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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47部分阅读

膀一样跳下來,逃开了,才得以不死。”

    此事韩琦已经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宋英宗赵曙,竟然像讲古一样。绘声绘色的讲起舜帝的故事。赵曙自己也沉浸在故事里,讲到这他已经不看官员的神色了,他只想把这个故事讲完 :“后來瞽叟又让舜挖井,舜挖井的时候,在侧壁凿出一条暗道通向外边。舜挖到深处,瞽叟和象一起往下倒土填埋水井,舜从旁边的暗道出去,又逃开了。瞽叟和象很高兴,以为舜已经死了。象跟他的父母一起瓜分舜的财产,舜回來后去看望他。象非常惊愕,舜还像以前一样待奉父母,友爱兄弟,而且更加恭谨。这就是舜帝之孝道。”

    赵曙说完,再看殿中,寂静一片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是平日疯疯癫癫,在仁宗皇上下葬时候又蹦又跳,私闯太后宫殿辱骂太后的赵曙吗?众人惊呆了,赵曙心中暗暗得意,好戏还在后面呢。

    刘敞赞叹到:“圣上果然学识渊博,竟将舜帝孝道讲的如此详细,老臣佩服,想必是尧认定舜是个孝子,才把职位禅让给他,国君必须当孝子,才能给天下人做榜样啊。”

    宋英宗听罢,默默地低下头,转过神去凝思良久,待他再次转过身來,众人只见他泪水涌出眼眶。赵曙悲伤的说到:“多谢公是先生今日所言,官家要做明君,定要遵从孝道,唉,都怪我听信了宦官任守忠的挑唆之言。”

    此刻任守忠正站在御座后面侍奉这,忽然听这话就是一哆嗦,耳听得英宗赵曙接着说到:“來人!将挑唆是非的宦官任守忠处以极刑,以慰太后之屈。”

    众人再看任守忠,已经如一堆烂泥一样,吓得魂都沒了瘫倒在地上。“皇上的病好了”欧阳修,韩琦,王珪等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赵曙见侍卫讲任守忠从殿中拖了出去,转身对殿内的官员说道:“以往我听信谗言,差点误了大事,今后各位爱卿还要多多提醒官家,重用贤良和忠臣。尤其是像韩宰相这样的元老,要时常告诫于官家啊。”他说着,满怀期待的看着韩琦。

    韩琦心里这个乐,仁宗就是很谦虚的皇上,这个宋英宗赵曙也是这样的谦虚,看來皇家有希望了;自己的这个宰相,能坐的稳稳的,还是有个正常的皇上好。韩琦急忙躬身施礼:“圣上英明,能律己自省也是做臣子的福气。”

    仁宗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这三步还差最后一步,关键就在韩琦宰相身上了。果然不出所料,退朝之后韩琦颠颠的去福宁宫,请太后撤帘这事倒不难办。太后见赵曙身体好了,不但在朝堂之事为孝道感动落泪,还杀了挑唆是非的宦官,心里舒坦了许多,撤帘的事一拍即合。

    韩琦高兴的去拜见了英宗赵曙,又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皇宫。韩琦高兴的有点早,等到英宗正式结果皇家玉玺之后,便搞出了一场“濮议风波”。英宗赵曙以孝为名,要尊封自己的生父濮王为皇,当时,谁也沒有想到这场风波会沸沸扬扬的闹了三年,贬了六个反对的御史。

    宋国的新皇赵曙这通折腾的同时,王旁已经在天王寺等候多日。折克隽和张平回到保州,就将月下母子尚且无恙,只是在皇宫之内被软禁的消息带了回來;同时还告诉王旁,李恩喜由焦德友和武龄护送,已经去了辽国的东京辽阳府附近去找劾里钵的完颜部落;王旁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岳立每日探望王旁,这日见王旁收拾行囊,知道王旁要离开了。他有点难过,王旁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宋国,高丽千里迢迢,高丽与倭奴的战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他奉劝王旁道:“贤弟不如在辽国多忍些时日,现在这种情况真要是高丽,胜算可是不大。”

    王旁一笑,他心中惦记月下,笑的有点勉强:“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岳兄放心,我王某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既然宫内传出消息,月下童筱暂时安全,我争取速去速回。”

    岳立送王旁出了保州,又送到边境,二人相互道别,王旁去天王寺等着去高丽送信的劾里钵。沒过两日劾里钵就來到天王寺,得知李恩喜已经去了完颜部落,劾里钵大喜,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劾里钵对王旁说道:“高丽使者已经去了宋国,现在咱们去哪里!”

