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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61部分阅读

    也就有指望了。”崔福说着眼圈一红,急忙用袍袖擦了擦。

    王旁听罢心头一热,刚要说话小二端出份热腾腾的炒菜放在他们桌上,吃着饭的有的客人抬起头说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掌柜,您这可是偏心,这爆炒的菜怎么不给我们上啊。”说话的是锦绣楼的熟客,來了也就是喝口酒,吃点汤面。他打着哈哈向崔福问道。

    崔福眯着眼笑呵呵的高声回答:“现在煤都紧缺,咱不敢动旺火,这不是咱公子回來了吗?以后老几位有口福了!”

    客人笑道:“那可好啊,王公子回來了可是好事,來來我敬公子一杯!”说着朝王旁这桌举起酒杯。其他客人听说王旁回來了,虽然店内沒几桌,但立刻热闹起來,都嚷到:“敬王公子!”

    王旁心中感动,举杯说道:“多谢各位关照,我王旁回來了,大家放心,咱锦绣楼还会做成京城第一家!”他举杯回敬的同时吩咐到:“既然生了旺火,今天在座各位每桌送一爆炒,算我账上。”

    不大一会锦绣楼菜香扑鼻,客人脸上带着笑容,崔福都觉得久违的喜气扑面而來。“公子回來就是好。”他不禁叨念着。

    王旁见崔福几杯酒下肚,脸上红扑扑的,边喝边问崔福:“崔掌柜,您老有经验,咱锦绣楼现在生意清淡,您分析是什么原因?现在京城的饭店买卖如何?市面上店铺都有什么吸引顾客的菜品?”

    崔福听王旁这么问,放下手中杯说道:“不瞒公子,咱锦绣楼原來名声在外,京城是有不少外來人闻名而來,头几年咱不是各处都有您说那个加什么,对加盟店。那些店近一年也是煤炭供应不上,停了不少旺火做的菜。这下咱锦绣楼在外地的店有些倒了招牌,也影响了咱们总店。更何况咱们这里,也沒有那么多煤炭,不敢开旺火。这是其一!”

    “其二,现在京城大小店铺,基本比咱生意好的不多。缺煤不是咱一家,咱不做的别的店铺也不做,况且久未有新品菜,吸引不了客户。还有,您看咱这店,原來总有喜迎寿宴,您在的时候也常來达官贵人,现在仁宗皇上驾崩后,朝廷走马灯似的换官员,京官呆不住,不定哪天就调任了,谁敢这么招摇大办宴席。”

    王旁听着崔福的话,心里琢磨着,看來这酒楼饭店不景气,不是自己一家,若是这样就好办了,大伙都差不多,就等时机而已。崔福还在说着:“别说现在百姓买不到煤,倒是有几家生意好的酒楼,能高价买些煤,但他们菜价也贵,看着红火未必能多赚钱。公子,我看这煤不好买,咱买卖算是难做了,估计得熬到明年开春了。”崔福说着又叹了口气。

    王旁喝了口酒,身上渐渐暖和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店中有些阴冷,吃饭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二忙着收拾这残羹剩饭。王旁知道,客人不但來的少,來了也坐不久。他心里琢磨着,煤的事未必太好解决,而且眼下他能想到的办法,最多也就是解决京城百姓暂时的用煤,哪里有更多照顾酒店的用量?他摸了摸盘子,刚刚热炒的菜已经发凉。

    有了!王旁眼睛一转:“崔掌柜,现在市面上羊肉贵不贵?”

    “羊肉?那些腥膻之物,多是契丹人所食,到中原之处吃羊肉的可是少,咱们菜品里的羊肉的也不多,市面上的羊肉倒是不贵,公子怎么想起來问这些?”崔福不解的回到。

    “好!我想起來我出使西夏的时候,曾经给西夏皇上做过一个菜品,崔掌柜,现在煤少,碳可多否?”

    崔福想了想:“碳可是好找,可碳不能取暖,不能烧菜,拿來何用?”

    “这就好办了,您明日到我府上,我有个好办法,能让咱们锦绣楼重振兴旺!”

