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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41部分阅读

    善书画,爱好诗赋,与他的臣下有“诗友”之交。比较盛传的是《题李俨赋》 昨日得卿赋,碎剪金英填作句。 袖中犹觉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 ”

    包拯一听对仁宗说到:“您看,我说不假吧。本诗将李俨所做《赋》佳句名诗比作缤纷的菊花,余香袅袅,风吹不散,“袖中犹觉”写得尔雅有致,特具韵味。反正我包某是写不出来。”

    欧阳修就差没瞪他一眼,写不出来你这得瑟。

    仁宗看着欧阳修点点了头,刚要开口司马光站了出来,司马光与欧阳修可是挚友,他知道欧阳修一百个不愿意去,于是站出来说到:“启奏圣上,臣认为欧阳永叔不适合,永叔学问没的说,不过这掌管翰林院公务繁重,为国家选择良材才是重要。更何况契丹人好战,选个文弱之人去不合适。”

    他这么一说,大伙又将目光都投到了种谔身上。种谔一拨愣脑袋谁也不看,他是武将天生就爱咋咋的脾气,他也知道也轮不到他去,所以干脆不理会。

    仁宗摇摇头,他不是觉得种谔不行,而是种谔的职责比欧阳修更重,种谔掌管枢密院,国防的大事他负责,怎么能跑去跟邻国一个皇太后贺寿去呢。

    这会轮到太子赵曙出场了,他叹了口气说到:“要说这辽国这事,说起来也不是大事,辽设南面官和北面官双轨官制,以“本族之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北面官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官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因俗而治。 这种治理颇似西夏的藩汉两制。”

    嘿,终于说到正题了,王旁一看太子心里似乎有点光良了,赵曙消息灵通,当年都能知道月下的生父是狄青,更何况辽国的信息。好吧 ,选我吧。

    赵曙微笑的看了看王旁说到:“要说这一国两制的制度,还是王侍郎对此官场管理熟知,更何况有前次出使西夏的经验。”

    王旁不等赵曙继续往下说,再多说了牵扯出何里钵的身份,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说到清楚的。早晚这事还得轮到自己身上,杠死朝上,不死接着晃。

    想到此,王旁跨前一步大声说到:“给辽国的一个老太婆贺寿,何须麻烦各位军机繁重的大臣。臣王旁愿往!”

    本文特注:关于辽国国号问题,此时间应为契丹,但为了读者阅读方便统一称之为辽国,再此加注,以示说明:公元907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称汗,国号“契丹”,916年改元神册,改渤海国为东丹国,立其长子耶律倍为东丹王,后为辽的藩属。947年辽太宗耶律德光在开封(并定都于此)改汗称帝,正式定国号为“辽”,后被后汉高祖刘知远击退,还都幽州、上京,983年萧太后(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曾复更名“大契丹”,1066年辽道宗耶律洪基恢复国号“辽”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称汗,国号“契丹”,916年改元神册,改渤海国为东丹国,立其长子耶律倍为东丹王,后为辽的藩属。947年辽太宗耶律德光在开封(并定都于此)改汗称帝,正式定国号为“辽”,后被后汉高祖刘知远击退,还都幽州、上京,983年萧太后(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曾复更名“大契丹”,1066年辽道宗耶律洪基恢复国号“辽”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云摘的利用

    王旁并不是怵头去辽国,毕竟他心里还有个愿望,去燕京之地寻找白石的下落。如果何里钵没收到那封信他不敢说这件事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现在王旁相信那封信是真的,而且从太子的态度看来,太子会非常希望自己离开宋国。尤其在皇上刚刚说错了那句话之后,现在对于王旁来说离开宋国也许更安全一些。

    王旁暗想与其等着让人戳到自己,不如自己先站出来,起码不至于落的太被动。

    仁宗皇上见王旁自告奋勇,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否则满朝文武都没一个愿意出使的,自己也没面子,他笑着说到:“王侍郎有此意甚好。官家再安排一人陪你同行。”