    王旁果断说了三个字:“去上京!”他要去找耶律洪基。

    耶律宗元会谋反,耶律洪基会平叛也会给自己支援;高丽会和宋国恢复往來,朝廷会迫于压力发兵,一切都在王旁的预料之中。可惜王旁不知道,他正在寻找的那个天王寺的镇寺之宝,已经鬼使神差的到了月下手中;更不知道清醒了之后的赵曙,正在计划着公有化他的煤炭场,锦绣楼;他还不知道蔡京帮助王旁打理的茶场正在处处受着皇家刁难,这让蔡京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快速的成熟起來,保住公子的茶场和银两不择手段,他知道除了权,钱是最好的武器。

    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轨迹悄悄的发生着变化,秦桧的父亲秦敏学被封了官,官不大只是个知县,不过毕竟他年纪小,慢慢熬会有机会;但岳立已经记住了这个人,如果有一天朝堂相见,岳立这个岳飞的祖父如何对他呢?

    更让王旁想不到的是,童筱变成童贯,一心保护月下,还认了太监史志聪做了师父。他只记得月下王旁对他的好,若是王旁有闪失,童贯会如何?若有一天童贯知道了那份诏书,当他羽翼丰满又如何?

    还有此时西夏的皇上李谅祚,满怀通商富裕西夏的希望,却发现自己敬重佩服的兄长王旁,被宋国的皇上支到了高丽的战场,他又会如何?辞官回乡的王安石,盼望义子即将辞世的包拯。王旁的穿越沒有改变历史,只是更加看清了历史,从太祖陈桥兵变,宋国的每一个皇帝都提心吊胆,生怕历史重演,尤其到英宗,皇位的若即若离已经让他崩溃,他受不了狄青,王旁,以及任何一个可能民心所向的人,因为那些人随时会取代他这个对江山毫无功绩的皇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预谋滦河乱

    王旁计划在耶律宗元行动之前见到辽国皇上耶律洪基,他的这个想法在耶律洪基急召王旁夜谈就有了。现在,王旁已经把窃取天王寺镇寺之宝的嫌疑,排除了辽皇耶律洪基。剩下的两个人,耶律宗元和他的儿子耶律宏孝,耶律宏孝既然能说出完颜部落将來会很壮大,嫌疑也是最大的。

    当他得知劾里钵已经见过高丽李恩泽,高丽遣派李恩泽出使宋国,劾里钵问道王旁接下來去哪里,王旁说道:“去上京!”

    刚说完,就听到门外有人说到:“阿弥陀佛!”

    王旁这段时间借住天王寺中,和契嵩相谈甚多,他发现契嵩学识渊博,而且擅长文章,勤于修持,对这个契嵩大师又了许多好感和尊敬。听到外面契嵩的声音,急忙说到:“大师请进。”

    站在门附近的韩德容打开门将契嵩请进房间,劾里钵等人见契嵩來了,知道王旁又要跟他聊上一会,于是退了出去。

    契嵩说道:“刚刚來见施主,听到施主要去上京?可是要见皇上么?”

    “正是,不知道大师有何指教。”他说着请契嵩入座,亲自倒上茶水。

    “施主有所不知,皇上经常四处游猎,眼下初春时节,皇上应在中京大定府,不久便会到辽皇陵处扫墓祭祖,施主何必舍近求远呢。”

    王旁听到契嵩这么一说,心中暗想,幸亏契嵩提示,否则自己又走了冤枉路。忙口中称谢。

    契嵩接着说道:“老衲虽与施主相处时日不多,但相信不会看错人,施主绝非等闲之辈,只是这着急去上京有些草率。”

    王旁听契嵩话中有话,他想的是制止耶律宗元,但毕竟此事还只是推测,于是谦虚的说道:“在下心中惦记早日求得援兵,也好去高丽增援。”

    契嵩说道:“欲速则不达,高丽倭奴战事据老衲所知,不会在短期能解决。”