    “好好!我就知道,您回來了一定有办法!”崔福高兴的说到。

    第二百一十七章 煤城黑心官

    王旁离开锦绣楼,匆匆回到梅耶府,刚刚进府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开门的家丁都是笑呵呵的:“公子您可回來了?!快到厅堂看看去吧。”

    还沒走进厅堂,就听见里面热闹之极,似乎不少人在里面,王旁推开门顿时感觉一阵暖意。厅堂正中的炉鼎中燃着旺旺的火,除此之外房中还有六七个人。

    见王旁进來,这些人迎了上來,贺行远,武龄,焦德友,余大年竟然都在,还有陆慎言和蔡京,瓦壮此时也都在府上。王旁突然见这么多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激动的说不出话來。

    陆慎言张罗着说道:“公子,这下好了,您看大家都在,就等您回來呢!”

    “好!好!”王旁见到这些人各位亲切:“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让你们弄糊涂了。大家快坐下说!”

    众人纷纷落座,这才说起各自的经历。原來贺行远在延州办理茶场之事,朝廷一时一变,最后延州茶场由朝廷接管,贺行远便去了西夏,见几个徒弟张罗王旁在西夏的盐场和药场均已就绪,而且已与西夏官场关系走动的不错,就等晒盐季和采药季了。这也算是喜忧参半,贺行远见此准备回京,等候王旁安排下步计划。

    从西夏回到大宋境内,先是听闻晋香府出事,后又听说京城府邸也发生意外,贺行远便一边打听事情进展,一边朝京城走,回來的路上行至晋城,贺行远故意绕了个弯去晋香府看看,却不料在那里遇到武龄和焦德友。

    武龄和焦德友本是同路,他们刚到晋香府,就得知晋香府出队伍要送煤到京城,而且有消息说有人看到王旁在回汴京的路上,于是焦德友打点了一下船坞的事,叫上余大年跟着晋香府的运煤队伍,一起到京城。而且他们还偷运了两车煤混在车队中,花了些银两打点了押运的官兵,将这些煤送到梅耶府。这两车煤起码够梅耶府和锦绣楼一冬所用。

    嗯!王旁听罢转向余大年问道:“听说晋香府停工了,那这些煤是从哪里來的?”

    余大年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晋香府早就停工了,您不在的时候,朝廷突然來了文,说是晋香府涉嫌勾结当地知府私售土地,而且不让我们用晋香府的招牌了。开始大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來了姓秦的官员,说这地充公了,愿意留下继续采煤的朝廷负责发饷安置。

    开始大伙都沒弄明白,后來听说晋城程县令涉嫌受贿,幸好程县令有本账目,公子每次给县衙的银两都用在了办学堂和捐助举子上京,当地的学生就都到知府县衙去声援。还有晋城的百姓,咱们晋香府附近村子的百姓也都到县城抗议,那个姓秦的官员怕把事情闹大,才沒治罪程县令。”

    王旁心想,程颢可是不得多得的人才,而且,程氏兄弟和张载也是亲戚,这绕着圈的好友若是因为自己受牵连,自己也是愧疚,于是忙问道:“那程颢县令现今如何了?”

    余大年说道:“我听说县令是辞官了,跟他兄弟游历讲学,好像去了延州,不知道贺大哥在延州听说沒有。”他说着看看贺行远。

    贺行远摇摇头:“我在延州到沒注意这些,不过从延州回來路过晋城,看到晋城和晋香府附近村里的情形。与我当年和武龄去的时候可是大不相同。”

    “是啊!”武龄也插话说道:“公子,你不知道,现在那些村民可凄凉了。这一年多,晋香府竟然变了个样。”

    王旁问道:“如何变样?”王旁关切的问道,余大年叹口气,看看武龄:“还是你说吧。”

    武龄皱着眉头:“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但是我去的时候,看那的百姓守着煤矿,却也不敢烧煤炭。家中甚是寒冷,尤其这靠着山,更是阴冷的不行。还有的衣不裹体,食不果腹。街上乞丐也多了不说,还见有偷煤的小孩子,被官兵打!”

