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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51部分阅读

    儿子耶律宏孝和他的小老婆燕王妃可美了。尤其是燕王妃,眼前沒有那老头子盯着,每日不是寻欢作乐,就是跟耶律宏孝鬼混。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皇家艳闻向來是传的最快的,这么香艳的传闻也传到了皇后萧观音的耳朵里。皇后本來就心烦,皇上又游猎去了,而且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萧观音担心之余还有些埋怨。现在外面风言风语,皇家滛乐无度,连皇太叔家中都有之事,萧观音心里越想越烦,这让皇家的颜面放到哪里。

    她将单登找到自己的行帐,近來皇后很喜欢单登这丫头,侍女中难得有琴棋书画都精通,而且还善解人意的。萧观音心中替单登可惜,这么好的丫头,呆在燕王妃身边,难保将來名节清白。想到此,她叹了口气。

    单登停下手中所弹的筝曲,看着若有所思的皇后萧观音轻声问道:“皇后是否在惦记皇上?”

    萧观音轻轻叹了口气:“皇上自恃弓马娴熟,武功了得,对游猎之道更是沉迷不已,隔三差五就要举办一次打猎比赛。他有一匹快马,号称‘飞电’。行猎之时,道宗往往骑着“飞电”跑得无影无踪,侍从们累得气喘吁吁也追不上,皇上不加克制反以此为乐。而且现在总是行踪不定,这怎么可以。”

    单登低头想了想,这几日皇上不在行宫,燕王妃嘱咐她要打探皇上的去处,她假意安慰萧观音说道:“皇后放心,我也听说了皇上那匹马叫什么赛龙雀,跑起來风驰电掣,我记得皇后不是赋诗赞皇上:‘ 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灵怪大千俱破胆,哪叫猛虎不投降! ’有这般威猛再加上宝马,皇上哪会有什么危险?皇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派人打探下不就知道皇上在哪里了吗?”

    萧观音摇摇头,看样子他还真不知道皇上在哪。这让皇后萧观音有点揪心,想起自己四岁就许配给耶律洪基为妃,二人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成年后的萧观音端庄秀丽、婀娜多姿,深得道宗宠爱。 可是耶律洪基现在做了皇上,整日沉迷游猎,这样怎么治国。而且老在外面跑,萧观音也的确是不放心,她幽幽的说到:“跑得太快会有危险,如果遇见敌人,侍从难以救助。皇上乃一国之主,不可有丝毫闪失。”

    单登点点头:“皇后所虑极是,皇后为皇上想的周全。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她见实在探听不出來什么,想回去禀报燕王妃。

    皇后萧观音见单登告辞,想起传闻一事说道:“单登,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

    “皇后请讲!”

    萧观音想问,可是想起來也觉得害羞,她想了想该怎么说,抬起头问道:“你是燕王妃身边的宠婢,最近有些关于燕王妃的传闻,说起燕王妃行为不检点之事,可是真的?”

    单登一听吓了一跳,这事她怎么能不知道,有时候燕王妃去耶律宏孝行帐,自己还在账外候着,听着都耳根红。可是,这事皇后都知道了,这要怪罪下來,燕王妃可就麻烦了。单登虽然只是个侍女,但是跟燕王妃感情很好,她红着脸撒谎道:“皇后说的什么事,单登听不明白。”

    萧观音见他吞吞吐吐,心想一个侍婢也未必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说,自己在宫中呆的也正烦闷:“单登,你带路,我要亲自去见见燕王妃。”

    单登忙阻拦:“皇后,去不得!”

    萧观音见她神情闪烁,追问到:“为什么去不得!”

    单登怕那个耶律宏孝此时正在和燕王妃鬼混,急忙说到:“您是一国的皇后,怎么可以亲自去看燕王妃?我看我先去通知一下,好让燕王妃准备迎接皇后。”

    萧观音笑笑,她去也无非想规劝一下燕王妃,此事她不想惊动任何人。皇后温柔的说到:“单登,此事关系到燕王妃声誉。况且燕王妃是皇太叔的王妃,我亲自去见她也不为过”说着,便吩咐单登带路。

    皇后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说的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单登不敢违抗皇后懿旨,只好带着皇后和侍女又带了几名侍从來到耶律宗元的营寨。