    他又四下看看,太子赵曙急忙说到:“父皇不用担心,微臣身边能人干将甚多……”多一名官员多些麻烦,太子恨不得王旁自己去才好。

    这下王旁可以确认,太子已经知道了何里钵的身份,于是王旁接过话说到:“启禀皇上,臣有前翻出使西夏的经验,皇上大可不必为王某安全担心。”

    仁宗这才点头作罢,吩咐内务府准备王旁使辽的贺礼,又赏赐的王旁金银以备途中只需。王旁计算着,像这种邻国的邀请多是提前几个月,加上使臣送信时间才好排上日程,辽国太后的生日现在还有一两个月,自己在汴京至少再呆一个月走,都不会晚到。

    退朝之后王旁与太子来到垂拱殿等候皇上,皇上召他们二人不过是走个过程,给自己朝堂上的错话打马虎眼,不过赵曙好像找到了机会,好好在王旁面前,当着皇上赞扬了王旁一番。什么少年英才,才智双全总之,能够用的上的词基本都用上了。

    对于赵曙此举,仁宗皇上很是高兴,难得太子终于开窍了。王旁却暗想,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从皇宫出来,王旁直奔云轩,今日刚好仲针和元泽都在,二人正张罗准备着下期云摘的内容。王旁和他们打着招呼,二人见王旁进来元泽忙问道:“若无,今日上朝可有新奇之事?”

    王旁找了把椅子坐下,穿着俏丽的少女茶博士立即过来,给王旁送上茶:“有,不光有新鲜事,还有大事呢。”王旁喝了口茶说到。

    元泽和仲针都放下手中的稿件,两人一起走到王旁坐的位置对面坐下:“哥哥,快说说看。”仲针私下里一直叫王旁哥哥,听仲针叫自己哥哥,王旁忽然想笑。不错啊,未来宋国皇上宋神宗;现在的西夏皇上李谅祚还有未来金国的太祖,原来绕着弯都是把兄弟。

    想到此王旁哈哈大笑,这一笑竟将元泽和仲针笑糊涂了:“嘿,你自己跟那笑什么呢?元泽拍了拍王旁说到。

    王旁收住了笑说到:“我在笑辽国……”王旁想说这辽国皇上在和自己结拜了就都全了,不过他想西夏李谅祚之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赵仲针一挥手不屑的说到:“切,这辽国有什么好笑”

    王旁这会笑的差不多了:“对了,我大概也就再呆一个月,就得去辽国了,回头给你们带些辽国特产。”

    那两人人一块不屑的“咦~”了一声,仲针说到:“荒芜之地,能有什么特产,最多给我们弄点牛羊回来。”

    这信息落后就是这样,王旁明白仲针说什么,在汉人看来除了中原这巴掌大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荒蛮的。也难怪他们这么想,自己在前世活了三十年,前二十多年都以为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也不过是信息发达了,才知道到底谁在水深火热。

    王旁他们的话也不是全不对,辽国境内农作物品种齐全,既有粟、麦、稻、穄等粮食作物,也有蔬菜瓜果。要不老百姓吃喝怎么办,但也不算是特产,至于辽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畜牧业很兴旺这倒是真的。

    王旁笑着说到:“带什么回来再说,我这一走这边又要靠你们打理了。”

    元泽没说什么,仲针嘟着脸说到:“我们光是玩儿了,这里都不赚钱,加上云摘收入也就有限,不像你那几样生意。”

    “哈哈”王旁大笑,在他眼里虽然表面上年岁他们相差不多,但实际王旁看仲针也好,元泽也好都不过是少年:“你们可别小看咱这云轩和云摘。来,我给你们讲讲云摘的作用。”

    元泽也说到:“你倒是说说~”

    王旁正想用云摘办件事,他说到:“比如说我现在好多处生意,我自己又要去辽国了,肯定不能各处看一圈,咱们下期云摘,将我去辽国贺寿之事,找一个篇幅登出去,还有啊,召梅耶府各处生意负责人回汴京,你们看看比派人一个个去召集的效果如何。”

    他有想起一事,说到:“对了,仲针啊,这次力荐我去辽国的可是令尊,别忘了要赞扬令尊识人善用的伯乐之才啊。”说完王旁哈哈大笑。

    在仲针眼里,父亲能重视王旁是件大好事,他自然高兴。可在王旁看来,这等于告诉世人,我要是有个闪失,抑或此行不顺利,早晚有你赵曙的好看。

    小哥仨又聊了会云摘,眼看天色不早,王旁和元泽一同回王安石府,出来云轩二人辞别仲针。一路上元泽开始责备起来王旁,有件事王旁太能拖了,拖得母亲大人没事就唠叨。“我说兄弟,现在母亲也生完小妹了,身边丫鬟婆子也不少了,你倒是什么时候接走柔儿?”