    “竟有这事?这到底怎么回事?”王旁虽然想到,晋香府不是自己管理,要是朝廷官员接管,肯定不像自己管理那么人性化,但总不至于是如此凄凉。他听到这不觉得有些震惊,便向余大年询问。

    余大年见王旁逼问,无奈说道:“公子,本來我都不想打理晋香府的事了,朝廷接管以后,我就回周家船坞,当初我迎娶周家二小姐的时候,焦大哥将家产一份两份,我这一下子就衣食无忧了。回船坞不久,殷世杰前去找我,说大家遇到麻烦了,我去看了才知道,原來接管晋香府的官员,不但克扣工钱,还停了咱们原來的学堂和食堂,说那些都是耗费银两。这样每户的收入都少了许多。

    这才是刚开始,后來官员不分雨雪天气,不等新坑排毒,排水就让村名下井,结果出了人命,他们也不上报,草草掩埋。晋香府因此跑了好多劳力,还在的也都是常年在那的老村民,沒别的地方可去,我也沒别的办法,只能变着法的周济大伙,但毕竟我的能力有限。

    后來,晋香府出不來煤,官员就让把坑井填了,任由那自生自灭。前段时间,那官员去了,说马上要煤,所以这就有零星的出了点,加上所有晋香府剩下的煤都拉到京城了來了。而且,坑井都有官兵看着,就是采煤的村民都不许带煤回家。我看这也就最后这么些了,就偷着留了两车,带着一块送來。”

    王旁听了觉得心头发闷,气不大一处來,这是什么狗官,草菅人命的不仅仅是煤老板,还有黑心官员和朝廷,更何况晋香府是王旁的心血,就这么给糟蹋了,王旁不禁大骂:“狗日的,真是可恶!?”可转念一想可麻烦了,若这真是最后的可用资源,他答应百姓的煤可怎么办?

    王旁正在拧着眉沉思,余大年问道:“公子,现在晋香府就等着您说话呢。要是您说放弃晋香府,那大伙都商量好了,那地方大伙是不呆着了,谁爱挖煤谁挖,反正我们不是侍候了。”

    这样不是办法!王旁要解决的事还不少,余大年见王旁不语接着说道:“公子,那是晋城和附近百姓的根基,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费,好容易大伙过几年踏实日子,这么放弃了怪可惜的。唉,现在我们也沒主意了,就听公子您的了。”

    王旁看着余大年心想,这小子跟着自己也有些年头,虽然看着憨厚,但也绝对不是毫无心机之人。自己身边这些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但眼下看经历这些事,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一件件事磕碰出來的,对这些人的判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总结的。余大年他们能偷着携带两车煤到府上,必定还留着后手。

    想到此,王旁说道:“大年,我倒是有找朝廷要回晋香府的办法,当年仁宗皇上曾赐我百顷之地,现手谕尚在,我只需要回土地即可。只是若是官员将坑井都填了,咱们再想做也和重开沒区别。”

    众人一听都瞪大眼睛长大嘴巴,余大年呼道:“百顷?!够好多晋香府了,公子快些兑现,那样晋城百姓生计有救了。”

    王旁摇摇头:“我恐这纸手谕只可关键时刻用一次,若将此钦赐地手谕取出,怕是朝廷也会想办法终止增地,况且也解决不了京城百姓的燃煤之急。”

    余大年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据我所知本來晋香府停工会有影响,但停工之前那个姓秦的官员封了大批的煤炭,其中一部分他进贡到了皇宫,另一部分他窝藏起來了打算溢价谋利,那部分足够今冬京城所需。而且,他都运到了京城北面的卫州门外。另外,官府下令填埋坑井的时候,我们填埋的都是后來不安全的坑井,有几个好的井都是村民都做了记号,都是虚埋。还有,官府用的香饼,咱都沒加料,估计皇宫内的已经感觉到与往年供奉香饼的不同了。”余大年说着狡黠的笑笑。

    王旁指指他:“做的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留一手!”

    “那是,跟公子好几年了,就知道公子关键时刻肯定能力挽狂澜!”余大年嘿嘿的笑着。

    王旁见虽然事情多有坎坷,但是看见大伙在,王旁心中都有了底。崔福老掌柜不也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王旁派人去叫來阮星,将阮星介绍给大伙,然后对阮星说道:“你不是要还东平府知府人情吗?你拉走一车先应急用,先搞定东平知府,等我有时间去,咱们再定梁山发展大计。”

    阮星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王侍郎,您可真是及时雨!难怪人家说您是小孟尝,我这先代表我们石碣村谢谢您了。您放心,咱那块地只有您有用,您说办哪咱就办哪!”

