    王旁不解看看张逸,张逸说到:“曾经西北边境屡屡发生战乱,我朝长期无暇顾及此地,便被交趾人统治了,后侬智高独立建立南天国,这些你可曾记得。”

    王旁说到:“记得,所以活捉南继枫,等日后到了朝廷,必定要保他活命”

    张逸哈哈大笑:“他若活命苟且,又怎么算是宝?”

    王旁愈发不解,张逸伸出手扣了下王旁的脑门:“你光记得理论,现在问你,自古征战所为何?”

    王旁说道:“征战略地,发展经济”

    张逸说到:“那交趾为何要夺取邕州等地?你听好,以后既学“商经”就要有大思维。那邕州本是西南,郁江之源 隶左江道。该州物产富庶,尤以金矿为最,其“地产金一两,直一缣 ”

    王旁听得长大了嘴巴,张逸见状一笑,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可听过唐代王维所赞: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这诗王旁倒是耳熟,但不知道张逸因何引用。张逸知道他未必了解,毕竟年岁不大,也不难为他说道:“这翠云裘说的是雀金裘,此物为孔雀毛所制”

    王旁说道:“莫非这邕州也是出产此物?”

    张逸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青瓷耀州窑,青白出藤县?”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王旁若不是四处搜罗这古董,也不会收到另他来到宋朝的黑色水晶。

    王旁点点头说,这个之前到也曾听说。竟不知道原来这广南东西两路竟有这么多宝,难得朝廷就不知道吗?

    张逸说到,“朝廷若是知道怎么会无暇管理,多半是地方官员,剥削了进贡,欺上瞒下而已”

    王旁说道:“此地若利用通商往来,不仅京城百姓也能见流通之物,而且当地百姓也可富裕些,就自然反心就大减。”

    张逸点点头:“不过这毕竟不是万般必须之物,但仅此若治理好也算富庶”

    王旁似乎明白,但听张逸说,不是万般必须就问到,“那必须之物是何物。”

    张逸琢磨,不可以尽说,剩下的要看王旁悟性,也有心考一考这个学生。便说道:“那乃是官家限制之物。今日为师点你至此,你此番回京城好好观察,定会更加深刻。”

    王旁一听,感情这先生还带留作业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样也好。便拜托张逸继续查询月下下落,转天便带着了兵丁,叫上何里钵和陆慎言压着南继枫上路返回汴京。

    一路汴京王旁不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南继枫,反而偶尔和他聊聊天。到了京城,仁宗单独召见王旁,王旁奉上南继枫于途中所制的交趾边界地形图,并口述经过。仁宗特赦南继枫死罪,并令其恢复原名侬继风,并封他为“亲南侍郎”一职,回广南路安抚叛众,抗击交趾。

    侬继风领旨回乡,对王旁感恩戴德不必细说。

    仁宗见王旁果然有大将风范,并能为从大局考虑,欲另加封赏,便问王旁打算,王旁将寻月下为词,况此番出行也觉自身年幼学浅,请仁宗允他辞官游历。仁宗应允另赏金银,留金牌于王旁形同免死金牌。这道牌三年之后果然救了王旁一命,不过那是后话。

    且说王旁辞了官倒是自在,与包大人和王安石说明月下尚不知所踪,自己也想闯荡游历,二位大人倒也觉得在理,只是这多日不见,很是不舍,王旁言说要多留几日也好和兄弟旧友相聚几日。

    更何况包拯府有喜讯,包大人喜得一子。王旁自然也是高兴,因此也只好多停留几日。

    这日王旁,元泽,仲针以及李格非等人正在茶楼,品茗闲聊,忽见街头一阵马蚤动,几日从所坐茶楼的二楼楼廊朝外看去,一队行人从远处走近。

    这队人的装扮引的京城百姓驻足。这些人中有一男子,盘腿坐在没有轿蓬的竹轿子之上,轿子四个人抬着,男子头发只有中间三分之一,其余地方剃光,有头发的地方头发扎起来,呈长方盘在头顶,五官长的甚是猥琐,身穿灰色和服,脚上穿这木屐。

    轿子边上跟着五六个女子,均是披散着头发,面容到还算说的过去,只是衣衫怪异,并不像本地女子。

    本地的女子要穿衫,还有罩衫长儒长裙之类。而这些披头散发的怪女人,仅仅是用一件大开襟的袍子裹着身体,左襟压着右衣襟敞着领口,腰间只用一条袋子系着,想必如果不系上,衣服就成了斗篷那里面全部都敞开露出来了。脚上也都穿着木屐,拖沓在青石路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像是被人抽着鞭子

    王旁一看便知道这是日本人,千年之后大抵还是这个德行,见那些女子撩拨头发一边跟着队走,一边拉拉扯扯过路男子。陆慎言站在王旁身后,兴奋的指着那队说道:“快看,来“来度种”的倭奴”

    他声音稍大了些被他一说,行路女子远远抬头朝这边张望,看到楼廊中坐着的这几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各个英俊帅气,朝他们挥着手帕,露着小白虎牙,尖声叫着,笑着,说着一些王旁几人不懂的话。

    元泽转过头不去看但已经脸红,女人衣领开着,一走一扭步子隐约风光无限。何里钵说道:“赵公子博士多闻,这是哪里人,咋小陆说“度种”是何用意?”