    王旁一愣,元泽不提自己都把这事忘了,他忙说到:“我的亲哥啊,你看我哪有时间,这马上就要去辽国了,平日里我连娘子月下都没的时间陪。”

    元泽摇摇头看着他笑笑:“你的眼里只有月下,这世间花红柳绿都不入你的眼了。”

    王旁站住脚步惊异的看着元泽,元泽招呼他:“走啊,你看我干什么?”

    王旁这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元泽,头扎方巾淡蓝色方巾,淡蓝色绸布长袍,瘦高个挑的身材。这一晃已经四五年过去了,元泽早就不是那个兄弟二人谈女人时候的,视女人为洪水猛兽的懵懂少年。现在似乎春心动了,竟然知道世间花红柳绿了。

    王旁决定逗他一下:“我看你是不是对柔儿有好感,反正我心里也放不下别人,不如我去跟爹娘说,干脆把柔儿给你算了。”

    元泽忙摆手,他才不是对柔儿有意,王雱王元泽此时心中已有意中人,他就是看自己这兄弟着急。

    “你别弄这事儿,人家柔儿对你可是一片痴情,再说柔儿都十七八了,难道你让她将来随便找个人家吗?”

    王旁一听,元泽说的的确在理,而且自己从来也没说过不要柔儿,这一晃就把人家姑娘晃老了:“哥哥你得给我时间,我回去做做我娘子思想工作。”

    元泽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我看人家月下姑娘不是那么是非的人,再说纳妾能算什么事儿,你看人家苏子瞻都娶了三个了。”

    王旁闻听哈哈大笑,苏轼那是又名的风流才子,自己既不是才子也不风流,怎么能和后代敬仰的苏子瞻相比:“我不比苏子瞻,我倒是想比一比哥哥,你这一房未娶我哪能妻妾同堂?你啊,别光催我,赶紧张罗你自己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王安石府门前,王旁笑着进了宅院,元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这个亲弟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王安石府上的家丁,看着两位公子一起回来了,没等兄弟二人开口问,迎了上来笑着脸躬身说到:“二位公子,老爷现在书房呢。”

    王旁和兄长元泽刚要迈步,家丁赶忙低声说到:“嗳,二位公子,老爷今天可似乎不太高兴……”说着挤了挤眼睛。

    他们点了头示意知道了,家丁转身忙别的事去了。

    两个人放慢了脚步,元泽低声问王旁:“若无,知道谁惹着爹爹生气吗?”

    王旁微微一笑:“你见过父亲大人因为家中小事生气吗?必定是朝堂上的事,”他已经想到,能让王安石生气的,非今日自己出使辽国之事莫属。

    两人抬腿迈步进了王安石的书房,王安石的书案之上凌乱的放着几本书,他自己上上上下的书柜上找着什么。看见两个儿子都来了,便对长子说到:“元泽,你眼神好,你帮我找找《契丹国志》在哪里”

    说着跟王旁又招了招手:“若无,这些你拿去!抓紧时间读一读。”

    王旁走到近前,脑袋都大了,这些书籍要是拿到现代人手里,真是可谓一字千金,侧封竖版手抄原本的古籍。《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七十五后唐纪 》、《资治通鉴卷271《后梁纪六》 、《辽史》等等

    别说王旁对古文一知半解,就是精通古文,这些书也够他看个半年的。元泽素知自己的弟弟最怕百~万\小!说,一边找着父亲交代让找的《契丹国志》一边偷偷的笑。

    王旁知道王安石好意,心领之下将书案上的书码放整齐说到:“爹爹可是担心我此行?”