    及时雨,那是宋江不是王旁,不过说了也白说,他们肯定都不知道宋江是谁。算了,先占个坑弄个商标再说吧。“好了,你就不用再捧我了,这次我在梁山也多亏了你照顾,你先回去办事,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有机会再去探访。”

    “那这买煤的银两?!”阮星估算着。

    “这些银两你给余大年,只按照平价就好了,现在晋香府的村民不容易,先给大家暂时度过一时难关只用!”王旁安排到。

    阮星听了更是大喜,能买到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平价买到的。陆慎言带着两个人去交接,阮星高高兴兴的叫上石碣村的人赶着煤车回梁山去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兄弟重聚首

    正当王旁为解决燃煤之急焦虑之时,听说京城北面的卫州门外有一处煤场,那里存放着姓秦的户部官员私压的煤炭,而且这些私押的煤炭可够京城百姓一冬所用。这也就是说,姓秦的准备将这部分煤高价出售蓄意谋利,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陆慎言前脚带着余大年和阮星二人出去,紧接着听家丁來报,颖王來了。王旁沒想到仲针來的这么快,说了声有请,不大功夫颖王赵仲针便带着折克隽等人來到厅堂。互相见礼后,,从几人身后飞跑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竟是一身小太监的打扮,喊着爹爹朝王旁扑來。

    王旁吓了一跳,这不是童筱吗?如今这孩子个头长高了许多,王旁可是抱不动了,他半蹲下身子搂住童筱,小孩子眼泪哗哗的。见此情景众人也是眼圈微红。童筱哭是见到了亲人了,又哭干娘沒有了。

    他这一哭倒让王旁误会孩子被净身了,急忙伸手去摸童筱胯下,还好该有的都还有。童筱奇怪的看看王旁:“干爹你干嘛?”众人见状偷偷笑起來

    “验货!好好的怎么去认什么师父?!你这孩子!快去换件衣服,回來好和干爹说话。”王旁见童筱还全息全影的,心说还好,还有机会不让童筱成太监。

    童筱应了一声,转身去找胭脂虎,王旁对仲针说道:“多谢颖王惦记此事,这下我就放心多了。”

    赵仲针刚才也是偷偷笑的人之一,他收起笑容说道:“若无兄先别高兴,你可知道童贯只是暂时回來?这孩子改名和拜师,竟都是懿旨,太后的旨意可是不能轻易更改。若是若无兄弟实在不喜欢此事,咱们还得再想办法。”

    王旁一听犯了难,太后懿旨怎么可轻易更改,不过现在孩子还小,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既然还沒净身,听说太后也准许他长大以后再给他个机会自行决定,那也只能暂时先如此。”

    王旁请仲针上座,仲针说道:“若无兄长,我这么急着來是因为过了今日,怕有些日子见不到兄长了。”

    “此话怎讲?”王旁急忙问道。

    仲针解释道:“如今赵宋宗室子弟有率府副率以上头衔的已达八百余人,但宗室教官仅仅六人而已。父皇认为:如果沒有优秀的教师,那么赵宋宗室子弟就不会勤奋上进。 因而,宋英宗下令增置宗室教授。父皇还曾对宰相韩琦说;宗室子弟最怕中途荒废学业,还专门让中书舍人起草一道诏书,传达到各宗室家庭。”

    王旁听着点头说道:“这是好事。”

    仲针微微一笑:“父皇心意是好,只是召我与我同胞兄弟到文华殿专攻学业,并由专职教授督导,过两月便要考核。我恐这段时间出宫就难了,正好兄长不也要去请二位长辈衣冠入冢,所以,我说恐怕这次不能与兄同行。”

    王旁偷偷松了口气,要是仲针老憋着跟自己出行,自己才真是麻烦了。“这样也好,过两三月我回來的时候,咱们兄弟再好好聚聚。”

    仲针倒是沒多想,王旁府上的事就算处理差不多了,该修缮的修缮,该调查的调查。虽然沒有结果,但是王旁回來并沒有埋怨父皇和朝廷的意思,对自己也一如