    仲针也不好意思说,脸色也是发红,倒是陆慎言说到:“借种嘛,就是找我们来做那等事!”王旁听着忍不住笑,何里钵还问:“啥事啊。”

    王旁说道::“咱们都是未成亲之人,自然比不得小陆有胭脂虎。”众人哈哈哈大笑。何里钵一头雾水。

    倒是李格非稍年长和何里钵年岁相当,他也笑着说道:“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王旁指着不远处妓院楼廊上的艳丽女子,对何里钵说道,“这“度种”跟那般营生一样,只不过那般营生还要花银子,这度种是不需要男子花钱的。”

    陆慎言笑道:“我说何大哥你也二十岁了吧,何不度一度她们”

    众人听了又是哄笑,何里钵茶杯朝桌子上一放说道:“我呸,倭奴妇女,还不如我朝那营生的女子。白给爷们都不要。”

    王元泽半天没说,这会呼扇着扇子,说道:“想那杭州谢玉英,十五已成名花,色佳才秀,最爱唱柳永的词;甄金莲能诗做词,得范仲淹大人所爱。纵是青楼女,也是才女竞出。哪像这倭奴之女,不知廉耻。”

    何里钵说,“呸呸呸,就是,嘿,你们热闹了嘿。”

    仲针也说:“他们这是看大宋之人才出众,借种改变他们国人”

    王旁心中暗骂,狗日的小日本,什么事都做的出,要不是有我们中国爷们的种你丫弹丸之地早就灭了。

    他早前看到这队人过来,就跟陆慎言嘀咕了几句,陆慎言笑着就出去,这会陆慎言正站在妓院门口,二楼楼廊上招呼客人的妓们说道:“嘿,你们看什么热闹,那些倭奴娘们可是抢你们生意,有啥扔啥,扔坏了,我家公子说了,他赔!”

    说完陆慎言还朝他们这楼指指,王旁朝那些妞们挥挥手,妞们也见这边几个英俊小生。听此话笑着跟陆慎言说,放心吧,让你家公子来赏光就行了。

    正说着,倭奴的队伍已经走近,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女,正无聊消遣,于是,瓜子皮,水果皮,香蕉皮还有什么脏水,鸡蛋,只要不是茶壶砍过去打死人,凡是垃圾杂物全都扔了过去。

    那队人似过街老鼠抱着头赶路,这边几个小哥几个和路上行人,看那倭奴狼狈都笑的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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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县衙成酒馆

    王旁处理好了身边琐事,却被几件事所牵绊。一是义父包拯又升职了,升至御史中丞,宰相之物够高了吧,不过按宋朝定制,御史中丞弹劾宰相,无论有无实据,宰相必须辞职 。

    包拯没闹明白,王旁这小子咋放着好好的官就不做了呢。于是请来王安石大人,一块约会王旁谈谈。王旁辞官的事没有和包大人以及王安石商量,自然两个长者少不了仍是要教训王旁一番。包拯就差问了,你想做什么官?

    王旁即将去陈州之前与仁宗对话大概摘重点告诉二位大人。又将在陈州拜师张逸之事,自己要见见张载之事,顺便要去寻寻月下之事,都又说了说,包拯笑骂说道:张逸这个老东西倒是满会挖人才。

    王安石不识得此人听便向包拯问道:“但不知这张逸是何等人物?”

    包拯说道:“此人论结官商可以比朱冲,康喜,张布。论富可比帽子田家。”

    朱冲是专为皇家造林运送花石纲 ;康喜居盐商,张布特供酒,这些都只有朝廷特许才能做。而那帽子田家结姻十县县主,财力了得。这张逸是何许人?

    王旁也是到了汴京才知道,这张逸是与各行会交好。虽不主持行会,确是行商之背后财力首。月末‘时估’行役商价,都且要寻他个意见。

    王安石皱着眉头,他暗自寻思,这人怎么如此灵通。包拯眯着眼睛回忆着往事说道:“我在陈州时与张逸结识,他待人谦和,虽及其富生活却简朴。在我到任开封府之前此人早已富甲天下。老夫也是也思考此人过人之处,旁儿,你可否知?”