    皇后驾到,谁敢阻拦?把守营寨的侍卫赶忙见礼,单登想去通知燕王妃,皇后萧观音摆手说道:“不用通知了,我自己进去。”说着她向燕王妃的行帐走去。

    燕王妃的行帐之中,正是春意融融,燕王妃正和耶律宏孝纠缠在一起。“我儿,现在皇上不知道去哪里了,你那沒用的爹也不在,我看沒人管你,你是要疯啊!”燕王妃咯咯的笑着说到。

    耶律宏孝一边喘着粗气,享受着燕王妃的精致的身体,一边撒野的说到:“管我?有一天,就沒人能管我,那耶律洪基不回來才好。那皇后要是独守空房寂寞了,不就跟你一样了?”

    “呸!皇后的主意你都敢打,真是色胆包天!”燕王妃骂道。

    萧观音已经走到账外,隐约听到二人对话,不由脸红心跳心中恼火。单登见事情不妙,她最担心的就耶律宏孝此时在,结果还是真怕什么來什么。单登急忙隔着大帐高声禀报:“皇后驾到!”她的声音发颤。

    “皇后怎么來了?”耶律宏孝和燕王妃听到单登话,先是一惊,又怀疑这丫头开玩笑。

    “这丫头沒这胆子开这么大玩笑,快快!”燕王妃说着快,却快不起來,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的耶律宏孝,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罩。

    耶律宏孝也赶紧翻腾这找衣服,还沒将衣服穿上,皇后萧观音已经让侍女挑开帐帘。“哎呀!”

    萧观音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心中又气又恼,想起耶律宏孝刚刚说的,皇后萧观音满面通红。皇后一手挡着脸,一手指着耶律宏孝说到:“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耶律宏孝狼狈提起衣服跑出账外,这下萧观音可是恼火至极,她用手指着燕王妃说到:“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燕王妃也知道,她就是在胆大,这事也是大逆不道之事,急忙跪倒在地:“皇后,我知道错了!”

    皇后萧观音满面通红怒道:“燕王妃,你可知道,按照我大辽历律,通j如何知罪?!”

    燕王妃哆哆嗦嗦的说到:“裸尸苇裹,不得厚葬!”

    皇后萧观音又气又痛,如今皇上只顾游猎不管江山,大臣贵妇又做了如此失德之事,她含着眼泪说到:“既然你知道,就别怪我为了我辽国的声誉执法。來人,赐燕王妃白绫!”

    单登一听扑通跪在皇后面前,哭着哀求道:“皇后,您就饶了燕王妃吧,我愿意代王妃受罪。”

    萧观音看看单登:“单登,我念你琴棋书画造诣深厚,又如此忠心待主,就命你料理燕王妃后事。不要再说了!”

    说罢,皇后燕王妃转身离开大帐,她心中怒气冲冲,虽然沒责备单登,还命单登料理燕王妃后事,但她怎么知道,单登与燕王妃从小就在一起,又是燕王妃陪嫁的侍女。

    皇后的懿旨谁敢违背,燕王妃被赐死谁敢多说什么?更何况燕王妃被赐白绫的理由,的确无可辩驳。燕王妃平时待单登如姐妹,如今单登亲眼见到燕王妃被皇后赐了白绫,裸尸芦苇裹尸安葬,她一边抱着燕王妃的尸体哭,一边记下对萧观音的仇恨。

    萧观音的确心地善良,为了皇家尊严她赐死了燕王妃,也沒有株连燕王妃身边任何人,只是如何除了耶律宏孝她有点犯难,毕竟耶律宏孝是朝廷的官员,此事只能等到皇上回來再禀报皇上。只是她唯一不该的就是留下单登,而且将单登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耶律宏孝一口气跑回自己的营帐,这下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将军,不好了,燕王妃被皇后赐死了!”一名侍卫跑來禀报。

    耶律宏孝听了心惊胆战,就在这时,又有一名侍卫禀报:“启禀将军,有一名叫阿思的皇上身边侍卫传旨,招将军到热河围场。”

    耶律宏孝一拍桌子:“让他进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勇军大乱

    此时被耶律洪基派去召见耶律宏孝的阿思已经到了中京,他到的正好,耶律宏孝正在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听到阿思的带來皇上的诏书,说皇上在热河围场狩猎,传耶律宏孝前去陪王伴驾。耶律宏孝的鬼心眼转了起來他问阿思:“皇上带了多少人?”