    王旁听契嵩这么说,心想这高僧学识了得,而且还挺关心天下事,不如向他请教一番:“据我所知,高丽与倭奴不过弹丸之地,论面积也不过辽国五道中的一两道之多,想必倭奴想攻打高丽也不会太久。”

    契嵩微微一笑:“施主际遇老衲已知道一些,能理解施主的心情。不过我从两点可知,这仗沒那么容易打完。其一,倭奴从水路登陆高丽容易,但倭奴国最初乃是水上强盗聚集之地,故以‘倭’字得名,强盗本性多是为了抢劫,所以虽然不断进攻高丽,但始终不能持续夺地。其二,从高丽的來说,隋炀帝三次打高丽,用了一百万大军,生还了不到三千人,施主可知道为何?”

    契嵩说的第一点,王旁十分赞同,但也知道倭奴对付起來也挺麻烦,就王旁知道,后代的抗日战争整整打了八年。而对于契嵩说的第二点,自然就难不住王旁了,王旁想到:“高丽对付隋军: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时候,高丽就撤退;一到冬天高丽就进攻。隋军受不了天寒地冻,冻死大部份士兵。后來隋炀帝为了打高丽,走水路就需造战船。工匠为了造战船整天在海水里泡着,不去就会被斩首,很多人腰部以下半个身子腐烂。不满的士兵发动了兵变和叛乱,最终隋炀帝征高丽大败而归。”

    王旁若有所悟说道:“大师的意思我明白了,倭奴沒有持续性,高丽也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我若不准备充分,去了难免跟着高丽倭奴苦耗在一起。”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极是。”

    王旁仔细想着契嵩刚刚说过的话,他忽然眼睛一亮,二战中日本之所以投降,除了国内军民长期的奋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广岛长崎那令人震惊的原子弹。王旁想起那两颗原子弹就觉得解恨,他说道:“虽然战场在高丽,但是关键不是打跑倭奴,而是去灭了倭奴的侵略之心,打消了他的锐气!”

    “善哉,善哉!出家人本应不问世事,但凡世上的事都逃不脱果报自受,我來也只是劝施主,莫心急于一时之功。”契嵩淡淡的说到。

    王旁听罢向契嵩施礼说道:“多谢大师指点,我知只要我不急着回宋国,家人尚可平安,但因贪于求功,差点误了大事。”

    契嵩摆摆手:“施主这次出使高丽,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免于战火,老衲只是尽力而已。”

    王旁见契嵩这么说,也就不多客气,二人又聊了一会,契嵩才起身告辞。见契嵩出了房间,劾里钵几个人才回來。

    王旁让韩德容取出笔纸,摊在桌子上,心里仔细的想着印象中的世界地图,画出了中国国土,高丽,倭奴的位置。劾里钵等人站在桌边,歪着头看着,等王旁画完劾里钵问道:“兄弟,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王旁指着倭奴得那个不大的细小得地方说道:“看这个地方了么?这就是倭奴国!”

    劾里钵哈哈大笑说到:“兄弟怎么把倭奴画的跟条虫子似的!”

    王旁不屑的说到:“他本來就是条虫,你们不知道,几百年后会有个大火球,砰!把这地方炸平了。”

    张平皱着眉说到:“咱们可都活不到几百年。”

    王旁此刻经刚刚契嵩那么一说,也觉得急于求兵去高丽的时机不够成熟,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除了韩德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其余三人都是來回奔波了几日,略显得疲惫。

    “哥几个來回也辛苦了,咱们不去上京了,现在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不如咱们游山玩水轻轻松松的去中京。”

    “嘿!好啊!”张平和韩德容听这么说倒是高兴,不由一口同声说到。劾里钵似乎不太明白王旁的用意。

    王旁拍了拍劾里钵说到:“我听说辽国皇上耶律洪基,春季都要中京,去皇陵祭祖。咱们少走些冤枉路。对了何大哥,辽国的皇陵你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在热河有座山,就在滦河附近,那便是皇陵所在。”劾里钵不假思索的说道。

    王旁忽然想到,耶律宗元谋反史称“滦河之乱”,难道就是要趁着耶律洪基游猎之时起兵不成?