    王安石坐定,打量着王旁问道:“我儿今日为何自告奋勇要去辽国,那太子明显是看我儿年轻,故意说些你中听的话,你是不是也有些骄傲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安石之虑

    王旁岂是赵曙忽悠几句就能骄傲的,他见王安石对太子颇有微词,知道王安石是个倔驴脾气,不发则以一发惊人,笑着说到:“我自告奋勇去,也是想趁着年轻多些见识。再说现在孩子只是个闲职,也不是个事儿。”

    王安石这段时间早就看出来太子处处针对王旁,这段时间一肚子火也没个人倾诉,听王旁这话他愤愤的说:“这赵曙容不下能人,当年你的恩师就是个例子,只不过你恩师太好欺负。孩子,你不用担心。若是那赵曙登基,大不了咱们父子一块辞官。唉!”他说着叹了口气。

    “找到了!”元泽手中拿着那本《契丹国志》,放在王旁刚刚码放好的一摞书上。见父亲大人愁眉不展,刚才自己也听到了一些。便向王安石说到:“父亲大人尽管放心,我弟弟聪明伶俐处事不惊,一定可以做好。要不我陪着兄弟一起去吧。”

    王旁一听万万使不得,只有他自己知道,此行暗藏凶险,自己这条命没啥大不了再穿越一回,倒是王雱不能少。赶紧说到:“兄长还是钻研学业,辅助父亲为好,父亲和兄长的心意孩儿明白,您放心我绝对不是恩师狄青只会百般忍让。这使辽之事,的确是孩儿的心愿。”

    王安石心中感叹,这孩子虽然生下来痴呆,病愈之后倒是机灵又懂事,他知道王旁是宽慰自己,便语重心长的说到:“若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又是朝廷重臣,凡事应该谨慎低调。非是父亲不想孩儿为国报效,我叹气也不过是叹气若是辞官不能为民做事。大丈夫就应该为国效力,别说出使辽国,就是再远些都无所谓,我只是生气在于太子为私所为。”

    王安石的想法,如果换做几年前刚刚穿越到宋朝的王旁,肯定以往是空话或者不甚理解。从西夏回来尤其经过延州的时候,王旁看到了百姓对于生活的期待,忽然间感觉变了一个视角,看问题的态度截然不同。

    现在,他完全能理解王安石的纠结。他走到王安石身边,搂着王安石的肩膀说到:“父亲放心,你看孩子现在已经是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做事。

    王旁站在王安石的身边,王安石这才注意到,孩子整整比自己高了半头,已经是个英俊潇洒身姿魁梧的壮小伙了。王旁拍拍了王安石的肩膀,忽然感觉怎么跟拍哥们似的。

    王旁自从到了宋朝总是浑身不对劲,这几年都没琢磨过来,现在忽然明白了。这古人说话行礼,就那么几个姿势,连人和人之间交流都没有那么多形体语言。就那这现代人来说,拍个肩膀,拥抱,握手。都是很正常的事。见面打个招呼,扔根烟,随便找个开头语套个近乎,一会就聊熟了。

    这古人见面行礼作揖,亲人之间也没有更多的接触,当然夫妻除外。即使这样,也总觉得似乎总是很苍白有些东西表达不出来一样。

    就拿刚才这会,要是回到现代,安慰一下老爸,这肢体语言太正常了。可这是在古代,这么搭着自己父亲的肩膀,也似乎不太尊重。

    王旁自己还在尴尬,王安石却哈哈大笑:“这小子,犯起病来还是这么痴呆没有礼数的样子。”

    元泽也笑着的:“是啊,那会就告诉他见了兄长要行礼,教了他多少次,他总是过来搭我的肩。要不下人总说我们兄弟两个,就跟粘在一起了似的。”

    好么,原来在古代痴呆才会这么多零碎儿动作。王旁也跟着呵呵呵笑了笑。

    书房里面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爹爹,即是如此孩儿早些告辞,我去探望下母亲。”

    王安石脸上也露出微笑说着:“去吧,唉,回来~ 把书带上!”

    让王旁百~万\小!说可是要了他的命,听这话他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一边走一边说着:“爹爹放心吧,这书里还没我知道的多呢,没有金刚钻,咱不揽这瓷器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