    “皇上带二百侍卫!”

    “好!好!”耶律宏孝哈哈大笑起來,耶律洪基,我的堂兄,现在事已至此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冲着侍卫说到:“來人,将传旨的绑起來!”

    耶律宏孝一声令下,他的亲兵神勇军部队的侍卫呼啦就将阿思围了起來。七手八脚就将阿思捆上。

    “耶律宏孝,你想造反不成?”阿思问道。

    “哼!轮不到你问,推出去斩了!”耶律宏孝就是想反,现在他想不反都不行。他着急了,

    再不拿下皇位他的脸丢大了,搞不好不但官沒的做,就连他这小命也沒了。更何况他要抢在他父亲耶律宗元调兵來之前解决问題,到时候就是他拿下皇位,他父亲耶律宗元想和他清算燕王妃之事也沒机会。

    完颜劾者急忙拦住:“将军且慢!”

    耶律宏孝一看是完颜劾者说话,急忙问道:“干嘛?既然要反,害怕杀一个传旨的么?”

    完颜劾者见阿思身材魁梧,一脸正气,一个好将才的苗子,不忍心就这么被耶律宏孝杀了:“将军,你不打算去热河围场吗?”

    耶律宏孝见完颜劾者正说出他的想法,他盯着完颜劾者问道“就是要去围场,还要带全部神勇军去,耶律洪基只带二百人咱们干嘛不去?”

    完颜劾者说道:“咱们神勇军两千精兵,这么显眼的举动,热河围场那么大,如果沒人带路的,我们走慢了,皇上就会有所警戒,不如留下此人带路,咱们直捣黄龙拿下昏君。”

    耶律宏孝听了大笑:“哈哈,我就说完颜族有能人,就依完颜劾者指挥的建议,马上集结神勇军,兵发热河围场!”

    耶律宏孝点齐兵将,朝热河围场而去。他刚出中京大定府,在他身后南院宰相耶律仁先就封了耶律宗元和耶律宏孝的营帐,收了剩下的兵。而北院大王萧英,已经在热河围场附近埋伏下兵马,敞开口袋,等着耶律宏孝进來了。

    热河围场二三十里远处的太子山上,有两块突兀陡峭的巨石,巨石之上有奇观。首先是这两块高十几丈的巨石上面,出现了两座塔,这两座塔如何建上去的,在后世成了一个谜团。

    现在所有建塔的工人都已经撤离了,两块巨石周围是一片静谧,而在巨石之上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巨石四周陡峭,像刀削一样的峭壁之上,寸草不生。而在巨石之上,出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有草有树木。

    一座巨石之上的塔前的草地之上,搭起了行帐,行帐之外的草地上,铺着一块毛毡。毛毡之上放着一桌酒水,腌肉,果脯。

    两人坐在毛毡之上对饮,看他们悠闲的样子,似乎可以不问人间世事。他们的身前身后还有三四个侍从侍奉着。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头戴冠面锤鍱(yè)出纹饰的金冠,金冠纹饰为二龙戏珠,冠正中上方,有一火珠,火焰灿烂,两侧二龙相对蹲坐,昂首摆尾。金冠在阳光的照样下熠熠放光。身穿纽襻的龙纹的长袍,此人长的硬朗中带着几分霸气。另外一个人,年岁也就是二十岁上下,束发长衫,面容清秀俊朗,目光中透着坚毅,虽然他对面坐的就是辽国的当今皇上,却看不出他半点的畏惧或卑躬屈膝之态。

    这两个人的身影为太子山的神秘双塔更增添了一份景色,远处,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方向,卷土而來一队人马,大概有两千多人都是骑兵部队。青色的旗幡上绣着神勇军的标志,这一队人马正是耶律宏孝所带的,奔往热河围场堵截皇上的队伍。

    耶律宏孝怎么能想到,当今皇上耶律洪基,现在正在不远处的太子上的巨石之上,微笑着看着他的举动。

    耶律洪基指着那移动的部队对王旁说道:“王仙人,你看那正是耶律宏孝的神勇军部队!”