    王旁看几个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说到:“走!咱们这就去中京大定府!”他迈步向外走去。

    张平和韩德容急忙一边跨上行囊,拿上行礼,一边跟在后面嘟嚷着:“王公子,刚不还说游山玩水吗?咋又这么急。”

    王旁几个人出了辽国南京析津府,晓行夜宿,白天赶路,夜晚便在邸店之中住下。一路上劾里钵向王旁说起去高丽的经历:果然如王旁所料李恩泽和李恩喜是兄妹,原來李恩喜竟然是高丽的郡主。既然高丽有人接应,打通了这个关系,后面事情就会容易些。

    走了几日,王旁几人便到达辽国的中京大定府,辽国皇上耶律洪基此时已经到了大定府的行宫。

    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捺钵之内,耶律洪基召集群臣议事,一堆烦心的奏折批奏过之后,萧英禀报说王旁到了大定府,求见皇上。耶律洪基总算今天听见了点高兴的事,自从王旁走了之后,他还真有点想念这个年轻人,他提高了声调说到:“王旁來大定府了?好啊!传旨明日在斡鲁朵召见王旁!”

    捺钵大帐中的耶律宏孝见皇上这么喜形于色,撇了撇嘴心说:不就是一个宋国的侍郎王旁吗?皇上至于这么高兴吗?还在斡鲁朵召见,这王旁不过來过辽国一次,凭什么这么得皇上的赏识。

    他哪懂得,如果王旁作为一个宋国的官员,來参见辽国的皇上,耶律洪基确实不至于这么高兴。但是,王旁还是一个能理解耶律洪基的人,理解,比什么都重要。

    退朝之后耶律宗元和耶律宏孝回到营帐,耶律宏孝满腹牢马蚤的说道:“我看这个皇上倒是亲宋,那宋国都是文弱的人,放着燕云十六州,只要咱们大兵一去,整个中原就都是咱们契丹人的。还至于对个沒有还手之力的宋国讲什么盟约?”

    耶律宗元瞪了他一样:“你知道什么,盟约是先祖定的,晾这耶律洪基这小子不敢毁了先祖的规矩。”

    “切,什么先祖不先祖,要不是耶律宗真毁约,现在皇上应该是爹爹的了,也轮不到耶律洪基那小子。”耶律宏孝一想到这事就愤愤不平。

    他接着说到:“父亲,咱们这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您不是说皇上身边有咱自己人吗?等什么时候皇上确定了启程,咱们就在热河那布置好天罗地网。到时候里应外合取了他的命,皇位顺理成章的就是父亲大人的了。”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太子,耶律宏孝的眼中闪着贪婪的目光。

    “你这小子,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耶律宗元喝住了耶律宏孝低声的说到。

    耶律宏孝白眼看了一眼耶律宗元:“放心吧,帐外都是咱自己人,您啊!就是胆小,当初胆大点,接管了那几座城池,何必现在这么费劲!”

    他说的丝毫不加忌惮,账外他所说的自己人,其中一个完颜劾者,正竖起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第一百六十九章 j细会是谁

    完颜劾者听罢里面对话暗想到:这可是大事,必须要告诉劾里钵早做准备。“你,跟我四处巡查!”他指着耶律宗元营帐外不远处的一名士兵说道。

    “是!”士兵小步跑到完颜劾者身边,完颜劾者大步在营寨中走着,一边走一边煞有介事的四处查看。那士兵尾随其后,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完颜劾者站住脚步低声说道:“你速去通知二少主,就说皇上身边有j细,皇太叔密谋滦河兵变。”

    “是,大少主,我这就去!”那名士兵正是完颜劾者安排在兵营中的,完颜部落的人。他听罢完颜劾者的吩咐,转身就要走。

    “慢着,还有一句,皇上的行程要保密。去吧!”完颜劾者说完,他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远处有营寨的篝火,周围除了几棵稀稀拉拉的光秃秃还沒发芽树木,就在沒有其它。

    见那士兵走远,完颜劾者若无其事的回到营寨前。他的身后传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真不知道皇太叔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辽阳府不呆着,天天跟着皇上身后转。还非得让我跟着,无聊死了。”

    “燕王妃再忍忍吧,估计皇太叔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让您陪着一起來。”身后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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