    王旁正在想那行会与开封府‘时估’一事,突然听到包拯发问。便回答到:“师父擅长的是打探消息,而且又有一套自己的分析。孩儿此番辞官,也是想加以深造。”

    王安石转向包拯“介甫到有一想,这财政财政,自是财与政均要并重,如今官不作为,若不改革怕日后难免财库空虚,莫说治国若有外敌,也无资征战。 若论从政之说,莫如改易更革饶之以财,约之以礼,裁之以法 ”

    包拯赞同王安石想法,说道:“这么说来,这旁儿若是辞官多了解些财事,也是好事。”

    王旁见二位大人均认可,便磨着包拯让他见识下所谓“时估”。等时估,又是半月。

    这段时间王安石上书仁宗“万言书”阐述需进行改革。就让王旁将此次出行见闻,听南继枫讲述南部的事,还有对宋时的“行会”和“时估”的理解,都给自己他讲一讲。这下王旁不得不又停留几日,心下琢磨自己记得,王安石变法是神宗年间之事,莫不是自己穿越了,将时空提前了?

    王旁记得张逸在王旁离开陈州时候的作业,趁着闲暇走访店铺,漕运码头,对酒盐茶等物知其源,才知道广南也是重要的盐地。这盐印象中不是禁管之物吗?但北宋不全是这样。

    朝廷对商人一般性贸易活动基本上是放任的。即使是禁榷专卖商品,也不是完全绝对地排斥商人买卖,主要采取官府和商人合作共营的方式,商人参与经营,因而使宋代不少茶商、盐商和交引商等成为豪富巨贾。

    官府购买各种物品,主要是同各种商业行会打交道,这行会一是征收商税,二是实行科配,还要协助官府检查官物的质量。

    当旬(季度)的最后一天王旁到开封府来看这‘时估’。见司录司把各行会应役的行户招集起来,与司录司官员一同商定下旬供纳物品的价格。然后制定下一旬物价。

    这下王旁明白了,张逸还有行会及官府的消息,而张逸又是丐帮的“团头”。既有一手消息,又有参与定价权。而张逸更擅长的就是“见端知末”。

    按说这个团头想要什么消息简直灵通,就是没有月下的消息。而此时王旁又被一景触动恨不得马上离开汴京。

    时逢七月初七,仁宗讲进宫所来摩合罗的分赐给王孙贵族及其大臣,这摩合罗有的下面安装上 雕木彩装栏座 ,用红纱碧笼 作个罩子,装饰上金银珠宝。还有那巧儿,乃是做的细腻的泥娃娃,竟是穿上男服或女服,亦装饰金银珠宝更显奢华。

    王旁虽无官职却也得到御赐,竟是一对巧儿,偏偏又让他想起月下。此时的张载,正在属永姓军路的丹州做县令,王旁决定到丹州之前绕个路。先去汾州以狄青骨灰带回安葬,顺便寻下梁月下。

    丹州属永兴西路,此地从北魏起至宋代素宜川有“北大门”之称,因岩石重叠高入云端而得名。此地距仁宗康定元年 延州之战的延州只有二百来里路。

    王旁此行可谓千里迢迢,汴京到丹州正是千里之遥, 计算完了路程,王旁更希望快点见到张载,了解那穿古越今之术。这要是开车,大概十几个小时也就到了。不过想想即使开车来,没有高速也得走上整一天。这要是普通人起马,要走上小一个月。

    考虑到陆慎言未走过这么远,况且陈州“家”中也需要人,王旁遣陆慎言回陈州去等消息。想到安排何里钵继续开封府做事,何里钵说什么都不干,王旁一个去这么远大家也都不放心,见何里钵如老大哥般,有他照顾同行到也好。

    王旁,何里钵二人绕路汾州,走西河狄青故乡,寻狄青故人将狄青将军骨灰安葬。问月下消息无人知晓。王旁有些失望。处理妥当狄青身后事便向丹州而去。

    一路山路越发难走,二人七月初八出发,到达丹州云岩县,已是八月十五前后。进了县城打听县衙所在,到县衙门口,见并唯有衙役当班,县衙门打开,县衙内大堂前的空地上,摆了好几桌酒宴。衙役不当差成跑堂,忙前忙后的上菜张罗。

    王旁二人进了县衙前院,竟然每人理他们,何里钵拉住一个刚刚端过菜的衙役问道:“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衙役正在快步走,被他一拽差点一个踉跄,急忙收住脚步,看着何里钵问道:“二位外地来的吧,有公告还是有案诉?”

    何里钵摆摆手:都不是都不是,我们是来拜访张载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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