    “來的正好!”王旁等的就是他來,他和耶律洪基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四日,他们这三四日看着萧英在周围埋伏好了兵力,又看着太子山上的巨石周围的架子被拆除,所有施工的人带着架子的零散部件在撤退,这些都隐藏得太子山密集的从里之中,只等着剿灭了耶律宗元父子之后,再建起天梯迎接皇上和王仙人。

    王旁指着远处向围场移动的耶律宏孝的神勇军队伍,对耶律洪基说道:“圣上,派人接管渤海军的圣旨,已经在耶律宗元回东京之前传到,耶律宗元即使回到东京断然不敢和渤海军火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來救他的儿子,來和圣上做最后一搏。”

    耶律洪基放声大笑:“如果耶律父子发现我并不在围场,而是在这太子山,定会向这而來,到时候他就沒有退路了。”

    王旁点点头:“圣上曾经说过,太子山这地理,四周空旷,若是被围攻插翅南飞。现在我们飞到了这两巨石之上,圣上只需俯视,看着叛贼如何被剿灭就是了。”

    耶律洪基端起面前酒杯:“王仙人料事如神,本王这次算是领教了。”说罢他一饮而尽。

    王旁谦虚的笑了笑:“圣上过奖了,试想,如果皇太叔耶律宗元动用东京辽阳府大批的兵力,调动勇猛的渤海军,已经是个威胁,再有耶律宏孝的神勇军配合;加之耶律撒刺竹部署在热河围场的兵卒,一旦集结起來发生兵变,后果不堪设想。我只不过是打了个时间差,咱们各个击破,让他们猝不及防。”

    好个各个击破,耶律洪基看着王旁,真不知道他是人是神,他对王旁已经充满敬畏,耶律洪基恭敬的说道:“宋国有王仙人,可谓宋国国君的福气!”

    王旁苦笑了一下,国君的福气,如果宋英宗这么想就好了,只可惜宋英宗还掌握着自己的妻子,逼着自己出兵高丽。也不知道宋国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算算时间,还有一两个月,月下就要临盆了。自己现在借兵的事还沒完成,王旁不禁有点着急。

    再着急也不能贸然行事,岳立曾经答应王旁,一有京城的消息就会想办法通知他,这么久了高丽的使者到底有沒有向宋英宗赵曙请到援兵;月下在宫中的情况又如何了。王旁虽然表面平静,但也是心急如焚。

    “圣上!您快看!”一名侍卫高声呼道。

    耶律洪基和王旁听到声音,顺着侍卫所指的的方向望去,神勇军的部队已经在围场行宫附近聚集起來,耶律洪基不禁有点紧张:“王仙人,行宫那边只有二百兵丁,不知道耶律良人能否应付的过來。”

    王旁沉着气,仔细的盯着那对人马,他虽然知道萧英的部队就埋伏的在附近,但他自己多少也是捏这一把汗。张平勇猛,韩德容干练,这些都是王旁平日的感觉,可是真刀实枪的砍杀,这对王旁來说,确实第一次考验这两人。

    他安排这张平和韩德容保护耶律良人,二百人对付两千人,的确是有难度。不远处的耶律宏孝被耶律良人拦在行宫之外。

    耶律良人指着耶律宏孝问道:“耶律宏孝将军,因何带这么多兵來围场?”

    耶律宏孝带队冲入围场,來到行宫之前,见阻拦他的耶律良人面带惶恐,他的身后也不过百十來兵力,他嘿嘿两声:“老东西,要命的就赶紧闪开,待我取了耶律洪基首级,登上皇位或者给你留给全尸,为耶律洪基陪葬。”

    耶律良人骂道:“你个无耻的叛贼,皇上平日带你不薄,你又是皇上的堂兄弟,竟然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耶律良人说着,就要冲过去和耶律宏孝拼命。张平一把抓住耶律良人:“良人总管,快命令点起狼烟报信!”。

    耶律良人被提醒,赶紧命身后侍卫点起早已准备好的狼烟。张平和韩德容挡在耶律良人面前,张平对韩德容喝到:“你快带良人总管走!”

    耶律宏孝见状一愣,随即他哈哈大笑:“别虚张声势吓唬人了,我都打探清楚了,耶律洪基只带了二百贴身侍从,想必和那耶律撒刺竹争斗的时候已经有几十损伤了吧。”

    笑吧,他招呼着:“神勇军,冲进去抓住耶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